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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53
过没几日,队壮观的车马驶进漳县。进县时鞭炮震耳,鼓乐宣,惊动县城里的上上下下,路上跟大堆看热闹的人。看那车马上鲜亮的红绸彩绢,还有大大的“囍”字,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上李府提亲的聘礼来。
看着那大大小小的包银角红木箱,县里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妒忌的红眼,只恨自己没有生那般的花容月貌,巴上么门好亲事。
运聘礼的车队很快到李府,李府的管家李禄早在门前等着。看着那大队的礼箱,笑得脸上开花,迎上领头的人,连连作揖:“路辛苦,路辛苦,府上早备好酒水饭食,为诸位洗尘。”
领头的乃是洪家的管家肖伯,礼貌的答谢过后,奉上礼单,道:“是礼单,请李夫人查看。”李禄连忙接过,边将人全领进来,带去休息,吩咐府中下人帮忙搬运嫁妆,边领着肖伯去见李夫人。
李夫人正等在前厅中,见到人来,笑着迎出去,在门口接肖伯,亲热道:“想不到竟然是肖管家亲自前来,怠慢怠慢,快请进。”
肖伯行礼,规规矩矩道:“李夫人。”才随着进前厅,等李夫人在主位坐,才在下首坐下,李禄亲自端茶送上。
李夫人先开口道:“肖管家路奔波,可是辛苦,路上都还平安吧。”
肖伯回道:“得夫人关心,路上都还平安,幸而按期抵达,没有误时辰。此次带来的聘礼,全在礼单上,还请夫人查看。”
李禄赶忙将礼单双手奉上。
李夫人笑道:“都是自家人,还用得着查看吗?”面接过礼单,打开溜眼。尽管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却也不由在心里很是震惊下,果然高官便是与般不同,上面的东西非珍即雅,价值不菲。
合礼单,对肖伯道:“肖管家路劳顿,想是也很疲乏。已备好客房,不若先去好好休息下,等晚宴时与诸位接风。”
肖伯到底年纪有些大,连顶着烈日跑差不多大半个月,确实也有些吃不消。听到李夫人话,连连头:“夫人有心,肖谨便也不客气。”起身客气告辞,李禄带路,将他带到客房,沐浴休息。
肖谨走,李夫人立刻捏着礼单回自己房里,翻开礼单细细看起来,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那可比卖入青楼中不知道高多少倍,暗道笔买卖实在划算。
李西桦时进到娘亲房里,也是掩不住的兴奋:“娘,看到好多箱子。”李夫人笑眯眼,头:“是呀。”顺手将礼单递过去。
李西桦翻开,虽然里面大多数东西名他都没听过,但是看那密密麻麻的长串和自己娘亲脸上那满意的神情,必然很是值钱。
心里捉摸着什么时候偷摸出去两件,便是又有段好日子过。想起日前晚上偷摸出去找那凤钗,果真是娇媚的尤物,却也狡猾得很。将自己哄得骨头都酥,头晕脑热之际,居然就样拍拍屁股走,自己却还是回味半才恍过神,恨得牙痒痒的。
样轻易的被个人耍,全当他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哪里能不气!暗自发誓以后只有自己耍着人玩的份,那便是定要将世面见个十足方才行的。于是偷库房里几个小玉件,摸到县上的娼馆,好好见回世面。
从此便爱上那个销魂蚀骨的滋味,只不过美人乡,销金窟,他能有多少银子往里面填的?自然憋闷不已,次看着来么个大头,立刻心思蠢动,打起主意。
顺手将礼单递还到娘亲手里,目光闪动,道:“娘,不去查下么?”
李夫人失笑:“傻儿子,人家才刚来里,就忙着查货吗?岂不显得太小家子气!况且洪家是什么门第,连管家都派来亲自押送,又怎么会缺三少四。那个肖谨是个仔细的人,不查他也会在回去前催的,只要过几,在他们走前去查过遍也就是。”
李西桦头,李夫人将他拉到身边来,摸摸他的头,道:“到时候去挑挑,看有什么喜欢的,拿去用也就是。”
李西桦兴奋的转过脸去,盯着娘亲,问道:“是真的吗?”
李夫人宠溺道:“什么真的假的,些东西迟早都是的,娘难道还能带到棺材里去不成?好,时候不早,过会还要给他们接风,快去准备下,好歹换身衣服。真是个野小子,不知道跑哪去搞得自己身汗味。”
李西桦“嘿嘿”笑,跑出去,却流后背的冷汗。奔到自己房里,连忙使人抬热水来沐浴,将身衣物全部换下。
大通客栈
肖凌磨几,终于下定决心要敲掉隔在他和沁雪之间的那堵墙。既然决心已下,自然就动起来。
几步跨到沁雪房门前,门也不敲把推开,里面安安静静。肖凌等会,不见房内的人有什么反应,自己的气势倒是先弱下来。
不自在的深吸口气,才小声叫道:“沁雪,沁雪。”边走进去。眼便看到沁雪侧身卧在榻上,双目闭起,像是睡着。
肖凌看沁雪还是不理他,站在榻前犹豫半,还是决定先出去。自己虽然决定,但举动到底只是时冲动,连想些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早早退下的好。
哪知他刚准备动,沁雪却睁开眼睛,淡淡道:“既然来,便坐下吧。”
听沁雪话音,知道他有话对自己,心里当然高兴,却还是有些不安的。连忙应声,随手拖张椅子在榻前坐,等着沁雪开口。
刻便觉得时间分外难掐,走得奇慢无比,明明只是坐着,汗却颗颗从额头滚下来。沁雪却很久都没有开口,侧躺的姿势从未变过,眼睛定定往着前方,却仿佛没有焦距。
直到觉得自己好似就样坐年,沁雪终于开口:“问过想去哪里,想回家乡去看看。可是,想几,还是想不起自己的家乡是哪里……”肖凌呆,不知道自己的家乡?
沁雪并未注意肖凌的反应,接着往下,目光朦胧悠远,仿佛回到很多年前。
“那年大约四岁,每日不过就是在爹娘身边撒娇玩耍,世事无知,只隐约记得家境似乎还是很好的。记忆里每年冬都来得很早,大雪铺地,应该是在北方。”
“然后有,家里突然很多人跑来跑去,手里不是拿着包袱便是搬着箱子,爹娘也不例外,接着没过多久,便被抱上马车。”
略微微停停,接着道:“以为是外出游玩,很是高兴,总要爬到车窗去看外面,却每次都被娘亲抱回来,叫不许胡闹。”
“后来……后来记不清楚,只记得那夜晚,刀光很亮,跟着所有的人全部流血倒下,还记得奶娘直睁着的眼睛。”肖凌的双拳猛然握紧。
“似乎是被娘推下山坡的,当时就已经昏过去,现在想想,那时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可宁愿当时就死的好。”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绑着绳子,还有几个和样的小孩。然后有人来领们走,转过几道手,最后便是在棋舍里。”
“么多年来,直记不起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爹娘的容貌也早就忘记,只记得娘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好像总会叫‘律儿’。”
到里,沁雪动动,目光从虚无收回,轻笑道:“样,还能去哪里?”
肖凌沉默不语,十几年前,北边,只出过件大事,哑声问道:“当年的邑王判乱吗?”那时新帝刚登基不久,朝局不稳,宫闱内斗尤其厉害,其中最大的件便是新帝的二叔,邑王受到挑唆,看不得个不过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儿登基为王,想将皇权纳入掌中,于是发起秘谋。
岂知自己看不起的黄毛小子手段狠辣,雷厉风行,自己刚动作便立刻被识破,赔进身家性命不,连带亲族加上曾经过往之人,无论有无参与谋反,几乎全部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清理个干净。
其中也有不少借此机会打击异已,在权力成为真空的北方欲建立新势力的权欲家。时哀鸿遍野,人人自危,民生凋敝。连带的也流寇四起,更是让百姓雪上加霜。韩家当年也曾在此事上损失不少,幸好早得消息,及时斩断切关联,才没有将自己也交待进去。
沁雪家中出事,自然于与有关,却不知是朝廷的牺牲品,还是单纯因为只想迁家避祸却不幸为流寇所袭。当时他年纪幼小,根本记不得,事情年深日久又时局复杂,怕是动用“夜螟”的所有管道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此处,不由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