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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帝闻言心尖一颤,他扭头看了皇后一眼,见她竟没有如以往被打入冷宫的嫔妃一般吵架,反而如此镇定的接受,这个女子的从容镇定,倒真不是寻常女子所能比的。
只是皇后行事实在太过了,先是害死了许嫔之子,而后又杀了许嫔,无意中又害死了良妃其腹中子,这手段不是一般的狠毒,这样的女子是绝不能留在他身边的。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大步走了出去。
天顺帝离开之后,孙嬷嬷轻声道:“娘娘,事情发生到了这一步,可如何是好?”
皇后不紧不慢地道:“无妨,我们见招拆招便是。”
孙嬷嬷又问道:“皇后娘娘可还有把握扳回一局?”
皇后反问道:“你可曾见到冷宫里的妃嫔离开冷宫?”
孙嬷嬷轻轻摇了摇头道:“奴婢进宫已有数十载,从未见过。”
皇后冷笑一声后却又一字一句地道:“若如此,本宫就让你见识一番,本宫是如何从冷宫里走出来!”
孙嬷嬷却又轻声道:“奴婢自是相信娘娘的本事,可是只怕这宫里再也没有其它的人会相信。”
“你是不是也不信?”皇后冷着眼看着孙嬷嬷道:“你若是不信的话,也可以离开,本宫不会怪你!”
孙嬷嬷低低地道:“自皇后娘娘进宫的那一日起,奴婢便发誓往后只伺候娘娘一人!”
“很好!”皇后冷冷地道:“以后你还会有风光的日子过的!”
孙嬷嬷轻叹了一口气,眼里已有了一分苦闷之色。
皇后的眸子却已微微眯了起来,她伸手擦掉嘴角旁的血迹,然后冷笑了一声,她的那双眼里满是阴毒之色,手已握成了拳头。
婷韵脸上的伤口痛得厉害,她痛的几乎一夜未睡,心里也满是恐惧,害怕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变成满是伤痕的脸。
她心里虽然有些后悔昨日里行事太过冲动,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却又恨起自己来。若是她下手再狠一些,又岂会有明云裳的生路。只是玫瑰也实在是太过可恶了些,竟坏了她的好事。
皇后将曾太医拿去问话的事情她也是知晓的,她知道皇后的本事,而曾太医和容景遇的事情她会知晓,依着皇后本事只怕也是知晓的,若是皇后拿这件事情去要求曾太医,曾太医想来也会说实话。
只是在如今的她看来,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云裳一定要死!
她知道明云裳是极为谨慎的,曾太医煎的那碗药明云裳十之八九是不会喝的,不过明云裳不喝也不打紧,明云裳再小心,也断然猜不出那碗药里放了易子香。
易子香自然是太后给她的,原本太后的意思是让她待到红依有孕时给红依喝下,那样便能将红依彻底除去,没料到还没有对付红依,倒先对明云裳起了作用。
那药就算明云裳不喝,只怕是倒在屋子里,只要明云裳闻一个晚上的香味,明云裳也必死无疑。
婷韵想到这件事情之后,心里又隐隐有些快感。谨夜风只能是她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谁都不能够去碰她的谨夜风。
这天晚上她听到良妃小产的消息,心里暗暗生惊,她并不知道良妃有孕的事情,却又觉得这天底下所有孕的女子实都该死。
而后她又听到天顺帝惩罚皇后的消息,她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最初她以为是天顺帝不过是在一时的气头之上,而后又听到了天顺帝废皇后的消息,她才真的觉得奇怪,忙命采玉是打探一二。
采玉打探回来之后道:“昨夜里许嫔被杀,许嫔的后脑发现了皇后娘娘的发簪,皇上疑心是她杀了许嫔,所以震怒。而后良妃又出了事情,据说是因为良妃喝了曾太医为世子妃配的安胎药而出的事,方才良妃因为血崩而亡。因为皇后娘娘昨夜里为难世子妃的事情,所以皇上疑心这些事情都是皇后娘娘做的,皇上大怒,然后就……”
婷韵闻言大惊道:“良妃也真是胡来,竟没事去喝别人的药,当真是自寻死路!”
采玉轻声道:“公主,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吧!”婷韵有些不奈烦地道。
采玉轻声道:“世子妃和公主并无仇怨,公主又何必处处针对于她,这一次没有害到她,反倒让良妃娘娘丧了命,这事就是大大的不该了。公主,收手吧,世子妃的事情和公主并无关系的。”
“闭嘴!”婷韵冷着眼看着婷韵道:“你太让我失望了,竟替她求情,她和相公自小一起长大,还青梅竹马,相公却极少看我一眼,难不成我比她还差?”
“公主自然胜过她千倍万倍。”采玉壮着胆子道:“只是她如今已经嫁人,更有了世子的骨肉,再不会给公主造成任何损伤,公主又何必介怀此事?”
婷韵大怒道:“你到底是本公主的人还是明云裳的人?”
“奴婢自然是公主的人。”采玉小声道。
“你若是本公主的人就给我闭嘴。”婷韵冷着声道:“本公主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你只需做好你的本份就好!”
“是!”采玉轻声应道。
婷韵看到采玉那副样子心里余怒未消,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又升起了一抹悲凉,她爱谨夜风入骨,可是在谨夜风的心里,她只怕什么都算不上。
当日天色大明之后,天顺帝再也没有任何狩猎的兴致,他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坏,而这狩猎场似乎再不能呆下去了。那个藏匿于暗处的凶手,总让他的心里有生出许多寒意来。
天顺帝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有很多事情在这刻也变得更加的迷离了起来。到此时,他也已隐隐知道,朝中的这些臣子们怕也是斗得你死我活的,都想借这一次的事情生事,而他这个一国之君竟也被他们利用了。
如今后宫不得安宁,前朝又波澜四起,他这个君主也是前所未有的担忧着。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合拢了起来,心里更多了几分忧虑,张公公进来道:“皇上,容太傅问今日是否回朝,他还要给皇子们上课。”
天顺帝听到容景遇的名字心里倒更多了几分怒气,他缓缓地道:“他就那么想回去吗?”
张公公知道天顺帝正在气头上,一时间也不敢多说,天顺帝却又叹了一口气道:“让容景遇来见朕。”
“是!”张公公应了一声,很快就把容景遇带了进来,容景遇行过礼之后天顺帝道:“你倒真是极有本事的,竟是连朕的皇后都能收买。”
皇后出事的事情,容景遇自然是知道的,此时天顺帝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如明镜一般,他轻声道:“曾太医是与微臣有些交情,但是微臣真的不知道皇后娘娘竟让他行陷害之事。”
这一次的事态发展,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原本想利有兰陵王引走秦解语对付明云裳的事情被兰陵王拒绝之后,他便想到了皇后,只是皇后素来聪明,没料到明云裳和郁梦离却棋高一着,竟轻轻松松地就化解了皇后的攻势,而且还把皇后给拖下了水。
若不是这一次的事情他不能明着参与,皇后也还算是个明白人,没有将他拖下水,否则的话后果真的难以想像。
天顺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容景遇,以前倒真是朕小瞧你了,你这样的人才,本有治世之才,朕却让你一直做个太傅,当真有些屈才了。”
容景遇的心里升起了警觉,他轻声道:“微臣是皇上的臣子,不管皇上要如何用微臣,微臣都心甘情愿。”
天顺帝冷笑一声道:“你这一次的冬税征得不错,往后的税收便都由你来征缴吧!”
容景遇愣了一下,天顺帝反问道:“怎么?不愿意吗?”
容景遇轻声道:“微臣遵诣,只是这一次冬税征了,明年怕是只能征秋税了,否则的话只怕会激起百姓的怨言。”
“该怎么做,朕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教,朕不是未成年的皇子。”天顺帝冷着声道。
容景遇轻轻抿了一下唇道:“皇上之才,微臣望尘莫及,只是这征税是件极大的事情……”
“正因为是大事,所以才交由你去做。”天顺帝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朕也信你能把事情做好!”
容景遇轻叹了一口气道:“多谢皇上信任,只是从昨日起狩猎场里便一直不太平,皇上还是早些回宫的好,这里太不安全了。”
“朕心里知晓。”天顺帝不紧不慢地道:“你去安排一下,通知文武大臣即刻回宫。”
容景遇知道这是天顺帝的另个算盘了,昨日里天顺帝下命不让文武大臣离开只为追查乔妃的死因,此时若是突然说要离开,而案子还未查明,怕被臣子说他贪生怕死和出尔反尔,所以要借他的嘴去堵众大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