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话顶得呼尔赤答不上话来。
“大王。”
孟清漓的眼神清润而坚定。
“清漓不求大王什么,就当请大王看在苏烟萝为你生下了继承人,看在清漓为你挡了那一箭的份上,我只想要最起码的尊重和自由。”的
说到这里,孟清漓淡淡地笑了。
他看向北方。
眼中仿佛映出了天高、草茂、水丰、羊肥的田园生活。
整个人,散发出柔和的气息。
但又飘渺得感觉像一阵清风,就要离人远去似的。
呼尔赤急了。
他搂过孟清漓。
“我知道你在意什么。”
呼尔赤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慌乱过,这么挫败过。
“你在为我挡箭之前,我们吵架的那次。我问了卓琅,她说你是情人眼里容不下沙子。她说你是吃彤妃的醋,所以才跟我闹脾气说要离开
。”
仿佛要确定自己说的是真的,呼尔赤抓起孟清漓的手,放在他的胸膛贴近心脏的位置。
呼尔赤的心跳得很快。
扑通扑通的。
孟清漓感觉到了。
“但是我对同彤妃,不,应该是对所有的妃子,都没有那种感觉。我临幸她们,只是为了早日诞下异瞳的子嗣。”
“我以为你理解的。”
望着眼前,从来没有表露出胆怯,但今天却有点患得患失的呼尔赤,孟清漓不能说一点都不动容。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摩勒,我答应你,追封苏烟萝为后。虽然为了维系各族关系,我不能驱散后宫,但我可以架空它。”的
“那些妃子,我再也不碰。只要你一个,好不好?”
近似于哀求的语气。
估计这是呼尔赤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软弱的妥协。
孟清漓想,如果是之前自己还在苏烟萝身体里的时候,听到呼尔赤的这番话,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但今时今日,经历了那么多,又如何能如此简单就回到过去呢?
孟清漓把心一横,摇了摇头。
“请大王成全我吧。”
说罢就跪在了呼尔赤脚下。
呼尔赤眼中戾气顿起。
他受不了,他难得的真情的流露,竟被他人视为无物。
“清漓,你莫要逼我!”
孟清漓觉得说他不通,也未坚持,就站了起来。
一改刚才云淡风轻的神色,忽然嘴角一勾,神色顿转。
一双丹凤眼魅惑如丝地看着呼尔赤。
“大王,究竟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
呼尔赤被他这一问弄得有点迷茫,不知孟清漓意欲为何。
谁知孟清漓竟弯下腰来脱去鞋袜,解开鎏金腰带。
宽袍,亵裤,渐渐脱落,在孟清漓脚下绕成涟漪般的一圈。
不消片刻,孟清漓便脱开了发髻,长发披肩,全身赤裸。
窗外的月光晕在身上,他全身散发出白玉的色泽。
孟清漓两步走去,贴近呼尔赤的身体。
媚眼如酥。
不知是因为在水玉的皮囊中,或是因为孟清漓天生就有诱惑他人的气质。
他还未说话,双唇便被呼尔赤擒住。
呼尔赤略微粗鲁地扯了一下孟清漓的长发。
孟清漓顺势抬起头来,接受呼尔赤更为深入的吻。
脚步凌乱。
两人倒在床上,气息不稳。
呼尔赤亲吻孟清漓的粉颈,手顺势下滑。
但在碰到孟清漓下身的某样事物的时候,呼尔赤仿佛触电一般,手中动作戛然而止。
孟清漓早料到呼尔赤会是这种反应。
也不恼怒。
轻推开呼尔赤压着他的身体。
扯了一旁的薄被披身。
孟清漓笑道:“大王本就不是喜好男风之人,何必为了清漓勉强自己?”
呼尔赤犹如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我只是……”
“大王不必说了,清漓明白。”
“大王若是喜欢男人,早在你将我带回来的那晚,就要了清漓,何必等到今天?”
孟清漓将头发挽起,用簪子固定。
“清漓感谢大王为清漓做的一切。但如果是要报恩,那大可不必。”
“之前的一切,都是清漓自己愿意去做的。”
“其实跟大王坦白也没什么。清漓来到这世界之前,本是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因缘巧合认识了大王……本不应动心,但当时我在苏烟萝
的身体里,估计是受了她的影响,竟对大王有情……”
孟清漓说罢便背过身去。
“如今清漓得以回归男儿身,只愿能做回自己。大王不爱男人,清漓身为男子又如何会恋上男人?更何况是要清漓当一个辗转承欢的相公
?”
孟清漓的声线平和,句句在理。
“大王,请回吧,清漓不送。”
呼尔赤在一旁听得生气,但又觉得无处可发。
只能气急攻心,脸色潮红。
孟清漓毫不留情地送客,呼尔赤也觉得今晚多说无益。
两个人都应该冷静一下,思考一下将来之路要如何走。
便也退了出去。
孟清漓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只是定定地看着窗外的一汪明月,神色平静如水。
只是他的眼神,却是如此伤感,又如此多情。
注一:野史上确实有记载,男风为贵族之间附庸风雅的情趣游戏之一,许多达官贵人以豢养男色为荣。与之并驾齐驱的是采莲大赛,即看
谁在规定时间内与破处多(当然是Chu女)……传言白居易就是采莲高手,汗……
第 28 章
正在呼尔赤和孟清漓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匈奴一方传来急报。
匈奴内部两个部族因争夺土地而相互仇杀,因此还死了几个皇族成员。
局面有点不可收拾。
为了控制局势,呼尔赤不得不对皇帝赵宝成请辞,留下几个使臣继续商议通商细节,先行赶回匈奴处理此事。
由于匈奴与汴京距离颇远,呼尔赤必须马上启程。
而孟清漓对于回匈奴这件事,仍不肯点头。
呼尔赤觉得欠他颇多,也不忍强求。
只能先行率队回国。
摩勒自是必须跟着呼尔赤的。
孟清漓就是百般不舍,也知道摩勒对呼尔赤乃至整个匈奴的意义。
将怀中的摩勒亲了又亲,看了又看,才艰难地将手中的小家伙递给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呼尔赤。
摩勒似乎知道孟清漓不会和他一起走,竟纠着清漓的衣襟死活不肯放手。
小嘴里咿咿呀呀地叫。
一旁伺候的婢女和奶娘叫苦不迭,但又不敢用劲去掰小王子的手。
孟清漓无奈,只得抱着摩勒上了马车,随队伍先行出城。
摩勒毕竟还小,又如何晓得大人们的复杂心思。
他觉得孟清漓上了马车,自然就是要和他一起走的了。
便咯咯地笑个不停。
弄得孟清漓心痛如绞。
刚才一闹已经有点累了,摩勒在马车的微微颠簸下睡意顿显,眼皮上下打架。
孟清漓对小家伙爱怜不已,轻轻哼着儿歌。
孟清漓自是不会什么儿歌的,所以反反复复就哼了一首小星星。
换了个身体的孟清漓,已经没有苏烟萝那柔丝如水的嗓音。
但是略微低沉的声线,却也将那首小星星哼得有如天籁。
摩勒还是小孩子,特别嗜睡,终于也还是睡了过去。
抓着孟清漓的两只小手也松开了些。
等摩勒睡熟,孟清漓轻轻将他的小手移开。
一旁的奶娘非常机灵,即刻轻手轻脚地将小王子接过。
孟清漓掂着摩勒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
另一只手摸了摸摩勒的脸蛋。
一旁的婢女见了此情此景,虽不知其中隐情,但却也不由自主地想开口挽留孟清漓。
孟清漓深知其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轻轻退出了早已停下的马车。
掀开帘子,便看到站在车旁的呼尔赤。
深深的眸子看着他,孟清漓忽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真不跟我回去?”
孟清漓褔了一下身子,便道一句:“恭送大王。”
对着眼前倔强的人,呼尔赤有种强烈的无力感。
便回头吩咐二子,让他留下跟着清漓。
“以后二子便是你的人,我还留下了一队侍卫,随你在行宫中。待使臣与天朝这边将事情办好,你们一起回来。”
呼尔赤用的是陈述句,不带任何的转圜余地。
这次给孟清漓思考缓冲的时间,已是最大让步。
但无论孟清漓意愿如何,呼尔赤已打定主意绝不放手。
孟清漓抬头直视呼尔赤,眼中没有任何愠怒之色。
呼尔赤转身,翻腾上马。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