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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还没走!为了让你转移目标,她才弹了那首曲子。在弹了那首曲子以后,乔络知道你会对她起疑心,所以她才在今天晚上宣布要离开洛阳。”
“扑拉拉!”一只灰色信鸽飞进林子,准确地降落在那人伸出的白皙手指上。取下系在鸽子脚上的铜环从中间拿出一张小小的字条。皱着眉头看完了字条以后,那人抬头仰望悬在空中那皎洁的月亮,任那银色的光辉照在他清逸俊雅的脸上,剑眉一扬,顿时神采飞扬,一双眸子亮得像是可以将人灼伤,嘴角似笑非笑想上弯起:“原来如此!长孙昊!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而林潜却不像他那般轻松自若,眉头揪成一条直线,冷汗由额头顺着脸颊不断滑下,上下浮动的喉结和脸上的神色由红润转为暮冬的雪白、又由雪白转惨绿直至变成现在的满脸黑云,再再宣告着他的紧张程度。
杜府 望雪轩
杜府是洛阳首富之一,府邸自是气势不凡,前院被亭台楼阁、奇花异草妆点得富丽堂皇,比诸人间王侯家亦不逊色。但是主人居住的后院却是截然相反,偌大的庭院里遍植松柏,平日里松涛阵阵令人心旷神怡,将外间的喧闹隔绝,使人忘记世间功名利禄、爱恨痴颠。松林四周偶而有几间小巧别致风格各异的精舍点缀其间,闹中取静,颇有大隐隐于市之意。洛阳首富的杜府的主人们就是居住在这些精舍里,外面的豪华宅邸不过是摆给外人看的。
杜墨雨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后院。月辉下,俊美无伦的面容上尽是一贯的宁和安逸。直到到了自己居所之前,才回过身,对自他进入后院就始终跟在身后的人展开一抹发自内心的温柔喜悦的笑容
:“爹,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略显低沉的浑厚嗓音发自杜墨雨面前的中年人——现在的洛阳首富杜清风,由他至今仍是风度翩翩的形象来看,他当年必然也是众多女子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他以慈祥的目光望向面前多日不见的爱子,内心涌起无尽的骄傲。这出色的男儿是他的孩子啊!
“爹,这么晚来望雪轩是否是要和孩儿下一盘棋?”见到亲人的喜悦在杜墨雨的黑眸中闪耀。
“啪!”一枚黑子堵住白子的势头,挽回了被白子逼入绝境的危机。
“你定下什么时候回一趟总坛了吗?”放下心来的杜清风望着全神贯注倒着茶的爱子,胡乱找了个话题,内心打着结,表面上神色不动地盯着面前的棋盘,但内心的思绪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人到了他这个年龄都抱孙子了!他满脑子想着该怎么样向眼前的爱子开口。虽然在来之前,他向老婆再三保证,但是此刻话到嘴边……想来想去,还是开不了这个口……
呃,是好难开口啊!想他杜清风堂堂男子汉,在外面谁不怕他、不敬他?可是在家里却上怕老婆、下怕儿子。这、这说出去怕不笑掉别人的大牙。唉!可叹自己平时深明保身之道,一向是在家里这两位让他头疼的人物中间如鱼得水,但是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昏了头的答应老婆来说媒呢!?唉!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不说又不行……
“还没有,我想先把几件要紧的事办办再回去。”递上刚刚泡好的茶,杜墨雨随手将一粒白子放在棋盘的一角,换来的是面前的中年人……他爹杜清风的双唇一抿,原本高高挑起的眉毛瞬间纠结于一处,锐利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棋盘,下意识地抿了一口香茶,立时眉毛又是一挑,双目放光,却与棋局无关。
“猴采茶!”
“爹好厉害。”仍旧是风淡云清的一抹笑容,沉迷于杯中甘美茶水的杜清风丝毫没有发现面前杜墨雨的眼眸深处尽是算计的狡猾神色,全然不复人前的温柔和善。
若论杜清风最大的弱点就是他是一个无茶不欢的茶痴。世上好茶无数,如龙井、普洱、雀舌等无不是极为少有的名茶,有的甚至是价比黄金。
武夷山“猴采茶”就是其中妙品。这种茶叶一斤,足足可以换上百斤上品普洱。不是王公贵胄,想闻个香味都没有,但是就算你是王公贵族,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可以闻一次香的。这种茶如果冲泡得宜,不仅茶香四溢入口甘甜,而且温润无比,亳无涩味。自从两年前在梁王府里尝到以后杜清风就念念不忘,不知道对于这种近乎是天界妙品的茶想了多久。
深深吸入了一口碧绿茶水的清冽芳香,杜清风心神俱醉,全副心神都沉醉在余香中,无人无我,陶醉不已。当然,刚才想说的事也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杜墨雨眼中精光一闪,上钩了!
“爹,听说您最近收集了不少的前朝古物?”他优雅地持起茶壶,向一侧仍旧被人小心翼翼捧着但已经空了的杯子续上茶水。
“啊!是啊!”嗯,这芳香……真是好茶!
“有一块汉代的明黄玉如意,爹怎么打算?”淡淡的语气,诱哄似的。
“是啊!也该打算了。”杜清风随口应着,实际茫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的心思早就飞掉了——不知道雨儿还有没有?很久没有尝到这么好的茶叶了!自从两年前在梁王府尝到这个“猴采茶”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这么好的茶了!
“不如就让孩儿拿它当娘过五十大寿的寿礼好了,反正外面的人也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不经意的语气,如此大度仿佛是孩子送给父母了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浑然不似向父亲要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珍玩!
“嗯,嗯。”还是儿子孝顺啊!还记得特地带这种好茶回来看我。嗯,果然,前些日子自己暗地里说他故意不给自己带回上好的顶级茶叶是为了小气的关系是错的啊!瞧!这不是证据吗?
“爹答应了!那我就有东西可以给娘贺寿了。”剑眉一挑,嘴角微微一扬,白子放在棋盘上缺口的一角,顺利吃了两颗黑子。心满意足地听到对手挫败的哼声。那清脆的玉石敲击声,成功地将陶醉在茶香中的杜清风唤醒。眼前的棋局——自己早已经生机尽绝了,剩下的只是琐碎的零星整盘而已!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答应!?
“爹……答应了什么?”微带不安的声音,杜清风迟疑地望着儿子,心,悬在了嗓子眼。不知道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希望不会是太难的事情才好!哎!自作孽不可活啊!早该知道儿子一向善用每一分资源。怎么会平白无故让自己享用如此好茶?尤其还是他亲手泡制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还是自己的座右铭,怎么这时候倒忘了呢!?
且不说杜清风暗自捶胸顿足,只听杜墨雨讶异道:“爹忘记了?”杜墨雨一副吃惊的模样,对于面前父亲的暴笑举动视若无睹,徒留杜清风在那里暗自叫苦不迭。
“呃……爹,没答应什么吧?”看着杜墨雨俊雅脱俗的笑容,杜清风的脸色一点一点在变,笑容也一点一点在苦,好不容易挤出一句。
“爹是没答应什么啊!”杜墨雨笑得淡然。
“哦……”那就好、那就好!杜清风好不容易,放下心来,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爹只是说要送那柄明黄玉如意给我当娘五十大寿的贺礼而已。”
“是这……啊!”杜清风瞪着眼前笑得风淡云清的杜墨雨,喉咙里好似噎了一个鸡蛋似的说不出话来。
“爹,孩儿这次带回来了半斤猴采茶,不知道……”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咦!?真的?”半斤!?半斤耶!老天啊!是半斤的猴采茶啊!我该不是在做梦吧?杜清风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好疼!还来不及高兴,他就出了满头的冷汗,陷入了痛苦的挣扎:猴采茶和玉如意、猴采茶和……呜……他认了!这会让他心疼半个月的!而且还要另找合老婆意的东西作她生日的礼物,否则就……罢了、罢了!半个月不让自己在家吃饭和睡觉怎么比得上猴采茶的甘美啊!?呜……半个月……
“我答应你!”抱着壮士断腕的觉悟,他悲壮地说。最近怎么这么多让他头疼的事发生呢?唉~~
“对了,我刚从凤凰山回来。”这句话仿佛是一颗巨石投往水波不惊的湖面,激起滔天巨浪!
“凤凰山!?”捧着茶水的那双有力大手忽地一颤,刚刚还被他视若供璧的细瓷茶杯中的碧绿茶水立时泼洒了出来,将杜清风身上的宝蓝色丝质长袍打湿了一大片,而呆若木鸡的杜清风竟似没有发觉的样子,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杜墨雨。
“爹,孩儿正是去了凤凰山啊!不是去凤凰山,孩儿又怎么会半年没有回来呢?”杜墨雨的声音有些轻快,但眉宇间复杂的神色却出卖了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