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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曹兵进谷了,纷纷的进来了。”
“进来不少了,我去回报一下子。”
众兵丁退下来回话了。单表糜竺这一边,糜竺这一边是什么样子,糜芳那一边也是如此。众兵丁退到糜竺处,有一个人上来回话了:“禀大先生。”
“怎样?”
“夏侯惇领兵已经进了博望坡山谷了,请大先生动手吧。”
“噢,莫忙,我问你,他进谷有多少兵啦?”
“有两三万人了。”
糜竺说:“你们再去探望,等有五六杆军旗进谷再来禀报。”
“是。”
众兵丁去了。糜竺他们为何要等有五六面军旗进谷才要兵丁回报?原来汉时军中有个规矩,一万兵有一杆小纛旗,十万兵有一杆大纛旗,到了百万兵就是主纛旗了。糜竺吩咐兵丁看望得的旗子,就是小纛旗,一杆小纛旗就代表有一万人,到了五六杆小纛旗,就是五六万人,才够得上军师吩咐的数目,众兵回到一线天谷口,再将萋草扒开,朝下望了,一面望,一面数,一杆、两杆、三杆、四杆、五杆。
“呔,进谷不少了,有了四五万人了。”
“你看,他家前头是马队,马队过来是步队,步队过来又是马队。”
“噫,忽然不走了,赶快回报下子。”
有一个兵丁跑到糜竺面前:“禀大先生。”
“怎样?”
“我们点过了,已经有了四五杆旗子了,进谷有四五万人了。这一刻曹兵忽然停在谷中不走了,请大先生赶快动手吧。”
糜竺一听,生怕有变,忙说一声:“动手。”手下人燃点了一筒号炮,一筒炮响,对面山头上得到暗号,也放了一筒炮回话,双方一齐下手了。只见两边山头上的兵丁,趴在一线天这个地方,把萋草一扒,上千人对着山谷底下一声咳嗽:“嗯咳。”
这一千人的咳声,一齐咳出来,山谷里应声又大,实在惊人。曹兵正在走不掉,忽然听见头顶上一阵响声,抬头一望:“咦喂!”
“咦喂,多少头啊!”
曹兵怎么说多少头的?唵,上面的人趴在山谷边口,只有头露出来,只看见人的头,看不见他们的身子,所以曹兵说多少头。曹兵问了:“噢,你们什么人啊?”
旁边一个兵丁把这个兵丁一碰说:“你问他什么人啊!人家是山上乘凉玩的。”
“噫,我们里外又走不掉,跟他们谈了玩玩。”
“欧,你跟他们谈欧,都要谈出事来呢!”
谈欧,哪晓得上头的人也问底下人:“呔,你们是什么人啊?”
底下说:“咦喂,小伙啊,你麻木呢,问我们是什么人,告诉你,天兵来了。”
山上说:“噢,照这一说,你们是走天上来的。”
“唵,我们虽不是走天上来的,也跟天上来的差不多。”
“噢,照这个说法,带个信请你们大家伙儿归天啦!”
底下的曹兵一听,跟自家人谈了,“呔,他骂我们哩,叫我们归天。”
“你本来不好,待我来回他。”
“呔,告诉你,我们是中原来的,是汉大将军大丞相五平侯曹公麾前征东大将军平南都督夏侯元让将军率领的人,是来打新野县的。”
山上说:“噢,我们晓得了,你们是曹兵。”
“哎,不错,你们是什么人?”
山上说:“是替你们念催命咒的。”
“狗屁,你怎么骂人!”
“嗳嗳,不要生气,刚才他拿你开玩笑的,说真的话,看你们太辛苦了,送点东西把你们吃吃的。”
“咹,这还象话,有什么东西把我们吃唦!”
“好东西,你等住啊!”
“多谢,拿得来啊——!”
上头招呼:“接着呵!”
噗噗噗,底下的曹兵说:“多呃,多呃,”
曹兵接手一望,“呸,是草把子嘛!”
上头又喊了:“呔,山下朋友留神啊,好东西包在里头呐!”
曹兵一听,赶快打开草包,莫忙,可是有好东西?有,里面全是包的硫磺、烟硝、草脑、鱼油、松香。全是引火的东西,一点就烧,这件东西撂下来之后,山上随即就放了一排喷枪,梆声一响,两边一千支喷枪齐放。山谷里头撞山风一时不得出去,喷枪放下来全是火星子,风一吹,草把子烧着了,整个山谷,全着火了,曹兵见着了火,大喊了:“不好了,烧起来喽——!”
夏侯惇一望,见已经起火,心想:后头不能退,顶好朝前进,刘备跟赵云也是走的这条山谷,他们怎么能够走掉的,既有个前谷口给人进来,一定有个后谷口给人出去,夏侯惇望着后面的兵丁一声喊:“尔等听着,火速跟着本督朝前进。”
众曹兵身上虽烧起来了,听见都督令下,一个个跟着夏侯惇朝前进了,这一刻,谷内的火光不小,有的萋草也烧着了,夏侯惇急急在前头走,刚走了一半路,不走了,夏侯惇并看得清楚,见前头仿佛有四个大字“此路不通”。当真有四个大字吗?非也。原来迎面的谷口有许多石块堵着谷口,不能出去。
夏侯惇大惊,众兵丁也就更惊慌了,山上的人又喊了:“呔,山下的朋友,不要哭欧,现在问你们还是要独睡子,还是要二季子,还是要满床子?”
刘备的兵丁究竟说的什么?他们说的是一件东西,就是草帘子,草帘子应当铺床,他们这个草帘子撂了来是铺头,独睡子铺五颗人头,二季子铺七八颗头,满床子能够铺十一二颗头,怎么铺头的?哪晓得在汉时的兵丁头上有个碗字盔,盔上头有一个枪头子,上头能够挂缨子的,有的挂一挂缨子,有的挂两挂缨子,还有的挂三挂缨子,到了挂三挂缨子,就有点身份了,在军中大小是个营哨官之类了。山上刘家兵丁把竹帘子由这个一线天上头朝下撂了,撂下去嚓嚓嚓,全戳在他们的头盔枪头子上面,这个上头也洒过硫磺、烟硝、草脑、鱼油、松香,然后上头再加一排火箭,山上的梆声一响,一排火箭,风一吹,草帘子烧着了,曹兵哭声大震:“不好喽,没命喽!”
刘备的兵丁又从山上向下浇油燃火,他们把带得来的油篓装着油,着现成的木头漏瓢里头漏下去,一边有五百,两边拼起来一千,可象个下雨啊,山上的人把油舀光了,又把油篓、漏瓢一齐撂下去,都作引火之物。这一刻谷里的火越烧越大,有些萋草,虽是碧青的,被火这一烧炕,炕干了,也就烧了,树木也烧起来了,夏侯惇见此情景,也忍不住哭了:“天,天,诸葛亮、刘备你两人损伤阴德,烧我不妨,要放一条生路,八门金锁阵,还有一条生门呢!你把山谷朝起一封,叫我前后都不能走,我命休矣了,噢……!”
其实,诸葛亮做事并不为辣手,他并不是没有放一条生路,就要看你怎么走法子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前头不通,你夏侯惇不会回头走吗?回头有火怎么走法?就要看你了,夏侯惇如会走,决不会烧死了的,夏侯惇这一刻想至再三,还是回头,随即把马拨转,招呼让一让:“闪开了。”
请问,这一刻火烧起来了,哪一个肯让啊!儿子也不能让老子。兵丁不让,夏侯惇来气了:“尔等不让,照打。”马一拎,将枣阳槊一起,马到处打得兵丁盔扁头碎,马仰人翻。众兵丁哭着说:“唉,我们派死欧,不是被烧死了,也被他打死了。打我们自家人一等欧!”
夏侯惇也不问,仍然打着走着,迎面的火大了,一个火球子飞到夏侯惇的脸上,夏侯惇的胡子眉毛去了 ,火星菩萨请了会了,烫得夏侯惇脸上流浆打泡。夏侯惇用手把脸上一抹,泡瘪掉了,脸上又是水又是血,马尾马鬃烧着了,马不住的嘶。夏侯惇一想:不好,如把马烧死了,我人也不能保命,顾马人才能有命呢!夏侯惇左手抓着槊打人,右手就马的周身前后抹火,边走边打人边抹火,不一刻已离谷口还有半箭路远了,夏侯惇要是迟一脚离开他停马的这个地方,就会连人带马炸为飞灰了。原来在这个停马的地方,诸葛亮安了一尊头号诸葛子母炮。这件东西很厉害,一尊大炮里面有八筒小炮,药信子一点,火“嗤,嗤,嗤——,”嗤到炮门子,只听见“咋啊——!”诸葛子母炮弹飞炸出去,谷内的曹兵都被炸为飞灰,有的把头炸掉了的,有的把上半段炸掉了的,有的把下半段炸掉了,剩上半段心没有死呃,这个样子格外怕人。
夏侯惇已经出了谷口了,听见这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