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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枣的自卫能力很强,他的自我保护口头禅是“我这个人没什么个性,你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听你们的。”言外之意是,你们是有个性的人,你们去做吧,去折腾吧,让我乐得个清闲自在。我知道他的伎俩,不就是知道装不知道,看洋相饱眼福,在一旁偷着乐吗。其实,他是透彻的,心知肚明的,包括对发生在诗坛上的一些口水事件或盛事,他常有惊人的洞察力。我常常在心里自诩明察秋毫,但每每他一道出玄机,我就会被扳过神来,惊察自己头脑简单,判断人事只会一条筋,所以对他甚是折服。
由于他有哈哈一笑背后的省察力,所以他在十几年的诗写生涯里,才能够优游自在如此。
2003年他去参加青春诗会,去前我拿此事“吭”他,回来后我也喜拿此事“作”他几回。其实,参加青春诗会委实比较了不得,但很多人好拿这个“牌子”当注册商标,我也以为黑枣会因之自得其乐,但每次一说,他都诚惶诚恐,一脸不安。我于是不忍心再“糟践”他了。其实,一边是熟人玩笑,一边也是善意的警醒。但问题是,他其实很清醒,大概并不需要我等去操心。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实,黑枣最不会“说诗”,叫他谈诗歌写得怎样,叫他评诗论道,他最忌讳,最逃避。这一点我视之为他的优点,因为这正好帮助一个人避免了夸夸其淡;好在一个诗人写诗却可以不一定“说诗”,“说”是另一群人的欲望或者职业。我想正因为黑枣说得少,才成全他诗歌的饱满丰沛。
不会喝酒也是黑枣的优点,因为“天喝”的诗人从不缺乏,而不会喝酒的诗人,尤其是男诗人却是宝物。每次聚会,夜色一到,他就坐卧不宁,家中妻儿是他要写的更重要的诗篇。有一次在厦门参加福建青年诗会,晚上了,已经没班车了,他也打昂贵的专车赶回他那温暖的巢穴,而不愿在外面逗留哪怕一个晚上。他的这个“品德”,成为周围朋友津津有味的谈资。
上面说人,似乎下面再也不能不说说诗了。
黑枣的诗,直接的感受是:顺眼。他把诗歌的传统美德继承得很到位:生活的,向上的,暖和的,日常的,素朴的,爱意的,自足的……
黑枣是写情诗的老手,但他的情诗只写给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妻子。因此有人质疑其中是伪情感。但我们谁都不是黑枣,谁有理由说那是假抒情?当然黑枣更是无须向读者交代他在诗歌中的感情真假的。
黑枣有他自己的困惑,这是当然。大凡写到这个份上,就是怎么突破的问题在困扰了。黑枣他还存在怎样的可能?不知道。他顺着自己的路径在走,走得十分稳当。
英娜.丽斯年斯卡娅诗选
■ 晴 朗译
英娜·丽斯年斯卡娅(1Инннна лиснянскАя),俄罗斯当代著名女诗人,1928年 6月24日生于阿塞拜疆首都巴库市,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定居莫斯科。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1967年,与作家谢苗恩·利普金结婚。1979年,与利普金参与了地下文学丛刊《大都会》的编辑出版工作。后来,杂志被查禁,丛刊年轻的参与者维克多·叶罗菲耶夫和叶甫盖尼·波波夫被苏联作协除名。为表示抗议,她和丈夫以及瓦西里·阿克肖诺夫也随即自愿退出苏联作协。此后,直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她的作品大多在国外发表。
约瑟夫·布罗茨基在他的《俄罗斯思想》一文中曾这样评价丽斯年斯卡娅的诗:英娜·丽斯年斯卡娅的诗歌带给我特别的印象,在她的诗中能够倾听到大自然的回声。她是一位十分出色的抒情诗人。
索尔仁尼琴曾称她为继阿赫玛托娃和茨维塔耶娃之后俄罗斯最伟大的女诗人。
“我终于洞悉了语言……”
我终于洞悉了语言,
看清了它的实质:它的肉体和灵魂,
我终于准备好
把这些话大声地说出。
然而,那些荒唐可笑的年代
却与我各行其事,——
越是深入了解大自然的本质,
我们越是害怕表达。
1966年
“三个星期了,灵魂被……”
三个星期了,灵魂被
哭个没完的不幸刺痛。
一场雨过后,天气转凉,
心境变得平和,心情渐趋轻松。
从早到晚,我重新
呼唤着自己的爱情:
我使你具有了人性,
请你把我也敬若神明!
1970年
“如同上帝的孤儿应承受……”
如同上帝的孤儿所应承受,
我不会与命运争辩,
既不会与背叛者,也不会与残暴者
甚至和自己辩论,
而是这样——不用小鸟的鸣唱,
也不用春水的歌吟,
只是以极度的谦逊
摇撼着我的整个灵魂。
1978年
“没有无人住的房子,
只有无家可归的人……”
没有无人住的房子,只有无家可归的人……
说得多好!请看看这个村庄吧,
厚厚的霜雪覆盖了栅栏,好像肉冻一样,
大风吹积的雪堆染白每一个院落。
公鸡不鸣,家犬不吠,
甚至阴影也抛弃了这些地方。
只有记忆在张望,它以双重的身份存在——
上面是星辰,下面是十字架。
1979年
“怎么办?我问生活……”
怎么办?我问生活,她说:去死!
怎么办?我问死亡,她说:去生!
为了找点事做,我在烤箱中烤面包干,
窗外雨水淅沥,如同血液里令人痛苦的颤动。
时而是天使拜访我,时而是撒旦,
每一个都从窗户对面的镜中进出,
只是我从来没有在镜中看见过自己,
时光流逝,仿佛流淌的雨水。
我向天使哭泣,但立刻来了另一位,
我以烧伤的手指在我们之间对空划着十字。
我觉得,深夜,就是焚毁的朝霞的焦炭,
可这时烤箱里烤糊了我的面包干。
1981年
事 件
我不能去最近的教堂
我既羞愧,又不想去。
我曾点燃一根蜡烛供在圣母面前——
他们却吹灭了。
他们吹灭了蜡烛,是因为我的黑眼睛,
是因为,我的皮肤黝黑,
他们吹灭了蜡烛,可当时教堂里
正在举行着弥撒。
有时我从那路过,有时站在门槛边——
如果再有一个人,
把这根为圣诞之痛燃起的蜡烛
冷酷地俯身吹灭怎么办?
1981年
梦境的林边
——致沃尔夫冈·哥萨克
那些细小的云朵
在天空中连缀成裙带——
它颜色银白而又结实
它悠长而又笔直。
这或许是飞翔中
停滞不前的雁阵
栖息于沉思的河口
或者是梦境的林边?
在梦境的边缘,阴影
连接起睫毛。
如同对待花萼
熊蜂吸吮着我的耳朵,
牛至的气息
搔痒了我的鼻孔,
你看,我有多么
美妙的被褥!
所有的思绪都躺在这里,
只有关于天空的思绪
穿越梦境
抵达鹅毛笔尖。
如今谁还给他写信?,
什么都可能是荒诞不经?
我把整个一生都睡过了,
当我死去之时,其实我正在苏醒。
1983年
熊 蜂
右边是白桦林,
左边是燕麦地。
这给我一个多么不吉的暗示
像是给丹麦王子出的谜题?
今天我的心情舒畅,——
小河中是青翠的绿藻,
光滑的小路蜿蜒曲折,
能蜂也奇迹般地复活。
让我把你浸入酒杯中以防腐烂,
否则垃圾会把你吸收去。
你要造反?我也要造反——
很显然,是我活得太久了。
1983年
“在飞翔的岁月……”
在飞翔的岁月,
在转折的日子
日落时的呓语
把我推向
那平坦的海岸,
那羽毛样的波浪,
那朗月照耀下的
皎洁的沙滩。
那里有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