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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宝生问,他很高兴今晚孙昕来找他,这至少说明了他不是一厢亲愿的喜欢他。
“可以的。”孙昕回道,事实上他并不清楚以后他时候还有没有精力将心思放在这少年身上。
“少东家,进来吧,外边冷。”宝生离开了孙昕的怀抱,拉着孙昕的手。
由于两人皆穿着单薄的衷衣,站在冷风直灌的官厅,确实感到寒冷。宝生说这一句话时,很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他这是邀请。
当两人都进了屋,宝生关了门,将灯点起时,才意识到氛围有些暧昧。
孙昕应该是本来就打算入睡了,因为他的头冠已经取下,外袍也脱去了,只着身素色的衷衣。而宝生仍旧是一身带有补丁的窄短衷衣,还打着赤脚。
孙昕坐在床上,看着一侧点灯的宝生,目光深邃,宝生有些不自在的低着头,站在不动。
孙昕将宝生拉到怀里,吻着宝生,他的动作是不容抗拒与霸道的。
宝生身子微微颤着,他感受着孙昕身上传来的体温与气息,承受着孙昕过于粗暴的拥吻。
今晚的吻有些不同于前几次的,那是种带有欲望的吻,宝生的身子很燥热,他回吻孙昕,伸手紧紧抱着孙昕。
孙昕将宝生摁倒在床上,扯下宝生的上衣,宝生的上身袒露了出来。孙昕的手抚摸过宝生的胸膛,最后划落到下裳衣带处。
宝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没有任何抵抗。
闽地,自古就是个男风兴盛的地方,何况宝生在以海贸为生的刺桐城长大,他知道男人与男人间也可以如男女般交欢。也知道闽地有契兄弟的风俗,他甚至见过这样的人。邻里有位清秀的小哥,被一位富有的商贾家的公子哥看上,下了聘礼,签了契约,那并不是什么租佣关系,而是种类似于夫妻的一种亲密关系。
只是身为贫困方的契弟会被人看不起,因为他毕竟是用了男人的身体去享受了女人的欢娱,那是种非男非女的人。
父亲知道的话,必然会非常震怒,他生平最为厌恶这样的人,宝生颤栗的想着。
但他合上了眼睛,任由孙昕解开了衣带,将手探进了他人不曾触及到的地方。
孙昕绝对不是个温柔的情人,他没有给予宝生多少欢愉,就进入了宝生的身体。
宝生痛苦得抓着孙昕的臂膀,他渴望与孙昕欢爱,却始料不到会是如此痛苦。
孙昕有与男人交欢的经验,他知道一开始对方会感到不适,尤其当此人还是处子之身时。
“宝生……难受的话就咬着我的手臂。”听到宝生压抑的悲鸣,孙昕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他进出宝生的身子,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
他习惯了不平等的交合,在他身下的男女不是自愿的,便是身份卑微的娼妓,他从未对这些人温柔过,也并不知道他应该给予的是愉悦而不是痛苦。
“痛……”宝生低泣着,他死死抓着孙昕的肩膀,痛苦的几乎昏厥。
但孙昕仍旧没有停止,即使他听到了宝生压抑的哭声,他今晚迫切的想要宝生,他是不可能放开他的。
当身下是男人时,孙昕一般需要迷香才能享受到他想要的欢愉,但宝生让他满足。
宝生最后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虚弱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孙昕进出他的身子。下身的剧烈的疼痛已由钝痛取代,甚至还夹杂着几丝酸麻,他满头是汗的喘息着。
孙昕偶尔会停下拨弄宝生的头发,亲吻宝生,他对这少年压抑过欲望,今晚都释放了出来。他感到的欢愉是以前所没有的,在于他是因为渴望而去占有,而不是单纯的出自肉欲。
宝生最后已有些迷离,他搂着孙昕,每次孙昕挺进时他都会发出细小的呻吟声,他的呻吟声逐渐变成了娇喘,他感受到了他身体从未感受到的快感,也承受了他那娇弱部位不曾承受过的摧残。
孙昕竭力挺身时,宝生在孙昕肩头留下了一排见血的牙印,他已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感。
他的身体潮红如一只红虾,颤抖着如秋日里的树叶。
孙昕搂着宝生喘息着,他的心在猛烈的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腔。他感受获得了他未曾有过的欢愉,这使他感到满足与怜惜。
孙昕轻吻着宝生,拭去宝生眼角的泪迹,他占有了这少年,却无法给予他任何的承诺。
如果,是在以前,在他意气风发的以前,他或许会跟他签下一份契约,契约为兄弟也说不定。闽地有这样的风俗,刺桐中也不乏这样的海商。
但现在他不可能去这样做,在乱世里,人的命运是无法把握的,或许这一刻还活着,下一刻却已经在兵戈炮火中死去了。
“宝生,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去找我。”
孙昕搂着宝生,低声说道。
宝生点了点头,他倦了,躺在孙昕的怀里,疲惫到连眼睛也睁不开。
“这是信物,记着,要带在身上。”
孙昕从头上取下发簪插在宝生的头发上,那是他常年戴在头上的发簪,材质是纯金的,还镶有颗月明珠,价值不菲。
“我不要你的东西……”宝生呢喃,但无奈他太倦了,话说完没多久就睡着了。
对宝生而言,他是自愿的,他自愿和孙昕交欢,他不在乎他做了不光彩的事情,像个女人那样在男人身下承欢,只要那个人是孙昕,无论几次他都愿意。
“那你要什么?”孙昕无奈道。
宝生没有回答,他睡着了。
他是个单纯心性的人,他不可能去索取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他能拥有什么。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也因为他出身卑微,贫困,他从不敢去奢望一些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孙昕拉了被子盖住宝生,然后起身穿起了衣物,熄灭了桌上的油灯。孙昕走出宝生的房间,将房门掩上,就离开了。
他或许后悔了,后悔对一个少年出手,但他等不到他长大,他害怕再没这样的机会。
* * *
宝生熟睡着,因为太疲惫了,甚至船抵达了刺桐港,水手们在甲板欢呼都不知道。
他醒来时已经是正午,船上除了几位在进行打扫、拖洗的人外,再不见其他人。
孙昕的房间是紧闭的,宝生推开,里边空空荡荡的,孙昕显然早已下了船。
昨夜发生的事情仿佛梦一样,孙昕在他身上留下的气息已经逐渐淡去,但他的下肢的不适在告诉他昨夜他是如何被孙昕索取过的。
宝生抬手,取下了插在他头上的那枚发簪,那是孙昕随身的物件,价值不菲。宝生将发簪捏在了手心里,泪水忍不住的涌出。
回房将行囊收好,背负着下船,回头望着蓝天碧海,望着那艘高大熟悉的三桅船,宝生知道他的旅程终止了。
久别多日的故乡,熟悉得让人感伤。街上的红色刺桐花早已凋落,枝头为如伞的绿叶所取代。
可能也惟有刺桐才是先开花后长叶的吧,那绿油油的一片映衬着身后红色琐窗的大楼,热闹的街道在前方延伸着,家就在前方。
宝生的脚步不由的快了起来,而后是奔跑,他跑过一条条街道,最后进入了那条熟悉得闭着眼就能走进的小巷。
井边妇人们在洗着衣服,私塾里放学的孩童从身边奔跑而过。
宝生走到了那栋木门半掩的矮砖瓦房前,一位比宝生高大的年轻男子提着空水桶正打算到屋外取水,见宝生兴奋的将水桶丢在地上,引上前去死死搂着宝生。
“哥,我回来了,爹呢?”宝生笑着,眼角有泪水划落。
“在里屋,快进来。”宝金拉着宝生,往屋里奔去,边跑还边喊着:爹、娘,宝生回来了。
第十六章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刺桐是种先开花后长出叶子的植物,它只有两种颜色,要么是绿要么是红。从不曾搀杂在一起。它很显眼,让人过目不忘,在于远航的商人,每次抵达这座港口时,见到的不是火艳的红色,就是满目的葱翠。不过对于常年居住于这座城市的人而言,这些都习以为常。
孙昕是个随着刺桐花花期出航的人,因为刺桐花开的时候,也正是季风到来的时候。
他是个海商,而且极其富有,虽然孙家的财产大都不属于他。
刺桐城里,有两户真正的大富贾,一户是蒲家;一户是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