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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只能这样说。
“——请从那条路右转。”女人说。
车子在已经构不上是马路的路上奔驰着。片山是刑警,他对自己的驾驶技术还算有自信。
可是,他从未来过这种深山。如果一不小心搞错的话,说不定从山崖掉下去,想到这里,握方向盘的手不由频频冒汗。
好陡的斜坡哪——可以上去吗?
不顾一切地踩油门,呼地上完斜坡,突然见到一个开场的地方。
“停车!”女人嚷着说。
不用她说,车子也不得不停下来。
在广场式的平坦地带中央,有一幢类似摩登神社的建筑物,在它前面陈设了一个类似水井的边框,从那里面有火焰喷上来。
“啊,及时赶到!”
女人下车,手拿包裹,往火焰的方向奔去。
“这是什么?”片山惊愕地说。
“喵。”福尔摩斯叫。
“它叫我们出去呀。”晴美说。
“算了吧,不要牵连怪事的好——”
可是,片山的意见时常被漠视……
晴美和福尔摩斯跟在女人后面,往那火焰燃烧的方向走去。没法子,片山和石津也跟着出去。
“真是好管闲事!”片山摇摇头。
火焰在风中摇晃着,它所发出的火光已使周围一片明亮。
女人在火焰前屈膝,头低垂,仿若在祷告。
“那个教主先生在哪儿?”片山说,晴美“嘘”地责备他。
然后——从一座像是混凝土造的白色小屋,有个男人开门走了出来。
“是那个吗?”石津说。
“好像是……”
男人留着长长的胡须。可是,背脊挺得笔直,从体型和走路方式来看,看起来不像老人。
他像医生般穿着白袍,全身裹到脚尖,脚踏凉鞋。
那人根本不看片山他们一眼,直直走到跪着的女人面前。
“你赶来啦。”男人说。
有深意的、柔和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在听者的腹内回响。
“车子有故障——”女人说。“我以为来不及了。”
“只要你的信仰真诚,神不会遗弃你的。”那男的说。“带来了吗?”
“是——在这里。”
女人打开包裹,取出里面的东西。见到那被火光照出的物件时,片山等人哑然失声。
“——片山兄,那是……”石津的声音很沙哑。
“嗯。好像是……钱。”
是钞票。一捆捆的百万元大钞,到底有多少?
连晴美也张大嘴巴,双眼发出异光,怔怔地盯着看。
“这是全部了吧?”男人问。
“是。”女人点头。“房子、土地,所有资产都卖掉了;换成金钱。”
“华服、珠宝,都换了?”
“是。”
“可以了。”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你的孩子一定能得救的。”
“万分多谢!”
女人的头几乎贴到地面。
“不,是你断绝俗世所有诱惑的信仰力和决心。救了你的孩子。”
男人用双手抱起钞票来。
“他想怎么做?”石津用相当严肃的眼神盯着那几千万的钞票来。
“谁晓得?”片山耸耸肩。
那名“教主”用力捧住那些钞票,往燃烧着的火焰走上前去。
“现在,我要用火把这些污秽的东西洁净你的罪了。”
话一说完——他毫不迟疑地把钞票扔进火焰中。
众人来不及发出“啊”的一声。
转眼之间,钞票已被火焰吞灭并消失……
“片山兄。”石津呆然。“这是电影的外景什么的吗?”
“好像——不是。”片山也猛吞一口唾涎,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晴美也只懂呆若木鸡地站着。
唯有福尔摩斯保持一贯的冷静,张口打个大呵欠,大步流星地回到车子那边。
“——对了。”晴美说。
“她没把平治房车卖掉吧?”
——“教主”再一次消失在白色建筑物中,而那女人,继续往那个方向跪着叩头。
2 教主之死
“对不起。”
那个男的好像喊了两次。
片山他们没察觉到也不是没道理。盖因他们正在跟捉摸不到的“烟”在搏斗着。
“喵”。“玩够了的福尔摩斯终于叫了,通知说”有人叫你们“。这才使其他人察觉到。
“啊,不好意思——这个不好对付。”片山说。
晚秋的湖畔之旅。今晚就结束,明天要回东京去了。
说是旅行。其实搜查一科和目黑警署都不甚空闲。片山和石津好不容易才拿到几天假期,跑到这间湖畔酒店来好好休息。
然后到了最后的晚餐,今晚准备在望湖的阳台式庭园里吃野外烧烤。
可是,吃烧烤竟是相当的大工程。烟随着风向飘右飘左的,坐在风下的人到时就会呛个不停。
尽管呛到不能说话还能吃个不休的;不消说,乃是石津。
“对不起。”那人再说一次。“哪位是片山义太郎先生——”
“我是。”片山似乎感觉到,那个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一定是同行。
“我是K警署的川口。”男人报上身分,果然是同行。“其实,有点事向你请教。”
“是吗……”片山踌躇着,但对方不是甜品,总不能说“饭后才拿来。”
没法子,他只好一边解开大大的纸围巾一边说,“石津,这里拜托一下。”
“好,请慢慢来。”
对于吃的事不管怎样拜托都不以为“苦差”,乃是石津的优点。
片山跟着那位川口刑警走进酒店中。
“什么事呢?”片山问。
“我听说你是警视厅搜查一科的片山刑警。”川口说。“其实,有客人死在这间酒店。”
“哦。”
“还不能肯定是不是谋杀,所以务必请教你的意见。”
“请等一等。”片山连忙说。“我目前在休假中——”
“那就麻烦啦。”上前凑热闹的,当然是晴美。“我是他妹妹晴美。”
“你好你好。”川口刑警不由露出亲切的笑脸。“难得你们在休假,打搅了真过意不去——”
“不,那是分内工作嘛。你说是不是?哥哥。”
片山不情愿地点点头。
“好吧,也许帮不上什么大忙……”
“还有另外一位刑警在啊。”晴美有礼貌地补充。“此外还有优秀的警猫一只……”
“嘎?”川口傻愣愣地反问……
如此这般,片山一行人中断了烧烤大会,跟随川口刑警前往现场。
可以想象石津是如何的依依不舍,不过随后就兴高采烈,盖因川口获得酒店当局同意,事后由酒店请客,让他们继续吃烧烤。
“最高一层。”川口在电梯中说。
所谓最高一层,跟市区中的摩天大楼不同,这种度假酒店并不高。五楼已是最高的了。
“死者是这里投宿了两个星期的男子,根据住宿卡的资料,他的名字叫菅井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