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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真的是未婚夫了。粞不禁伸出手臂揽过星于,说:“别生气,我没叫他这么
说。”
星子推开了他,星子说,“粞我告诉你,他下次再这样对我无礼.我就对他没这么
客气了,这回是给你留面子。
粞说;“何必呢,你也别太认真了。”
星子说:一定是你跟他说了些什么。你说,你怎么说我的?
粞说:他间我为什么还不找对象结婚。我说我恩等你,因为我对别人爱不起来了。
他笑我是情痴。我说我是走了一段弯路才明白自己对你的爱是一种铭心刻骨似的,他问
你的态度,我告诉他你现在并不爱我。他问我怎么办,我说我等,一直等到你爱我那
天。他说如果你同别人结了婚呢?我说那我也愿意在一边看着你生活得幸福,做你最忠
心的朋友。我说我不奢望你爱我,但只需要你允许我爱你,我这辈子心里就会感到很平
静很富足。”粞说完又忍不住问自己,我是这样吗?
粞这番娓娓道来的话,使星子怔住了,粞曾经在两年前,明白说过他爱星子的话,
叫星子一口拒绝了。而这次竞是如此一大段。星子心内一涌动,禁不住热泪滚滚。
粞很是自然地将星子拥入自己怀里,粞用大手掌抚着她的头发她的面孔,说,“我
在别人面前都说我认识的最聪明的女孩就是星子,其实,我在自己心里总是说,星子是
天下头号傻瓜。
星子流着泪说:“为什么?”
粞说:“你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狠劲地折磨自己,然后再折磨你最爱的也是最爱你的
人。”
星子把脸贴在粞的胸脯上,一任眼泪哗哗地流。星子能听到粞“怦怦”的心跳。星
子感到很温暖很舒服。
粞的手臂使上了力,它们钳得星子骨头都疼了。粞反反复复地吟着:“星子,星
子,你是我的,是我的。”星子在粞的声音中觉得一切都恍惚而迷醉。
星子那天在粞那儿呆到很晚才走。粞送她回家时一直用手臂揽着她的肩,星子将头
靠在粞身上。星子生平第一次和异性一起度过这么亲热的一个晚上。而实际上,粞几次
用嘴唇去吻星子的唇,都叫星子避开了。
在返家的中途,星子和粞都同时看见了横在那里的一排平房。那排房子所有的房间
都亮着灯,在暗夜里十分地醒目,粞和星子的心几乎都缩了一下。粞的手臂上又加了一
些力,而星子却在那一刻惊恐地跳开了。一片很大很大的阴云迅速地覆盖了星子的心,
星子仿佛看见,那是成团成簇的桃花汇集成的云影。在那阴云之上,如火如荼地开放着
无数艳丽的桃花。星子嘶声喊出了一个字:“不——”
星子那一声“不”字的悲哀,使粞觉得刚刚织成的一个梦幻又在瞬间里破碎了。
星子开始朝自己家的方向奔跑了起来,粞愣了一下,追了上去,粞急切地喊道:星
子、星子。你等等,你听我说。
星子却叫着:“不,不。”一直往前跑。
几百米之后,粞追上了星子。粞抱着她,想使她安静。星子却不停地厮打着挣扎
着,星子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嫁给你。”
粞说:“你安静点,你可以不嫁,我们还是朋友,只当没有今天的事。你这样回
家,你妈妈会以为我欺负了你。星子,我求求你。”
星子渐渐安静了。她到底还是挣开了粞的手臂。星子理了理头发,脸上呈现出非常
理智的神情。
粞凝视了她几秒,很重很重地叹了口气。粞想走了几年,一步也没前进。
直到走到星子的家门口,两人都没说一句话。星子欲进门洞时,粞拉住了她的手。
粞想说点什么,却没说出口,只是捏了捏星子的手,扭身走了。
星子忍不住叫了声:“粞!”
粞回头朝她笑了笑。那笑容十分地惨然。
星子的母亲在星子一进门时便说:“你以后少同粞来往。你们俩现在是完全不同身
份的人。”
星子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爱他。”
星子的母亲惊愕了,问:“你要嫁给他?”
星子说,“我永远也不会嫁给他,但我永远爱他。他是我的生命。”星子说罢气哼
哼地回到自己房间,她觉得脸上发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母亲这样说。她就觉得自
己想这么说。星子如此想着,忽觉胸口堵得慌,星子一头扑在了自己的床上,发泄般叫
道,“我爱粞,我永远爱粞。我要和他在一起。”
星子的母亲重重地敲打着她的门,用一种严厉的语气说:“你发什么神经!”
星子霍然而惊。
星子停止了叫喊。起身坐了几分钟,尔后想,该给粞写封信了,告诉他,他此生休
想得到我。
十
粞没有给星子回信,这使星子产生好强烈的失望,按她的设想,粞或是急切地紧张
地跑来找她,或是以同样方式给她写封信,信中写满了他对她的爱恋以及他的仟悔,很
忧伤很缠绵的一封信。
但粞却没有任何消息,仿佛失踪了似的。自尊的星子自然也不会登门再去找他。为
此漫长的白天和漫长的夜晚,星子十分地孤独和郁闷。
恰这时间里,家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客人。这是一个正在上军事院校的男孩子。一脸
稚气,眼睛又大又亮,笑时好露出两颗虎牙,母亲介绍说,他叫亦文,是母亲大学最要
好的同学余丽的儿子。星子见过余丽阿姨,星子知道她是一个很漂亮也很能干的女人。
母亲说、亦文到成都他叔叔家去度假,顺便在这儿玩几天。母亲说星子,亦文玩得好不
好,就看你怎么导游了。
星子正寂寞,星子想同这大孩子玩几天也没什么,星子比亦文大两岁,亦文使叫了
她星姐。
亦文是一个性情活泼的男孩子,而星子亦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两人又极富幽默感,
一对上话便形成了默契。星子很惊异这男孩理解她的幽默的能力,经常地她跟别人来句
幽默时,不得不重复一遍还解释一番,把一句传神的话变得如一本教科书一般死板和罗
嗦。在风景区划船时,船歪了歪,星子险些闪到水里。亦文说:“留神,快中午了,鱼
肚子很饿的,别送上门去。
星子说:“我给你创造一次学雷锋的机会呀。”
亦文说:“那别人一定会喊,噢,这个解放军原来是个潜水员啦要不他怎么只往水
底沉呢?”
星子大笑起来,星子说:“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个空军。”
这之后星子和亦文便常这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式地对话。星子觉得很放松很愉
快。
星子陪亦文转悠了一星期,并不觉时间过得慢。一次在寺庙里观佛时,亦文问星子
有没有男朋友,星子答说没有。亦文立即以很快的速度说,“我也没有。”
星子觉得他这表白挺好笑,便一指佛门说:“那你进这儿够资格了。”
亦文狡黠地眨眨眼说:“但是现在不够格了。”
星子听出他的话中之意,略微怔了怔,然后说,“噢,寺院是不要军人的。
亦文笑了笑,说:“你很机灵。”
这之后,星子觉出亦文注意她时,眼睛里多了点内容。
亦文原说在星子家呆一星期的,一星期又过了三天,亦文仍无离意。星子的母亲暗
中对星子说,“亦文喜欢你,你也热情点,他比粞强。”
星子无语。他真比粞强么?他真能替代粞而深刻在她心里头么?她心里有了粞还能
再容一个亦文么?星子问自己。
这天星子和亦文从外面回时。星子在门缝里看到夹有纸条。星子的心“格登”了一
下。纸条如她所料是粞留的。粞在纸条上写着:“星,好想见你,有要事谈,晚上能来
吗?等你。粞。
亦文看了纸条,满脸醋意,亦文说:“星,谁叫粞?”
星子说,“请叫‘星姐’。”
亦文说:“他可以这么叫我就可以。粞是谁?”
星子说:“我的一个朋友。”
亦文说:“干什么的?”
星子说:“搬运站的。”
亦文仿佛松了一口气,又问:“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星子很恼火亦文适才那松下的一口气,星子想你无非是上了个大学而已,粞若参加
了高考,录取的学校还能比你差么?星子说:“你什么时候转业到公安局了,是做了警
察还是户籍。”
亦文强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情不自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