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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板看着他的淡淡笑容,眼睛都直了,一把拉过他,道:“也只有你值得我放在上心,你可知道这些日来可真是想死我了。来来来,陪着我喝一杯。”
将竹音拉到塌边坐下,仰头一杯酒灌下,凑过来就要往竹音的唇里渡过去。竹音放在身后的右手死死抓着塌上的锦缎绸褥,仰头承了这口渡过来的酒。
宋老板着迷般的轻触着竹音的脸颊和颈项,白皙的光泽,光滑温润似玉,不同于女子的柔嫩触感,带着一丝男性特有的肌理弹性,让人爱不释手,口里喃喃说着:“竹音,竹音,你真是让人着迷。”如此流连一番后,迫不及待的往更深处滑了下去。
稍顷,罗衫轻解,压抑的低呤和粗重的喘息响起。一室春光,可是又有谁理会里面的辛酸屈辱无奈?
侍寝(上)
凝梦坊 露花轩
美人起床迟,娇慵无限。
嫣容这日近午时方才迟迟下塌,睡眼惺忪,由贴身小丫环凤钗服侍着懒懒洗过脸,坐在梳台前慢慢梳着头。看着铜镜中的美丽容貌,忆起心事,一时感触,轻轻吟道: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
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
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
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晴嬷嬷此时进了门,听得歌吟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开口道:“好女儿,今日主子请你到府侍寝。”
嫣容闻言轻轻啊了一声,顾不得梳了一半的青丝,转过头来急急起身向晴嬷嬷过去,喜道:“好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嫣容因为姿色出众,自幼便得晴嬷嬷的息心关照,带在身边亲自调教,事事细致入微,从不假手于人,两人的感情也因此亲如母女,从来以母女相称,感情由此可见一般。
晴嬷嬷拉了她的手,对凤钗说:“你先下去。”凤钗听命,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晴嬷嬷看房门关上,这才开口对嫣容说道:“好女儿,你还是斩不断这情丝么?他毕竟是咱们的主子,我们对他不过是工具,用完就丢的,你这般牵挂他,日后伤的人会是自己啊。”
嫣容此刻脸上的惊喜也已不见,黯然道:“妈妈,我怎会不知,可是我断不了啊。那日游湖,听说他要我坐陪,你可知我有多高兴,可是后来却又没有留我下来,你知道我有多少沮丧吗?以为他已对我不再感兴趣了,这几日心下没有一刻平静,患得患失。刚才你告诉我他今夜要我相陪,我已是喜不自禁了。挥慧剑斩情丝,说来容易,可在我看来情丝就是下了带毒的迷|药,明知后果也是欲罢不能了。”
晴嬷嬷听了这番言语,忽然觉得一阵心酸,人都道“戏子无情,娼妓无义”,偏偏她这个女儿硬是生了副多情心思,常人爱欲痴恋理所当然,可她们这些风尘女子却是碰不得的,踏进去只能是万劫不复。
想当年她红极一时,阅人无数,却是生性淡薄,无论伺奉的是谁都不曾让她有丝毫心动,至此才能保得如今的地位和心如止水,虽是未尝过情爱滋味无法体味其中种种,时常想来不免觉得遗憾,但与如今的安生比起来,只怕是不尝要好得太多了。
此刻看着嫣容忽忧忽喜的表情,心知多说无异,也只能拍拍她的手,除了暗自祈祷她能早日回头,也爱莫能助了。
夜里,一顶锦缎软轿悄悄出了“凝梦坊”的偏门,在京城里那些七弯八拐的小巷道里走了一程,面前便出现了一堵占地颇为广大的围墙,绕着围墙走了半刻,影影绰绰中出现了一扇小门,领轿的上前拉起门环按节奏敲了六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轿中的人却不下轿,由轿夫直接抬入了门,顺着曲折的小径往府内深处走去。直走到一厢的走廊前,放下了轿。领轿的打起了轿帘,一个穿斗蓬的黑影下了轿,走廊上早站了一个接应的人,见人下来,低声说:“跟我来。”便领着人走了,轿夫们则悄悄地退了出去。
穿过走廊,一路上一片扶疏树影,只是入了夜看不真切,约小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幢大宅前,领路人停下,说道:“已到了。”
黑影伸手解下斗蓬,露出一张经过精心描画的芙蓉脸蛋来,便是嫣容了。乌黑的秀发外层被盘起,用几枝古玉簪固定住,其余的全披在肩上,虽然简简单单,看起来却赏心悦目。
宅里灯火通明,灯光透过窗纸打在脸上,更添了一丝朦胧美,此刻脸上的表情看似平静无波,但那双波光闪闪的眸子却泄漏出了主人的心思。
玉手轻抬,想去敲门,不知为何却停在了途中。下意识的往大门方向望了一眼,那是她今生最美的梦想,可惜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现实了。眼中闪过一抹忧色,随即敛去,深深吸了口气平复激烈的心跳,抬手轻敲了敲门,轻轻道:“主子,嫣容来了。”
侍寝(下)
门内一把听不出感情的声音应道:“进来吧。”开门入去,一个修长的身影正懒懒的倚在塌上看书,灯火中剑眉笔直入鬓,一双略长的星眸深邃似海,看不见底,仿佛能看穿旁人的全部心思,薄唇似笑非笑,带出一点桃花,正是韩枫。
原来这“凝梦坊”初时便是韩家的先祖开设的,表面上是妓院,实际上却是打探朝中市场上消息的重要管道。韩家世代经商,深知消息的重要,生意场上谁的手快谁的手准谁便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获得消息最方便最确实的方式便是青楼了。
自古温柔乡,英雄冢,没多少个男人在美人怀里多灌了几杯黄汤后还能管得住嘴的,那些在平日里视为机密的事,这时只会变成向美人儿夸耀的资本,又相信不过是青楼女子,哪里懂得那么许多,只要美人露出个崇拜的眼神,那自然是有多少说多少,浑不知犯了多大的错。
嫣容着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发觉自己的心思越发的沉沦,她根本离不开他啊!她已经迷恋到无法自拔了,就算这是飞蛾扑火,那又怎样,她心甘情愿!
那看书的男人却似浑然不觉嫣容迷恋的视线,迳自看了会书,嫣容不敢打扰,静静在一旁站着。直到他看完了书,站起身来,对嫣容说道:“过来。”
烛火在他的脸上身上形成了奇异的光影,深浅难明的目光里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诱惑,让嫣容情不自禁的靠了过去,目光无法自他的脸上身上移开。
韩枫似乎很满意嫣容的表现,等她走到身边,伸指拂过她脸颊旁的发丝,看着一丝红晕淡淡爬上她的玉容,开口说道:“前日你传回来的吏部的几处调派的消息,对我很有用,做得很不错。”
嫣容闻言,才晕在脸上的血色便已瞬间褪尽,为什么要在此时说这些?是在提醒自己的工具身份么?自己有多么不愿意让那些恶心的男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他是真的完全不关心么?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从来都只想属于他的呀!
强迫自己开口道:“多谢主子称赞。嫣容不敢居功。”
“呵呵,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要不要我着人端点参汤来?”
“多谢主子关爱,嫣容不过是适才在园中吹了点冷风,进了屋就不妨事了。”
“那可不行,我让他们端碗过来。”伸手在靠塌的墙上一条细细的线上扯了扯,不一会,门外一个声音恭敬的道:“爷。”
“去帮我端碗参茶过来。”
“是。”
短短的几句话,便让嫣容的脸上又有了血色,他,终究还是关心她的吗?心里不期然的又升起了一抹小小的期望。全没有注意到韩枫唇边那一抹冰冷的笑意。
不多时,参茶送了过来,嫣容接过,小口地喝完。韩枫坐回塌上,看着嫣容喝完了茶,便对她勾勾手指,“过来。”
嫣容温顺地走到他的身边,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上的红晕更甚。韩枫轻轻的、慢慢的、一支一支的将那些古玉簪取了下来,欣赏着如云的秀发一缕缕的垂下,说道:“嗯。。。。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