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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轻的步子一顿,转身之时眼神恼恨,而萧清已经一身洒脱的转身上了城楼。
楚云轻一恼,刚往回走没走几步,一人忽而靠近她身边,低语一句什么闪人便不见了踪影。
此地虽然被官兵封锁,但是今日动用的寻常士兵很多,刚才便有一对巡视的与她擦肩而过,她来不及找出来是谁了,只因为那人说的话让她心中一动。
“城西临江楼。”
短短五个字让她心中一紧,一定是有人要见她的意思,是谁她心中没底,却隐隐觉得是他,楚云轻看一眼两位正往城楼上去的王爷一眼,转身走开。
城西,此地便是城西,那临江楼也是在距离城门的不远之处,楚云轻急急过去,刚到楼底下,便有一个锦衣少年走了过来。
“郡主,三楼天字一号房。”
她心中一动,那人叫她郡主,便一定是相熟之人,看着转身没入人潮之中的少年她已经大概明白了,那人分明是易过容在此等她的。
她不在犹豫,进门上楼。
这临江楼其实是盛京之中极为有名的酒楼,她不理会小厮的问询,直接上到了三楼,直直朝着走廊尽头那一间写着‘天字’的屋子走去,刚走到一半,从旁里斜斜伸出来一只手,淬不及防的将她拉到了旁里的房间里。
楚云轻一怔,抬眼便见一抹红袍极为扎眼,接着,她就听到了那声最为让她心惊肉跳的称呼。
“轻轻——”
------题外话------
这个公主是个重口味~
☆、【075】不欢而散,谁去和亲?
“轻轻——”
这一声及其粘人的称呼让楚云轻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她抬眼,看着眼前之人眉头紧皱,而下一瞬,一道凌厉的劲风直袭红衣男子的手腕。
啊的一声惊呼,红衣男子猛的甩开了楚云轻的手,只见他哎哟叫着,一边抱着自己的左手腕在原地跳个不停,“萧澈,你想废了我吗?!”
地上此时正躺着一只竹筷,正是萧澈为了某人不规矩的手而招呼过来的。
楚云轻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窗前的萧澈,他一身墨袍,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看样子伤还没有好。
“再有下一次,便真的废了!”
萧澈沉沉一语,对着楚云轻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位子,楚云轻也不看红衣男子恨得咬牙切齿的摸样,嘴角一勾走了过去落座。
“你们怎么在这里?”
红衫男子嘴巴里念念有词的坐在了萧澈另一侧,此时听到楚云轻这样问,眸色一亮,“因为知道轻轻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你啊!”
萧澈的眼风十分的森寒,堪堪扫身旁之人一眼,“这一次三国来使都来了,其中利害不必说,我便来看看。”
楚云轻点点头,果然还是萧澈的回答比较靠谱些。
桌上已经摆上了精致的茶点,子墨早在楚云轻刚进屋之时便为她添置齐整,楚云轻早间便过来守着,外加上天气越来越热,此时看着这些精致的吃食免不得食指大动,但是——
楚云轻带着面纱,平日里用膳总是要取下的,若是近身的人看到自己带着疤痕的脸也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屋子里还有外人。
萧澈看着她,眸光微动,楚云轻抬头便看到他的眼神,四目相对之间她知道他看懂了她的尴尬,却见萧澈大手一挥,“你们去隔壁。”
“啊?”
子墨自然是惟命是从的,只是这叫慕尘的却是大叫一声,“什么什么什么?萧澈你想和轻轻独处一室!”
楚云轻额头冷汗涔涔,而萧澈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几乎想要夺门而逃。
“本王和自己的女人独处一室,你有意见么?”→文·冇·人·冇·书·冇·屋←
此话一出,慕尘面上的表情真可谓是变幻多端,他嘴角猛的抽了抽,再看楚云轻一眼,眸光怪异的看着萧澈,而这厢子墨忍住笑意轻咳两声,走到慕尘身前抬手一请,“公子还是同子墨去隔壁间吧。”
慕尘无奈,叹一口气拉着子墨出门,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子墨,你家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你怎么不好好管教管教——”
门关上的一刹那,屋子里便只剩了他们二人,萧澈倾身,一手掠过楚云轻的耳侧,将她插在发间的玉钗取了下来,这一取自然连带着面纱也拿了下来,楚云轻带着疤痕的脸便坦露在了他的面前。
那精致的面容因为一道猩红的疤痕变得有几分触目惊心,而萧澈目光缱倦的落在她的脸上,让楚云轻本来就红了几分的脸更为热了起来。
“这是这楼里最有名的茶点,没有动过的。”
楚云轻见萧澈亲手为她布置点心,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她怔怔然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块嫩黄的桂花糕放入口中,分明是气韵香甜的吃食,楚云轻此刻细细咀嚼着,却是尝到了苦味。
“如何?”见她木木然没有反应,萧澈眉头一皱,“让人换些其他的来吧——”
楚云轻一急,“不用。”
萧澈只觉得今日的她有些怪异,然而哪里怪异却又说不上来,他眸光深重的落在楚云轻的脸上,并未言语。
萧澈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楚云轻若是涌上自己冷冽的外表或许能够抵挡,但是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她在他的面前,再难捡起那些表情。
她低头抿一口清茶,脑海之中浮现的却是那日送皇后出宫之时她所说的话,她细细想来,她回盛京之时为了那沉积在心中十七年的疑虑和仇恨,本想找到答案之后就抽身而退,现在却是身在局中,不能自己。
她没有心比天高的抱负,没有对权力和富贵的执着,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并肩与他站在一起,在此之前,她早就知道他的蛰伏和隐忍,可是当姚青鸾那句‘我的澈儿是必定要坐上那个位子的’话出来之时,她只觉得心中一直被自己有意无意互视的地方毫无遮掩的摆在了她的面前,如同她脸上的疤痕一般,突兀的触目惊心。
他必定是要坐上那个位子的,楚云轻心中一叹,这样告诉自己。
“皇后娘娘好吗?”
楚云轻忽然抬头问他,萧澈眸光一沉,她的目光带着闪避,这句问的有不着痕迹想要转换气氛的意味,可是他沉吟一瞬,答,“母后很好。”
楚云轻点点头,“那就好。”
她好似忽然又想起什么来,“那日的毒是千黛青,毒性极强,即使后来得解,也是极伤身的,需要好生调理才可。”
萧澈点点头,“玉瑾姑姑出身巫国,对毒术有些了解,有她在,母后自然无碍。”
两人之间气氛诡异,这间雅阁临着官道,因为离城门极尽的缘故,在他们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城门处的动静,此时只听得城门之处爆发出阵阵欢呼之声,楚云轻起身走至窗边,只见的新的使者队伍正在缓缓进城。
“是西凉。”
萧澈站在楚云轻的身旁,远远的只见的一队身穿银色盔甲的卫队当先走了进来,继而出现的是一骑着高头大马之人,那人衣袍带风,面容算不得俊朗,整个人的身形甚至微微的有些臃肿,在一众卫队的护卫之下面容呈现出一众盛气凌人之状。
“西凉太子夜萧然,精通奇门遁甲和观星术,是西凉皇帝的第二子,听说政令已下,明年年初便要即位称帝。”
萧澈淡淡的话语落在楚云轻耳畔,她对诸国之事并不了解,侧目一看身边之人高大伟岸的身影,眸子里的郁色更深一分。
“听说西凉三十年前曾经和大秦开战,最后以战败国的身份将西边境的五城割让给了大秦,此外,还每天上交岁贡?”
萧澈点点头,“西凉四十年前本是兵强马壮的强国,只因为上任皇帝荒淫无度,昏庸无能,让奸臣当道才致使三十年前因为贻误战机被大秦取胜,大秦骑兵长驱直入,斩杀西凉大军二十白羽万,也因此,西凉这几十年来再无可用将才,只能居于大秦之下。”
楚云轻点点头,闭口不再说什么。
从他们的角度看下去,萧溟似乎同那位太子所说甚多,三言两语之下竟然还陪同这一同往驿馆而去,萧清本就洒脱的很,自然不热衷与关注这些,独自在一旁乘凉,惬意非常。
看着那队伍自这酒楼之下缓缓而过,楚云轻看一眼萧澈,他的眉头果然紧了几分,“明王势大,现在还想联合西凉太子,对你,是不是威胁很大?”
萧澈转头,有些意外的看着楚云轻,他薄唇未动,“你不必想这些。”
楚云轻心中一凉,她不必想,她不了解这几国局面,也不知道期间有何利害关系,想了也没有什么用。
她轻轻一叹,“好。”
萧澈何其通透,只听这一句便察觉出不对来,眼看着西凉的军队已经远去,他面色凝重的转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