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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想了想,“当年我刚生完淩儿,想着你娘怎么没有来看我,着人去问了才知道……我虽然想查这件事,却又怕引起她们的注意,那时候淩儿还小,后来一次无意间听到了太后和魏初槿的对话,才知道你娘是被他们害死的,我差一点就要告诉皇上了,临了却被魏初槿发现,现如今,万万不可让魏初槿上位。”
微微沉吟一瞬,她看着楚云轻道,“紫玉宫的那位,你可知道了?”
楚云轻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点点头,“知道。”
丽妃一叹,眸光带着微微欣慰的神色,“看来睿王待你,是用心了的。”
楚云轻面色一红,看着丽妃不解,后者安抚的一笑,“在我面前不必瞒着,这么些年装疯买傻,你以为我真的傻了吗,皇后被冤屈十七年,睿王过的也极是辛苦,他是个好孩子,待你好便更好了。”
丽妃温暖的目光让楚云轻心头暖暖的,正在此时,门却被大力推开,“云轻!”
楚云轻和丽妃双双一怔,竟是萧淩!
萧淩看着两人双手交握坐在一起的摸样微微一愣,他缓缓走近,眸色带着希翼,“母妃?你——”
丽妃的神色之中再也没有丝毫的痴傻之状,她眸光清明的看着萧淩,缓缓地点了点头,萧淩不可置信的看楚云轻一眼,后者也点头。
“母妃!”
萧淩激动地心情溢于言表,楚云轻见状微微一笑退了出去,十多年的隐忍是一个孤弱无依的深宫女人能为自己孩子做的唯一一件事,丽妃装疯卖傻如此,被贬斥的皇后大抵也是如此,居于深宫的女人,看似光鲜华贵,实则又有多少苦楚?
楚云轻一叹,她知道屋内的两母子定然有许多的话要说,站在门口的路嬷嬷眼角闪着泪光,看见楚云轻出来了颤颤巍巍的往地上一跪。
楚云轻一惊,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楚云轻心中明白了,这位老人家或许是极清楚的,十多年来看着自己的主子日夜疯魔,若非忠心,又怎么能守口如瓶到今日。
楚云轻俯身扶起路嬷嬷,嘴角一勾出了落霞宫。
夜色微凉,楚云轻独自走在回去锦绣宫的小路上,口中喃喃念着两字,“绯云,绯云,绯云——”
原来她叫绯云。
丽妃口中缓缓道来的那个故事,一个女子因为备受帝王宠爱成了众矢之的,她的血能救人,她的琴能引来鸟雀,她还有一双会变红的眸子——
楚云轻一叹,这样的女子确实不适合生在这深宫大院,且不说她的红眸她的血与常人有异,单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这三千粉黛的后宫便是危险之极的事,情深不寿,帝王之家尤甚。
魏初槿,想到这个名字楚云轻的眉头不可察的一皱,皇后因为她被贬斥,丽妃因为她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圣宠不衰二十多年之久的人,她的命门到底在何处?
翌日,当楚云轻去往乾德宫的时候福生福全正面色紧张的站在门外,看见楚云轻来眸光一亮,“郡主,您可来了。”
楚云轻皱眉,“发生什么了?”
福全看一眼内室,覆在楚云轻耳边轻轻低语两句,楚云轻眸色一沉,嘴角却是微微的勾了起来。
不过一大早,便有前朝的折子送到了皇帝的手上,数十位老臣联名上书,赞颂明王问政之功,言辞之中有提到立储之事!
楚云轻嘴角一勾,缓步走了进去。
萧战果然正躺在床边面色不善,福海站在一边,额头上已经现了汗意,此刻见到楚云轻来了就向见到救星一般。
“皇上可吃过药了?”
萧战眉头一沉,抬手便将手边的折子挥到了地上,楚云轻眉头一动,“皇上莫要为了前朝之事气恼,上了身子可怎么好,万事有明王在,您便放心交给他就好。”
萧战的眸光猛的落在楚云轻身上,带着铺天盖地的威慑之感。
楚云轻一愣,当即低头跪在地上,“不知云轻说错了什么惹得皇上不快,请皇上息怒。”
萧战见此嘴角一抿,“你也觉得明王前朝督政做的极好?”
楚云轻头更低了些,“云轻不懂政务,只知道皇上三番两次的命令明王带您问政,便是极为赞赏他的,皇上觉得好,云轻自然觉得好。”
“是吗?”萧战的话语里带着压抑怒气,“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朕还好好的就要朕立储了,果然是急不可耐了,明王真是好本事!”
楚云轻微微沉吟,犹豫着道,“皇上莫要气恼,明王问政有功,想来是朝臣们误会了皇上的意思,又或是个别人支持明王也是无碍的,他们的眼中,自然是只有皇上的。”
福海站在一边闻言一愣,想到这几日来楚云轻与魏贵妃走的极近,心中微微一叹。
萧战听了楚云轻这样说果然面色缓和了许多,他大手一挥,“起来吧,把你的方子开好一些,朕今晚就去勤政殿。”
楚云轻嘴角一勾,“云轻遵命。”
又是一番问脉,楚云轻细细的开好了这几日萧战要用的方子,交给了太医院的执事太医准备告退。
“听说这两日你去落霞宫去的极勤?”
萧战忽然来的一句让楚云轻的步子顿了顿,她嘴角一勾,话语里带上了笑意,“看来皇上还不知道。”
萧战生疑,“知道什么?”
楚云轻忽而福身一礼,“还请皇上先免了云轻的罪责云轻才说。”
萧战无奈挥挥手,“免了,说吧。”
楚云轻眸光带笑,“云轻自进宫以来去过几次落霞宫,是为了帮丽妃娘娘问诊,这么些日子下来,丽妃娘娘的病情大有好转。”
萧战眸中生出一丝意外,他双眸微眯,似乎是在回忆丽妃当年刚进宫时的摸样,楚云轻看他这般微微一笑退了出来。
走到福生福全面前的时候,她步子一顿,看着他两道,“皇上养病期间脾气有些烦躁,若是有人来问皇上今儿怎么样,你们只说一切正常,心情不错便可,莫要让旁人以为皇上改了脾性,再惹得外间传些不好听的。”
福全福生这两日跟在她身后照料皇上的病情,早就是一副以她马首是瞻的样子,此时听到她这样说当即便点头。
看着楚云轻走远,福海走到两个小徒弟的面前轻咳一声,福生福全是福海一手带出来的,他看一眼楚云轻的背影问,“郡主刚才跟你们说什么了?”
两人在自己师父面前如何会隐瞒,当即便答,“郡主说若是有人来问皇上今儿怎么样,我们只管说一切都好便可。”
福海微微沉思一瞬,挥挥手走开,“机灵点,做好自己的事。”
有了一前一后两人的交代,福生和福全都极为用心,萧战午膳刚过,果然有人来问她今日怎么样,来问的是兰妃娘娘宫里的大丫头,福生和福全都是认识的,两人只道,“皇上早膳用的极好,喝完药就休息了,午膳用完便开始看书,一切都很好。”
那宫女听了塞给两人几两碎银子满意离去。
晚间的时候楚云轻再过来了一次,萧战似乎是要极力撑起自己的身子一般精神头看起来好了许多,喝完药之后果然领着福海去了勤政殿,楚云轻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眼眸一动转身回了锦绣殿。
屋子里还没有电灯,楚云轻只觉得奇怪,自己走的时候分明是留了春桃在屋里的,怎么此刻没人了。
她没有多想推门进屋,刚一踏进屋子便觉得这屋子里有些异样,正在这犹豫之时身后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了。
她心中一动,刚要转身一只大手便揽上了她的腰际,低低的沉暗之声传来,“是我。”
楚云轻心中一松,转身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眉眼,“怎么进宫来了?”
萧澈松开她在桌前落座,“今天有人来报,母后的饭食里出了问题——”
楚云轻一惊,“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可有大碍?”
萧澈摇摇头,“有玉瑾姑姑,没事,只是这件事让我不解,母后早年间在紫玉宫的时候却是有人投过一两次毒,不得手之后便作罢,怎么现在又有人想害母后?”
楚云轻微微沉吟,“魏初槿。”
萧澈不解,楚云轻借着道,“昨日皇上曾说贵妃的位份已经配不上魏初槿了,只怕是要给她升位,魏初槿只怕是等不及,才下此毒手——”
萧澈眸光一寒,“魏初槿如此急切,即便是真的升了,她就此也不过是一个空有其名的皇后而已。”
萧澈看着楚云轻不解的眼神继续说,“魏初槿到现在的恩宠大部分来源于他的父亲魏正,魏正手握三十万兵权,是武将之中兵马最多的,父皇忌惮与此,自然为她升位。”
楚云轻心中一动,眼眸微亮,“皇上忌惮外戚,现在却给魏初槿升位,那意思便是要下魏正的兵权了?”
萧澈赞赏的看她一眼,眸中露出丝丝笑意,“父皇想下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