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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锐陶锐……”
他听到段明轩在他耳边低喃:“别离开我。”
陶锐无声无息的伸出手,圈到段明轩的腰上将距离拉得更近。
段明轩伸出手一遍一遍的抚摸他的脸,陶锐觉得奇异,明明是黑暗的环境,他却可以如此清晰的看清他的眼睛,那双无论何时都安静微笑着的眼睛,此刻燃烧着让他的灵魂都会为之沸腾的火焰。
“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段明轩缠绕他的唇舌,每一个字吐出的时候都在彼此的口腔中滚过,然后再传到耳朵里。陶锐什么话都没有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思考都不存在,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让他难受得只想哭,段明轩的动作像是在不停的煽风点火,让他的身体越来越热,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呼吸不畅,好像快要死掉。
可是当段明轩忽然停下他的动作,一下子进入到他火热口腔的寒冷空气让他忍不住发抖,陶锐急切的寻找刚刚给予他温暖和安慰的地方,直到他被人推入温软的床铺中。
衣服被剥离,皮肤在微凉的空气和火热的躯体之间来回,变化的刺激让陶锐想要发抖并尖叫,然而两节生涩的手指猛然的侵入到他的体内,原本压抑在喉间的呻吟一下子冲了出来。
疼,可是……
手指撤出的时候居然会觉得空虚。
而很快的另一个更为粗大和火热的东西代替手指闯了进来,就着一点微不足道的润滑,几乎是野蛮得像是要把人撕开那样的强力进攻。
陶锐猛然睁大了眼睛,所有的呻吟与喘息都断在了喉间,手指把床单撕破,纠缠在一起。
段明轩握住陶锐的腰,趁着他失神的瞬间又猛然往里深入了一些,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像潮水一样袭上来,那是没有办法抵挡没有余地去适应的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陶锐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脱了水的鱼,被钢叉穿透,钉死在干涸的沙滩上。
“明轩……”他终于流下了眼泪,手指固执的找到段明轩的与他纠缠相扣:“我很疼。”
段明轩俯下 身去亲吻陶锐颤抖的嘴唇,冰凉的咸咸的吻,弯腰时身体微妙的变化扯动两个人连接的部分,强烈的刺激让两个人都疼的发抖。
“乖,忍着点。”
段明轩扶着陶锐的腰开始缓慢的抽动,这是让两个都痛不欲生的性 爱,段明轩感觉到陶锐在他身下瑟瑟发抖,那么强悍的少年,即使浑身浴血也不肯吭出一声的孩子,哭泣着拉着他说痛,可是他就是不想停下。
停不下来,甚至在潜意识里,他希望陶锐更痛一点。
这不是惩罚也不是在报复,在这样的时刻,在这个时候快 感太轻浮,只有疼痛才足以去铭记。
粘湿的吻毫无章法的落下来,段明轩诱哄似的低语,却不足以安抚被疼痛占据了全部神经的身体,陶锐转过头去紧紧的咬住枕头,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来沾湿了大片的枕巾。
像这样激烈的性 爱持续不了多久,段明轩很快就射了出来,陶锐受到最后的冲击,停格似的睁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泪水中凝固,过了很久,陶锐终于喘过气来,声音还在发着抖:“你喜欢我吗?”
段明轩收紧手臂,让拥抱更加紧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陶锐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叹息似的说道:“我也是啊。”
可是,为什么那么喜欢的两个人,不能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呢?
段明轩无法睡着,在黑暗中贪婪的看着陶锐的脸,从淡淡的眉峰到漂亮的嘴,精致的轮廓与细致的皮肤,从小看到大,看了一万遍都不会腻。陶锐似乎是真的受了伤,清理的时候看到淡薄的血丝,洗完澡之后没多久就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
段明轩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在做什么,用这样伤害的方式,而陶锐也允许他这样伤害自己,于是就能证明是拥有了吗?
这是他的宝贝,从小看到大,珍爱守护,连一个吻都舍不得落到他身上,更不要说那些肮脏的充满了欲念的□,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只能用这样最原始的方式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痕迹。在那个时刻那些鲜红的东西让他兴奋,像是某种仪式一般的交付,只有自己知道,在那种刻骨的疼痛中,交换的不仅仅是□。
“我爱你,陶锐……”
细致而轻柔的吻好像轻抚一样掠过耳朵和嘴唇。
我爱你,所以,请你一定要快乐,否则我会发疯。
陶锐在睡梦中一直皱紧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手臂一直圈在段明轩的腰上,耳朵枕在他的胸口。
一夜无眠,段明轩看着太阳缓缓升起来,陶锐的脸慢慢被照亮,纤长的睫毛颤动着,缓缓张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脸。
“饿吗?”段明轩哑着嗓子问。
“还好。”陶锐眨了一下眼,又迅速的把眼睛别开。
段明轩抬起陶锐的下巴,深深的与他对视:“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对你做了什么吗?”
陶锐的脸上迅速的红起来。
段明轩收紧了手臂将他抱进怀里:“我真怕你又忘了。”
“为什么叫我忍着。”陶锐闷闷的问。
“啊?”段明轩茫然。
“很痛。”
段明轩愣了愣,抬手揉乱陶锐的头发:“对不起。”
陶锐仍然不太舒服,窝在被子里浅眠,段明轩帮他热牛奶,而尖锐的门铃声就这样划开了清晨温馨的空气,段明轩几乎是有些不情愿的去开门,可是打开门的瞬间,他所有的不情不愿都化为了巨大的惊恐,段明轩迅速的走了出去反手带上门,忐忑的问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虽然为什么陶锐会睡在他的床上这件事非常的好解释,但是段明轩本能的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在这种时候看到他。
段爸段妈也是一脸惊讶:“不是你托人叫我们过来的吗?”
段明轩目瞪口呆,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转过无数个心思,渐渐变了脸色。
“你这小子,愣在门口干什么。”段爸爸拍着儿子的肩膀。
“哦,这个……”段明轩回身推了推门,苦笑道:“我把门锁了,没带钥匙。”
段爸段妈顿时傻了眼,不能相信自家儿子还有这么笨的时候。
段明轩不等他们转回神,马上推着他们往楼下走,胡乱敷衍着什么类似于晚上去找房东借钥匙之类的托词,微微转过头,忧虑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好像可以透过铸铁的门板看到大门之后的那个人。
陶锐睡得很模糊,依稀听到有门铃声,可是却又没有再听到人迹,忽然床头的电话响了,他抬手接起来,马上惊得坐起。
“早上好。”谈峻道。
“你……”
“去阳台,乖。”谈峻截断了他的话。
“你在哪里?”陶锐赤着脚跑上阳台,趴在扶栏上四处寻找:“我警告你,别乱来,我们之间玩完了,钱我会尽快还给你,你别逼我,大不了……”
陶锐忽然一顿,嘴巴像是被封死了一样,发不出声音,看到楼下熟悉的背影,极度熟悉的背影,三个。
“看样子你找到目标了。”谈峻笑道。
“你想怎么样?”陶锐只觉得脱力,倚着阳台的扶拦滑下去,坐到地上。
“我没怎么样吧,你要知道,就算是我现在做了什么,那也只是把本来应该要发生的事提前了一点。”
“你到底想怎么样?”陶锐握紧了拳头,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提醒你注定要面对的未来,你们会和父母闹翻,会成为家乡的传闻,他和你在一起,有一个病人要养,有一笔巨大的债要还,他会成为医院里另类的存在,被排挤被歧视,如果那样的话,你的医生,你的高尚的深情的完美无缺的恋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谈峻的声音缓慢而坚定,一字一句,无可忽视,陶锐抱着肩膀,全身不停的打着颤。
“所以,你想干什么?”陶锐控制不住眼泪流下,于是他抬头望着天,希望地球的引力可以把那些无聊的液体都压回去。
“冷静点,陶陶,别怪我,不,你不应该恨我,我对你从来没有比生活更残酷。”谈峻的声音轻柔而低缓:“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我可以为所欲为,而你却步履维艰?想知道为什么吗?”
低沉的声音挟着气流萦绕在耳边,那么近,好像真的有人贴在耳根细语,陶锐的手心里全是汗,湿腻腻的几乎握不住话筒,他于是又加了一只手。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