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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典型的女人卧室,一切装饰布艺都显得端庄典雅。床上的墙壁上挂着
女主人的照片,美丽洁白的脸上两只眼睛在怒视着我,这是一幅在海边沙滩上拍的
照片,她靠着一棵挺拔的椰子树上,一条洁白的连衣裙衬托着丰满的身躯,笑脸上
的两个深深的酒窝像是给人一种安详与平静,同时我的心也平静下来。我躺在席梦
思上吸着香烟,沿着BP机发出的声音找出了床头柜上的BP机,这是一只彩色中文字
幕机, 显示已经有四条信息。除了早上的天气预报,每过半小时来了一条信息,〃
刘先生, 乘坐08次航班到机场,请到机场接我〃。我开始感到不安,因为我的大胆
入室可能招致灾祸,我想迅速离开这个地方,可翻遍几个房间也没有现金,我把BP
机挂在身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口有汽车的喇叭声,我顿时感到恐惧,掀开窗
帘的一角向下观看,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下来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幅
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只高档皮箱,他仔细看了看见贴在大铁门上的法院的封条,
无可奈何的样子重新上了出租车,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就是传呼上说的刘先
生。
按照我的推断我至少可以在这里住上三、五天,况且这里所有的食品也是足够
维持的。我突然想打一个电话回家,可一拿起电话就很犹豫了,我还是忍住了,找
几件休闲牛仔服勉强穿上,就在楼上的客厅看电视。厚大的宽窗帘掩盖了房内的一
切,尽管这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但我只能在白天看。看了新闻后,我看了一场
现场直播的足球赛,双方是欧洲著名的俱乐部队。
我听着隔壁传来的吵杂的声音,我偷偷地看,原来是隔壁的男男女女出了门,
他们笑哈哈地上了一辆高档轿车,看来是出去吃饭了。
我开始感到闷,虽然呆在这舒服的环境是一种享受,但没有自由地去呼吸新鲜
空气,沐浴阳光也是一种折磨。如果我能找到几百元钱,也许就在黑夜时离开了这
里,但我身无分文。
我翻阅抽屉里的名片盒,大都是酒店,歌舞厅老板的名片,还有一本行驶证和
一串钥匙,小轿车的,我想到下面车库可能有一辆车,我准备下去看看车库。
今晚依然没有月光,树叶像乐器的琴弦被风弹奏着。我下到一楼大厅,从里面
打开门,一不小心封条给我拉两截,我想如果今晚能顺利开走这车,就必须尽快地
离开这里,试了五把钥匙打开了车库的卷闸门,打开时我轻手轻脚以便发出更大的
声响。我打开打火机,果然里面有一辆黑色三菱车,像是打蜡不久,车在暗淡的火
光下发出黑亮色的光泽,正在这时,别在我身上的那只BP机响了,我赶紧按住阅读
键〃晚上8:00请你吃饭在老地方等,林先生。〃我拨了一阵没有打开门,我感到很失
望。
我回到卧室的黑暗中,点燃一只烟,无论如何我不敢开灯。我想着这位女主人
是很风流的一种,要不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有两位男士来相约。我很快翻到一张名
片〃南洋国际贸易公司、张小红总经理〃,因为名片上的住宅电话和别墅电话相同,
看来女主人就是她。
我望着空荡荡的房屋,心想如果我在家乡有一套这样的别墅和妻子一起生活,
那该是人生中的何等幸福。可惜,这一切都是泡影和幻觉。
我打扫一下房屋,吃剩的瓜皮、果壳、装了一袋,我把它放在一楼的大厅卫生
间里,然后喝了点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约莫九点钟,两辆警车开到门口,几位穿警服的人在院外转了一
圈,然后在嘀咕着商量什么。我心想这下完了,如果他们上来,我就会被毫无置疑
地当作入室盗窃犯被抓起来,我已经找好了一个巨大的书柜作为藏身之地,这时刻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凭命运的安排了。
幸好,他们没有上来,警车一溜烟走了。我准备今晚就走,我打开一个包,把
值钱的衣物和没有开封的进口化妆品装满,别上BP机,吃饱喝足只盼着天早点黑下
来。
晚上,门口停下了一辆白色尼桑车,在月光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熟练地打开
了大铁门,将车开了进来,封条被撕碎在地。我心提到嗓子眼上,他将车停稳后,
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位披长头发的女孩,他们互相搂抱着,正准备开门上楼。
我迅速躲到书房,把自己关进一个巨大的书柜里。
我听见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以及那对男女的切切细语,然后男子去隔壁的卫生
间放热水。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他们从卫生间出来,关了过道的灯,进了卧室,我
闷得不过伸头透了一口气,他们去卧室时,我低头看了手腕上的表,指针正好在晚
上八点,我庆幸他们没有来书房,凭我的第六感觉,我在房间看到的女主人照片决
不是她。
我悄悄出了书柜,将书房的门反锁,我顿时有一种做间谍的那种感觉。急切地
盼望天亮的来临,盼望那对男女迅速的离开这里。我在默默地祈祷自己的好运。自
己面临的处境,是我在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起做梦也想不到的。我悄悄地推开书房
的窗户,大地已经沉浸在黑夜的笼罩中,卧室内暗红色的灯光反射院子绿草上,周
围朦朦胧胧的感觉,使我的心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
天亮了,这一夜非常难熬。我抽了一只烟,强打起精神。那对男女已经起床,
匆匆漱洗以后,锁好门,开车出了大院。二十分钟后我确信他们不会回头之后就出
了书房的门。
也许他们非常迫切地进入正题,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客厅原封不动,
只是卫生间和卧室一片混乱。我收拾好自己能用上的衣物和用品,拿好行驶证,打
开车库匆匆出了这幢我栖身几天的别墅。
第二章
我走上了公路,开了那辆三菱吉普,油箱的油看来不多了,后面的别墅群越来
越小,一些旅游的大小车匆匆从身边掠过,看来旁边有一个著名的风景点。我一边
啃着面包,一边开车上了国道。心又恢复了平静,几天的惊心动魄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我看到一支游泳团体从一辆进口的面包车上下来,一位长的很清秀的小姑
娘拿着一面小旗子,后面跟着一伙泰国人或澳门人,小姑娘同我迎面闪过的时候,
我的心不禁一阵莫名的冲动,因为出门的一些日子,从来没有仔细地打量着女人,
特别是像导游那样娇美的小女孩。 这时腰上的BP机又响了,〃张总,晚上8:00请你
赴宴在羊城大酒店珠江包厢,回电XXXXXXXX。〃我看到〃宴〃字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我用仅有的零钱回了电话,他们是北方一家公司的,刚来此地,晚上想请张总吃饭。
我告诉他们我是张小红的私人秘书,她有事出差,晚上让我出席宴会。对方用毫无
半点疑问的口气相信了我。我想凭借着张小红的名片,小车和BP机去应酬是没有问
题的,但我的谈吐决不能出纰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我毫无选择地作生命的最
后一搏。
星星闪烁在黑夜的大屏幕上,像一块大黑布上的小白花。海风从不远的沙滩上
吹来,带着刺鼻的海腥味。华彩的灯光闪烁,街上的人群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占
满了人行道的花格砖块,像中国象棋上的〃兵〃〃卒〃一样。更多的是浓妆的小姐。街
上的男女比例明显失调,与我迎面而过的人十个有七个是女人,他们用狡猾的余光
打量着男人,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一路小心翼翼, 一点小的违章都可能使我毁于一旦,我8点准时来到羊城大
酒店,停好车。
我用别墅仅有的一套高档男西服,领带包装了自己,口袋上放着茶几上的半包〃
中华〃香烟,神采奕奕地在迎宾小姐带领下进了包厢。虽然身无分文。
这是一个带套间的包厢,门口是两排沙发,里面是一张特大圆桌,一伙油头粉
面的家伙坐在厅里喝茶,我一进门就自己介绍,我是张小姐的私人秘书,叫刘雅文
(我编的非我真名)张临时有事,我来应酬。一位大肚子热情地拉过我的手说,南
洋公司真是人材济济,连秘书都能亲自挂帅,我拿出中华香烟,每人一只正好不多
不少,我把空烟盒放在桌上。我们可以开始了,上菜吧,那位挥了挥手对服务小姐
说。我坚持说不会喝酒,其实我的酒量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