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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烫烫的。“不,不,胡想些什么呢?只不过是急人之难而已。”
翌日早晨,那青年直至10点多才醒。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环境里,大吃一惊。继而得知是在一个女孩儿的家里,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真是太对不起了!”他深深地鞠着躬说,惭愧得满面通红。
“不妨事的。先生,请别放在心上。”
“实在是太过分了,没想到居然醉成这样,太给您添麻烦了……,不要叫我先生,直接叫我任森好了。”
或许是由于女孩儿所特有的羞怯吧,艾园不敢正视他,她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但却用眼角的余光偷窥着他的面孔,他那好像犯了错的孩子般的面容比平时要可爱得多了,艾园的心又开始激烈地跳动起来……
自那以后,任森有十余日没来红枚瑰小饭馆。艾园颇有些忐忑不安。每当门口响起脚步声时,艾园都引领跷望,但每次都令她失望。难道他生病了?或许是工作太忙?要不然,会不会是他认为自己太轻浮而有意回避自己呢?她甚至于有些后悔那晚把他带回家了。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又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呢?
终于,他来了,依旧向角落里的那张桌子走去。艾园鼓起勇气,走到他身旁,眼睛看着桌面,小声说道:
“您怎么许久没来呢?”
“上 次太唐突了,不好意思,这才……”
艾园依旧看着桌面,用余光扫了一下任森的面孔,只见他脸上胀得红彤彤的,讲话也结巴起来。艾园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从此以后,任森仍旧经常来红玫瑰小饭馆,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酒喝得比以前少了,菜 吃得却比以前多。每逢他来,总是艾园去服务。一来二往,两人谈话比较随便了。他在红枚瑰小饭馆呆的时间也大大延长了,每次总要坐到9点半打烊才肯离去。当艾园忙着照顾别的客人时,他总是默默注视着她的侧影,他那柔和的目光中似乎暗含着一种特别的东西。
渐渐地,艾园发现他的面孔上经常会绽出一些笑容,而他那始终紧蹙 的眉头似乎也逐渐变得松动了。只知道他是一名外科医生,而关于他的其他情况,他家里还有什么人,艾园依然一无所知,她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有一天,艾园在吧台擦餐具时,老板娘告诉她,任森的妻子是个疯子。刚结婚时还正常,没多久就疯了。在送疯人院治疗时才知道,原来她在结婚前就在那儿住过院,只不过是瞒着任森罢了。据说介绍人就是任森的岳母,她在退休前原是他的同事,因见他诚实敦厚,故而想方设法把女儿塞给他,心想这下子女儿可算是终身有靠了。
“也可以说是骗婚吧!这样做也太过分了,真是造孽呀!任森算是被他们给毁了!”老板娘叹息道。
艾园读书甚少,自幼就对文化人怀有敬慕之情。在她看来,像任森那样有学问的人,是生活在另一个层次上的,他理应生活美满,前程似锦,想不到竟落到如此悲哀的境地!她望着他那颓丧的背影,心中顿生怜惜之意,她那明澈如水的眸子中蕴 含着无限的柔情。
不知不觉已近年关,一连几日纷纷扬扬下起雪来。雪虽然不太厚,但已结冰的路很难行走。由于天气不好,任森有好几天未去红枚瑰小饭馆。天终于放晴了,任森立刻想去那儿坐坐。究竟是 想去喝点儿酒呢?还是想看看温婉动人的艾园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依旧在角落里的桌旁坐下,但这次走过来的不是艾园,而是老板娘。
“她呢?”任森诧异地问道。
“昨天晚上下班时跌伤了,在家休息呢。”
任森迟疑片刻,立即起身告辞。艾园的家,他还是记得的,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艾园打开房门,看见任森站在门外,吃了一惊。
“听说你跌伤了,特地来看看。”任森解释道。
任森把她扶到床上,问道:“看过医生了吗?”
“看过了,说是骨裂,给了点药,但还是疼得很。”
任森把她左腿的裤脚卷起,仔细地察看小腿受伤处,有些肿,并且一动就疼。
“ 最好热敷一下,才能好得快些。还没吃晚饭吧?”
她颔首道:“给您添麻烦了。”
任森找了一个热水袋,冲好热水,用毛巾垫好,开始进行热敷。然后又到楼下便利店买了许多水果和食品,回来后煮了些速冻水饺,放在床头,又关照了几句,便告辞了。
艾园看着他那有序而麻利的动作,双眼中充盈 着泪水。自从她离开老家的农村 至今,何曾有人疼惜过自己呢?
任森每天都去看望艾园,有时甚至一日二次,晚上总是陪她到10点钟左右才告辞。任森每次都买来许多水果,蔬菜和食品,大包小包,两手总是满满的。
“他为什么不买一束花给我呢?哪怕是一支也好呀!”艾园想道。因为她听说,城里人为了表示爱慕之意,往往是送花的。“难道他仅仅是可怜我,同情我,而对我毫无爱意!”
不知不觉十余日过去了,艾园的腿已可以慢慢行走了。其实,她宁愿晚几日再痊愈才好呢。
“我明日要去上班了。”她说。
“ 你可以吗?但要小心一点才行啊!”
任森迟疑了一下,站起身说:“我该告辞了。明晚在红枚瑰小饭馆见面吧。”
“噢……”艾园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用手摆弄着衣角。
任森出门后,艾园关上房门,但仍站在原处发呆,许久都没有动一下。也许他已走远了,再看一下他的背影吧!她猛地打开房门。
任森仍站在门口,他没有走,他面朝着她,满面通红。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这火焰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
艾园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此时,万籁俱寂,她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而强劲的跳动声。此时,整个世界似乎已经消失,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他们近在咫尺。她丰满的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她似乎已猜到会发生什么。她羞答答地低下了头,但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任森的眼睛,无限的柔情正从她的眼光中流淌出来。
任森猛地扑上来,把艾园紧紧抱在怀中,两人的嘴唇火辣辣地亲吻着,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两颗破碎的心相互碰撞着,两个孤寂的灵魂融合到了一起。这种融合将会产生巨大的能量,使得他们在人生的荆棘中携手走向下一个驿站,无论在那儿等待他们的是幸福或者是更加惨烈的艰辛!
第二章
任森查完病房后,回到办公室,独自坐在那儿发呆。早上艾园说的话仍在耳边回想,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艾园已连续好几天感到不安了。夜里做噩梦,白天也惊魂不定,常坐在窗口发愣,做家务事时经常丢三落四的。每当任森晚上去看她时,她总是默默依偎在任森的怀抱里,一动不动,手臂把任森的腰抱得紧紧的。
曾有研究报导表明:女性以直觉思维占优势。比如说,女性对人的面貌特征有较强的识别能力,而男性对于方向和道路有较强的识别能力。这正是由于前者属于直觉思维的范畴,而后者属于逻辑思维的范畴。因此,一般而言,女性的直觉预感能力要强于男性。
任森深知这一点,因而他对艾园的直觉预感也并非置若罔闻。他之所以在艾园面前摆出坦然而不在意的姿态是为了不至于引起她的过度恐慌而已。
难道真的会出事?
难道是那件事?他俩最担心的那件事?难道厄运正在逼近?
任森的眉头越皱越紧了。
刺耳的电话铃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任森感到有些不耐烦。
“是任森吗?你快回来!文芳又发病了!”
电话那头传来丈母娘慌张的声音,妻子又发病了。
任森的面孔上顿时布满了愁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在他脑际立时出现了妻子披头散发的惊恐样子。
“你可回来了!”丈母娘从窗口看见任森的桑塔纳,赶紧迎了出去。
“她又怎么了?”
“从昨天起,她就把自己关在卧房里,不吃不喝,也不让我进去,声称有人要杀她,怎么办呢?”岳母焦急地说,一边擦着眼泪。
“只好送精神病院了。”
任森打电话叫来精神病院的王医生,可是卧室的门从里面锁着。幸而王医生身高力大,一脚跺开房门,只见文芳倦缩在角落里,面色苍白,浑身哆嗦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口中嘟囔着什么,其实她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