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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进宫去看看?”纳兰容若关心的看着北北,北北的一张小脸霎时就失了颜色。
“不行,我不能进宫。皇后身边有皇上呢,没事的。容若,你告诉我,一定会没事的。”北北紧张的抓住容若的衣襟,容若将北北拥进怀里,道:“没事的,会没事的。”
北北同皇后的交情并没有深厚到北北会为她哭丧的地步,只是如果皇后真的有不测,婚礼恐怕又要耽搁。这是北北从心里,最不愿看到的,虽然有些自私,甚至不够仁慈。
北北随纳兰容若来到大厅,只见纳兰明珠和纳兰夫人都在。每个人都愁眉苦脸,一脸的紧张。
“我看你们俩是没什么缘分,这一结婚就遇事,一结婚就遇事。真不知道谁的命这么硬。”纳兰夫人在一边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数落着北北,北北心中窝火又不好发泄,只得去庭院呆着。
“额娘,您就别欺负北北了,她现在心里比谁都不好受。”容若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纳兰夫人,这倒真是给纳兰夫人的心头添了一把火。“谁欺负她了?额娘只是就事论事!”“行了!你少说两句!”纳兰明珠一拍桌子,纳兰夫人立刻没了下文。屋子又恢复了寂静,听得见每个人的呼吸。
而坤宁宫内,一片忙碌。赫舍里皇后一张脸惨白的没有血色,彩蝶在一旁不停地为赫舍里擦汗。“娘娘,你不要吓奴婢啊!!”
“去换个新的过来。”接生婆递给彩蝶一块鲜血染成的布带,彩蝶颤抖着手接下,立刻哭成了一个泪人。“哭什么哭!还不去换新的!”接生婆低声怒喝,彩蝶立刻晃过神拿着布带离开。
彩蝶刚出门,就被皇上拦下,“皇后怎么样?”“回皇上,情况不太好。”“怎么就不太好了!!”
皇上一阵怒吼,把彩蝶也吓得说不出话来。“皇上就别着急了,赶紧叫这个宫女去忙事吧。”太皇太后在一边给彩蝶使了个眼色,彩蝶立即离开。
“皇后是有福之人,皇上就等着抱皇子吧。”“借皇阿奶吉言。”康熙在孝庄的劝慰下逐渐平静。而坤宁宫内仍是一片狼藉。
“娘娘,还差一点,再加把劲。”听了接生婆话的赫舍里怒吼一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手指紧抓床铺,青筋突起,骨节分明。
“好了娘娘!!孩子出来了!!是皇子!!”接生婆看到孩子出来,立刻喜上眉梢,毕竟她自己的命也保住了。
接生婆剪了脐带,将孩子抱给赫舍里看,赫舍里在孩子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遍躺在床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康熙得到允许,进到慈宁宫,从接生婆的手上接下这个小生命,眼里的爱意溢出。
“皇上别光顾着看皇子,皇后现在身子很虚弱,也需要皇上的关爱。”
“朕知道。你先下去吧。”
康熙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目光依然离不开这个小皇子。得到指令的接生婆松了口气,离开了坤宁宫。
“禀报主子,皇后顺利生产,是个皇子。”一个太监站在明珠府的大厅中央,低眉顺眼。听到这消息的三个人立刻松了口气,纳兰明珠立即打赏了这位公公。
纳兰容若来到庭院,蹲在北北身边,道:“母子平安,别担心了,快起来吧。”
北北回过头,嘴角要咧到了耳根“真的?太好了!!”北北站起身蹬了蹬腿。“容若,我们可以结婚了!!”北北拉着容若的手,眉开眼笑。
这个结果虽然来之不易,但还好是幸福的。北北心里想着,笑弯了眉眼。
坤宁宫内,待宫女将宫内打扫的只剩下一丝血腥味后,康熙才抱着小皇子来到赫舍里的床塌边,“芳仪,你看阿,我们的小皇子多可爱。就像是缩小的朕呢,不过眉眼像你,都是丹凤眼。呵呵。”康熙低声轻笑,亲了亲小皇子粉嘟嘟的脸蛋。
康熙见皇后没有回话,看到芳仪恬静的睡容,嘴角轻轻上扬,“生下皇儿,你也遭了不少罪。一定很累了。也好,朕也不打搅你,睡吧。”康熙面带微笑,俯下身亲吻赫舍里。芳仪的额头。
赫舍里的额头阴凉,康熙用手擦碰芳仪的面颊,也是同样的冰凉。“皇后?芳仪?芳仪?”康熙试探性的摇了摇赫舍里皇后的身体,可是却不见她醒来。
“皇后!!皇后!!”康熙剧烈的摇晃芳仪,却不见赫舍里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康熙阵脚大乱,将刚出生的小皇子放到床的一边,伸手探了探赫舍里的鼻息,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流。康熙将手放在芳仪心轮的地方,那里一片寂静,没有了跳动。
床另一边的小皇子或许是感知了什么,明明刚刚才停止哭声,这一刻又开始嚎啕起来。
“太医!!!!叫太医!!!!”康熙握住赫舍里皇后冰凉的手,哭的不能自持。
(作者:今天有些突发事件,回来的晚了些,所以更上来的有些晚。不过读者大大放心,虽然我偶尔会晚更,但从不欠更哦!!!都怪当初没存稿。。。。。。)
第三十六章 彩蝶
当天下午四时,年仅二十二岁的赫舍里皇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坤宁宫内的气氛一下子由开始的大喜骤变为大悲,仅仅几个时辰之间,爱新觉罗。玄烨就经历了再得嫡子的喜悦与失去爱妻的痛苦。
在那巨大的悲痛当中,康熙环抱着小皇子,心里有了少许欣慰。这种悲喜交加的滋味,恐怕谁都不能感同身受。而面临皇后的猝然薨逝,纵然心中悲痛万分,玄烨也只得抗住这份巨大的悲痛,为赫舍里皇后举行了隆重的丧事,聊以寄托无尽的哀思。
康熙将皇后的棺椁安放在乾清宫内,当晚就哭哑了嗓子,只得手拟诏书,将诏书交到李公公手中,让他明日早朝宣读。
此时明珠府内,原本做的一桌山珍海味,如今却无人下咽。筷子在每个人的手中都停顿下来。北北起身,压制住内心巨大的失落感,道了声抱歉就六神无主的出了厅堂。容若也放下了筷子,尾随北北而去。“都收了吧。”纳兰明珠哀叹一声回了书房。只有纳兰夫人,吩咐了下人端几盘菜到自己的房间,独自享用美食。因为这一切都无法牵扯她的感情,至于婚礼,她本身也极不情愿去接纳一个身份不明的庶女为儿媳。
“北北,我去让小厨房做了点粥,你喝点。”纳兰容若将粥端放在北北面前,北北拿起勺子,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别担心,等明天阿玛上完早朝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么?”纳兰容若将北北的手握在手心,北北吸了吸鼻子,僵硬的面孔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阿,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等这场婚礼。”北北看着纳兰容若黑白分明的眼睛,温柔的笑了。其实那些繁缛礼节有没有又怎样呢,只要在彼此心中都将对方当成自己的家人,形式,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吧。
坤宁宫内,彩蝶站在赫舍里常坐的那张椅子旁边,不发言语。就像赫舍里还在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站着,站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而如今,那个锦衣华服的人已经不在了,自己也没有了站在这里的理由。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准备皇后的丧事,找寻最珍贵的贡品,最稀有的珍珠。而这些,彩蝶都不需要去劳心费神的参与和探讨,因为作为贴身宫女的她,本身就是一个贡品,她将自己的生命和自己尚未熄灭的青春作为贡品,献给了至高无上的皇后。陪伴她的灵魂,度过地宫下无尽漫长的黑暗和时间。
北北枕在容若的臂弯中,仰卧在床。窗外的天空慢慢变亮,一点一点的。曾经看到课文上不止一遍的用“鱼肚白”这种颜色来形容天空渐亮时的色泽,而今天才算是看到了,那就像是上帝打翻了牛奶,撒满天际。
“北北。”纳兰容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像是说着梦话,有些含糊不清。“快睡吧,天要亮了。”容若为北北掖了掖被角,嘟嘟囔囔的又进入了梦乡。北北支起身,偷偷地披上外袍穿上鞋袜,来到马棚。
冬日的早上很凉,北北吐着哈气温暖手掌。“嘿,小可爱,你也醒了吗?”北北摸了摸纳兰容若专用的红鬃马的马头,看到他乖乖的并没有排斥,就大着胆子将他牵了出来。“带我去皇宫好不好?”北北说着便踩上了脚蹬,跃上马背。“我还不会骑马,你一定要慢一点。把我摔坏了,你主人可就不开心了。”北北手上没有马鞭,只得用手轻轻地拍打了一下马的屁股。红鬃马像是通人性,果真一颠一颠的往明珠府后门走去。
到了皇宫,北北笨拙的跳下马背,将红鬃马拴在了附近的一棵死树上。北北独身一人来到了那扇巨大的宫门前,只见大门的侍卫也都换上了丧服,整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