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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声音颤抖,流下的眼泪滚烫。容若伸手擦掉了北北的眼泪,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起来,总是哭,毕竟也不是办法,伤己又伤人。”
北北望着容若离开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其实她何尝不知人死不能复生这一道理。可是当一个身边最亲近的人永远的离开自己,而且自己还是亲眼目睹她去送死,谁又会轻易的接受,立刻开始自己明媚的生活呢。这是基本的人性,北北也并不想因此而伤害任何人的感情。
次日清晨,北北穿戴整齐来到了容若的房间,“我来跟你吃早餐。”北北扭捏的坐在餐桌旁,纳兰容若会心的一笑,在北北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你能来,我很开心。”
容若知道,如今北北终于开始接受现实,不在沉浸在彩蝶死亡的黑暗世界中,他为此开心。
“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容若吃了一个水晶水饺,试探性的看向北北,北北嘴里塞的鼓鼓的,没法吱声,便点了点头。
早餐一过,容若就牵着北北的手,将北北带去了太明湖。湖面结了一层冰,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湖边有很多老农,将湖面凿出一个坑来捕鱼。倒也算是一道风景。
“成德兄!”容若闻声望去,看到了正在钓鱼的曹寅。地面很滑,北北拉扯着容若的袖子来到曹寅的身边。“成德兄,你要不要也买副渔具来跟我比一比阿!!”曹寅指了指不远处售卖渔具的小商小贩,纳兰容若点头称好,将北北留在了湖边自己去买渔具。
自从绿浮死后,曹寅未在找过北北,北北略显尴尬的坐在一边,心下就跟这湖面的冰一样凉。
“听说你最好的朋友是赫舍利皇后的陪葬?”曹寅的口气冷冰冰的,北北搓了搓手,略微点头。
“听说你这几天一直都昏昏沉沉,难过的紧?”
“嗯,现在心情已经好很多了。”北北回头看了一眼容若,他还在那里挑来挑去,此刻北北特别希望纳兰容若能在自己的身边,打破自己和曹寅之间的尴尬。更重要的是,北北隐约觉得曹寅对她并不带什么友善。
“你现在知道失去挚友的悲痛了?说实话,看到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我心里开心的很。”
“。。。。。。”
“你可以骂我小人,但是我这个小人总比你这个杀人凶手强!”
“你说够了没有?!!”北北终于心生怒火,嚯得一下站了起来,俯视着曹寅。
“杀死绿浮的不是我!是她自己趋炎附势贪图富贵,还选择了最自以为是的方法!!你这么仇恨我,是因为你不敢去跟真正的凶手对峙!!你敢去质问圣上为何杀她么??你不敢!!你自以为自己对我刻薄点就是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这种无能的行为只能证明你是个彻头彻尾懦夫!!!!”
曹寅一甩鱼竿,带着怒火噌地站起来,他一步一步紧逼北北,一句一句咄咄逼人。
“是你暗示她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是你把她引荐皇宫的!如果那天你没有走,这么荒唐的事也不会发生!!”
“我给她机会是为她好,她本可以安分守己赢得皇上的欣赏,可是她没有!!若是你真是喜欢那个婊|子,你怎么不去当她男人阿!!!”
曹寅看着北北那双同样充满怒气的双眼,狠从中来,北北的那一句“婊|子”彻底点燃了曹寅心中的导火索。
“夏北北!!你去死吧!!”
曹寅突然伸手推向北北的肩膀,北北脚底一滑便是摔进了冰湖的洞里。湖水冰凉刺骨,突出的冰棱划伤北北的脖颈。还来不及喊叫,浑身就已经被寒气包裹,湖水从她的鼻腔和口腔灌入,强烈的窒息感撕扯着北北的每一根神经。
不如就这样死了吧,一了百了。就当这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一切都消失了。
北北绝望的想着,四肢百骸逐渐失去了力气。
第四十章 失忆
北北感到身上散发着灼人的热气,四肢无力,睁不开眼,连意识也很模糊。有的时候感觉自己呆在家里,耳边充斥着老妈做饭的嘈杂声。有的时候觉得四周无比安静,偶尔听到耳边有人低声轻叹。这到底是哪?北北尝试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不听使唤,像是鬼压床般的感受。难道这是地狱么?无尽的黑暗和永世不得翻身的黑色漩涡,以及像是被绳索捆绑住的四肢百骸。分不清时间的刻点,不知身在何方。或许墓室里彩蝶就是这样,伴随着恐惧,化为一把枯骨。北北索性放松了神经,不在挣扎,深深地**下去。
“如果北北醒不过来,你也别想苟活!!”纳兰容若将手中的七星剑恶狠狠地摔在曹寅的面前。曹寅此刻趴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白暂的脸上布满血污,几道轻微的剑痕留在曹寅的颈间。那剑痕就是警告,告诉他自己这条狗命是他纳兰成德留给他的。
曹寅拄剑起身,没有离开。而是向前几步,跪在了明珠府的小门处。“曹寅知错!请成德兄允许我长跪于此!直到夏姑娘醒来!!”曹寅虽已经气游若丝,但这几句话却是喊的中气十足。不一会儿,莱福匆匆赶来,对曹寅说:“大少爷说,让你别死在这明珠府,晦气的很。”然后将一堆止血的药剂和绷带放在了曹寅的身边。“小的先告退了。”莱福恭恭敬敬的略施一礼,转身离开。曹寅待莱福走得远了,才捡起地上的药膏颤颤巍巍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回想那天,曹寅很后悔,其实他并没有想过要将北北置于死地,他只是很气愤的推了北北一掌,但却忽略了两人正站在湖边,而北北的身后正正好好有一个凿开的窟窿。
北北掉下水的那一刻曹寅开始悔恨,顾忌不了那么多就跳进了湖里。湖水冰凉刺骨,很快身上就开始发麻。曹寅扑腾着双手抓住了北北的手腕,忍受着彻骨的刺痛将北北带上了岸边,而此时的北北脉搏微弱,一张小脸冷的像是能结出冰来。
“你们俩怎么回事?!!!”纳兰容若冲过人群来到北北身边,立刻将外袍脱下来包住北北,打横抱起。
“真是有意思。”
“就是,装什么救人的英雄。”
“人还不是自己推下去的。”
围观的百姓见曹寅不说话,顿时叽叽喳喳的闹开了,纳兰容若听后看向曹寅的目光便是透出了绝望和一股浓烈的恨意。纳兰容若在曹寅的心里一直都是风度翩翩文质彬彬,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的纳兰容若,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而如今,自己作下的罪孽只能自己来赎。曹寅自那天以后就天天来明珠府,一晃五天已经过去了,夏北北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纳兰容若心急如焚,见到一身锦衣华服且毫发无伤的曹寅便怒从中来,这才同曹寅打了一架。
而此时的皇宫里,康熙穿着一身素服,眉头紧锁,“北北可是醒过来了?”
李公公在一旁鞠着躬,道:“回皇上的话,还没有。”
“准备出宫,朕要去看北北。”康熙放下奏折就要动身,李公公慌慌张张的将康熙拦住,大呼道:“皇上万万不可阿,如今圣上还在守丧期间,随意出入拜访女眷,万一传出去了,对皇上的名声也不好啊!!”
康熙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挚爱的女人了,难道还要失去一个吗。这已经是第五天了,还是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小李子,你去挑些补品什么的给夏北北送去,多挑些补气血的。再传召个御医去看看。有什么事回来再告诉朕。”
“喳!”
都说自古帝王多薄情,其实不然。他们也会爱,爱的不比那些平凡的人少一点。只是他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而且一生唯一这种事情,本身也是可遇不可求。但只要是用心去爱了,而且我在爱你的时候心无旁骛,这样的爱也算是专一的吧。
作为帝王,他们肩上扛着万里江山。百姓一个个都睁着双眼看着他,容不得他有一丝差池。“爱江山更爱美人”这样的话好听不好做,百姓会骂你昏庸无能,会恶语中伤你的女人为红颜祸水。这样浮夸的爱,怎么会适合坐在那金銮大殿之上的人呢。所以面对北北,玄烨总是有万般的无奈。
第十天,北北感到身体轻盈了不少,眼皮也不沉重了,身上各个部位的触感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北北睁开眼,打量着整间卧房,感觉熟悉又陌生。
“北北!!!”纳兰容若端着碗粥进门,看见睁开眼睛的北北惊喜万分。“北北!你终于醒了!!”纳兰容若上前握住北北的手,北北敏感的将手缩回来,脸上带着警惕。容若觉得很错愕,伸手强行将北北的手握在掌心,“北北,你怎么了?”
北北上下打量着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