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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乌后放下左边的扶手,举起右边的扶手,对面那扇铁门缓缓开启。
“师父?”
在几乎被血迹染红的白衣胸口位置上我认出了那个补丁,那是师父留下的唯一一件有补丁的里衣,也是他极爱穿的。
“师父!”我用力呼唤。
师父微微抬起头,坚毅冷冽的眸子在看清我的瞬间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阿肉……”
师父沙哑无力的声音听得我心肝一颤,情绪顿时不受控制,眼泪成串流下。
乌后袖袍一摆,我的左肩顿时好像被什么刺穿了一下,我掀开衣领一看,那个地方正逐渐晕染成一个红点。
她说:“本宫知道你可能是百灵神草的后人,任何毒都毒不死你,可是本宫告诉你,我们灰鸣宫就是百灵神草后人的克星,虽然毒不死你,但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本宫刚才在你身上中下的毒叫碎身,每个月十五毒发一次,若没解药,你的毒性会逐月增强,直到你忍受不住宁愿选择自刭。”
“拿好。”乌后扔给我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后天就是十五,这颗解药要在毒发时服下。你虽然百毒不侵,但毒发时的疼痛你根本忍不住,每个月只有一颗,解药服早服晚都无效。”
“你放了我师父!”我挺直腰板。
“好。”
这么容易?
“完成本宫给你的任务,本宫就放了你师父。放心吧,本宫从不需要食言。”
在听完乌后指派给我的任务后,我跌在铁牢前。
“雷鸟。”乌后摆一摆衣袖,坐在椅上。
有一蒙面人刹那出现,那速度我只看见了风的影子。
雷鸟?魂断四座之一的雷鸟大人?
乌后说:“以后她就交给你负责了。”
“是。”
雷鸟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别人的速度和躲藏本领只是优势,而他却能将这两样变成武器,因为世上似乎没有人能比他快,比他更懂隐藏。
再次见面,我认出了这双眼睛,曾经在风筝上被我气得双目圆睁,那种无辜无奈想争辩却又不知怎么开口的眼神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雷鸟大人。
怡红院似乎是家连锁店,就像大学毕业因为成绩优秀直接被安排到指定单位一样,我被直接送进了薛阳城中的怡红院。
穿越女都会拥有一段青楼狗血史。小欣阅读穿越小说时感叹的这句话实在太有道理了。
考虑到前途问题,我给自己起了个十分洋气的艺名:路人癸。
我的画像张贴在城里每个角落,画像的左侧赫赫几个大字:初夜拍卖,价高者得。
拍卖当晚,冯妈选了一件露肩大红袍给我穿,她说我肩膀和锁骨长得好,好东西就得露出来给人看,况且男人就爱这个。
我觉得OK,对于一个穿过比基尼的现代人来说这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她要在头上插满五颜六色的珠宝做装饰这事我怎么也忍不了,作为一个有正常审美的人来说这特么跟孔雀有什么区别。
我毅然决然地扯下那些装饰,只将长发在左侧绑一条麻花辫,在眼花缭乱的饰品中挑了一个红宝石钿花插在麻花辫末端上,再挑选一对玛瑙绿为主的钿花插在左右鬓角上边。
镜子里的自己脱去庸俗,直奔村花。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么”了一口,嘴里唱道:“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第二十三章 :七爷
我把唇色擦成不规则图形,眼影调成荧光绿,颧骨上用力扑上殷红色,再用眉笔蘸了胭脂,在两腮上分别点了几笔。
用面纱遮住脸,我迈开盈盈步伐走上舞台,扫一眼宾客席,九成上座率。
按照规矩,我得先才艺展示,所以我唱了一首歌,名字叫:小苹果。
准确来说,应该是走调的小苹果。
歌曲唱完台下的客人只剩下五成上座率,我听见冯妈在幕后骂出了三字经。
我趁势一把揭下面纱,全场哗然,观众纷纷觉得自己花钱买到了水货,很快只剩下两成上座率。
剩下的那些宾客开始忙活自个儿的事,有拼酒的,吹牛的,瞎起哄的……
冯妈急急忙忙上台,大致宣布了拍价开始,几乎没什么人往这里正眼过,我对冯妈说:“没人买我,可以撤了吧?”
冯妈瞪我一眼,然后对台下说:“既然留下来的宾客这么赏脸,我冯妈决定,今夜的拍价降低一半,五十两起步……”
大家还是各做各的,冯妈尴尬地收回手。
台下突然有人吼道:“我出!”
我一看是个喝醉了的彪悍大叔,冯妈笑得花枝乱颤,又回头瞪我,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活该,今夜有你折腾的。
我幽怨地望着台下已醉得乱不清方向的彪悍大叔,沮丧。
上来一个腰间佩刀的男士,他附在冯妈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冯妈嘴巴裂得更大了,她说:“二楼迎风阁的贵客肯出一百两。”
我下巴卡擦一声,差点断了。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极品。
大叔不服气了,一拍桌面,吼道:“一百二十两!”
冯妈笑得合不拢嘴,“还有比这更高的吗?”
二楼迎风阁有人从里面伸出手,还站立在台上的佩刀男士开口道:“我们爷儿出三百两。”
“砰!”大叔提起酒壶一饮而尽后把酒壶砸在地上,“五百两!”
我顿时有点同情这位大叔,你要是真把我拍下来,酒醒后还不得捶胸顿足,叫爹骂娘?
佩刀男士又道:“一千两。”
我和冯妈同时捂住了嘴巴。
大叔倒头晕厥。
从台上下来,冯妈再三叮嘱:“你去迎风阁之前把脸给我洗干净,然后再让小素重新给你画个妆,我现在要去收钱,你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说着狠狠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连连道是。
待冯妈离开,我撇撇嘴,随手顺了一盒胭脂,往脸上使劲儿扑了几下,拿起镜子一照,咦,比鬼都丑。
我心情愉悦地来到迎风阁门口,深呼吸后推门进入,“哐当!哗!”一盆水从头顶灌下,铜盆扣我头上。
我胡乱地擦擦眼,看见屋里坐着两人,一个“扑哧”偷笑,一个镇静自若装冷酷,只轻轻瞟我一眼,冷然道:“换身干净的再过来。”
“哦。”我闷闷地退出去,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上后把脸清洗干净,直接素面朝天回到迎风阁。
此时屋里多了一个人,正是刚才在台上的那位佩刀男士。
他站在冷酷男的身后,见到我时眼底明显闪过诧异的光,冷酷男旁边的嬉笑男突然正色道:“真人更是相似呢。”
冷酷男坐在椅上,猎人一样犀利的眼神逼视我。“你叫什么名字?”
“路人癸。”大街上粘贴的宣传通告把我的信息写得很清楚,明知故问。
“可会做烤鸡?”
我一愣,这位客官难道是个吃货?
“回话!”
“怡红院的女人只懂如何讨男人欢心,又怎会那些粗俗埋汰双手的活儿呢。”
“粗俗?”冷酷男一口气饮尽茶水,冷冷道,“钱光,带她走。”
佩刀男士走过来,我纠结了片刻后转身就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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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马车里,我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你会武功?”嬉笑男打趣看我笑道。
“从小在杂技团长大,会点三脚猫。”这是断魂放我出来之前就给我重新安排好的身份背景。
“怎么进怡红院的?”嬉笑男继续问。
“老板对我见色起意,老板娘就把我卖了。”
冷酷男一直冷着脸狐疑地看我,我不悦道:“看什么看?你们这叫绑架!”
“哧,七爷可是给你赎身了。”说着嬉笑男拿出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我只看清赎金五千两,嗯,这大约是我的卖身契。
“等一下!”我惊叫,马儿嘶鸣。
我在冷酷男凶恶的眼神中弱弱地问嬉笑男:“你刚才说什么?”
“七爷给你赎身了。是不是很高兴?”
七爷?七爷!七爷……
“路姑娘?”
“呃?”
“我叫庄子荣。”
“我叫路人癸。”
“哧!”他又笑了。
冷酷男在这时清了清嗓子。
庄子荣立马正色,抑扬顿挫地说:“我旁边这位就是牧封国屡建战功让敌军闻之丧胆的扫军王爷!”
“噗——”我笑。
冷酷男寒眸一扫,我住嘴。
庄子荣挨近我小声说:“我跟他从小玩到大,除了人品公认差,其实人不难相处的。啊——你干什么?风琅错,我帮你泡妞,你现在过河拆桥……呜呜呜,你放开我,呜呜呜,你不可以抛下我——”
冷酷男一脚踹开车厢后窗,把庄子荣连拖带踹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