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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啊。”真一轻声说着。
“有作梦吗?”
“有啊。”
“说来听听。”
“……好。”随口开始罗织故事,真一的语气放得极柔极轻。他甚至可以想象,电话那一头
的佑实必定已经抱着电话的话筒,蜷伏在床上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儿之后,佑实就没有再回话,从话筒里传来的,是佑实浅浅的呼吸声。
他只要等到他睡着了以后,就能挂上电话。所以,他耐心地等着。
然而,话筒的另一边,佑实却是突然噗哧一笑。“要不要猜猜看,我现在在哪里?”
……喔,不,老天!
想起了佑实最喜欢的恶作剧之一,真一连忙往卧室奔了去。
“我看见你在床上啰,起床啦!还睡!”
其实,在床上的是……
佑实不再说话了,而当真一冲进房里后,便看到了佑实正在看着床上的少年发呆。
因为接受欢爱过度而昏睡的少年,还来不及沐浴。自己留在他体内的体液以及少年自己的血
液,缓缓从臀间渗了出来。
再加上全身赤裸的自己,即使是纯净如处子,也晓得刚刚是怎幺回事。
他大可以责怪佑实的鲁莽与无礼,然而,此时他却连一句重一点的话语也说不出来。
也许,自己真的是惯坏他了……他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不该随便闯进大人的房里,可是……
可是,他好象正在生气……
佑实冷冷看了一眼,把被子重新扔了回后,便一言不发地从真一身旁走出了门去。
所以,他才怀疑这孩子对他的感情已经变了样,以前的他,顶多就是给个讽刺以及轻蔑的表
情,接着就会回到客厅,等着自己处理一切之后再去陪他。
然而,他刚刚看得很清楚。闪耀在佑实眼里的,是一种名为妒忌的情感。
不过,是忌妒父亲被抢了走,还是忌妒情人出轨,就不得而知了。然而,他此时也不免要希
望着,千千万万别要是后者。
连忙披上了衣服,真一飞快地出了门,追在佑实身后。
佑实最近变得极为奇怪,即使像是今晚这种小小的事情,也能让他勃然大怒。
如果可以,他得跟他说,劝劝他别如此。
他是个极佳的父亲,然而,却将是个差劲透顶的情人。这一点,真一已经是个例子。
走在前头的佑实,走进了一个小公园。
真一也缓缓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的板凳上。
他等着,等着佑实兴师问罪,那幺,自己就能晓得不是会错了意,也能在佑实还没深陷之前
厘清情感。
佑实终于开口了,不过,却仿佛不是真一想象的。
“我只是饿了,真一。”佑实低声说着。“我没想过要让你难堪。”
只要他想吃东西,家里的厨房二十四小时都能开伙。
然而,真一没有戳破这小小的谎言。他晓得,只是佑实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情。
“那我们先去吃东西,附近有一家小店,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真一拉着佑实的手,站了起
来。
“走吧,吃点热的暖暖手脚。”牵着佑实冰冷的手,真一说着,领着佑实走向了远方的一家
小店铺。
本来狂吹着的寒风,在刹那间停了下来。佑实疑惑地四处看了看,然而却没有发现什幺异样
。
佑实只是静静地让他拉着,什幺话都没再说。
自从上次佑实无心的闯入后,说真的,真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有时候想要人侍寝,却又怕再度伤了佑实的心。
正在想着要不要替佑实找个女友时,却又发生了一件事。
佑实在开学的早上,对着正在享用早餐的自己跟他父亲说了,他将要住在那间大学的宿舍。
想要住在离家里车程不到十分钟的学校,这分明已经是如同离家宣言一般的震撼了。
“我不是说今天,爸爸可以好好考虑。”佑实说着。“我打听过了,学校的宿舍除了空调之
外,该有的家具也都有,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进去住。我不急,只希望这个礼拜内就能决定
。”
送他上学的路上,佑实没有说话。即使是当真一问起他为何要搬进宿舍时,也是一样没有回
话。
安静的佑实,那张侧脸莫名地让真一害怕了起来。
他在躲他……是的,佑实之所以选择住校,自是因为就能不再见到他。
“佑实……”
在佑实下车时,真一伸出了手拉着他的衣袖。
然而,佑实只是微微挣了脱,甚至没有等待在这间学校任职的真一,就自个儿走进了校园。
糟了……真的糟了……真一看着佑实的背影,在心里想着。
教错了历史,甚至还让学生指责自己不专心,本就已经是心烦意乱到极点的真一,宣布了自
修之后便独自走向佑实的教室。
如果……他坚持的话,他也不得不妥协。
只要佑实肯继续待在他身边,无论是父亲还是情人,他都当了。
然而,当他终于等到下课,走进教室找人时,佑实却是不在。
“你找班长吗?他送同学回家了。”一个学生说着。
什幺?甚至,就连知会自己一下都没有?
“去哪里,晓得吗?”真一连忙问着。
“不晓得呢,只听说很近……对了,班长说会回来上下一节课,要找他的话再等一下应该就
到了……啊,班长!真一教授找你!”
喜出望外的,这个学生对着真一身后挥着手。
“怎幺了?”佑实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真一。
“佑实,我有话要跟你说。”真一连忙上了前去。
“下课以后再说好不好,真一老师。”佑实站在门口,像是疲累万分地说着。
而真一,向来也不会勉强佑实做任何事。
总该庆幸的,佑实还记得回家时候要撘他的车。
当真一打开车门,而佑实上了车、扣紧了安全带的瞬间,可真是这差劲透顶一天的曙光了。
踩动了油门,真一一边开车出了校园,一边说着。
“咳咳……佑实,我有话要问你,可以吗?”
“先别问好不好,我已经烦得想要尖叫了。”把头靠在座椅上,佑实闷闷地说着。
没问题,他很乐意等他自己想通。
真一继续平平稳稳地开着车,没有再吵佑实。
然而,安静了不到三分钟后,佑实却主动开了口。
“真一,你当初怎幺知道自己爱上了你的真一?”
抓着方向盘的手差点一滑,真一连忙镇定了下来。
“问这个做什幺?”真一尝试冷静地回答着。
“当初,你是为了什幺知道就是他呢?”佑实的视线只是定在了车子前方,他缓缓问着。“
为什幺就是他呢?这世上这幺多人,你怎幺就晓得是他?”
“……要听真的?”
“当然了,我听假的要做什幺?”佑实说着。
“……当初,我之所以会去找他,就是因为他长得很漂亮。”
等着被这个正值爱作梦年龄的十八岁男孩讽刺肤浅,真一屏息以待。然而,佑实只是幽幽怨
怨地叹了气。
“叹什幺气,男人都是这样的。”真一反而笑了出来。
“……那幺,你知道自己是什幺时候爱上他的?”沉默了一会儿后,佑实又问着。
“……他死了以后。”真一说着。然而,那曾经椎心刺骨的痛楚已经没有如此地锐利,反而
,有着一种既沉又闷的感觉。
要是在八年前,他还没遇上男孩时,任何想听这答案的人,都得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然而
,如今他却无法有着火气。
“那你晓得,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究竟是什幺吗?”佑实终于转过了头,低声问着。
“……我不晓得……在我确定前,我就已经失了去。”真一说着,继续开着车。
虽然已经失去,却不代表无法再挽回。
只要找着了他的灵魂,甚至是他轮回后的凡胎,终有一天,他都能晓得这个答案。
“……是吗,原来你也不晓得……”
“我只知道,跟其它人比起来,真一于我,是个挺特殊的存在。”
“我记得,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常常发抖。”佑实突然笑了起来。
“只记得限制级的部分啊,你这个小鬼头。”空出了一只手,真一无可奈何地轻轻捶了下佑
实的肩膀。
“说给未成年少年听的大人才有罪。”佑实笑着,拉着真一的臂膀。
震惊于突然回复的亲密,真一微微看了看身旁的佑实。
“那我这样……会不会也是爱呢?”佑实闭着眼,轻轻说着。“真一,我好象也是个同性恋
。”
“你确定吗?有时候要想清楚才能……”
“所以我还不能确定,我打算再想想。”佑实低声说着。
“……对象是谁?不会是我吧?”真一想试图说得轻松些,然而却只显得僵硬。
微微睁开眼,看了真一一会儿,佑实却又阖起了眼睛。
“本来是的。”
这四个字让车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