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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其实我该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的,再怎么,那两个字确实难听了点。”
风花玥捡起一根柴火扔进火堆里,火苗噼里啪啦作响。
片刻沉寂后他缓缓道:“十四岁那年,我遭人陷害,父皇因此废了我太子之名。在我最失意无助的时候我遇见了昔珞,与她相爱,三年后,我想给她一个名分,却在这时发现她不过是乌后派来接近我,每日想方设法在我体内下毒的细作。可是发现的太晚,我已经中了乌后的瘁生毒。灰鸣宫的毒都有一个共性,一次毒发虽不殃及性命,但没有解药便会使人痛不欲生,在人体内逐渐蓄力,最后把人拖死。瘁生是灰鸣宫烈性最强的毒,如果我告诉你,与人合欢是控制瘁生毒性发作最简便有效的方法,是不是很好笑?”
“你是说……你之所以近女色不过是为了利用她们控制毒发?”我蹙眉。
“解药我一直在研制,也有了些许成果,近些年我更加放肆地寻花问柳,是为了不让乌后对我起疑。而我选择发生关系的女人不是青楼里的姑娘就是乌后派来的细作,从来不会逼迫哪家青白的姑娘与我合欢。”他说的很平淡,深邃明眸却一直凝着我。
这样看来那两个字确实过分了。我垂下头,有些愧疚地说:“抱歉!”
“真是好笑,突然和你说这么多。”
火光中,他的笑容温暖真诚,似乎终于看到了掩藏在面具下最真实的风花玥。
“走出这片树林,就差不多要到龙煌城了。”我抓起几粒梅子喂软软,“我答应你的也算做到了,那你答应我的……”
他望着火光,只是轻“嗯”了一声。
正沉默着,他突然说:“谢谢。”道谢的语气很轻,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我忍不住瞥去一眼,却被他认真温柔的眼神锁住。
“这些天,我过得很好。”他凝着我,一定是旁边的火苗飞到了我脸上,不然为何这么烫!
“嘿嘿嘿……”感觉再那样与他对视下去,迟早出事,我干笑着撇开目光。“交易嘛,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有些不舍呢……”扔一根柴进火里,他靠着树,静静望着火光,轻轻呢喃。
那一夜,我竟有种错觉,如果有机会,我认为我可以重新认识一下他。然而始终只是存在于那一夜的错觉。
翌日,我们之间似乎又恢复到了昨夜之前。
“风花玥,好好的你去摘什么果子啊?现在好啦,把脚扭伤了,还要我搀扶着你走!你很重诶!”
他只笑不语。
“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等我把你送到龙煌城,你会给我一次逃跑的机会,你可别突然反悔!”
见他没做声,我抬头看他,说:“你不会真要反悔吧?喂,你好不容易在我这积攒了那么一丁点人品,这就要败光了?!”
“你忘了我说过自己是个卑鄙的人?”
“风花玥!”我气得把压在身上的他往旁边一推。
“嗯……”他微微喘气,大概是牵扯到了伤口,踉跄了两下后向我倒来。
我条件反射去接,他整个上身压过来,我因此闪到了腰。
软软在下面“嗷呜嗷呜”地叫,心情似乎不错。
如涓涓泉水清冽悦耳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怔了怔,因为彼此挨得太近,我有些恼羞成怒地看过去,然后鬼使神差般,伸出两根指头插/进他的鼻孔里,他的笑声立即顿住,清俊的脸上有些泛红。
“汪!”软软突然大叫。
风花玥的眼神蓦地一沉,空寂冷清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另一男人毫无温度的声音:“玥哥。”
我抽回手,故装嫌弃地在风花玥身上擦了擦。然后便见两人从前面丛林里走出来,是风琅错和艮客。
风琅错向我们靠近,一双敛着光芒的寒眸瞥了瞥我后又看向风花玥,然后蓦地伸手拽住我一只胳膊向外猛地一扯,原本已经闪了腰的我,现在整个人因为失去重心,狠狠摔在地上。
我疼得抽气,眼前顿时涌上一团热腾腾的雾气。
风琅错扶住风花玥,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玥哥,你伤势不轻,这十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风花玥淡淡道:“辰雪,回去再说吧。”然后轻轻瞟了眼摔在地上疼得不停喘气的我。
“嗯。”风琅错沉声答应,向前一步遮住了风花玥看我的视线,然后从始至终未看我一眼,便和艮客一起扶着风花玥走了。
我扶着树吃力爬起,转身一小步一小步地,与他们反方向逃离。
“阿肉。”跑着跑着有四人从天而降,挡住我的去路,乾客眨眼飞来我面前,握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似乎在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嘿嘿嘿,我没事,我落东西了,得赶紧回去找……喂!谁拉我衣服?”回头一看,是细眉细眼的兑客,他挑眉看我,眼里皆是轻视。
“啊!”兑客惊叫。
软软炸毛,在兑客的脚踝凶恶地啃上了一排牙印。
眼看离客的鞭子要挥出来了,我抱起软软,用后背挡下离客的鞭子,然后吃疼地跪在地上。
“够了!”风琅错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把她给我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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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龙煌城外血影某个基地暂且住下,大部分人都在忙着处理风花玥的伤势,而我被风琅错下令禁足房内,由震客看守。
之前那一摔仿佛抽离了灵魂一样疼,后来还被兑客和离客粗暴地运到这里,身子骨差点散架。
呆在房间,一只手用药酒揉着腰部,一只手用力拭去眼里的泪花。罗缕森,你一定要振作!迟早会挺过去的!再疼再难都会过去的!
这样给自己打气,不知不觉竟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醒来时,躺在床上,放在腰上的手突然被冰冷却极有力的手掌覆住,我惊愕地转头去看,风琅错目光如炬,盯在我脸上的眼神略恐怖。
“你……”我的声音沙沙的,忍不住咳了几声。
风琅错给我掖了掖被子,语气听不出情绪。“没有关窗没有合衣就睡熟了,你倒是一点戒心也没有。”
我吸吸鼻子,下颌向被子里缩了缩。“咳咳咳……”
“起来吃药。”风琅错毫无情感地说。
他把我扶起来后从一旁端起一碗药喂到我嘴边。
风琅错喂药的姿势让我想起了风花玥,他曾是喂我喝药最多的人,只不过那些都是毒药。
“你哥哥怎么样了?”我问。
其实只是一时想起随便问问,怎料风琅错眉眼一皱,冷冰冰地看着我,说:“你很关心他么?”
“我……”
才开口,却被风琅错冰冷的声音打断:“这些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玥哥一点线索也不留下?似乎有意躲着我们。”他挑了挑下颌,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凝在我脸上,似乎想从中找到答案。
身体不舒服,又被他寒冽逼人的气势镇压,我默默缩进被子里,翻个身,面对墙壁睡觉。
我真的很累……
“小癸!”他怒了。
我合上眼,昏昏欲睡。
他握住我的肩膀,强制将我转回去,干涩的嘴巴突然就被什么柔软冰冷的东西覆盖。
“唔唔唔……”我的腰……
风琅错一手抓着我的肩膀,一手抱着我的头,以凌驾我之势霸道疯狂地在吻住我。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不顾腰疼,我四肢并用奋力踢打。
可能踢到什么的要害,风琅错闷闷低/吟了一声,蓦地咬住我的嘴唇。
眼泪肆无忌惮地流,很快哭花了整张脸,风琅错终于从我嘴上离开。他抬起头,一双锐利寒眸对上我惊慌失神的眸子,仿佛在对我宣告:这就是惩罚!
过度紧张导致胃隐隐作痛,我喘着气,努力使自己保持镇静。“风琅错,乌后在我身上下的毒是碎身,会通过做那种事传染的,你再这样下去会落入乌后的圈套,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他用修长的手指撩开我额前被泪水沾湿的碎发,眼底闪过柔光。
“……”我双手紧紧攥住被单,几次涌上喉咙的东西都被我吞了下去。
“明知道自己是武器,却从来不主动引诱我,你真是乌后派来的细作里最失败的?”
是么?最失败的?
滑出袖子里的檀木簪,刺向他的后背。
手腕被他蓦地攥住,然后向外拉扯,强大的力量逼得我松开手,檀木簪掉落在地上。
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的眸色很深很沉。
胃里的东西翻滚得厉害,再也抑制不住,鼓成包子脸,闭紧嘴巴,“唔唔唔”叫了几声,风琅错皱眉起身,我爬在床边,抓来屏风上一件手感不错的衣裳,将胃里排山倒海涌上来的东西全部吐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