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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再大了点,最爱坐在驾驶座边,无限崇拜的看着父亲驾驭着庞大的车子。
“你…你妈妈…应芬…跟你说过了吧?”
替父亲背,亲父亲的脸。
“是。”
挽着父亲的手臂,去逛街。
“不要恨我…皓华…”
这样的爱着父亲,爱着母亲,也爱着自己的皓华。
“不。我不恨你。集英对旭永的订单也不会抽掉。父亲。”
终于该消失了…最后一点点温柔天真的皓华…也该消失了。
当夜,在舅妈家进行盛大的生日宴会。喜欢热闹的舅妈,总是巧立许多名目来热闹。
但是开了一天的会,笑得脸都僵硬了的皓华,却宁可缩在舅舅宽大的书房里。
等震岳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跟舅舅家的猫玩儿。那是只银灰色的英国波斯,优雅的伸
出前爪跟皓华玩儿,皓华轻轻的摸摸它的头。
当她抱住猫的时候,才发现震岳在看她。
松了手,震岳讨厌猫。
“怎么躲在这里?”他在皓华身边坐下。
“有点头痛。”震岳轻轻的按摩她的后颈,“听说,你家里出了点事?”
“嗯。我爸妈离婚。”
沈默了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会抛弃我的女人。就算现在我都在爱音那
里。”
“我知道。”皓华对他一笑。这笑容让他失神,许久不见的,初相见时,那初绽芙蓉的
笑。
这让他非常的感怀,皓华生日时,送了一只猫给皓华。
当然不是真猫。是一只,模仿银灰波斯的玩偶,做得惟妙惟肖。
收到这样礼物,比起什么钻戒宝石,还让皓华的脸一亮。但是她抱着猫玩偶走进房间的
时候,她却拿出剪指甲的小剪刀,将玩偶的缝线拆开,将里面的垫棉拿出来,谨慎的寻找,
害怕当中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确定没有后,她将玩偶恢复原状,这才安心的将脸偎在上面。然后,为了这种神经质的
行为,笑。然后大哭。
26
许久不见恺轩的邵晰,兴奋的扑到恺轩的身上,却听闻他喊痛。
惊见长长的一道翻红的伤疤,她的眼底含着泪。
“该死的彦达,大混蛋彦达?痛不痛?你管那个死女人去死!”
“邵晰!不准你这么说。她不管年纪,都是你的长辈。”
她呜呜的哭了起来,不是因为被凶,而是心疼。
恺轩抱住她,怜惜的擦着她的眼泪,“真是的…这么爱哭…一个人在台南念研究所,过
得怎样?”
虽然每天都通电话,但是向来倔强的邵晰,还是被问的眼泪奔流,”我不要念了…”
离开了温暖的家,失去了她颐指气使的舞台,来到台南,谁理她是谁?虽然吃好住好,
毕竟她一人在外。台南人朴实,看到千金小姐带着菲佣来念研究所,已经觉得非常离谱了,
没料到这小姐居然凶悍跋扈。
谁要看她头脸呢?连meeting都避着她。
不得不学得收敛,不得不学着陪笑脸。为了不让人侧目,连菲佣都叫回台北,什么都得
做。这样才能将她的学业继续下去,果然台大的学历也只能看看而已。
这些委屈,看在恺轩的眼底,满是欣慰。
和邵晰从幼稚园就认识,两家世交,他这个从小去世了母亲的二姨太的小孩,托赖了祖
母的照顾,才在白眼中脱身。邵晰从小好强,不但欺负他,同样也保护他。
打小儿一起长大,邵晰的好强,他清楚,邵晰的脆弱,他清楚。
但是社会不是这样简单。所以邵晰受些委屈是好的。让她靠在胸口,咕咕哝哝的抱怨和
撒娇,觉得很幸福。
是的…我爱邵晰…也应该只爱她而已。
她除了我真心外,还有谁呢?至于我…除了邵晰没心眼的爱恋外…我也,我也…
没有人爱我。我也不会去爱谁。
送回邵晰,进了电梯。空无一人的封闭空间,鬼魅般的香气,窒息。
这熟悉的…刚清洗过头发的香气…这样纠缠着…像是甜美的梦魇。
不!
电梯门猛然开了。恺轩跌跌撞撞的冲出来。几乎是狂奔着奔进自己的电脑之前,打开。
必须把,长江一号写好。是的。防护必须滴水不漏。
他坐在电脑前,运指如飞。
下一代的长江一号,功能更完备,防护更周全。但是对于晚娘病毒独特的解毒画面,就
这样取消掉了。
看完新的展示品之后,默默的,回到家里,蜷缩在藤圈椅上的皓华,紧紧抱着她的波斯
猫,哭了。月光迳自默默。
※ ※ ※
刚录完人物杂志,皓华已经很累了。同样一起录影的恺轩,趴在桌子上。看着恺轩,两
年的光阴这样匆匆的过去。不简单。
彦达过来,笑嘻嘻的递了两罐饮料,还有封着纸的吸管。他很明白,已开罐的饮料,皓
华不喝,吸管没有包装封着,她不喝。
这条毒蛇和她一起工作,也两年了。彼此算计着对方,却也相安无事到现在。
这个时候,正是集英集团声势最盛大的时候。皓华领军的织文软体,哲平管理的织文
铺,反而抢掉了集英原本的主力产品--电脑的风采。
其他企业的二代通常碌碌平庸,但是集英的二代却年轻而干练。年纪最大的哲平也不过
三十,更不必说纤丽明艳的张夫人,不过二十六七岁。
织文的平均年龄是二十五。
最让人讶异的,居然是独立出来,成立织文行销的彦达。他不仅仅将织文铺和织文软体
的通路打开,连集英的所有行销案都参与建议和执行。
一反过去的浪荡无行,在行销的领域内,发挥他的长才。
皓华的眼光很正确。她明白,这个毒蛇般的彦达,虽然是个这样狼藉的人,但是他天生
有种特别的,邪恶的魅力在。懂得钻小洞,走后门。皓华也知道,他用过些肮脏的手段推行
销,她当作不知道。
“喂!江恺轩!你的兵单来了没?”他粗鲁的摇着恺轩,恺轩抬头瞪了他一眼。
是阿,恺轩就要当兵去了。没来由的,皓华像是突然踏空了一脚,心悬一线似的。
“放心啦!你不用当兵了。”
两个人一起瞪着彦达。
“你的病历啦!”他丢了张纸出来。
看了一遍,迷惘。
“我没有气喘病。”恺轩说。
“现在你有了。我怎么可以放你这棵摇钱树去当兵?”
靠着那张伪造的病历,恺轩陪着织文,走进织文软体的第五年。
第一次,皓华居然对彦达有感激的感觉。
27
仗着彦达的行销和坐镇,皓华开始企划对着欧美市场进军的事情。她明白,这些年因为
长江一号的防毒能力深受肯定,得乘着气势,趁胜追击。
到国外成立新公司,不是季常陪着她,就是恺轩。
季常若陪着她,常常会拉她出去吃点东西,带她到处走走,和恺轩出国,两个人闲暇
时,宁可静静的待在室内。
这样的时光,皓华很珍惜,虽然恺轩不曾有看着她的时候。即使跟她交谈,总是称呼,
“经理”。
就算是经理也罢了…
但是她听闻恺轩和邵晰的婚礼…她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就像有人剜掉了她的心脏,胸口空空的惶恐。
但是,越过了淑真,整个婚礼的各项事宜,皓华接了下来。
距离她来到张家的那场失败的宴会起,长长的七年,己经过去了。
皓华也不复当初那个稚嫩的小女生,同样是福华,当初用鼻孔看她的经理,现在必恭必
敬的送到门口,而她,不过去喝个下午茶而已。
她已经是张家名分和实际上的女主人。言出必行,手下人无敢不遵。
皓华仍然是淡淡的,笑笑的。
婚礼当天。冠盖云集。大厅堆着香槟塔,为了集英集团总裁,唯一的女儿,即将出嫁。
晶莹的水晶杯塔,在聚光灯的照耀下,眩目。
邵晰穿着绣着银线珍珠的新娘礼服,五个花童拉着她的裙裾,前面五个花童撒着纸花。
结婚进行曲当中,身穿雪白燕尾服的恺轩,略带羞涩的迎向邵晰。
相视而笑,在礼堂前,互相宣誓。
巨大的水晶灯下,什么都朦胧而闪烁,新人的身上打了层珍珠白,像是梦境一般。
坐在主婚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