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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团充入酵母的面粉,无力瘫软却又不停扩散胀大。热流的膨胀仿佛要将我的皮囊尽情撕碎破坏。
“无忧!”耳边的嘶吼也听不清是谁,只是感觉一层厚缛又盖在身上,接著一个重物压制我扭动挣扎的躯体,更热了。
“用绳子将他捆住!”又有人来淌这混水。一记轻点让我浑身僵直,可是体内的折磨更加恼人。
“你们怎麽还要回来?”
“主人……”
“月,老远就听到船里动响,你以为岸上的都是死人麽?”一个低哑的男音,谁?
“你竟敢直呼吾名?”声音有些冷淡。
“属下不敢。只希望主人不要过度了。”一片静谧。
如此亲昵的呼唤,月?他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不要管我了……”难道他们也因为我的事而有些不和?顾无忧何德何能,屡屡搞得周遭人心不安,自己却还苟活。原想著这次能够了断此生,还是没有实现,不仅没有伤得了那个人,更是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这样的人生,著实失败。
“无忧,我不会弃你不顾。”坚定的声音仿佛有什麽神奇的疗效,我的内心开始平息。呼吸也开始顺畅,只是浑身出著热汗,热流随之透出皮肤,打湿了头发与床缛。双手死死绞著被角,蓦地一手被一人执起。
贴在冰凉的面上,有些沁心。我缓缓抬起沈重的眼皮,是月葬花。善意的笑浮在脸上,没有揶揄,不带嘲讽,真诚地注视著我的眸:“你的伤即是我的痛,你的仇便是我的恨。”
“真是动听……”我扭过头,喃喃。
“不愿你相信与否,无忧,我与风解忧却是原本就有帐要算的!”
呃?!我又转过头,难道你不仅是个花伶?原本也曾想到这处,看他一身武艺,就知道不简单。只是不知道,又是哪一门派的残余。
见我一脸迷茫,他笑得无伤,轻柔的说道:“这两日,你总是会有这番痛苦,忍住了,总会有翻身之日。”
“总会,翻身。”微眯著眼睛,看著他不语。心中的愁绪愈发沈重。只有我一人,死亦何妨?现在,可是现在,我死了……有人会伤心吧?另一手抚著胸口,按耐下唐突乱蹦的心,看著月葬花满头满脸邋遢,衣冠不整,头发乱舞,顿时有些想笑的冲动。
忍著,一定要忍著。
“太好了!”两人同时会蹦出这句讥诮不已的话。
有些吃惊,还有尴尬。我扭头,不知道什麽时候,自己身处在另一件古雅素朴的卧室。周围的人也尽数消失了踪迹。
“喂,你说什麽太好?”脸始终看著舱顶,脸上还有蒸腾的热气。头始终昏昏沈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你已经汗湿全身,想到不久……便可以恢复了。不是太好?”他略去我额前的汗滴,怔怔看著我。那双杏目怎会如此流光溢彩,深不见底?手不自觉地挣开,抚上他的脸颊,花魁,为何要选我?
他舒心地笑著,贴近过来轻问:“无忧,你动心了?终於……”
蓦地放下了手,只顾钻进被褥中掩面。
他更是得寸进尺,俯下身来:“你又说什麽太好?嗯?”
“你,先前助著那人做事,我以为,你被他收买……”小声嘀咕著。
“你在担心我?!”似乎让他有些欣喜,他究竟多大?怎麽情感起伏就像个孩子?
“没有!”愤愤开口。
“我的无忧呵,你不知道,莲都的花魁最爱看热闹却不至於用下三滥的手段麽?那些人,在徜徉开始的冗道时,已经中了墙粉中的迷|药了。”
原来竟是我错怪了他!有些惭愧。总是以小人心来揣度……呃,他算得上君子?不过,他又是如何得知这些讯息?
在我浑浑噩噩兀自发呆,两片樱唇已经准确地夺取我的呼吸,果然他,不是君子。随他……去吧。
“咳咳咳!”闯将而来的姑娘开了尊口。
平江的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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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原来我竟是打扰你们……”三思的眉一跳,唇角也跟著跃动,满脸暧昧不明的笑。被当众取笑了。
心中有些懊恼,立刻背转身子,不再与那人接近。不知什麽时候,名为『羞涩』的东西,渐渐会光顾我那病恹恹的脸面,伴著浑身的汗热,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化作水。
“你又进来作甚?!”隐约透著不满,他在气恼什麽?
“顾公子浑身湿透,你觉得有没有必要拭汗?”这才扭转头来,看到姑娘手中一个铜盆,她果然周到细致。这样的姑娘怎地甘愿服侍这麽一个主子?实在是可惜。
“……”他一时无语。
“你莫要想占顾公子的便宜,不要以为什麽‘男女授受不亲’就可以让你得逞。”姑娘一边说,一边得意地仰头,仿佛在和月葬花攀比著什麽。
“算你厉害!”愤愤然丢下这句话,衣冠不整的公子步步生风地大步跨出去,回头还瞪了三思一眼,著实孩子气。我怀疑,他们真是主仆关系?
“唉……”三思自顾自摇著头,说道,“为了顾公子的身家清白,我还是要牺牲小我了。”
这话听著有些别扭,我略微皱眉:“怎麽说,也该是姑娘家的清白比较重要吧。”
“我呀……”她故作神秘地掩嘴偷笑,“我早是许了我家主子的人了,不用计较这些!”
呃,心里蓦地一顿,她同他一个娇巧一个绝,一个活泼一个洒脱,倒也是相衬。待心中莫名有些胡乱思绪的时候,那姑娘慢慢扶起我的身子,靠在软垫上。
“无忧公子,在想什麽?”细细擦拭著身上的各处,脸上依旧是一付调笑。这个姑娘可是我从未见过的性子,难道……花魁身边的人也是特例独性?忽然又想到,那个府中的姑娘,温柔婉约的性子。有些怯懦……被我伤了心的江南女子。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见我不发一语,又开始失神。三思暗自思忖著什麽。
“顾公子,你这两日却要受苦,且一身毒素要全部清空,你一定心有不甘吧?”
我仰面望著她,讷讷点头,继而又摇摇头。木已成舟,後悔何用。
现在这一副皮囊,竟是什麽抵御都没有了,全然废物。我这个人,还有存在的价值麽?!
“呃,公子,我竟不是让你伤神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家公子,这一次怕是真的对你上了心。你就放心地将一切交与他。”
迷茫地望了姑娘一眼,为你主人说情麽?不用你当说客,我也知道她对我有意。只是……我不配。
“你家公子也是成心与风解忧为敌了?”依稀听他说过,他原与那个人就有什麽仇怨?
“哼……”姑娘难得露出一脸睥睨,“那个蠢材,自认为武功盖世了麽?竟然让他得了便宜。”
这姑娘的口吻,倒是奇怪。好似这个武林盟主应是另有人更为合适?
“三思姑娘,果真不归是月公子的手下丫鬟,有著独到见地。”
“呃……我只是对那人有些成见,空有武功没有头脑的武将。”
“噗哧……”若是那人听到,潇洒的身姿定会气得颤抖。
“咦?无忧在笑?!”珠帘微动,那人换了一身衣装出现在面前。
“月公子?”细看那一身牙白长衫,米色碎花。衬得他清俊靓影。原是像风月之流的头髻也换成高雅公子的一席披肩青丝,挽出中央一束接著白色丝带。随著身影晃动,锻带与腰间垂坠微动,分外潇洒。
这人竟是由娇滴滴的花伶变成一个美公子。若是配上一把折扇,岂不是活脱脱一个纨!子弟的模样?
“你终於准备不做花魁了?”三思端开水,准备离去。
“非也……只是当了这些年的花魁,腻了。”说的轻巧无比,顺势往我这厢一瞟。
无视他的媚眼飞抛,我只顾低头看著锦被。腻了?怎麽去年不腻,明年不腻,偏偏现在想著法子搞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心中不免疑惑。
“呀呀,无忧!难道你面前的那一床被子竟然比我还要好看?!”惊愕之声顿起。我暗自叹气,他又要搞些什麽花样?
“……”索性不理不睬。
“与三思有说有笑,却如此冷落我……唉,原来我月葬花的魅力不过如此,真是浪得莲都花魁虚名。”
见我依旧是不冷不热地斜瞥著他表演。他更是一副扼腕痛心的表情:“不如不做这个花魁算了!反正,迟早会被风解忧那厮追查到!无忧!与我一起逃亡吧!”
我瞪著眼睛,看他自顾自捏起我一腕,与我动之以情。
“什麽?”终於是搞不懂,问出了口。
“与我去锦州吧。我的府上在那处,到了那里……便是好好安享生活。呵呵呵……”笑得无邪,眼中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