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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拧了眉头抬头看向春柳道:“你明天将这书拿去给宋先生。”说着在卷三《陶唐纪》那一页上敲了敲:“旁的不用多说。”
春柳似懂非懂,接过书仔细记了析秋翻的这一页,点头道:“奴婢明日送敏爷去学堂,顺便将书带去给先生。”
析秋笑着点头,春柳也越发精明了。
析秋又交代道:“你让碧梧这两日多注意秋萍的动静,若是她有什么异常,就来禀报与我。”
她怕秋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无论二夫人揣的什么心思,她对二夫人动手只能是一卵击石,非但不能成事还会适得其反。
“奴婢晓得了。”春柳点头应是。
“夫人,四爷回来了。”碧槐在门口轻声唤道。
析秋出了书房的门,萧四郎已经进了院子正在院中等他,析秋迎过去笑着道:“四爷若是不介意,等这两日天气好些,妾身想将书房里的书搬出来晒一晒。”
萧四郎闻言一愣,回道:“嗯。”与析秋并肩进房:“你让下人们去做便可以,里面的书陈迹多年,恐怕落了许多灰尘。”
“妾身知道了。”这里是萧四郎年幼时居住的院子,都是些启蒙书籍或是《大学》,《中庸》之类,有的甚至都未曾翻动过,她不由想到太夫人说起萧四郎读书的事:“先生教的功课,让他回来抄三字经,他便偷偷拓了他三哥的,被先生发现后还振振有词说他一未抄,二未找人代写,先生又未规定不准拓模。”
萧四郎转头去看析秋,见她弯着眉眼眉宇间有一丝笑意,他挑了眉头道:“在想什么,笑的这样开心。”
“没有!”笑摆了摆手,随着萧四郎进了门,又回头吩咐碧槐:“将敏哥儿请来,我们吃饭吧。”
碧槐应是去将敏哥儿领了过来。
一家三口吃过饭,敏哥儿回房写功课,析秋则和萧四郎坐在次间喝茶,析秋将太夫人的意思告诉萧四郎:“……娘说二嫂有孕在身不宜操劳,让我暂代理中馈之事。”
萧四郎喝茶的动作一顿,沉吟了片刻看向析秋,道:“府里事多且杂,你若是不愿意便去辞了娘,若是不方便,明日一早我去说!”
“不用,不用。”析秋还真怕他去和太夫人说,婆媳间的事婆媳间解决,若真让萧四郎去回了太夫人,太夫人定然会觉得她畏畏缩缩不大方,拒绝也好接受也罢竟是让她儿子去和她说:“我倒也没有不愿意,毕竟娘说的也对,府里的事一直都是二嫂操持,如今她有孕在身自是不能再累了她,大嫂那边一向清心寡欲,若是整日里让府里头的婆子丫头时时去烦她,她也得不了清净,至于娘更是不能够了,她年纪大了也总不能还要拿府里的事烦累她,我即是家里的一份子,自是改尽一尽力。”
眼下最合适的,还真的只有她!
“嗯。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做吧。”萧四郎听着倒也没有说什么,一顿又道:“可是人手不够用?”
“娘说把二嫂身边的李妈妈派来给我用,李妈妈是二嫂身边得力的管事妈妈,想必人手应该够用,四爷不用担心!”析秋原意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便转了话题说道昨天萧四郎去宫里的事:“圣上如何定夺?”
萧四郎便面露笑意,将宫里的事和她说了一遍,原来昨天太后娘娘将圣上请去后,说起这梅瓶虽是新得的没有几年,但却用顺了手摆在案上看着也舒心,圣上便安慰太后着令内务府寻一只一模一样的来,太后既然会挑着梅瓶打碎,就必然算好了内务府再寻不出,果然宫里宫外忙活了半天真的没有寻到。
太后娘娘便拉着圣上哭了起来,从梅瓶的事一直说到先帝又说到已过世的太子,竟哭的帕子都湿了两条……
圣上在慈安宫里磨了几个时辰的功夫才回了御书房,便召了负责内务府东昌伯钱忠进去,勒令他一日之内找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梅瓶。
钱忠拿了太后宫里递出来的碎片,连夜去寻了,找了半夜却找到两只相似的,太后自是不满意,定是要这只一模一样的。
圣上便让钱忠去找藤家大爷,让藤家送一只梅瓶进宫里头,藤家得了这样的好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便借机将标书又递了一份进去,圣上压了标书却将梅瓶送去了慈安宫里头,太后失而复得自是满心的舒爽,又召了钱忠去问此梅瓶出自何处,钱忠说了出处,太后便一封懿旨赏赐了藤家大奶奶绵帛数匹,玉如意累丝点翠步摇一对,羊脂白玉的手镯一只……
藤家大爷代大奶奶领旨,在宫门外朝着慈安宫外磕了三个头。
析秋没有料到短短一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挑了眉头问道:“那圣上是何态度?”
萧四郎面露微笑,淡淡道:“圣上并无特别指示,但标书却压在文案上。”说着一顿又道:“施胜杰连夜去了通州!”
施胜杰是继韩承后继任内御林卫副指挥。
“难道?”析秋对圣上的反应也是大吃一惊,随后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藤家若真的韬光养晦将漕运和内务府的生意交出去,退到通州守着茶叶和米粮生意偏安一隅自此本本分分,或许圣上还会饶了藤氏,但如今……
析秋叹了口气,道:“那五爷那边可会受到波及?”萧四郎听着摇了摇头,回道:“还不至于!”
如此也是万幸了。
第二日一早二夫人身边的李妈妈便来了,抱了三四摞约莫六七本的账簿和对牌,李妈妈个子很高眉眼之间的距离比常人要近,就显得眼脸格外的细长,非常精明的样子。
她笑着朝析秋行了礼,指着两本账簿道:“四夫人,这两本是开了年府里的开支账。”又指着另外三本:“这是去年下半年的,剩下的是去年下半年的,二夫人原是怕您才上手,又没有人细细的解释,想让奴婢多抱一些账簿过来,让您多看几年的,可奴婢想着这账簿的事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看完的,就先抱了一些过来给您,回头再给您拿前面几年的。”
若是想要了解府里的情况,看账本是最好的途径,内院里头的收入支出,各房每月的开销,厨房的以及针线房的采买,吃穿用度等等一应的事都能在账簿上看出来,析秋是代二夫人掌家所以她到没有多少心理压力,但凡大事她去请示太夫人,小的事按照以前的旧历去办就是。
就如算盘珠子一样,怎么去拨怎么去动,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有劳妈妈的了,那这些账簿就先搁在我这里,我得空仔细看看。”析秋笑着点头,让春柳将账簿收了。
李妈妈见析秋不卑不吭,脸上并没有掌权后的喜色,她目光闪了闪暗暗吃惊,手上已经将装着府里的对牌的黑漆匣子递了过去:“这是府里头管事妈妈的对牌,府里里外共三十二司,这里便是三十二块对牌,夫人请过目!”
牌子和她们各房里的对牌不一样,上的是红漆上面用黑墨写了各处的名字,如回事房,库房等等……春柳端了黑漆匣子仔细点了,抬头对析秋点了点头,析秋笑着道:“仔细收好了。”
春柳应是,拿着匣子进了次间。
李妈妈看着春柳进去,便笑着对析秋道:“夫人何时见一见各处的管事?眼见着二小姐纳徵要到了,二夫人原是要拟了宴客的单子,可还未着人去办,就查了出身孕,也没有三两天的功夫了,还要各处去送帖子,时间恐怕有些急!”
二十八纳徵早就定了的,怎么会还没有拟宴客的名单?
析秋看了眼李妈妈,面上笑着道:“妈妈说的没错,不过因是纳徵请些通家之好便可以了,倒也不耽误事儿,回头我让人拟了,还牢房妈妈跑一趟外院,让回事处将帖子送出去。”
李妈妈一怔,四夫人才嫁过来不过几个月,府里头因为还在孝期便是三月三也没有如往年一样办春宴,四夫人对府里的通家之好想必也不会熟悉,这拟名单的事看着容易,可实际却是不简单的,请谁不请谁都有讲究!
难道她是顾了面子才会夸了海口,还是会去请示太夫人?
李妈妈心里冷笑一声,恭恭敬敬的回道:“是!奴婢本就是派来任四夫人差遣的,哪里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四夫人客气了。”
析秋笑了笑便道:“至于各处的管事,今日这个时辰也来不及了,不如就明日吧,按平日二嫂的时间,卯正三刻来我这里,妈妈觉得如何?”
“奴婢自是听四夫人的。”说着一顿又道:“那奴婢就先去通知各处。”
析秋点了点头,让春柳送李妈妈出门。
“夫人。”碧槐看着一摞账簿道:“这么多账簿,还要拟宴客的名单,我们对府里的大小事包括来往府邸家眷一点不了解,一天来得及吗?”
析秋也知道时间紧,可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