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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居然喊起来。
喊吧,淑真在会议室疯狂的吵闹盖过了一切。彦达狞笑着。
冷不防,居然挨了一拳,彦达一偏。眼见就要得逞,居然被坏了好事,他吼叫着,轮起
拳头来。
恺轩又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手刀。狂怒的彦达,从怀里抽出瑞士小刀,扑过来,没提
防让皓华举起小茶几打中,饶是打偏,还是在恺轩的手臂划了长长一道。
这片嚣闹发生的很快,等惊觉的同仁发现,皓华满面惊惶眼泪的扶着恺轩,彦达被小茶
几压着,发出呻吟的声音。
等震岳到了现场,整个脸都黑了。
皓华颊上犹有泪痕,正在帮恺轩包扎,望了他一眼,面有怒色的低下头。
整个情形,已经由织文的经理打行动向他报告过了,看到淑真和彦达,他的怒气更高涨。
“你们两个,现在马上给我离开张家。”
淑真嚎叫了起来,彦达若不是被绑着,早冲了上来,不住口的破口大骂。
“你若是气我,赶我出去得了,不用赶他们。”皓华哭了起来。这些年,震岳已经很少
看到她哭了,居然哭得如许伤心,不禁心碎。
“彦达才回家来,你赶他出去,人家会怎说我呢?说我这继母不识大体,把张家的孩子
赶出门,好将来多沾点好处?我是不得生育了,又何必担这个虚名?”一行哭,一行数说着。
说得震岳低头为难,淑真彦达母子面面相觑。
“你若为我好,回去说他们一顿就是了,随便赶家里人,你忍得,我忍不得。赶我好
了!”
“我才…”淑真要说话,被彦达拉住,凶猛的用眼神制止。
他不是只好渔色而已。他明白,这个继母不是好吃的果子。所谓绵里藏针,不要初看软
绵,着力一捏,不让你痛哭流涕才怪。
今天她架了梯子给他们母子下,怎可不识好歹?
再说…她不能生育…今天用强不行,就迂回来过。就算真跟继母怎样,她也生不出个鸟
来,没能拿他怎样,又是这样聪明的大美人,将来若是老头子归西了,拉拢她,多大好处!
当下打定了主意。
朝着父亲跪了下来。“爸!我错了!我看妈妈被关了起来,一时心急着要放妈,居然惊
吓了继母,又伤了人,我该死!就算赶我,是我不好!不懂事情!但是…爸…请你看在妈多
年辛劳的份上…不要赶妈走…”
淑真看见自己儿子讲情,不禁哭了起来,到底是彦达对我好!浑忘了刚刚的忿恨,抱着
彦达抽抽噎噎。
这光景,也触动了震岳的心肠。
想当初淑真尚年少,手腕好比皓华。彼时集英还不大,被那街的流氓钉上,三天两头来
卖霸王茶,有回震岳跟流氓起了冲突,最后是淑真跪在地上,将头磕出血来,求流氓放过
他,这才救回奄奄一息的震岳。
总是故人情,多年夫妻,患难到此,怎生忍得?
他终是领了这两人而去。
其他的员工看在眼底,觉得老板娘实在委曲求全。悄声议论着散去。扎好了伤口的恺
轩,问,“他可伤了你?”
收了泪,神情略带疲倦冷漠的皓华,惊觉恺轩在身边。
“没有。抱歉。”
他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恺轩将地上的公文夹捡起来,“这是我刚想到的广告文案。”
离去。
打开来,“不管你在何处,我都能侦测到你。晚娘病毒,只有长江一号能寻找。”
第七节
25
对着这几句话,皓华失神了一下子。但是迫到眼前来的问题,不允许她伤春悲秋。
将彦达留下来,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豢养一条毒蛇在身边…但是这条毒蛇会是最佳
的战力。
要怎样让毒蛇畏惧,不敢轻易反噬?必须在他张开毒牙之前,凶猛的惩罚过他,然后让
他知道,如果驯服,将会有怎样的好处,即使那些好处只是想像而已。
今天的惩罚应该够了。她的眼中出现坚毅的神情。
回到家里,玄玲迫不亟待的迎上来,“听说今天淑真和彦达…”
“怎样?”皓华笑笑的,却也淡淡的。
“太太,彦达不是个东西,你不该替他说话。这样别人会闲言闲语。”
皓华站直看着她,“这句成语不该用在这里的,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是淡
淡的笑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玄玲变了颜色。
玛莉看她上楼来,也迫不亟待的跟皓华说,“妈当妈当…我告诉你…昨天爱咪呀,说她
看到玄玲小姐在东区的旅馆里和男人…”
“玛莉!”皓华厉声制止她,“你亲眼看到了?就算亲眼看到了,说人是非也是件恶
事,一个好的天主教徒,不该做这种事。”
玛莉没被皓华凶过,吓得脸色发白。这反而让皓华歉疚,“对不起,我太累了,对你发
脾气。”
其实,玛莉,你对。这个外表金碧辉煌的家里,有着各式各样的淫邪在发生。震岳居各
色样的女子捕捉来,关在这个坚固的笼子里,以她们的自相残杀为乐。
这些愚蠢的女人…就这样起舞着。
临了老年…他累了,便抱了最新的宠物和女儿,缩在三楼,听任这些女人的继续残杀。
高高的站着,像是神只一样。
什么样说不说口的事情在发生?和母亲共寝的成年儿子…总是在旅馆开读书会的小姨
太…他的儿子就在厨房和厨娘发生关系。
在这个家行走。必须握紧手,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才不会让精神上洁癖的皓华,感到痛
苦与疯狂。
下一只病毒,在张家引爆。
张家已经全面性的电脑化,病毒破坏了工作站,结果自动铸钢防盗门失去了作用,纹风
不动的等人来救援,全家人无助的坐在大厅,病毒发作的声音让每个人都感到难堪。
那是好几对男女的浪叫声,一波波的,像是三重唱似的回响着。朦朦胧胧的画面,看不
清楚面目的,有着几对男女肢体交错着。
背景音乐是圣乐。庄严的管风琴和浪叫,不协调的交错着。
皓华微笑。略感昏迷的平静。骚动的心情渐渐平息。
原本担心这只基本架构没大改的病毒,会被震岳扑杀。但是震岳却也只紧张的打电话。
也许,震岳的专长不在解毒。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错了。等到工程师到来,疑惑的问,“谁把长江一号关掉了?”
震岳迷惘着,“长江一号要怎么关掉?”
原来,身为资讯业龙头的集英集团,他的首领,居然是个再普通也不过的使用者而已!
连什么是档案分享都不知道…皓华伏在椅背上大笑。
回想当初和季常的e…mail被放在档案可分享的档案夹里,戒慎恐惧的皓华,将震岳的
动机想得多么复杂!
现在…居然只是无知无心的作为…因为他不懂得档案分享和不分享的差别。
她笑,并且拭着眼角。
一切都是偶然,都是误会而已。
所以,当母亲淡淡的告诉她,父亲要和她离婚时,皓华的诧异,也就不太大。
原来恩爱的夫妻,也只是偶然和误会。
抱着粉雕玉琢的可爱妹妹,这些年她忙,但是每次来都不见父亲的踪影,心里就有点谱
了。
“他说,”母亲还是淡淡的,温和的,“那边怀孕了,验孕的结果是个男孩。不结婚,
女方要把孩子拿掉。”像是诉说不干自己的事情一样。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自从达达出生以后…他就很少在家里了…”
“这不是妹妹的错。”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沈默。
“嗯。他搬出去?”
“不。我搬。”
皓华没再说什么,开始安排母亲和妹妹的生活。
一切都…渐渐崩坏,对吗?一切…善与恶…爱与恨…什么都模糊不清。
结果反而在第三代长江一号的发表会上,遇到了父亲。
自她出嫁后,旭永没有倒塌,却也没有扩大。就维持现状了好几年,靠着集英的订单。
父亲老了。他走过来,“好久不见。”
回想父亲牵着她的小手,走过马路去上学。
“是。好久不见。”
然后她再大了点,最爱坐在驾驶座边,无限崇拜的看着父亲驾驭着庞大的车子。
“你…你妈妈…应芬…跟你说过了吧?”
替父亲背,亲父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