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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豁然是一道断崖,孟清漓暗叹自己倒霉,竟选了一条绝路。
必须不能让黑衣人发现自己怀中的摩勒不见了,孟清漓没有其他选择,他只能用仅存的气力,催动身下的马儿。
在高速地飞腾之下,孟清漓的马竟然越过了那道山涧,险险地停在对面的山崖上。
后面跟着的黑衣人,断是没有这种勇气的,便纷纷勒马停止前行。
见身后追兵已断,孟清漓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下来,脑袋一黑,整个人就伏在马背上,失去了意识。
第 53 章
待孟清漓在众人的呼唤声中悠悠转醒的时候,时间已经过数。
最先进入眼帘的,是摩勒早就哭成花猫的小脸。
看到孟清漓的睫毛轻轻扇动,小家伙是第个扑过来,趴在孟清漓枕边大哭起来。
孟清漓本想伸手摸摸摩勒的脑袋轻声安慰几句,但奈何四肢无力便罢,喉咙也像着火似的不出句话来。
待孟清漓的焦距往远处拉,才发现在身边侯着的,除呼尔赤外,竟还有个意料不到的人物。
“红绫……”
虽不出话,但孟清漓的口型还是能被认出来的。
旁的展红绫露出微笑,唇边的小酒窝淡淡地浮现出来,仍然是副清丽可人的形象。
“别话,得好生养着。”
用小勺子从唇角给孟清漓喂水,“不知道要运气好呢还是命硬呢?血雾毒也敢用,连唯的颗解药都给别人。如果不是正好和二子起过草原来散心,次不见阎王才怪。”
听到展红绫善意的责怪,孟清漓也不打算辩解,只要看到身边的小家伙安然无恙,什么都值得。
展红绫将孟清漓的手从被窝里拉出来号号脉。
“恩,脉象还算平稳,再继续服药疗养,个月之内可以将余毒排除。”
罢便站起理理裙摆。
“好,所谓过河拆桥、腿好丢拐,也该让位给身后那位黑面神!”
展红绫杏眼瞪,颇有怨气地看着身后的呼尔赤。
“个情郎可真不怎么样,求为解毒还大呼小叫的。如果不是和孟大哥关系好,第个就先整死他!”
孟清漓听言无奈,只能用手指勾勾展红绫落在他手边的裙摆以示道歉。
展红绫叹气道:“好,们就尽管相互维护吧!不过他对也不赖就是,明知道身上的血有剧毒,什么都不管就将抱起来。看,手都坏掉吧!”
顺着展红绫的视线望过去,难怪呼尔赤直将手背到身后,他似乎是不想让孟清漓知道自己手受伤的事。
不光大人忙活,摩勒也在旁凑热闹。只见他轻轻搂着孟清漓的脖子,净替他大爹爹好话。
“小爹爹,那摩勒在树上等坏人走远就用项链信号弹给大爹爹发信号,大爹爹很快就来救摩勒,把那些黑衣人全都杀光光!”
摩勒果然是继承呼尔赤的血统,小小年纪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竟然没有任何后怕。
“还有还有!”摩勒脸兴奋地炫耀道:“那个断崖!只有大爹爹能骑马越过去呢!好宽好深!”
孟清漓听到摩勒奶声奶气的描述,心里暖暖的。
呼尔赤将摩勒的小身子提起来:“小爹爹刚醒,别吵他太久。”
逐客的意味很明显,二子从呼尔赤手上将摩勒接过来,和展红绫起退出去。
呼尔赤坐在孟清漓床前,时之间也不知什么才好。
定定地看虚弱的孟清漓半晌,才生硬地冒出句:“谢谢,救摩勒。”
孟清漓听言差就喷笑出来,心中乐道:难道摩勒就不是的孩子?
呼尔赤伸出被绷带层层包裹的手,将孟清漓的手紧紧握住。
孟清漓看着呼尔赤依旧带些紫黑颜色的指头,满脸担心的神色。
呼尔赤将被子掀开,自己也钻到床上去,手臂伸便将孟清漓整个人揽进怀里。
呼尔赤温热的呼吸喷到脖子上,痒痒的,但很舒服。
孟清漓闭起眼睛,享受种难得的宁静。
“见到浑身是血伏在马背上的时候,的头都炸开。辈子没那么害怕过,真的。想都没想就纵马越过那山涧去。什么坠崖啊,死亡啊,家国大事啊,都不想,整个脑袋里只有。”
孟清漓在呼尔赤的胸前静静地躺着,呼吸很均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
呼尔赤没想那么多,他本就不是多言之人,但今真的有很多话要对怀里的人。即使哪他们又要分离,也不会因从未向爱人表白过那满腔的爱意而后悔。
“也奇怪,那时候中毒很深,早就失去意识。但当接近的时候,在那瞬间仿佛又醒来似的,竟告诉的血有毒,让不要碰,还交代去树上找摩勒。些事还有印象不?”
孟清漓轻轻摇摇头,他是真的不记得。
“用披风将裹下,但血还是太多,不停往外渗。管不那么多,只想要赶快将抱回去,找人给解毒。”
孟清漓睁开眼,手指下下地隔着绷带,抚摸着呼尔赤受伤的手。
“都没感到手疼,真的。因为心太疼。辈子可是破太多记录,上次在身怀六甲却为挡箭,就样在面前去。次又是为救摩勒,差也没。要欠多少才高兴?”
轻轻吻吻孟清漓的发顶。
“摩勒那小子太调皮,如果不是他乱来,也不会正好被要在猎场刺杀的格马族的余孽抓到,次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孟清漓抬起眸子看着呼尔赤,眼中尽是不满。
“知道心软,但次心意已决,摩勒之前也跟领过罚,知错能改才是好事,分寸会把握好。”
听到呼尔赤的保证,孟清漓才放下心来。
呼尔赤还在耳边着什么,孟清漓不太记得,他太累,意识渐渐模糊。
只是在睡梦中,直响着的沉稳而有规律的心跳,让人很安心,很安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孟清漓的身体渐渐康复。
想起那父子俩对他的痴缠程度,孟清漓大叹吃不消。
记得自己刚能话的时候,摩勒就定要赖在身边陪着他,生怕他寂寞。
“爹爹,痛不痛啊?是不是很难受啊?”
孟清漓除中血雾的毒外,身上外伤也不少,特别是手腕上让自己咬出来的大口子更是骇人。
孟清漓摸摸摩勒的脑袋。
“不痛!摩勒给爹爹吹吹,痛痛就全都飞走。”
“真的?”
摩勒歪着头,马上嘟起小嘴给孟清漓的伤口呼气。
孟清漓忍俊不禁,觉得逗弄小孩儿实在是件乐事。
门外的婢端盆热水进来要服侍孟清漓擦洗,摩勒蹬蹬蹬地跑过去,非要把那盆水接过来。
那婢怎么敢让小世子做种粗活,自是不敢把盆给他。再盆水还挺重的,小世子还不定能拿稳。
摩勒才不理会那婢,扯着的裙子就是不让往前走。
那婢没辙,只能小心翼翼地将水盆递给摩勒。
摩勒拿着个比他还宽的盆,盆里的水在他的动作下大幅度地晃荡,才走没几步,水已经溅不少出来。
孟清漓不忍拂摩勒的好意,只能满脸担心地看着前面摇摇晃晃的小家伙。
果然,被盆挡住视线的摩勒时没看到脚下,被地毯的丝线勾到,哐地声摔到地上。
婢的尖叫,盆落地的声音,水泼在地上的声音,交织成片,震得孟清漓头疼。
摩勒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水,也不管身边片狼藉,将摔疼的手递给孟清漓。
“小爹爹,疼,给摩勒吹吹!”
孟清漓自然是笑着给摩勒吹两下,谁知摩勒反倒扁起嘴来。
“小爹爹骗人,吹吹还是疼!”
孟清漓笑道:“小小子汉还怕疼啊?”
摩勒七手八脚地爬上孟清漓的床,用小短手将孟清漓搂着。
“摩勒才不怕疼,只是吹吹还是疼的话,那小爹爹怎么办?”
孟清漓无奈道:“小爹爹是大人,疼没关系的。”
摩勒抬起那双和他大爹爹酷似的眼眸,很认真地盯着孟清漓。
看着摩勒副小大人的样子,孟清漓真是恨不得将宝贝揉到心里去。
“之前小爹爹离开摩勒那么久,摩勒不怪小爹爹?”
摩勒抱着孟清漓轻轻摇晃起来。孟清漓知道那是卓琅哄小孩子的专用招式,现在摩勒竟然用到他身上来。
“摩勒其实从来没怪过小爹爹。”
孟清漓脸不相信的样子:“真的?那之前摩勒都不理小爹爹呢?”
“大爹爹小爹爹离开们是要去办件很重要的事,如果没办好小爹爹就不能回来,但是那件事又很危险,小爹爹不舍得摩勒冒险,所以才不带摩勒去的。”
想到呼尔赤在孩子面前对他的维护,孟清漓心中满是愧疚。
“所以摩勒就怪自己为什么不快长大。快长大练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