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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忆及了与她初次相逢的场面,问,千年前,我们见过?
果然,她的小身子下意识地一颤。
或许他们真是认得的,也有过什么缠绵纠葛,可是他已然忘却,舀什么回报她的执着?
所以他告诉她——“无论什么,你若是能揭过,还是揭过了吧。”
小彩团顿时炸了毛,他颇为无奈地叹气,却又不禁伸手抚平了她脖颈的立起。她的毛很滑,手感很好,于是不觉又多蹭了几下。
就是这样不经意的动作,似乎一瞬间抚慰了她的焦虑,她贴上去蹭着他那根手指,万分温顺。
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回答,阿音。
阿音,阿音……
他在心下默念了两遍,竟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触动。
他起身拂去身上落花,大步流星地离去了,身后的小彩团依旧穷追不舍。
“仙上!仙上!”
如果她真的认识自己……
恍惚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他有意无意回避的可能。
他失了爱欲,和与之对应的记忆——即为动情的记忆。而那个女子若出现在他那段记忆里,说明了什么?
她或许是他曾经动情的对象,自己失忆前,或许喜欢她。
明明只是无根无据的猜想,一旦萌发却在他脑中根深蒂固。纵他已不知情爱的滋味,也仍不免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她,海棠树下翻书时不经意地一瞥,她明明百无聊赖,却依旧紧跟在他身边。
她愈发大胆起来,他却全无顾虑,甚至为她单独开启了殿外结界,放她任意出入自己的寝宫。
他那时只想,长夜漫漫,他又无心睡眠,多一个伴儿也是好的。
她陪他秉烛夜话,为他熬制宵夜,那时的一切都很美好,以至于谁也没有意识到这层关系的脆弱与虚浮,薄冰之上的危楼,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所以当另一个女子造访永轩府时,一切美好的表象终于开始支离瓦解。
战神古渊的幺女希和递帖拜会,他初访战神宫时得了她的照拂,此番自然当予以回礼,酒宴在他看来是礼数,理所当然。
他忘了她说要为他备下一桌酒菜佳肴,只想着那该如往常的夜宵一样,随时都可以。所以他不理解她忽然而来的脾气,也不打算继续纵容她的脾气,只是跟她说,别闹了。
她转身离去,他前往赴宴,那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歧路无可避免。
他虽去招待了希和,想想却终不放心那小彩团的性子,于是宴后只身去了一趟桃花林。
人声寂寥,只余一地狼藉。与他想象中的花树下小菜下酒不同,那是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此刻却早没了热气,他想,她准备起来一定花了很长时间。
之后一连几日未曾见她,他日日都去海棠苑,也偶尔路经桃花林,到的时间越来越早,回的时间越来越晚,一日所看的书卷页数却越来越少。于是自己也发现了,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没有那个小人儿,身边又恢复了寂静,可他恍惚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数日后的桃花林中,他终于又发现了她。她倚在花枝上打盹儿,他在远处站了许久。
矛盾大抵从那时便开始了,他或许已隐隐察觉,又隐隐不愿,才补偿似的带她去了东歌花谷。
她就是在那时说自己着青衣最顺眼的,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曾讲这话放在心上,可如今又为何总是青衣素裹,屡屡凭栏而叹?
他曾言花若不是香得绝妙,宁可无香,那日花谷芳香醉人,就很绝妙。
或许那怡人的气息暂时地修复了表面的裂痕,可终究也只是一层薄冰,不可避免地随着希和的再次到访而碎得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细节阿弥自己也忘了= =又回头翻了遍前文╭(╯3╰)╮
番外神马写不出当时想的那种感觉了tat 就先写上篇了。。。还有师父的番外也是。。。。以后正文卡文再接着写吧~~(≧▽≦)/~
开始码下卷~~~~~
51五十、魔尊夜逐上
流年即逝;华不再扬。岁月的篇章轻描淡写地翻过几页,转眼三年。
当年弑神台一战,伏尸百万,地动山摇,仙与魔的碰撞;神与神的交锋;在魔界上空撞击出极致绚烂而又惨烈的火花;惊天动地;雷霆万钧。传言凤主苏音于战乱中成就金仙;却终因重伤不治而亡;只叫后人唏嘘感慨。也有人质疑,凤血乃疗伤圣品,承凤主之躯又怎会因重伤而亡?
可这个传奇般九天飘摇的女子消失是事实;当年弑神台上究竟发生什么?种种猜测众说纷纭,可仙魔二界参战的人似乎对此都三缄其口,那曾为人津津乐道的名字似乎成了一个隐晦的禁忌,最终在时光的洪流中淡去,无人问津。
九重天少了个凤主苏音,魔界却多了位魔尊夜逐。
魔城内,通往玄都宫的大道上,两个黑色的人影急速走过。
魔界永夜,暗色无边,道路两旁漂浮着内置夜明珠的灯盏,又有金色明火聚于两侧的盘龙石柱顶端,照亮了这条无尽大道。道之所向,是魔君后玄的府邸。
火光照明的同时也映出了道上行人的倾世面容,一女子疾走如风,黑色劲装加身,衣袂领口均滚着金边,又束着三指宽的金带,突显出她凹凸玲珑的身材,两袖收口,长长的黑发竖成马尾,脚踏玄黑飞云靴,浑身上下无它饰品,倒也显得干脆利落。
可惜这副绝代的容色太过冷淡,不苟言笑,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黑眸深幽,沉寂无波。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袍男子,宝剑斜佩,玉带束腰,面容俊朗,神情冷漠,恭敬的与她保持一米的距离。
女子奔走间黑袍翩跹,带起两侧阵阵冷风,明火摇曳。
大殿前。
“去启禀魔君,逐夜求见。”
魔使为难地看着眼前素有女罗刹之称的冷面魔尊,满脸为难。
魔君后玄,本是前任魔帝无熵的第三子,彼时无熵放任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互相残杀,以夺魔帝之位,后玄就是遭长兄陷害,被无熵亲自打入万劫深渊,几经生死,踏过修罗地狱,无间火海,历经千年磨难,方才成就魔神。
而这位魔尊夜逐,更是一个谜,她的来历莫测,一朝出现在人前,身份竟是前任魔帝无熵的幼女。
当时举世震惊,可想来无熵的子嗣众多,若有遗孤虽在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而她天生邪气,便是邪神血脉的最好铁证,后被现任魔帝止陆亲赐名夜逐,征战上古战场,与仙界大战,战无不胜,未尝一败,如今在魔界风头正盛,亦是九重天上天兵天将的梦魇。
数来不过三年,她以百战不殆的胜率,成为名震诸天的女罗刹。
不知止陆有意还是无意,将她安排在了魔君后玄座下,二人实是兄妹,关系却微妙得很。无熵的子女众多,在长年累月的相互杀残中却只余这两个,同源之血本该惺惺相惜,可因着以往的骨肉相残,手足之前实则仇深,后玄也因此饱经磨难,险些送命,所以血缘之间关系其实差劲的很。
如今两人面上也仅是从属关系,一切秉公行事,可夜逐不知为何屡屡求见后玄,又屡屡被拒之门外。
她不气不馁,也不知执着于何。
魔使去禀告一番,擦着汗就回来了。
“魔君请您先回去。”
夜逐视若罔闻,双眸直视着巍峨的宫殿,犹自站在原地不语,魔使两鬓的冷汗却越积越多。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这尊罗刹是不请自来。
“呦,夜逐妹妹又来啦。”一个尽显柔媚的声音突然出现响起。
魔使暗暗叫苦,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红衣妖娆的女子正朝她们盈盈走来,朱红纱衣松垮地披在身上,隐隐透出水嫩白皙的肌肤,红袍在腰部以下岔开,走动间美腿若隐若现。
她红唇如火,眉眼含笑,一双桃花眼尽显妖娆。
在魔族现今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大环境下,敢这么对夜逐说话的,也只能是魔尊。
魔使转身又是一拜,“红罗大人。”
魔尊红罗,以精湛的幻术和放荡**的生活作风闻名魔界,与夜逐同属魔君后玄座下,可不知为何,两人关系素来不和。
她走到夜逐身前,掩嘴笑笑,一举一动都是媚骨风情。
“妹妹是前任魔帝遗留下来的幼女,与后玄大人本是亲兄妹……”她话到此处,细长的弯眉眼向上挑挑,走上前贴在夜逐耳畔道:“可正因为这样,魔君只会愈发讨厌你,你回回大老远的跑来又图个什么?”
夜逐不语,这一点她是知晓的,放逐万劫深渊,这对很多魔族而言是比死刑更加可怕的刑罚,而后玄就是踏遍深渊历经万劫才成就魔神的,夜逐一点儿都不怀疑他对这层血缘关系的厌恶,只是她想要知道的东西,就要去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