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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松直气得坐了起来,道:“人都还没进门,就说起纳妾的事了?!娘,我现在没心情,她嫁进来了,我一般的不答理!”
沈母知道这宝贝儿子说到做到,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说实话,你生在我们这家里还是你福气了。知秋那爹你是知道的……”
一言未止,沈笑松已抓住母亲的手乱摇,叫道:“娘,你快说,他怎样了?”
沈母叹道:“那孩子又倔强得紧,打得都快要了他命了,还是不肯认错,说他没错。他爹就把他关了起来,若不是他有平时交好的下人,恐怕早饿死了。”
沈笑松道:“娘,你去过?”
沈母责怪地瞪了他一眼,道:“这也是你惹出来的事,他不能把你打个半死,就只有去打知秋。我去过,你爹也去过,想看看那孩子,他爹不让,说今後不想跟我们家有任何来往。知秋是他儿子,要死要活也该他管,轮不到我们操心。”
沈笑松咬牙道:“倒真像叶伯父会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
沈母摇头道:“他爹也给他物色了门亲事,他不答应,死也不要想出那道门。”
沈笑松忽然安静了下来。半日,缓缓道:“他不会肯的。”仰面躺了下来,道,“娘,我累了,想歇歇。”
14
房中一片黑暗。黑得没底的那种暗法。沈笑松直直地瞪著这片黑暗,忽然笑了起来。那日里叶知秋抽的那枝签,原来真是灵验的?那般说,自己死後,岂不是也要坠入那什麽狱的,永受苦难?
也罢,若能携了你的手,阿鼻地狱我也无惧。
忽然窗边似有红光耀动,沈笑松微觉诧异,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这夜真黑,黑得没天没日的。只影影绰绰看得到院里的树影摇动,一阵寒意袭来,沈笑松打了个寒颤。
不知不觉间,已入了秋。若非鼻端飘来的丹桂清香,他还真忘了日月。
西边半边天都染得血红一片,依稀可听得人声喧嚣,想到是哪里失火了,而且火势还不小。沈笑松一面想著,一面摸著黑整好衣服,带了平日里收拾的细软。
突然听到一阵嘎吱吱的声音,却是从门那边传来的。沈笑松回头,却见门慢慢打开,眼前已适应的黑暗里,突然跳出来的是一片红。
红得就像是天边浸染的血色。红得让沈笑松一时间觉得刺目。眨了眨眼睛再看时,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叶知秋。
他一身的红,红得像要烧起来的那种红。把他的脸也映成了一种治的红,风吹动他的衣袍,像著火的蝴蝶在展翅。头发微卷地飘在肩头上,在身後半天的红光之中,美,美得近乎凄。
叶知秋在笑,那笑,灿烂得近乎丽,沈笑松从没见过他这种笑法。即使在他最激|情迷离时,也从未有过这般到了骨子里的笑。那笑,也灿烂得近乎虚幻,像日光,太白太亮,太刺眼,却根本什麽也看不到了。
沈笑松想起母亲说的,他要娶亲,想来才会穿成这般。但又没穿得周全,那袭红衣只是贴身的内袍。而且穿得似乎很仓促,腰上大红的系带是匆匆系上的,领口散开,沈笑松看得到自己送他那个连心琐,贴在他的柔腻如脂的颈间。
大红的衣袍微微敞开,露出白而莹润的小腿,沈笑松看到他连鞋也没穿。赤著脚,踩在地上,却有些虚虚浮浮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的红衣飘飞得像鲜红的蝶翼吧。
沈笑松梦里对他想了千次万次,此时本该喜出望外,但此刻却呆呆地站在那里。叶知秋就像夜里的火,骤然间把眼前照亮了,可他眼中有种什麽东西,是沈笑松前所未见的,一种心悸的感觉竟然让他无法挪动。
叶知秋也不动,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对著他笑。沈笑松伸出手,感觉那人就像堕地的蝶一般,落入了他的怀中。他双手已不自觉绕上了叶知秋的腰,他二人早已吻得熟极而流,虽是一片漆黑中,也痴缠了起来。
〃知秋,你是怎麽出来的?〃
怀里的人轻微却诱人的喘息声,此时却突然消失了。沈笑松觉得他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试探地又唤了一声。
〃府里失火了,我趁乱溜了出来。〃
沈笑松把他抱到榻上,点亮烛火。叶知秋道:〃我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一拉一抱,他领口更是大敞,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映著大红的衣衫更是诱人,隐隐可见胸前的红樱。沈笑松忍不住把手探入他衣领,揉弄著那左胸的红,一面在他唇齿间流连不去,道:〃好,我们走,走得越远越好。〃
记起他没有穿鞋,便握了他脚踝,凑至灯烛前,心想一路赶来,必定会受伤。但细看之下,白皙柔软,脚底干干净净,不要说伤痕,连泥土都无。叶知秋微嗔地瞪了他一眼,道:〃到你府上时,怕吵醒人,才脱掉了的。〃
沈笑松这才省起,忙问道:〃你是怎麽进来的?〃这些日子为防他外出,家里日夜里都守得紧密,叶知秋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叶知秋另一只脚踢了他一下,沈笑松顺手也握住了,搔了搔他脚心。叶知秋忍笑不禁,又不敢高声,只伏在他怀里,一头发丝就在他颈间胸间拂来拂去,直弄得沈笑松心中燥热。但知道这不是亲热的时候,只得强压住绮思。叶知秋笑道:〃西角门是开著的,我就进来了。〃
沈笑松想了想,喃喃道:〃西角门?……〃摇了摇头,此刻没时间细想了,抱起叶知秋道:〃我们走吧。〃
叶知秋眼神如醉,一张脸在红衣映衬下明莫名,更是看得沈笑松心摇神驰。不自觉俯下头,去找寻他的嘴唇,留恋他的气息。
〃怎麽走?〃
沈笑松道:〃我爹他们必定要到明日才会发现我已离去,今夜找匹快马狂奔一夜,找个偏僻点的所在,也不易寻著。〃轻抚叶知秋的脸,道,〃前年,我在湘水那一带游玩之时,途经一座深山,有些小小村落,风景甚美。好在人烟稀少,外人也很难走入。我们就到那里去好吗?〃
叶知秋倚在他怀里笑道:〃你都早想好了啊?〃
沈笑松轻吻著他脸颊,道:〃今夜你若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你的脾气我知道,绝不会听你爹的话娶亲的。你爹一怒,说不定真会把你打死。既然这般,我定然得盘算好才是。〃
叶知秋伸出手,去触他的脸。〃你抛了前程,抛了双亲,就不後悔吗?〃
沈笑松微带苦涩地笑了笑道:〃知秋,或许是因为太年轻,我们都虑不到後果。後悔吗……人在一心去做最想做的事的时候,怎麽会想到後悔?现在,我最眷恋,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抓住他在自己脸上流连的手,问道,〃你呢?你会後悔吗?〃
叶知秋微笑,主动地迎上了他的唇。〃决不。〃
耳鬓厮磨,疯狂相吻。
我们已经没有後悔的余地了,不是麽。 【无语】
15
马到了一处密林里,沈笑松见叶知秋已靠在他怀中昏昏欲睡,脸色也极苍白,红衣相映下更显得毫无血色,心中怜惜,便勒住了马缰。叶知秋晕晕沈沈地抬起头,沈笑松把他抱下马来,轻声道:〃我们歇歇吧,你定然累了。〃
叶知秋望了一下来路,这时还是一片黑暗。策马狂奔了一夜,这时已近黎明时分,也是最黑暗的时候。虽已筋疲力尽,但仍想走得越远越好,沈笑松看出他的心思,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们已入了山林,这里偏僻,没那麽容易找到的。〃左右望了望,又道,〃以前我在这里住过些时日,熟悉路。你别担心,有我在。〃
叶知秋躺在草地上,慢慢放松了身子。沈笑松见他活动有些不便,知道是骑马久了,浑身酸麻,替他揉捏著膝盖跟腰背,助他活血。叶知秋在他的按揉之下,渐渐轻微地呻吟起来,双腿也无意识地曲了起来。只见白腻如脂的大腿自红衣的缝隙里露了出来,沈笑松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把,触手只觉柔滑坚实。顺著大腿内侧一直向上摸去,腿根处一片火烫,沈笑松笑著用力握了一把,叶知秋一声惊呼,一双眼似睁非睁地看著他,一片水气朦胧。
沈笑松只觉自己下身也是一阵发热,他本来已月余未曾跟叶知秋见面,这夜两人共乘一骑,肌肤相接,怎能不情动?此时再也熬忍不住,顺手一拉,把他的衣襟扯开,只见鲜红衣衫摊在草地上,像大红的荔枝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