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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波斯,蜷缩在藤圈椅,皓华心里却没有罪恶感。
“他们是应该如此的。我的孩子,连哭泣的机会都没有。”
是的,美丽的皓华,温厚的皓华,能干的皓华。但是人人都忽略了,皓华,是个典型的
天蝎座女子。
她愉快的制作了新的病毒,就用淑真和彦达的脸和身体,不自然的扭曲,彦达从淑真的
身体生长出来,但是淑真成了白骨一堆,彦达也就只能在地上爬。
浓雾席卷着萤幕,尖利的,巫婆似的笑声,高亢。
她的精神不振,终于过去。
为了发生这件丑闻,季常比以往更勤快的到张家报到,但是他上站的时间,就少得可怜
了。
“季常。”皓华盯着他看,“你记得我答应你的誓约吗?”
“…我记得…淑真是咎由自取,你不可以碰震岳。”
“你若死了,誓约就此消灭。”皓华刚刚听到季常病情的冷汗,还在她的手心温热着。
季常低头,最近他瘦太离谱了,像是风吹就要倒。
“到底是什么病?”皓华轻轻的问。
“肝炎。”
“骗人!”
“那个字…不念‘捱’,要念‘言’。”
肝癌。皓华全身发冷。“去开刀。”她抓住季常的袖子。
他笑了,“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总比等死好。”
“好。”但是皓华知道,季常只是敷衍。她热泪盈眶。
所以,当她发现,玄玲只是为了季常没办好她交代的事情,居然将整个手提袋砸在季常
的脸上,她原本平息的恨意,缓缓的上升。
该死。你,玄玲,该死。
怨恨了这么长久,因为季常这条导火线,她激烈的报复回去。
当她将整袋的,玄玲和集英电脑销售主任的做爱照片,倒在玄玲面前时,皓华说,“你
要我把这个拿给震岳看,还是你要自己走?”
玄玲的脸发青了。
“你的儿子邵容,当了记者去了,不在你的身边。你的女儿邵晰,又已经出嫁了。没有
牵绊的…可以走了。我不会对你的儿女下手。”
五颜六色的照片,肢体交缠着。在她眼中,起了一片朦胧。
“我想,你最好赶紧离开,在张先生看到这些照片之前。”皓华笑笑的,脸上艳光潋。
但是看在玄玲的眼底,却如夜叉罗刹般的恐怖。
“你…你…”就要离开她蜗居了几十年的张家,无比的惶恐猛烈的袭上心头,看着这个
浅笑着的可恨女人,她喊叫着,“我咀咒你!我咀咒你不得好死!我咀咒你绝子绝孙!我咀
咒你!我咀咒你!?”
本来要走出去的皓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容貌笼着严霜,美丽的脸,看起来异样
的恐怖,“如果咀咒会成真,张家已经死得一个都不剩了。从我嫁进来那一天起,我天天怎
样咀咒着你们,你们不会知道。”
她走近玄玲,“你对我怎样,你自己,最清楚。你们对我怎样,你也非常的清楚。”皓
华笑得非常的美丽,像是有毒的罂粟,“你会想到这一天吗?淑真会想到这一天吗?不,你
们没有想过。”
冷冷的,看着玄玲,嘴角的笑隐没的几乎看不见。
第二天,震岳的吼叫声几乎掀了屋顶,在房间里看着书的皓华,搂着波斯,埋在猫咪柔
软的毛里,媚然的笑。
一切都,慢慢的崩坏。
终
一切都,慢慢的崩坏。
她还是去看季常。自从开刀之后,季常没有清醒过。但是皓华还是每天去看他。好几次
医生要拔掉他的呼吸器,皓华几乎和他冲突了起来。
“谁说季常可以死?季常不准死!”
季常…为了你心爱的男人,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如果你死了…
皓华将脸偎在他枯瘦的手上,眼泪蜿蜒。
长长的十年过去了,她曾经恨过季常,咀咒过他。但是在这种敌意的环境中,只有他,
像是亲人一样,默默的支撑着她。即使她对着季常决裂,他还是默默的,在她看不见的角
落,替她扫除挡在前面的阻碍。
为什么…她报复了每一个人,就独独跳过震岳?除了震岳是自己的选择外,而是…
那是季常爱的人。
季常…像是亲人一样的季常…不要死,不准你死。
终于,季常醒了过来。夏天就要过去,窗外的叶色正深。
“皓华。”几乎砸了花瓶,抛下手里的花,“季常!”
他已经瘦了许多,居然清醒了过来,医生认为这是奇迹。
不理睬纷扰的来往医护,他端详着皓华,心里浮现着那个夏日里,看见的温柔少女,初
绽芙蓉。
她微微一笑,像是美丽清秀的天使降临,看不见的羽翼,幻化成夏日里金色的微尘,环
绕着那个美丽的少女。
是我毁了她。是我爱的人用“爱”这种名义毁了她。
如今…从头到尾,她浸渍透了仇恨和悲愁。原本的芙蓉,变成今天的曼陀萝。
他想起自己的妹妹,受不了压力的她,用毒品和酒麻醉自己。季常无法爱女人,但是他
介意心疼的两个女人,都痛苦不堪。
他爱震岳,但是为他毁了两个女人。两个他心里的女人。
“去吧。”季常说,眼泪缓缓的落下来。
“季常…我能去哪里?”皓华无助的哭着,因为她看见季常的脸色渐渐昏暗,心里预感
着痛苦的分离就在眼前。
“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唯一想做的事情。我们的誓约…只到了我的生命毁灭的那一刻
吧?那就…”
“不要…”
“去吧…我真的…不是爱上你…但是我…我也真的爱你…”语言…为什么这么不真确?
为什么不能表达我的情感于万一?季常焦急起来,却也渐渐昏沈入黑暗。
“我懂得!我懂…我也不是爱上季常…但是我爱季常…真的真的…季常对我很重要!真
的非常非常的重要…非常非常…”
季常含笑而逝。留下恸哭的皓华。
大家都要走了吗?
她比以前更积极的替母亲奔走移民的事情。临上飞机那天,为了季常耗尽的眼泪,流不
下来。
“别为我们担心。但是皓华…你…”
“也别为我担心。”
但是达达却抱紧皓华,哭得似泪人儿。皓华这才哭了起来。
再见。妹妹…希望你的将来…无须遇到我的坎坷…希望我为你铺下的道路…能够让你顺
利微笑的走下去。
妹妹…孩子。
她哀哀的哭着。
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人人都会离开。
“不…我不会走。”汶莱这么说着。
“不,你会走。这两年研究所念完了,你也会走。”对着萤幕,皓华已经无泪了。
“不!我永远也不要长大!我要当永远的十四岁!永远是皓华网路上的少年汶莱?”
这话催红了她的眼眶。
“傻孩子…”
“我是傻…但是我…我永远不会离开!除非死亡…我会在flower的身边…会的,会
的。相信我…”
我可以相信,可以相信吗?皓华微微的,苦涩的笑了起来。
真的,我只能相信汶莱而已。
她开始收拾身边的东西,报复?不,她没打算向季常到死都爱的人下手。虽然说,季常
躺下的时候,震岳只烦恼哪里找人替代外,一点点也没想到这个爱他一生的男子。
震岳…真的一点点也不知道,季常爱着他?想到他对自己的委屈视若无睹,皓华对自己
笑笑。
震岳的心里,只想着自己,别人的情感,跟他没关系。
但是…好了吧?够了吧?
直到季常的律师,将季常的保险箱钥匙交到她手上,她才重新点燃,心里积压的,炽热
的怨恨。
季常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皓华。几乎变卖掉所有的不动产,只剩下一栋孤悬在台
东的小别墅,其他的都换成了不记名的股票。
即使是要死了,心里到底还是悬着她。皓华心里空空的。一想到从此再也看不到季常带
着愁容的温柔面孔,心里难受的简直要发狂。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洁白的大信封。
打开来,是份简单的报告书。日期就是十年前的夏天,那个毁灭她安稳生活的夏天。这
个时候,她才知道,即使资金运作行险的旭永,怎会无预警的被所有的银行封杀了运作的血
脉。
静静的,她一屈膝,跪坐在银行寂静的保险箱当中。四周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为了得到我?就为了得到我?就为了这个可咀咒的美貌?所以…
所以…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毁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