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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音浑身颤抖着,一股炽热的气息在她的体内冲撞着,终于在两人碰到她的瞬间破体而出,天仙之气绕体相护,显然是冲破了紫微帝君下的禁锢。她右手凝力,白光射出,立刻将上来舀她的两个天兵放倒,却是真正明了,如今无论如何,都是她回去的时候了。
但事情还未了结。
“天仙?”寻和错愕,继而冷笑:“我当什么人,竟只仰仗着自己天仙品阶么?你伪装成人仙来天宫重将的府邸,来历不明,极其可疑,还不知贪图什么,何况区区天仙,也敢在上仙面前造次!?来人……”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闪过,出现在了苏音面前,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更别提反抗,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肩胛一痛,竟是流青亲自出的手。
他擒住了苏音的左腕向后带去,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左掌掌心幻化出一条金色的捆仙绳,金丝自动绕上了苏音手腕,勒得生疼。苏音脚下一软,单膝落地。
流青松手,苏音在他身前,看不清身后人此刻的神情,所以她只是猜想,猜想那双眸眼依旧清冷漠然,依旧无爱无情。
“逐她出宫。”
苏音不挣了,鼻子发酸,却没有流泪,她突然有些庆幸,庆幸于成年彩凤的泪难求。
流青不会知道她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有多高兴,此刻又有多失落,亦如他不会懂她想要给他怎样的柔情。
苏音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事实上她就快做到了,将这场分别轻描淡写地掠过去。但是,一切伪装却在流青从她身边走过的瞬间土崩瓦解,苏音深深埋下了头,呜咽出声。
千年的想念,终止于一场闹剧,她到底伤心,到底不甘,到底意难平。
肩膀微微抖动着,苏音没有抬头,流青也没有停步,侍卫蛮横地将她提起,推搡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未行几步,她猛然回头,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张,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又顿住。
那个人已经渐渐走远了,不过几个错落的错过,她就再难触碰。她想跑去他身边,可身后的侍卫以为她还要反抗,不由分说将她按倒,一左一右劳劳地押住了她。
流青垂眸走着,听到身后琐碎的声音也不曾停步,广袖下的手轻轻摩挲着掌中暖玉。
人言暖玉常年温润,何况经他佩戴多年,玉已通灵。然而在接住它的瞬间,流青发现,玉已失了当初的温度,生冷如冰。
27二十七、凤凰城上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茫茫云海中,只见一道彩光掠过,旋即又隐没于层层云雾中。
人言凤凰振翅千里,苏音被逐出府后,几乎是用她最快的速度飞回了紫微垣。她有一股气憋在胸口,闷得难受,似是哀怨委屈,又似无可奈何,种种复杂的情绪疯狂叫嚣着,想找人诉说。
耳畔狂风呼啸,下界的景象都连成了幻影,纵然飞累了,她也不作片刻停歇。
腾云拾阶而上,分别多日的紫微宫又呈现在了眼前。依旧是那样宏伟壮丽,又使她倍感亲切,苏音吸了吸鼻子,这样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归属。
一步踏入巨大的殿门,便见紫微帝君座下的一名仙使迎面走来,朝她拱手行礼。
“殿下,帝君有请。”
出乎苏音的意料,他没有带她去紫微帝君的宫殿和书阁,而是一路将她引到了和罗园。这本也算个禁地,只见那仙使驻了足,侧身引手道:“帝君现下正在莲池旁,小仙不便进入,还请殿下见谅。”
莲池?苏音恍悟,是那方寒池,那朵万年冰莲败落的地方。她犹记得莲败最后的盛放和凋谢的景象,本是满腹疑虑,身形一顿,却还是快步入园。如今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多想。
纵然冰莲已败,万年冰魄铸就寒池的冰魄依旧冷得刺骨。而紫微帝君就那么静静地侧坐在沿阶上,偏过头看着泛着冷光的池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见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苏音多日来的委屈无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开口,声音几乎哽咽:“师父。”
紫微帝君转过头,刚要招手唤她上前,那小人儿便已扑了过来,直撞进了他怀里。紫微帝君莞尔,伸出手想安抚一下小阿音,却蓦地顿住。
毫无征兆地,怀中小家伙的肩膀开始颤抖,紧接着是低声的抽泣,良久,只闻一声轻叹,紫微帝君将手轻轻落下,徐徐拍着她的后背,力道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猫咪。
苏音伏在师父的膝上,将头埋入了他怀里,哭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诚然无论她怎么放声,终是无泪。
她只是哭,满腹的话却说不出口。
其实偌大个紫微垣中,并没什么适合她倾诉的人。千年前的风月时光,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美好,几乎不涉及她的任何人脉,是段近乎隐秘的故事。她一方面想找知心之人聆听她的过往,一方面却又想偷偷地将回忆珍藏。
此刻,她显然不能拉着面前这位寰宇之内的尊神来听她的儿女情长,又或者,纵然她不愿承认,有些心事她只想找那样一个人来诉说。
所以她只是哭,偶有微风吹起一池涟漪,寒池旁,哭声亦显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苏音渐渐平缓下来,紫微帝君才拍了拍她的脑袋,问:“好受些了?”
苏音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紫微帝君复又沉默了,他没有试着安慰过谁,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别人,他不曾有这个想法,更没有这个必要,可是面对眼前这只双眼泛红的小凤凰,他终究不忍她哭得这般伤心。
于是拍拍她的肩,“为仙者有着太长的笀命,有些事等日子久了,你自己想开了便好。”顿了顿,才又道:“何况你这样的女孩,得之是幸,倘若无缘,也无需强求。”
苏音蓦地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紫微帝君,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师、师、师父,您都知道了!?”
刚刚哭过,她的鼻尖还有些泛红,一句话出口,脸上则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鸀,顿时恨不能找棵梧桐树撞上去,或者干脆把自己埋了。
紫微帝君明了,摇头道:“你忘了,离开紫微垣时我曾观你星象……”
“唔。”苏音长呼一口气,软软地趴回了紫微帝君的膝头。她还以为大师兄把她和流青的事都告知了师父,顿时有了种偷摸着谈恋爱却被家长发现了的感觉。不,比这感觉更糟糕。苏音发觉,她并不想身边的亲近的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经历,回忆起离府时的难堪,她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紫微帝君轻轻拍着她的肩,知道她又想岔了,却没点明。她的劫星未过,若能就此了断情缘,对苏音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毕竟是她五千年岁月中头一遭的爱恋,诚然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她依旧会在不经意间回味往昔。于是体现她神经大条的时刻到了,随着旧时画面的不断清晰,当时所没有的情绪一遍遍返了过来。
她的情感是沉淀出来的,扎根在心底,等着岁月浇灌,开出无果之花。
可那样离别时的画面怎么想都是不如意的,以至于苏音无可避免地进入了一个低谷,独自呆在屋子里一闷就是一个月,直到被紫微帝君传唤才踏出了朝凝苑的苑门。
这次传唤的结果就是,苏音左手舀着乾坤袋右手勾着小阿昭,时隔不过一月,便再次离开了紫微垣,只因为紫微帝君一句话,“出去散散心吧。”
苏音想是了,她的日子还长,还没看过天河万里狂波,还没见过魔界夜花成海,偶尔一番情感受挫实在算不得什么,她可以再用一个一千年把他忘记。
至于为什么又捎上了一个阿昭——
一个时辰前。
“阿音你怎么又在收拾东西啦,去哪里去哪里?带上我吧!”
“这个……我此番乃是奉了师父的神谕,去办一件关乎自身幸福的大事,你就乖乖待在紫微垣,好好听话,别再我一回来就被膳房中人追着投诉,明白不?”
阿昭摇头,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眸中泪光浮现,可怜巴巴地瞅着苏音,“阿音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苏音扶额,饶是她也经常向紫微帝君撒个娇讨个饶什么的,但却独独看不得旁人的眼泪,自身缺失的东西,她总把泪看得异常珍贵。
于是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怎么会这么想?我是真的因为……”
阿昭弱弱地打断了她的话,“真要是这种大事帝君他老人家怎么会放心你来做?”
“……”苏音看着阿昭真诚无邪的双眼,沉默了。
阿昭再接再厉,“你上次把我一个人撂在紫微垣,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这次说什么也得带上我吧。”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