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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念脚下一抽,摔下了软榻,大叹一句:“神马情况?”
十三摊摊手,接了一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容浅念一嗓子嚎过去:“什么情敌?滚犊子!”容妖孽十分不脸红地继续补充:“老娘良家女一枚,干不出爬墙那档子事。”
十三直翻白眼,腹诽:狗屁!
十二再度抹额,橙碧拿眼死死瞪容浅念,唇角颤抖,红着眼指控:“你、你这个负心汉!”
负心汉?容浅念华丽丽被雷到了,这娃子太无邪了。
“橙碧啊。”容浅念眉毛挑了挑,“你倒说说我怎么负心了?”
橙碧咬着唇,眼里含了一泡泪:“你抛弃我们家世子,你还、你还勾搭别人。”
十二,十三皆是摇头:这孩子,是世子控!
“那是你姑爷。”容妖孽一脸正气泠然,“再说,我是扒了你家世子,还是睡了他?”
这句话刚落,就插过来一句:“你扒了我,还睡了我。”
容浅念想也没想,条件反射地吼上一句:“给老娘滚。”
下一秒,橙碧一泡眼泪飞流直下:“爷。”
容浅念挠了挠,僵硬地转身。不是昭明那厮又是谁?
还有……容浅念泪了,活像只斗败的公鸡:“逸遥。”
萧殁淡淡一眼,撇开。
靠!这是在闹别扭?
容浅念正想解释,慢了萧凤歌一步,他幽怨,他控诉:“小九莫不是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容浅念眼皮一跳,脑中闪过一句千古名言:出来混的,总要还的。
说起那第一次见面,对此容浅念只想说:往事不堪回首啊。
偏生,萧凤歌是个添乱的,凑上前:“忘了也不要紧,重温旧梦倒也情趣十分。”
某双蓝瞳,颜色更深一分。
这是萧殁生气的征兆。
容浅念咬牙:“萧凤歌,再说一句,老娘就撕了你。”
萧凤歌笑得妖娆:“我还是比较喜欢小九撕了我的衣服。”
容浅念顿时觉得牙痒,手痒,想咬人,想挠人。
奈何敌方太强大!不宜恋战,三十六计,撤,转身,巴巴地挪到萧殁跟前,十分憋屈又心虚地说:“逸遥,我是清白的。”
说完,低头,作乖顺状。
半响,萧殁嗓音淡淡:“我们进去验证一下。”
一句话,秒杀全场。厚脸皮的容妖孽脸红了,更厚脸皮的萧凤歌脸绿了。
果然,不在一个层次上。
有种人,寡言,却能用最少的口舌让敌方溃不成军。容浅念想,自家男人就是这样强大的存在。
于是乎,光天化日之下,容浅念红着脸,上前:“这个方法不错。”
身后,萧凤歌冷笑:“萧殁,五年,我等得起。”
突然,死寂。
容浅念指尖,触到的他,在轻颤。
一句话,萧凤歌只是道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只是,他后悔了。
这个事实,是容九的逆鳞。
开始只是沉默,很久,她转身:“凤歌儿,刚才那句话,我当做没有听见。”眼里,散了所有笑意,“仅此一次。”
转头,她对萧殁温柔:“我们继续。”
门,被锁上,隔绝了所有。
萧凤歌突然记得,容九最记仇呢。
美艳的脸,毫无血色,他后知后觉后怕,他苦笑。
“世子爷。”橙碧眼泪直掉,咬着牙,似下一秒便会大哭。
萧凤歌哭笑不得:“你哭什么?”
橙碧抽了抽鼻子:“你被抛弃了。”
这孩子,真诚实。
萧凤歌脸一黑:“你丫,还想不想再回忠亲王府了?”
橙碧点头如捣蒜:“嗯嗯嗯。”他才不要与妖孽蛇鼠一窝。
萧凤歌想了想:“爷给你一个机会。”
橙碧眼里一闪一闪亮晶晶。
萧凤歌睃了一眼锁上的门:“潜入敌方内部,里应外合。”
橙碧傻了,眨眼,眨眨眼,眼泪掉下来了。
这叫什么?晴天霹雳!
十三上前,拍了拍橙碧颤抖的小肩膀:“孩子,别难过。”转身,抱起元帅对十二道,“你说里面怎么样了?”
十二看了一眼,很淡定:“很安静。”
“不知道咱姑爷战斗力怎么样?”
“应该不如小姐。”十二还是一贯面无表情。
十三激动:“那是,小姐看了那么多春宫图,怎么会是白看的。”
说到这,萧凤歌脸黑了,突然想起来,他曾送过她好些春宫书。
“橙碧,回头寻到机会,将小九床底下的书都给我烧了。”萧凤歌死死盯着里屋的门,眼里是三丈大火。
“为什么?”橙碧是不耻下问的孩子。
萧凤歌咬牙:“你还想不想回王府了?”
橙碧又哭了,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屋子里,到底战况怎么样呢?
十二说对了,很安静。
容浅念软软地叫他:“逸遥。”
萧殁没有应她,只是深深看她。
容浅念被他看得心慌意乱的,弱弱地说:“我坦白从宽。”
萧殁眸子微抬,眸子很美,只是灼热。
容浅念思索了一番,纠结了几许,一闭眼,早死早超生:“那时候,嗯,大概三年前,凤歌儿与萧十四打赌输了,输的人身着女装在销魂窟里接一天的恩客,只是不到半盏茶功夫他砸了我好几笔生意,都说这新来的姑娘不懂风情,然后……”容浅念难以启齿,只想咬牙。
萧殁淡淡一句:“然后你便扒了他。”蓝眸骤深,美得惑人,又灼灼似火。
娘哟,容浅念有种站不稳的感觉,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举起:“我发誓,我只是想调教他一下,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我一知道他是男的,就把他踢出去了。”
容浅念很自觉的省去了某些内容,比如,当时她好像在踢人之前说过一句:难怪客人不喜欢,摸着硬邦邦的。
还比如,当时萧凤歌是这么回话的:你摸了我,也看了我,得负责。
咳咳咳,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容浅念很认真的说:“我没扒光,剩了裤子。”
萧殁薄唇一抿,容浅念立马弃械投降:“我错了。”
说完,她低眉顺眼极了,拉着萧殁的衣角。
这模样,像极了乖巧的猫儿,他终究是舍不得她,心软极了。
他想,这只猫儿长了爪子,专挠他最软的那一处,他毫无抵挡,这个女子,真是他的劫,这般不是滋味,又这般甘之如饴。
“十一。”萧殁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嗯。”
这只长了爪子的猫也只有这个时候会软得像没有骨头。
他说:“没有在更早的时候遇上你,我无能为力。”他看她时那般温柔,“我会生气,甚至嫉妒,我也无能为力,对你,我没有身为男人的大度,我会斤斤计较,我会锱铢必较。”
视线相缠,语速很慢,带着摄人心魄的蛊惑。容浅念觉得她快要不能呼吸,整个人像醉了般,恍惚又混沌。
他将她抱紧,耳边,那声音像江南的离人醉:“这些,都是因为是你,因为你,我会贪心。禅道中所说,偏执为欲,成狂,无尽,后成疾。”他俯身,亲吻了她的眼,眸光缱绻,“而你,成了我的偏执。”
而你,成了我的偏执……
这样的话,真要命。
手,捂住了心口,她觉得那个地方有些疼。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的。”会心疼。
逸遥啊,你可知道,我容浅念有多喜欢你,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我更喜欢你的人了,这是不是也叫偏执?
这些话,她未说出口,她想,说得人会难受,听得人是否也像她一般难受?
他眉眼温柔,看着她,他眼里好似藏了她的心事,她看得到,他自己看不到。
他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要你为了我改变,我喜欢这样不拘于世的你,我喜欢你洒脱,喜欢毫无世俗的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将我变成了一个小气又善妒成疾的男子。”视线灼热,他缠着她的视线,“这样的我,你还敢要吗?”
她看他,久久,笑了。
原来,他喜欢她,就像她喜欢他那么多。
这个男人啊,简直让她着魔。
“逸遥,你想看看我的偏执吗?”
不等他的回答,她忽然抱住他,吻他的唇,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萧殁明显一怔,便是那一怔,叫容浅念趁虚而入了,她吻得放肆,手,越发没有规矩,一点一点向下。
俄倾,他闭上了眼,想着,这个女子,他毫无抵抗。
然,她突然停止,唇离开,侧着,留在他耳边,轻咬:“这便是我,时时刻刻想将你变成我容浅念的男人。”
萧殁轻笑,眸中潋滟,美得惊心动魄。
自始至终,他从未阻止她的动作,任她双手做乱,一点一点移到他心口,毫无遮挡,她手心的温度很高,她问:“你不觉得这样的我配这样的你刚刚好吗?我们绝配,天生一对。”
没有刻意蛊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