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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叫我跌倒的是,美人表姐一见到艾伦大哥(还记得小布有这麽个大哥吧?),整个人都几乎趴到大哥身上,猛留口水,喃喃自语地说一个山高呀低什麽的。然後,就拖著大哥到一旁做关怀访问去了。虽然知道美人表姐本性如此,可是她这麽忽略我,我心里还是蛮受伤的。
不经意瞥见笨表哥掩嘴偷笑,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满心的不高兴。所以我慢调斯理地走到门外把他的那双打勾勾的鞋子拿到狗屋里给贝贝玩。贝贝很高兴地用嘴巴接下礼物,然後把它刁进“贝贝的窝”。那是它的家,爸爸付的钱,我起的名。
啊!不行不行,气是出了,可我还得想个方法重夺美人表姐的注意力呀!
所以到了晚上,我特意把妈妈买给我的“一千零一夜” 系列搬了出来,吵著要美人表姐到房间里读给我听。我听幼儿园里的老师说,故事里的人对著国王说故事,说呀说的到了最後就不会死,还和国王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我希望,美人表姐她讲著讲著就会回到我身边。
美人表姐好过份。一听我要听她读故事书,还是那个“一千零一夜” 的故事,当场变脸,但是又很谦虚地说自己没有讲故事天份,四两拨千斤把责任推给了肥婆表姐。胖表姐虽然有意,然而因为我的小床容纳不了的缘故而作罢。
我当然不依,哭闹著死活都要美人表姐读给我听。还在楼上的睡房里大哭,不肯睡。我就是耍赖,怎样?怎样?
结果,最後上来的人是笨表哥。他满脸的委屈,敢怒又不敢言,手里拿著我的“一千零一夜” 。
“怎麽是你?” 我好生失望,美人表姐说变心就变心。翻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难道这就是妈妈每天看的香港电视剧里,男主角口里常说的女人心海底针啊线的?!讨厌!讨厌!讨厌!
“很遗憾你见到我。那个女人现在没空,你给我睡过去一点,被子给我盖好。眼睛给我TMD闭上,不准张开。” 我本来就悃了,有台阶给我下,何乐而不为?忙忙爬上床,乖乖地盖被,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笨表哥打开某样盒子的声响,我一好奇,眼角里偷偷打开一小缝。他原来戴眼镜耶!以前怎麽都没见过?
“我不是叫你闭上眼睛吗?看看看,看什麽看?你没看过眼镜啊?!” 粗暴地把我推里面一点,笨表哥挤了进来。
“嗯。。。” 碰到他的脚好冰,我整身为之一颤。我畏寒地往被子里一缩。
“不要乱发出怪声好不好?!姐姐会误会耶!” 笨表哥隔著镜片瞪我。
“你的脚好冰嘛。” 我有点委屈,人家刚刚被抛弃耶,对我温柔一点会死啊?!
“你是被那死女人洗脑了还是什麽?是男人就不要摆这种嘴脸。” 他有点受不了地翻白眼。
“噢~~~你不乖,一定是太靠近电视,所以眼睛坏掉了。你没有听老师的话。。。” 我露出一双眼,得意地说。
“哼,我戴起眼镜不知道有多帅,多斯文。总比有人不肯睡觉来得强。”
“戴眼镜很好看吗?如果是这样,为什麽妈妈总是不肯让我近看电视?我也想要变美美。。。” 我偏著头问。
“你不要问东问西,罗哩罗嗦。到底还要不要听故事啊?” 不耐烦的笨表哥在被子里用脚踢了踢我。
“我要我要。” 慢慢地贴在笨表哥身上,尽量不要碰到他的脚。哪有人脚象冰柱一样特性的?
“走开啦你的大头都挡住故事书了我怎麽读?!还有!在床上不要给我扭来扭去的,你以为自己是蛇啊?!”
“我要看图画。妈妈每次都会让我边看边听的。。。” 挤出眼泪,我可怜兮兮地看著他。
时间慢慢地走,我一路陪著它。结果,事实证明:
“。。。。。” 可爱的人万岁!最後笨表哥妥协了,任由我挨在他身上。
“从前有个贪心的人名叫阿里巴巴。。。。”
“然後那家夥对著门口喊:芝麻开门。。。。”
“为什麽是芝麻?芝麻不是cookie monster和big bird的家吗?” 我偏著头反问。
“拜托!那个是芝麻街,我这个是芝麻山洞,怎麽会一样?!”
“噢。”
“然後,山洞就“唰” 一声打开了,满山的宝藏出现在阿里巴巴面前。。。”
“为什麽是“唰” 一声?山洞的门不是这种声音吧?” 我提出疑问。
“那你以为是什麽声音?!”
“应该是“轰隆轰隆喀啦喀啦” 才对。”
“。。。那个是火车吧?你到底还要不要听?这麽挑剔,我好歹也讲很久了耶。。”
“我要听我要听。”我再次闭上眼,抱著小枕头,摸呀摸的。这是我睡前的习惯,打小养起的。我帮小枕头起了个名叫抚抚枕头。
“於是,贪心的阿里巴巴就把所有的财宝全部偷走了,没有留一点给四十个辛辛苦苦抢钱的强盗们。。。” 眼皮越来越重,可是笨表哥的声音还是在耳朵边回荡。我调了个好姿势,沈沈入睡。
我想,这个表哥人也挺好的,总比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强。。。
第八章
表哥篇
啊。又轮到我出场了。我今年刚升上中学预备班,因为在小学基础打不稳,所以这整年几乎都在忙著补救。外出游玩不再是我的喜好,我情愿呆在家好好啃书比较保险。不过也因为这样,我的皮肤又似乎没一年前那麽黝黑,变白了一点,不过又不象那只小白猪一样:一路走来始终如一。一个男人长得这麽白能看吗?!搞不好他其实得了新品种麻风病。。。
二姐也似乎挺高兴的,说我还是白点比较好看,还直夸我会是白马王子,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个魔鬼姐姐成天在我面前高歌颂扬那只小白猪有多聪明,说他跳级跳得有多高度远,还明嘲暗讽地说我不象黄家的小孩。哼!我想,我的脑袋一定是被给她打笨的。这样更好,她越是讨厌我,我越可以明哲保身。
二姐每次捎来电话,都是一副忧心衷衷的口气令我愈加惭愧。
“功课怎麽样了?还觉得很难应付吗?你觉得很辛苦吗?有没有人在学校欺负你?” 这个二姐,人即使远在国外,还这麽担心我。我知道二姐向来都忧心我的学业表现,所以在功课上从来不敢怠慢。可是,无论这麽用功也好,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读书的材料。
啊?你以为我会难过?别傻了,我今年才十三岁,到毕业的日子还长得很。没必要让自己这麽不快乐。读书我不行,但这可不代表是我的唯一出路。
时间一长,我感觉整个人有点头重脚轻,感觉脑袋里象计时炸弹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滴答滴答” 响个不停。而最近也开始感觉周围人影不停地在面前晃来晃去。课本里的字体还会乱成一团,连黑板的粉笔字也在眼前飞舞。
开头还道是自己营养不良,最後才发觉原来我近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花了三百元买了副眼镜,我才知道什麽叫清晰。不过戴著它到处走也挺麻烦,所以我尽量不去麻烦自己用到它。
假期时,大人们决定出国旅游。我们顺其自然地就被安排到姨姨家暂住。美其名是说互相照应,我看孤寒不想花钱是事实。
刚来的第一天,我第一眼就看见那只小白猪。。。的大哥,我的小表哥。好象是叫艾伦,我以前见过他。艾伦比那个凶残的婆娘小一岁。随著年纪愈大,他来外婆家的次数愈少。等等!好象自从小白猪三岁出现在我面前後,表哥从来就没露过面耶。
姨姨家的小孩,个个都是白白嫩嫩的。不过艾伦表哥不一样,白归白,可没那只小白猪那麽巴月(颠倒读,因为姐姐不准我侮辱那只烂破布》指布莱登)。所以可以解释,为什麽魔鬼姐姐看见艾伦表哥时那麽又惊又喜的表情。这也难怪她看漏眼,因为他一直很内向,几乎都不会主动和亲戚小孩说话。你以为人人都象那只小白猪一样叽喳自恋又爱现哪!
看见魔鬼姐姐这麽殷勤反招待主人家,双目闪闪发亮,口中喃喃自语,激动过度到身子一点也不抖动,说话咬字清晰,我就知道她找到新目标了。
可喜可贺,在我经历了四年惨无人道的折磨後,她肯终於放过我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因为可以想象以後日子终於归於平静,我嘴角实在忍不住往上翘。啊!不行不行,这代表艾伦表哥悲惨命运的开始,我不能这麽幸灾乐祸。。。可是。。可是。。。为了我渴望已久自由:我。才。不。管。
我的高兴没维持多久就被魔鬼姐姐亲手笃破了。
“你!给我上去讲故事给小布听。” 当楼上传来小白猪声声的撒娇:你不上来讲故事我就不睡觉,到了最後演变成一声比一声还要凄惨的哭声後,魔女丢过一本故事书,对我下了命令。
“为什麽?!人家要的是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