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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从森林小径上,传来呼喊声。
「宇野先生!」
是植村刑警的声音。青年人一听到有人来,急忙地站了起来。
「我不想被村里的人看到,我告辞了。」
一说完就往森林的另一边跑去。他刚消失踪影,植村就出现了。
「啊!你们在这里啊!没看到你们,以为迷路了,就出来找你们。」
「不好意思!」
「那里。──怎么样?这里视线很棒吧!」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好恐怖的断崖喔!」夕子若无其事地说著:「太危险了吧!连个棚栏也没有。」
植村变得有点慌张失措地解释说:「说得也是。经你这么一说……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因为至今也没有人从这儿掉下去,所以就没考虑要设棚栏。」
「如果植村所说的是真的,那位年轻人到底是谁呢?」
「可是他又不像在撒谎胡扯。」
「说不定植村不知道这件事吧!如果去年没回家过年的话……」
「可是,这么小的村落,发生那样大的事情,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说得也是。……啊,等一下。」
我走进这村内唯一的杂货店。
「有没有香烟?」
「来了来了!」
出来一位晒红著脸,胖胖健壮的妇人。
「有没有七星牌的?」
「哎呀!刚好没货呀!」
「那,其他的也可以。」
「抱歉,只有亮光牌,可以吗?」
「啊!没关系!」
「对不起……」
她这样地对不起道歉,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拿了香烟逃离这个小店。
「让你久等了。──在看甚么?」
「啊?哦……,那个女孩子。」
「甚么呢?」
「哎呀!你看那嘛!」
顺著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一家屋檐下,一位年轻女孩蹲在那儿。大概二十岁左右吧!瘦瘦的,脸色奇异地苍白。
「生病了吧!」
「可是……。眼神很奇怪。」
长长的头发像幽灵似地覆盖在脸上,张著大的眼睛发呆似地直盯著前面,一动也不动,脏兮兮的衣服套在身上,好像流浪汉的穿著,她就这样子蹲坐在那儿,静得令人生惧。
「──那个女孩子啊?她是很可怜的女孩啊!」
吃午饭的时候,添田村长回答夕子的问题,边叹气边说道:「二年前吧!这儿靠这山的地方曾发生过山崩……。那阵子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地盘松掉的关系吧!那女孩当时和她父母亲住在一起,因为山崩,整个房子被埋进土堆,人也被活埋在里面。出动村民去救他们的时候,那女孩幸好还活著,可是她的父母亲都已被活埋死掉了。可能是因为父母去世的打击跟被活埋的那种恐怖感觉,从那之后,她就一直是这样子,白天坐在路旁发呆,有时也开口说话,可是谁都听不懂她在说甚么……。」
「原来如此。」
和平的村庄还是有悲剧存在的。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今晚是除夕夜,虽然我们这村是很贫穷的村落,今晚也会做一年一度丰盛的晚餐的。有没有特别想吃甚么呢?」
「没有。看您们方便吧!」
「你们若希望吃到甚么食物,我们一定尽可能准备──。」
我笑著说:「虽然是从东京来的,可不是来这种地方吃牛排的啊!不需要为我们特别煮些甚么。请不要那么操心!」
「我知道了。既然你这么说,那也就好了。」
「啊,对了,刚刚看到村外好像在盖东西似的,那是干甚么用的?」
「那个啊?」添田村长笑著说:「那只是用消遣用的……。明天你们就会知道了。」
他推托有事就先离开了。夫人绚路端茶进来。我一边喝著茶,一边怀疑这位相当沉著、文静的太太,会是昨晚在我眼前脱光裸身的一位太太吗?虽然是先生的命令,难道她不觉得这样委身于陌生男子是很可耻的吗?而且,隔天还装著甚么事都没发生似地招待我们。──添田村长真的知道他妻子的所做所为吗?
「第四章」
「今晚上?」
「对呀!如果村长的太太今天晚上又来你这里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啊……!头痛喔!」
在二楼房间内躺成大字形,想著那个恼人的问题。
「再利用你的演技吧!」
「跟她睡吧!」
「甚么?!」
「我说,和那太太睡觉!」夕子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一听,马上翻身而起。
「喂!难道真要我和她──」
「嗯,真的呀!」夕子在窗沿坐了下来,「那太太不是很漂亮吗?!你不是对她也有意思吗?」
「不要乱说!我那样做,你不在乎啊?」
「不是不在乎,只是有点吃醋。可是只要你被抓伤两、三处,我就很满意了,不会在乎的。」
「你到底在想甚么?」
「从那太太口中套出一年前有人死掉的事啊!」
「甚么!为了知道事情真相叫我牺牲色相?」我昂然说道:「很遗憾,我不是詹姆斯庞德,明知道对方是间谍,还愉快地跟她做爱。很抱歉,我没有那种神经。」
夕子沉默地眺望著窗外。
「有没有在听啊?我是不干那种事的。不是找自夸,在和我太太结婚之前,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跟你交往之后,也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觉,我是──那个──坚守贞操喔!不管你怎么说──」
「喂,来一下!」
「甚么?」
「哎哟!笨啊!快来啦!」
看她一副正经八百的,我吃惊地跑过去。夕子一直看著下头。
「干嘛?」
「你看!」
从窗子看过去,下面是庭院,有仓库和养鸡的小屋。早上坐在路旁的女孩现在正站在那儿,一直往这个房间的窗户盯著看。
「不是刚刚那个女孩吗?」
「你看她的眼神!」
她的神情不再像是直看远方那样的空洞。是一直盯著我们看、拼命地想告诉我们甚么的那种严肃的眼光。她拾起附近掉落的枝叶,开始在地面上画字。写完之后,又马上用脚擦掉,逃命似地跑开了。
「那是……甚么意思啊?」
「不知道。可是,她写的字倒是看得很清楚。」
的确是看得很清楚。她是这样写的──会被杀掉。
「是谁会被杀掉?她为甚么这样写呢?」
夕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这些话,大概也很烦腻了,耸耸肩作罢。
我附加一句:「而且是在甚么时候呢?」
「就在这里呆坐著,也想不出头绪。不行动不行……。」
「行动?要怎么行动?」
「要是我知道怎么行动就不会这么烦了!」夕子叹气说道:「──而且,在这和平的村庄碰上这种事情。」
「说不定会发生甚么事呢!那女孩不是不太不正常吗?说不定是她自己在胡思乱想呢!」
「可是,她那认真的眼神──。跟刚刚呆坐在马路上时完全不一样。而且,村长并没说问她话而她听不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