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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叹之后,严迦买松了马缰,耳边风起,这两人一马已经奔驰出一里开外。
仓亚和云塞的和谈破裂,朝上主战的一派一时占了上风,虽然严迦买和月悉华还是想要再劝皇帝想办法和平解决,只是楚怀昀提出的要求太过分,这下,连皇帝都不答应两人的要求。朝上几番会议开下来,皇帝龙威一怒,调兵遣将,准备再度大举出征。
正是果实丰收的金秋,云塞钱足粮满,这一战,比上次占了优势。
严迦买仍是主将,月悉华本该留在京中,可她又怎会放心让严迦买独自前去。到底是对严迦买不放心还是对仓亚不放心,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向皇帝请了旨意,作为参将跟随严迦买出征。
大军出征又要点兵,又要储备粮草,这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所以出征的日子定在半月后,算是很仓促的了。
与此同时,楚怀则的信传到仓亚皇宫。楚怀昀大怒之下下令肖余生携数十万的兵力攻打云塞。肖余生原本就驻守在边关,不需要长途劳顿便可与云塞一战。正在云塞军队还没有整装完备的时候,肖余生的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情势极其危急。
云塞朝堂上一时间乱成一团,皇帝也坐不住了,征问各个朝臣的意见,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人支持继续和谈的,却也有人让即刻整兵抗敌。
唯独,没有人同意让月悉华回到仓亚。
“臣以为,此事由守护使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要和谈,还是要守护使前去和谈。”就在众人争执不休的时候,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大殿深处传来,老人身穿红衣,腰上系着明黄缎带,手拿身份玉牒,款款走上人群中央。
月悉华不认得这人,不过想来也该是亲王一样的人物。这人的意思倒是正和她意,这次出征的是肖余生,以她和肖余生的关系,或许可以一试。
当即也不再耽搁,躬身对堂上的皇帝说道:“悉华以为王爷所言极是,仓亚这次的主将与悉华关系匪浅,若是悉华前去和谈,总有几分胜算。”
以前巴不得不出云塞,而现在,情势逼人,她也无可奈何,身后是整个月氏一族人的性命和月氏的荣耀,她不能退缩。
入席
虽然这些身外之物对她而言并没什么要紧,只是看着严迦买为了云塞鞠躬尽瘁,让她如何能放下心。
皇帝兀自沉吟,或许他仍又他的疑虑,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月悉华的要求,但是明确要求让严迦买陪同。
到底,她的身份贵重,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两人收拾行装,只带了千余军士便向边关行去,这次有严迦买带路,走的都是近道,速度快了许多。加之日夜兼程,终是在五日后的早晨到达沧水边上。
云塞要求和谈的帖子已经送到肖余生的大营,只是还没收到任何回复,月悉华他们也不好有所动作。
沧水岸上,朵朵野菊花竞相开放。丽人一身红衣站在沧水边上,身边是通身雪白的战马,本是一派肃杀的景象,因为她的加入,让这边关秋景也多出一抹靓丽来。
红衣热烈,可丽人的性子却是极柔和的,听到身后马蹄声响,月悉华缓缓转回头,温柔一笑:“国师怎么不在帐中休息,万一肖余生有了回信,国师也能第一时间收到。”
严迦买微微一笑,下马走近:“既然决定和谈,也不急在一时,想必肖余生已经收到我们的拜帖,不然也不会按兵不动,我军已经从各地出发,十天后才能到达这里,所以能多拖一时算一时,到时候一旦和谈破裂,也算是给军队争取了一些时间。”
他声音很低,温柔又和气。
月悉华神色怅然,悠远的眸光望着沧水对岸,那里,曾经是她的地方,可是现在却要与那个地方为敌,若真说心里完全不介怀也是谎话。
“悉华还是想回去的吧。”严迦买从身后走进,低沉的声音毫无阻拦地飘进月悉华的耳朵。
她周身一颤,心脏急速跳动,想回去吗?她轻声问自己。
严迦买那双眼睛总是能看到人心的最深处。其实,在她心里,那片土地就像是她的家一样,也许是在那里生活的久了,生出一些依恋来。对云塞,她有的只是新奇过后的陌生和责任感,并没有这种浓浓的眷恋的感觉。
可是如果说让她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她可以怀念那片肥沃广袤的土地,却不会怀念统治那片土地的君王。
两人正说着,有小兵飞快地跑来,手里拿着肖余生的回帖,肖余生约他们明日午时仓亚云瑶城中相见,他将设宴款待。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只是月悉华和严迦买身份尊贵,捉了他们两个相当于把握了云塞的两大朝臣,尤其是严迦买,他若不在,云塞能塌下半天天来。
两人安然赴约,只是出于对肖余生的信任。但是任他们两人如何信任,带来的亲兵仍是不放心,紧紧地跟在身后保护。
云遥城中一切如旧,肖余生派了人在城门口相迎,来迎接的人中有云遥城的城主,只是肖余生却没有亲自来。
“肖将军已经在敝府中布下酒宴,邀请两位使者入席。”城主望向月悉华的时候明显愣了一瞬,但是转眼就收了诧异的神色,恭敬有礼地在前面带路。
真是一表人才
月悉华今日是盛装出席,穿的是月氏家主的朝服,大红色的裙裾,素白轻纱裹肩,婀娜中带着几分英气,靓丽中流露着掩不住的温婉。
路过一家茶楼,看到店小二在门前招待宾客,月悉华身体一晃,一时间只觉得恍若隔世。犹记得上次三人在这里品茶论事,不足两月时间,却已经物是人非。
楚怀则已经离去,现在昔日畅谈的三人只剩下肖余生和她。但是再见面,却成了对立的敌人。只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城主府,门楣上的素白团花已经换成朱红的牌匾。肖余生安排的房间,还是那一天,她和楚怀昀一同接见押送粮草到边关的楚怀则时用的房间。
“到了,肖将军就在里面,本城主先退下,两位自行前去吧。”城主躬身一揖,余光在月悉华身上扫了一眼,等严迦买和月悉华缓缓点头,他当即离去,再不迟疑。
望着面前紧闭的门扉,月悉华心中一紧,忽的呼吸急促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是了!她感受到一股气息,一股极其熟悉又让她躲之不及的气息……
那样的狂傲,邪魅……
吱呀!
面前紧闭的大门打开,肖余生微笑着站在门口,手中一把折扇轻摇,笑容潇洒中带了一点玩味。
严迦买银灰的眸子微闪,轻笑一声:“肖将军安好。”这样出尘的人,处理起人际关系也是八面玲珑。
肖余生也不客气,折扇一收,咂嘴幽幽道:“若是云塞不起事端,我也安好的紧。”
“原来,肖将军并没有多少和谈的诚意,如果真要打起来,我云塞大军也不是庸兵。”严迦买笑得温柔,淡蓝色的广袖一拢,一派闲适淡然,丝毫没有受到肖余生调笑的影响。
“国师所言差矣,我如果没有诚意,又怎么会……”他话说到一半,顿了顿,因为看到一身红衣宫装的月悉华。
鲜红的罗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紧紧包裹,又到膝盖以下绽开,像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靓丽,却也带着绝望的气息,素白的丝缎披在肩上,清风一吹,丝缎犹如流水一般流淌飞舞。
今天的她,梳了华丽的发髻,头上珠钗环绕,是月家家主的装扮,尊贵妖娆。
肖余生看得痴了,嘴巴大张,下巴差点摔落在地,他哆嗦着唇,结结巴巴道:“悉……悉华……你怎么……”
月悉华了然轻笑,笑容极尽温婉清丽,但是因为这身红衣,这笑容就多了些妩媚妖娆。她穿男装的时候已经是清丽过人,如今换了女装,更加夺人眼球。
她低低笑着,躬身像对面惊讶的男人行了礼,故意放柔了声音:“肖将军相貌堂堂,真是一表人才。”
曾几何时,在星辰映照的凉亭里,白衣人折扇一展,赞一句:“这位小哥好俊秀的相貌。”
原来,她还记得,今天正好还了他的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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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无意
肖余生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喘不上来,过了半晌他才定定心神,一脸苦笑:“悉华何必戏弄我。”转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叹一声,将那另半边门也敞开,低声道:“既然来了,何必在外面站着,进来坐吧。”
进去……
月悉华的脚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进去,门一开,那股凌厉的气息又加重了些,在她鼻尖萦绕,那人……在里面吧……
连抬腿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一双微凉的大手抚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