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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连「尸体」也不留下。
漫步在最拥挤的街道,混在人群中四处閒逛。刻意制造这麽好的下手机会,怎麽还不见动静?自午後折腾至入夜,他的耐性已经慢慢被消磨殆尽了。
走在马路上的行人穿越道,前後左右都被夜晚不归的人群包围,可走在身後的人距离也太过靠近了。一阵压迫感进袭,本能地竖起防卫细胞。
「不要声张,安静跟我们走。」
突然而起的低声恐吓。
发觉的时机似嫌太晚,绪方泉的後背已然被一圆柱物体抵住。无法回头看,照敏锐触感判断,可得知是90手枪的枪口。
「在大马路亮枪,你已经够声张了。」维持相同的行进步伐,相同的面不改色。
「给我走就是。」再一声不容异议的威胁。
只是耸耸肩,就当虎落平阳被犬欺。
深山区的废弃仓库,杀人灭尸的好地点……可惜非自己的葬身之地。
绪方泉被压坐椅上,双手被手铐连铐在椅背上,笑对四名绑了自己的凶神恶煞,道上兄弟架势还挺足的。
「那条线上的,说来听听?」
面罩寒霜的家伙,全身黑色西装加一副墨镜,标准的黑道份子配备。「少说废话。」话毕,往绪方泉肚子上踢了一脚。
「唔……」好家伙…记在冢井头上!「我说这位大哥,大家都是文明人,犯不著这麽粗鲁吧?再说我的衣服是白的,又是新的……印上个大脚印,很难洗得掉的……请别给辛苦的洗衣机出难题了。」
绪方泉扬著一张迷死人的笑,双手背著八只眼睛不安份地搅动著。
不是早说手铐没用了吗?还拿这种过时的东西出来……
「小子!别给我耍嘴皮!」
「别和他穷搅和了,运送车等下就会到,这个货物身份与众不同,值钱得很。」另一个男人拍著他的肩,阻止他上升的火气。
运送车?货物?值钱?令人很不愿意连贯的名词。不在五双眼睛视线中的那道黑影微微一颤。
「喂~」绪方泉微蹙著眉,「我好饿,有没吃的?我要吃鲑鱼寿司还有手卷。」
「哪个人来把他的嘴巴堵起来!」实在很受不了!
一人拿出一卷胶带走向绪方泉。
「喂!大哥,你不会是当真吧?」开什麽玩笑?不能讲话会要去他半条命耶~~
当拿胶带的人走到距离他不过半公尺的地方,绪方泉委曲满满的表情瞬息变为邪恶至上的奸笑。
那人发觉他变化极快的表情一时反应不过,同一时间的绪方泉倏地起身,双手压住对手的头猛力对准自己膝盖下击。
情势突变,另三人的反应几乎是同时掏枪瞄准绪方泉。
绪方泉仍是蛮不在乎的嬉笑。
然防不胜防的三声枪响来得比雷更猛,比光更快!
纷纷铿然落地的是三把渗血的90手枪。
子弹的射出方位……就是了!
这样就没事了。
窗外的人影暗忖,松了气再次回望确认。
人呢?
不觉紧蹙起眉。
冷不防背後肩头被猛拍了一下。
「嘿!你在看那里?」
第九章第三节《割袍轰炸》
更新时间: 08/23 2002
离开了废弃仓库,繁星爬上夜空炫耀光华,双眼仰望夜色风景,绪方泉漾著醉人春风踏著每个步伐。
一道黑影亦步亦趋地跟著夜色下的白影。
「给我个合理解释,要能让我心悦诚服。」迳行往前走,不管後头之人凝重复杂难解的表情。
霎然,右手被牵住,身体旋地让转向後,笑脸撞进沉如深潭的眸里。
「你是故意的。」故意沿街找人搭讪,故意和男人上宾馆,故意让人挟持,为的都是故意要气他。
「我有故意做什麽事吗?」
故装无辜的笑脸尽叫他没半点抵抗力。
「那以後都别那样做了,你想上山下海我都会奉陪。」
「你怎麽可以限制我交朋友的自由呢?你怎麽这麽霸道!」
「我是指你别再和其他男人或女人…去开房间。」
「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我不允许……」
「那你把他怎麽了?」
「你是指谁?」
「和我开房间的男人啊!」
他还一副那麽理所当然,故意默视伊藤晟的一把火在烧。
「我只跟他说,三秒内不在我面前消失,连收尸的机会都没有。」怎能忍受让其他人碰到他最爱的泉!
「你毁了我今晚的节目,看你怎麽赔我?」
「你要我怎麽赔呢?这明明是你要我落你圈套的。」泉怎可能看上未能比他们出色的男人……明明就只是要气他,逼他现身……明知他的目的,还是心甘情愿跳入。
「你才是故意骗我。世上最可恶的兄弟,骗的我好惨……」还拐了他极度珍贵的晶泪,虽然只有两三滴。
「要欺敌,得先从自己人骗起。」手伸至他的头部後方,心疼地轻抚著那被烈阳肆虐成褐红的发丝。
要是不诈死,怎盼得到你的归来……
「那至少我回来後也该说一声。你们竟然从头到尾把我蒙在鼓里!一开始还真被风这小子唬得团团转!要不是那个飞错方向的子弹,我到现在说不定还在那为你哀悼!」
「其实我很高兴。」因为这段时间,泉为他一度自我迷失,及为这血债所做一切,直教他心疼,却也暗庆自己在他心中,仍占有其重要的份量。
「是啊!看著我被当白痴一般地耍。」怎麽想都觉得不平衡。
「泉是,世上最聪明的人。」
「呵呵!这赞美叫人不开怀都难。」洋溢著春风,醉人心神,夺人魂魄的挚笑。
伊藤晟情不可抑地在发上烙下一吻。
绪方泉却是向後退了一步,缓合笑意,岔开话题,「你打算什麽时候才要『起死回生』?」
「在你停止流浪之时。」意有所指的回答。
「我们有些话还是摊在太阳下明讲吧。」在他决定引出晟的时候,就有了觉悟,一旦他现身,风就绝无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时刻留在自己身边……也因此他更要粉碎这样的不可能!也许会让三人的天平因而失去平衡,也已在所不惜。
毕竟刚才的吻,盛著晟太强烈的占有欲望。或许现在阻止这样的事态发展为时已晚,他应该早在感觉到晟那份太超过的情感时,就该大刀阔斧斩断情欲的蔓延!就因自己一直珍惜著属於三人之间的情谊,外表看来坚不可摧,实际一戳即破的友情,他不忍破坏。但这仅到一秒之前,现在他必须亲手破坏这混入爱情的友谊所编织的网,无论事後这破网有无修补的可能。
「我是个自私的人,」绪方泉首先挑明了讲,「而且是『非常非常』。我任性而自私自利,我绝不做任何让自己遗憾,或不愿意做的事,我从不会配合别人的脚步走。」
「我知道,所以……」所以他一直希望能调整自己配合他的步伐。
「我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绪方泉俨然打断他的话,「想要的也绝不放弃。所以,我现在就直接告诉你,我要的是什麽?」
屏息著呼吸,即将出口的答案,也许伊藤晟也了然於胸,只是他不愿承认,不愿让那个名字再重创自己的尊严,再痛宰自己的五脏六腑。更不愿在此刻,多年之後的再重逢,就因那个名字让两人之间陷入无可解冻的僵局。
「伊藤风。我要风!」
「可是,我要你!」他何尝又不是个,从不退让的人。
「所以,我们之间达不到共识。」
「不,只要你放掉对伊藤风的感情。」
「放不掉!」
「没有什麽放不掉的。伊藤风并不值得你为他这麽做。」
仰著头瞪著他的眼有难掩的伤感与愤怒,「你就从来没为他想过,从来不曾去了解他内心想法,所以你才这麽说。」
「我只需要了解你。」他不要,泉只是一昧地袒护著他。十指架著他的双肩,欲侵陷肉里的过度使劲,挑出他无可自抑的占有。
「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甚至是……成全我。」指甲将深陷皮肤的痛此时是如此不值一提。他只预设著也许有一天,他还是得央求他,请他这风心里的神,让风停在自己身边。
「成全……?不可能!只有这件事,我,办不到!」又是一口狠刀无情开膛剖肚。他只要,泉是完全属於他的!
「真的,连爱你的机会也没有?」那怕只有千万分之一也罢!心,陷得太久,也太深了,抽离不过是痴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