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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就跑,感觉到身后有物体破空飞来,我凌空一跃,因为扯到伤口疼得使不上劲,并未稳稳落地,而是砸在木凳上,翻倒在地。
“叮!”被我避开的箭刺进墙壁里。
我挣扎着起来,身子忽而一轻,风琅错把我扛在肩上,路过庄家的时候提刀一挥,鲜血飙射,庄家的头颅在地上打滚。
我蒙住眼睛,太残忍太血腥,而我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结局,默默流泪。
风琅错把我面朝他放在马背上,这个姿势忒么……脑子没问题?
“喂,你身上很臭,能不能让我转个方向?”马儿踢踏踢踏悠闲自在地走着,我把脸转哪里都不舒服,正面直视风琅错敞开的领口,侧面他呼出的雄性气息总是扑进我耳朵里,搅得我麻麻的,抬头看见他的脸我会反胃,低头,你们懂的。
其实他身上一点都不臭,还有点龙涎香的气味,之所以说他臭,只是觉得他身上的戾气太重,即便未沾染血渍也让我觉得他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我闷闷道。
“闭嘴!”
“不闭!”
“那你说。”
“……”良久的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风琅错垂下头,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我不悦地抬头,正对上他傲慢轻视的目光。
“我说,你长得很丑啊!”
“呵,有你丑?”他抬手抚过我脸上的疤痕,“真丑啊。”
我低下头,不语。
“你不是要杀了我吗?”风琅错突然道,“我给你机会,以后我让你天天呆在我身边,你有的是机会杀我。”
“……有病。”
“还病得不轻。”
“你给我把刀,我分分钟砍死你!”
“没那个能耐就不要说大话。”他倨傲自信地笑着,笑声浑厚低沉。
他驾着马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暗,马儿一路都是以龟速悠悠闲闲地行驶,风琅错似乎很乐此不彼。
因为仪式什么的都办过了,我是风琅错众目睽睽之下娶过门的侧妃,赐名曰:癸妃,私底下大家都叫我鬼妃。
关于我怎么被毁容的流言出现很多说法,最让我“呵呵”的版本是“癸妃利用邪术逼得王爷迎娶她,毁容就是老天给她的报应”。最离谱的版本是“王爷立侧妃是因为癸妃长得像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癸妃当夜知道真相,悲痛欲绝,自毁容貌”。最无厘头的是“癸妃夜里梦游把剪刀当做腮红,自戳之”。
你们好无聊!
几天下来,所有谣言都在风琅错几近变态地宠幸我之中烟消云散。
“来,尝一口,糯米糕可是太子府最好吃的东西。”
偌大的凉亭内,坐着太子、太子妃、五王爷、九王爷、我和风琅错,风琅错此话一出,在场除了他自己,其余人的面色都绿了。
他夹起一块糯米糕放置我嘴边,不知廉耻地说:“平时在王府都吃我亲手为你做的食物,今晚可不许挑食哦。”
“呵呵呵呵。”我咬一口,赔笑,“呕……”什么怪味道?!
“好不好吃?”
我忍住作呕的*,一口吞下,然后甜甜地笑:“呵呵呵,好好吃。”
风琅错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李昑是乌后给太子爷风昭天选的正妃,听说后台很硬。她起身过来握住我的手,要带我参观太子府。
薛阳城和龙煌城隔得并不远,马车赶一天半的路就到了,风琅错这次到龙煌城是受了炎宗皇的指令,要他和太子一起商定与海符海国联姻的细枝末节。
男人谈正事女人不方便在场,太子妃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对我一口一句亲切地称呼妹妹,还送了我很多金钗珠宝,一个侧妃能被如此厚待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所以自然而然全部收下了。
“妹妹,还有一件礼物,你看了一定会很惊喜。”我收拾着金钗银簪,太子妃突然道。
她这一句说得阴冷异常,我呆愣地看她,她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檀木簪,正是那天夜里被我遗落在无剑山庄丛林里的簪子。
我眸光一闪,只听她继续道:“白唇让我把它还给你,不过里面已经被我换了成分。此毒性极强,需要日积月累注入人体里方可中上。温柔乡就是英雄冢这话你可听过?我还从未见过风琅错对哪个女人这般体贴,好好利用他对你的感情,乌后对你的期许很高,别再让她失望。”
身子僵硬着不敢动,我咽咽口水,问:“我师父他还好吗?”
“你师父逃了,不过身负重伤,还中了断魂的裂心毒。亏得你惦记他,他自离开断魂,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兴许在疗伤,兴许已经死了。”
我眸色一沉,冷冷看过去。
她握住我的手,眼里闪着恶人狡黠的光,“虽然你师父已经不是乌后的筹码,但你别忘自己身上的毒,最厉害的毒往往都是日积月累杀人无形的。朱颜令的事让乌后很不开心,雷鸟那个傻瓜独自把整件事扛了下来,因此受了重刑。不怕告诉你,乌后之所以重罚他,不是真的糊涂到会以为朱颜令之事是雷鸟一个人的责任,而是因为,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对乌后隐瞒实情,真是该死呢。”
我越听越毛骨悚然。
她突然伸手过来,修长尖锐的指甲划过我脸上的疤痕。“果然是情谊深厚的两兄弟,对待情感的背叛,下起手来都是一样狠辣。”
我越听越糊涂。她到底是什么人?
“好好完成乌后给你的任务,只要有成效,你的解药,包括你师父的解药,都不是问题。”她锐利的眼里含着狐狸一样狡黠的笑意,我紧紧握住檀木簪,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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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在太子府住一宿,作为侧妃我理所应当要和风琅错睡在一个屋,在王府的时候,宽大柔软的床铺中间,我会用折好的被子充当三八线,因为他嗜睡,每次睡前捣鼓我几下后也不会有太大的侵犯,然而今夜情况特殊,我决定不摆弄三八线。
“这是被我感化,终于要和我抱在一起睡了?”风琅错厚颜无耻地调侃。
“放心,我绝不占你便宜,我只把你当做一头猪。”
“赶了一天多的路还要谈公事真是累人。”风琅错三两下脱了外衣,拎起被褥盖在身上倒头就睡。
呼吸均匀,偶尔传来微弱的呼噜声。
杀了他吧,杀了他一切就能结束了!
簪子从袖口滑出,我按下开关举起手来,手在空中来回挣扎。
刺吧刺吧,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嗯,他死比较划算!
我摇摇脑袋,不能再犹豫了!再不下手的话我始终要被牵扯进这个乱七八糟的局里!
终是下定决心刺了下去。然而风琅错突然背过身侧躺着,我刺下去的簪子插进被褥里。
风琅错似乎被此举动吵醒,迷迷糊糊嘀咕了句:“不要吵……”
我拔起簪子,待风琅错再次熟睡时向他靠近。我举起手,似做了很大的决定深吸一口气,刺下去的瞬间带着一股疾风,为了压抑心中的忐忑和焦虑,这一动作我用了十足的力道。
额……风琅错滚下了床……
呜呜呜……簪子刺进了我的肚子……
我背过身去,把簪子拔出收好,药效很快在全身起了作用,我封住自己各大穴道,挣扎着眼皮睡了过去,醒来时屋外的阳光透过缝隙射了进来,晃得我眼前一片花白。
我把昨夜的情形在脑海大概过了一遍。风琅错?我立马转身去看,那厮居然还躺在地上睡觉。
他是我见过最能睡的男人。
“早啊,我的癸妃。”风琅错睁开迷蒙睡眼,对我微笑。那双笑眼澄明水灵,竟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
“日上三竿,不早了王爷。”
“你睡觉不踏实啊,都把我踢下来了。”风琅错眸色无辜又委屈。
“……”
他伸出手,“拉我起来。”
“自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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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眼里寒芒一闪。
我握住他的手,用力拉。
“啊!”没拉起,反被拉了下去,风琅错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风琅错,我告诉你,我在断魂训练了三年,真要杀你的话并不困难,你别太放肆!”我面色严肃,铿锵有力地说。
“哦。”
“哦?”靠,我说的那么有气势,你就这么个反应,太不厚道了!
他啄了一下我的嘴,明亮的眼里倒映着我惊愕的脸。
“又不是没亲过,你那什么表情?”
“风琅错,你应该知道我的目标是来杀你……不,更准确的说是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