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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客:“主公只说让我们先赶路。”
乾客:“我一直想不通主公当初干嘛让她去水儿酒家,谭家就在附近,我们正在执行任务,场面那么混乱,她过来不就是送死?”
“主公是七爷的亲兄,他们的思考方式又怎是我们容易揣测的。”
“也是。”
我在隔着纸窗听着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中睡着了。
醒来发现床头有两套干净的衣裳,分别是我和阿菜的,震惊的是他们居然给我买了女装!
粉粉的,还有丝质小马甲外套!穿越这么久还没穿过女装,我简直要感动哭。
“姐姐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在阿菜期盼鼓励的眼神中我决定一定要郑重地对待我穿越人生中第一套女装。
所以,我准备先洗刷刷。
可是,万恶的宅子里居然没有浴桶。
“喂,我要洗澡!”我站在院子里抬头道。
血影那些人不是喜欢隐在暗处就是喜欢站在高处,巽客、乾客一般立在屋顶,兑客一般躺在树梢,震客一般隐在某个很难发现的角落。从我这个位置看过去,一个都找不到,但我知道,他们都能看见我。
兑客:“出后门右拐有条河。”
“……”你的意思是要我洗露天澡?我闷闷道,“我是女孩子啊。”
兑客:“哦。这里离县城很远,几乎没什么人路过,何况大半夜的谁看得清?”
我……好吧。“你们,你们要派谁来监视?”作为阶下囚,肯定要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这个时候我比较期待答案是震客,毕竟四个里面他应该对女人最不感兴趣。
我问完后陷入一阵静默,冷空气在周身来回飞闪。
等了半晌,我知道可能等不到答案便回屋拿起新衣裳,带着阿菜去兑客说的地方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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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怕……”天上只有一轮细小的弯钩,周围灰蒙蒙的,只听得见流水哗啦啦的声音。
“别怕,我们随便洗一下就回去。”
我环顾一圈,监视我的人大概藏在树上。
在石头后面脱掉我和阿菜的脏衣服,阿菜一直抓着我的手,眼睛眉毛皱成一团,“姐姐,我真的怕。”
是啊,小孩子都怕黑。我突然瞟见不远处河岸边那些闪着光的小虫子,游过去抓来几只递到阿菜面前。
“哇!”阿菜惊叹出声,笑道,“姐姐,这是什么?”生活在城里的小孩自是没见过这玩意。
“萤火虫啊。”
“好漂亮。”
被其他东西吸引注意的同时害怕的感觉也会随之消减。
阿菜不再那么害怕,还跟着我一起哼曲子。
给她洗净后换上衣裳,再把自己身上的污渍洗干净,两人前后用不到一盏茶时间。
“砰!”一棵大树斜着身子砸下,发出一声巨响。
我收回视线,赶紧穿衣服,然而在穿衣服的时候发现:靠,衣服尺码小了!
我如今的体型绝对不算胖,是很均匀的中等身材,所以我认定自己是被血影那群家伙耍了。
不过,幸而我也不是那种特别保守不敢露胳膊大腿的人,我把粉粉的裙子像浴巾那般在胸上裹一圈塞好,长度到膝盖上面,该遮的都遮了。
一切搞定,拉着阿菜大大方方回到宅子。
才走进院子,一件披风扔我脸上。
嗅嗅气味,是巽客的。
我披上风衣,一边继续走一边把湿漉漉的长发捋到后边。
回屋准备梳理我和阿菜乱糟糟的湿发才想起梳子落在之前停留过的宅子忘记带走了。我站在院子里仰头道:“你们谁有梳子?”
没人理。
“难道你们平时都不用梳子梳头发?”
没人理。
我沮丧回屋,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第十九章 :赶路
翌日,我在床头边发现一把檀木雕花的梳子,又在窗前桌上看到一把精致牛角梳。
在窗前给阿菜梳头,一个包袱突然飞进来,幸而我及时接住,不然肯定砸我脑门。
阿菜帮我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件和昨日同样款式却大一号的女装,还有一个……又是梳子!
我咬咬梳子,纯银材质的,果然还是送这把梳子的人了解我。
这次的女装刚好合身,我把阿菜和我的头发都编成一个麻花辫,简洁清爽。
出了屋,马车已停在门口,兑客抚摸着马背,侧头见我,眸光掠过一丝惊喜,随即睁着细长的眼嗤笑:“果然人还是得靠衣装。”
我努努嘴,拉着阿菜走向马车,乾客突然骑着马晃到我面前,“这回梳子可带上了?”
我点点头,“纯银那把最合我意。”
巽客蓦地闷笑一声。
乾客双目一瞪,斥道:“俗气!”然后拉着缰绳走开。
一行人继续赶路,阿菜今日有些古怪,一直在旁边偷笑,我问:“是不是我这样装扮很丑?”
阿菜附在我耳边悄悄道:“姐姐,你可漂亮了,刚才我们走出房门的时候,就连背大刀的那个坏人都一直盯着姐姐看。”
“……”刚才我根本没注意到震客,不过我觉得八成是阿菜太单纯才把放冷箭的眼神看错了。
“姐姐,你这样装扮更像画上的那个姐姐呢。”
我一抖。现在最怕什么?最怕和画上那人真的有关系。如果我们之间真有什么联系,我几乎可以不用再指望逃跑了。
“阿菜我问你,那幅画很重要吗?为什么外面那些坏人要得到它?”
“重要,爹爹一直把它藏在密室里,我是玩耍的时候无意发现的。”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画到底有什么用处?”
阿菜摇摇头。
兑客倏地撩开门帘,盯着我道:“一共有四幅画,集齐所有画卷可以帮我们找到红莲圣主的后人,只要找到后人,有至少七成的把握能够打开葬情墓。”
我面色寡白,心底的不安迅速滋长。
兑客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他笑着放下门帘。
一行人停在两山之间的凹地休息吃干粮,我边嚼边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震客投了个“阶下囚不该知道的不要问”的眼神。
乾客抱着剑跳到我身边,心情似乎很好。“我们去打仗。”
我一口咽下,噎了,抱起递来的水壶咕噜几口。
“杀手也要打仗?”
“只是去帮忙。”
我点点头,“也是,打仗也是杀人啊。那你们抓我过去有什么用?我不会打仗。”我当然知道抓我过去不是为了充军,套话什么的有时也需要装白痴。
乾客:“给七爷惊喜啊。”
巽客:“主公或许有安排。”
兑客:“主公送给七爷暖/床的礼物。”
“铮——铮——”震客在磨刀。
“总之就是不会死对吧?”
巽客瞥来一个复杂的眼神,“你自己还是小心点。”
我冷冷地撇开头,无视。
马车继续前行,阿菜附在我耳边悄悄问道:“姐姐,我们什么时候逃?”
我瞅瞅左右窗外的两个人,附在阿菜耳边道:“不知道,我还在想办法。”
“姐姐,你不要扔下阿菜……”阿菜眼泛泪光,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一定不会。”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地,我感觉巽客的眼神总往里面瞟,我过去一把扯下能看见巽客那扇窗户的帘子。我有今天,他得付一半责任,这是仇,得记!
“巽,你的马……”兑客大叫。
巽客钻进车厢里,我举直右脚阻止他靠近,“你干什么?”
“马车这么舒服,不骑马了。”
“这里是女孩子的专属车厢!”我用力强调。
“……”
“我们要换衣服要睡觉,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我们怎么干这些事!”
巽客用他那双秋波媚眼在我身上扫一下,眼神很暧昧:“那次,浴桶,什么都看了,忘了?”
“就,就算看了,也不代表我可以给你看第二次!”
“呵!”臭不要脸的巽客就坐在车厢里不动了。
阿菜被吓到角落里不敢出来,我瞪着巽客,“你长得太吓人了,出去啊。”
巽客蓦地把脸凑到阿菜面前,用手拍拍她的脑袋,“乖,说要哥哥留下,哥哥就不杀你。”
我推了推巽客,把阿菜抱在怀里,“他是坏人,不用理。”
巽客两指间亮出一把飞刀,在我眼前挥了挥。我嘲笑:“装腔作……啊!”巽客拿刀子眨眼的功夫就在我手背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止不住地流。
我咬牙呜咽,默默止血。
手突然被巽客一点也不温柔地扯过去,然后开始包扎,“现在还要我出去?”
“要。啊!疼……疼疼……不要,不要——”
巽客手上的动作缓慢下来,比之前轻柔许多。
“阿菜呢?”
阿菜用力点头。
巽客抬手拍拍阿菜的头,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