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流畅的蒙语,一字不差,充满豪情,牧民们都懵了,谁都没有想到尹天翊的蒙语说得那样流利。
《祭敖包词》很长,长到土生土长的牧民也常常背错,可是,无论是山脉河流还是天地诸神的名字,尹天翊都没有念错,而且语调时而铿锵激烈,时而悲怆委婉,万分投入……
风也似静下来了,百姓们看着前方,全神贯注,全都在聆听尹天翊的祈福。
如果,这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皇子,一个摆设般的王妃,他会这样认真地为大苑百姓祷告天地吗?
太阳在晒着,一滴滴汗水爬下尹天翊的额角,流进他的眼睛,尹天翊却动也不动,如同铜浇铁铸一般,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把《祭敖包词》背完,人们动容了,铁穆尔也失神了。
对了,这才是尹天翊,永远在人们不在意的时候,表现出他的勇气、执着和坚强,铁穆尔心潮澎湃,得意极了。
《祭敖包词》结束后,祭祀才算进行到一半,接下来,还有大大小小的献礼、诵经仪式,不过尹天翊和铁穆尔都只要点点头就行了。
最后,由铁穆尔亲手斩杀一头牛,将牛血浇在敖包上,众人齐声欢呼,情绪激昂,整个祭祀典礼就结束了。
可汗临时居住的御帐搭在敖包山下,里三层外三层守着赤军亲兵,山顶仍然热闹非凡人头揽动,不断有平民百姓拥上敖包山跪拜,这和金阈一样,帝王向佛祖烧完香后,百姓才得以进庙中烧香。
一下马,走进阴凉的御帐,尹天翊就倒在卧榻上,动也不动。
他实在是热坏了,里面两件衣服都湿透,靴子里也淌了水似的,真想扎进湖里洗澡。
巴彦、宝音和乌勒吉玛三个人,忙着给他擦汗、脱帽子、喂凉茶,七手八脚一团乱。
“殿下,头抬一下,把帽子脱了。”
“殿下,您先喝口水,对对,啊,慢点喝。”
“奇怪,这衣服带子怎么解不开?”
“我来,巴彦,你再去打盆凉水来。”
铁穆尔大步迈进御帐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番吵闹的场景,立即下令,“吉玛,你去煎解暑的药茶,巴彦,你去搬沐浴桶进来,宝音去打水。”
“是,可汗。”三人躬身行礼后离开。
尹天翊缓缓睁开眼睛,松了口气,刚才脑袋真是嗡嗡作响。
“天翊,”铁穆尔走到卧榻边,轻轻抚摸着尹天翊汗湿的头,怜惜道:“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尹天翊趴着咕哝,“衣服都黏在一起了。”
“起来,把湿衣服脱掉。”铁穆尔说着,把尹天翊拉起来,看着他晒得发红的脸颊,更是心疼。
今日是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都可以在石板上摊熟野鸭蛋了。
铁穆尔解开尹天翊衣襟上的血玛瑙扣袢儿,一共四颗,再松开扎得紧紧的丝绸腰带,帮尹天翊脱下天蓝色刺绣精湛的外褂,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绣有动物椅角图案的薄缎,再里面就是亵衣。
尹天翊的衣服是潮湿的,紧贴着身体,略显纤瘦的肩膀下是随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铁穆尔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集中到那微微挺立的||||乳尖,心猿意马起来。
“天翊……”
铁穆尔低喃,大手从尹天翊的肩膀滑下,正碰到尹天翊的胸膛时——
一身蛮力的巴彦独自扛着大沐浴桶,大咧咧闯入御帐,宝音提着水桶紧随其后。
巴彦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空气里飘荡着的情欲气息,来回数趟提水倒水,还大声问可汗要不要先用膳,被尴尬至极的宝音提着衣领,揪出御帐去了。
看着兄弟两人匆匆走避的样子,尹天翊斜睨着铁穆尔,责怪道:“你就不能少释放一点你的色狼气息,你看宝音的脸红得……他才十八岁吧?”
“天天守在御帐外面,该听的早就全听到了,再说十八岁也不小了,有什么关系?”
铁穆尔不以为然,动手脱掉尹天翊汗湿的薄缎衣,哄道:“快点脱掉衣服,本王给你擦身体。”
“什么叫做该听的,那是他不该听的吧!”尹天翊翻个白眼,不过,也很享受铁穆尔温柔的服侍,听话地脱下亵衣,赤裸着上半身。
铁穆尔将白浴巾浸入木桶中,捞起挤干,让尹天翊坐在铺开的毯子上,给他擦汗。
从指尖、手心到肩膀、腋下、胸口,铁穆尔很细心,力道不轻也不重,还帮尹天翊揉捏着肩膀和背部绷紧的肌肉,尹天翊闭上眼睛,听着水声的哗啦,暑气尽消,惬意极了。
“左边一点……不对,再下去一点……唔,真舒服,铁穆尔,你这门手艺可真不错!”尹天翊嬉笑着,“以后,每天给我捏捏吧。”
铁穆尔有点哭笑不得,想了想,靠近尹天翊,搂住他道:“行,本王以后每天给你按摩,从头到脚,仔仔细细,那么……你怎么报答本王?”
尹天翊靠着铁穆尔厚实的胸膛,微仰起头,苦思冥想着,突然眼睛一亮,“有了,这样吧?大不了轮到我抱你的时候,温柔一点,不那么猴急,怎么样?”
“哐!”
御帐里,突然传出意料之外的声音,宝音和巴彦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原来可汗和王妃殿下还有这样的关系……
而守在门帘另外一边的涂格冬,则已经完全石化,不过……这也是两人恩爱的表现吧?
仔细想想,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在心腹们心乱如麻、情绪复杂的时候,御帐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刚才那声巨响,是铁穆尔一时血气上涌,踹翻了沐浴桶,而现在则是百花盛开,芬芳郁馥似的缠绵,尹天翊一个天真灿烂的笑颜,他便举手投降了。
罢了罢了,尹天翊想怎样就怎样吧!
紧紧地搂住尹天翊的身子,铁穆尔深情地吻着尹天翊,侵入口腔的舌头灵巧温柔地滑动着,一点点地勾起尹天翊的欲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混合尹天翊的气息,灼热地吻。
“唔……铁穆尔……”
尹天翊的嘴唇变得晶莹湿润,眼角泛红,他想说话,但是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丝唾液滑到下巴。
铁穆尔松开他的唇办,舌尖舔去他下巴上的津液,尹天翊的脸颊蓦地绯红发烫,心跳的声音大得似雷鸣。
铁穆尔勾起唇角,轻轻松松地抱起尹天翊,大步走向卧榻。
“等一下,你不是还要接见各部落的族长?”尹天翊可没忘记,这七天七夜的祭敖包会铁穆尔可是很忙碌的。
“不错,开始像个王妃了,”铁穆尔轻柔地放下尹天翊,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不过还有温存的时间,本王想,满足你个一两次是没有问题的。”
“去你的!”尹天翊面红耳赤,“谁想满足了?”
“哦……原来你不想。”铁穆尔沉吟着,站直身体,“那本王先出去忙了。”
说着,还真的转过身体,打算出去了。
“铁、铁穆尔!”尹天翊急急拉住他,结结巴巴道:“整整七天七夜耶,接下来会很忙,说不定连碰个面都难,你……你想清楚没有啊?”
铁穆尔忍着笑,捉弄尹天翊真是太有趣了,因为他既单纯,又爱闹别扭,但是捉弄过头就不好了,单纯的人也会格外较真。
不想让他再着急,铁穆尔转回身体,“经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本王还是留下吧。”
铁穆尔说罢,脱掉外衣,爬上卧榻,尹天翊眨巴着眼睛,有些疑惑,“铁穆尔,你变得好快,你不会是……唔!”
突然被吻住,这一次——是如饥似渴的吻。
逐渐深入的舌头仿佛要将他吞噬,狂野到夺去他所有的语言,激烈地吮吸盖尹天翊的舌头。
舌尖一阵阵发麻,可奇怪的是,反应最大的却是下半身,一股股热流直涌向胯间,燥热得撑起帐篷!
“……嗯……啊!”当铁穆尔的下腹部似有意无意地压上他那里时,尹天翊就很难受,一种慌乱的,急躁的,心痒至极的难受,“铁穆尔……我……”尹天翊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铁穆尔褪下尹天翊的裤子,嘴唇直接吻上尹天翊勃发的欲望,“啊!”尹天翊惊叫,一股灼热无比的热流似血管里激荡,一直震撼到脚趾间,尹天翊的膝盖微微蜷起着,心跳十分急促,“铁穆尔……我好……好热……”
“天翊,别急……”铁穆尔低声安慰着。
对于情欲,尹天翊就是这样诚实,虽然一离开床就会大呼小叫地否认,但是在心醉神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