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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岛先生,我到底是以个人名义来玩的,若随便暴露我的身份,我会很头痛的!」
「是,我十分地了解你的处境。」
「知道就好了,明天或许会向你请教几个问题。」
「啊!若对案情有帮助的话,怎样都可以。」
因为消失的八位乘客是这「蒙蒙庄」的客人。
「那么,请好好休息吧!」
「啊,儿岛先生?」
「甚么?」
「现在客人很多吗?」
「这两、三天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前一阵子还客满呢!」
「并没有因为那事件的影响而一落千丈吗?」
「一落千丈?相反地还因为报纸、杂志的报导都跑到我这间来了呢!」
「赚了一笔吧?」
「没有啦!」
他笑著说:「不过,倒是为了找帮手伤透了脑筋呢!也没赚多少啦!」
主人走了之后,我一边将外套脱掉挂在衣架上,一边在想这位主人不是省油的灯。外表上很会说话应酬的人,他内心在想甚么是猜测不到的,并不是说他可疑,而是不能将他所说的话全部信以为真。──这是我这个干刑警的直觉。
既然来到温泉乡,不去泡温泉也太可惜。拿了毛巾,问女侍要怎么走之后,就下楼梯往地下室大浴池走去了。微暗的走廊弥漫著温泉雾气,不太看得见路。我几乎要与从对面走来的年轻男子撞上时,「哎呀!抱歉!」
「啊!对不起……。哟!」
那男子一看到我,「你不是组长宇野先生吗?」
「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你。」
「宇野先生没错啊!……警察局终于要出面了,是不是?」
「喂,不要疑神疑鬼的,我是来休假静养的。」
「休假?那当然也是原因之一啦!啊,正好。说真的,这几天这里也没发生不寻常的事,本想回东京了,没想到,这么凑巧!不走了!宇野先生,你说说这件事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赶快跑开了。哎呀!一变成这种情况,他是绝对会跟到底的,来了难应付的人了,想必现在正在打电话回社里,传送刑事警察局终于出面等等之类的消息吧!看这样子为了不让刑事警察局暴露在报刊杂志上,也只好以提供消息作为交换条件。
一边左思右想,一边打开眼前澡堂的门,然后进去更衣室。我一进去,对面的玻璃门打开了,出来一年轻女子。──是年轻的女子吗?
刹那间理所当然似地,我和那位女子站著互相对望。但是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为甚么呢?她刚从澡堂出来,因此想当然耳的只有一条毛巾在手里,全身裸裎!下一秒钟,她直觉想用手及毛巾掩盖胸部及……。哎呀!反正当她开始惊叫的时候,我飞快地逃出了更衣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抬头一望,上面写著「家族澡堂」的板子。大澡堂是在更里头的地方。我呢!则像是被那位女子惊叫声追赶似的,迳往里头跑去了。──在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位女子,不就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那只小白兔吗?
「第四章」
还是照往常的习惯,六点就醒了。一拉开窗帘,朝阳下嫩绿的山色冷不防地跳入眼帘,令人炫目。已经是十月底了,我以为山的高处大概也已变黄了,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山色,很容易使人错以为是六月的新绿呢!
去车站看看吧!──在洗脸时突然想到。六点五分。赶快的话大概可以看到六点十五分开的头一班火车吧!就是被称为「幽灵列车」的那班火车。说不定会有甚么线索呢!一想到这里就赶紧换衣服出门了。
冷冽清寒的空气,将沉淀在脑袋里的睡意赶走了,急急忙忙地往车站走去。吐出来的气息都变成白色烟雾。
站在剪票口白发的大谷站长看到我,露出笑颜。
「组长先生,你要坐车吗?」
「不是,只想看看车子发动的情形。」
「是这样啊?!今天没有客人……。也有一段日子了。从那件事故以来,头一班火车就变成话题,因此乘坐这第一班火车的人就特别少。」
从那边走来一位体格健壮、乍看之下似乎是很正直的男子。
「啊!刚刚好!」大谷站长介绍说:「他是车掌森先生。森先生,这是从东京来的刑警组长宇野先生。」
「您早!是来调查那件案子吗?」
「表面上是休假旅行,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守秘密。」
「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听他的语气使人有若跟他讲好就不会出差错的那种感觉。我走进月台注视那即将开动的火车。虽然说是电气化火车,可是火车头仍然是属于从前的样式,三辆连结的客厢已经不只是破旧的程度而已,而是到了令人觉得可怜的那种状况。尽管那样,车掌室是连接在载运行行李车辆的最后面。我问旁边的森车掌:「以前那些乘客坐在哪一车厢?」
「第三车厢,也就是客车的最后一节车箱。」
「车厢全部都可以自由移动,来来往往吗?」
「都可以。连最后车掌室那一节车厢也可以。当然啦,火车头是没办法移动的。」
「嗯,我知道了。……你还记得乘客是从哪一车门进去的吗?」
「还记得。他们是从后面的车门进去的。」
「换句话说,是最靠近车掌你的罗!」
「是的,而且距离剪票口是最近的。方便嘛!」
「嗯!的确是如此!」
我看表,「已经是开车时间了吧?!」
「啊?还剩一分钟。」森车掌看著自己的怀表。
「很抱歉,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坐在客车上让我瞧瞧看?」
「我?!可以啊!」
森车掌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从第三辆车厢后面的车门进去,坐在窗边的位子上。
「这样子可以吗?」
「真对不起,请坐到对面窗边的位子看看。」
森车掌就移到对面窗边的位子坐了下来,换句话说,就是距离月台最远的位子。
即使那是最远的距离,从我站在月台的位置上,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如此一来,当时想逃过森车掌的视线而在对面下车也是不可能的。我向他道谢之后,目送著照时间表开了的火车。
火车走了之后,突然觉得周围变得冷飕飕的。──虽然这地方是终点,却没有车库或是调车场。从这岩汤谷车站起,到第四个车站都只有一线,从那之后才多线化,在那分歧线起点的车站才有车库。
只有一线的线路,将来会因为停开火车而结束它短暂的生命。虽然只有一条支线,铁轨却已生诱,上头有一台旧货车及用手摇的台车,任由风吹雨打的。
「那支线通往哪里?」
「哪儿都可以到。」
他们这样回答我。「以前在稍微前面的地方有个采石场,货车是一直来往这一段路。后来变成了废坑之后,这线路也就没用了。──你看,可以看到手摇车吧!就剩下那段铁路而已。」
「原来如此。采石场相当大吧?」
「有一段时期做得很有规模。再怎么说这里原来就是温泉镇嘛,要招集人手采石也是不容易的。」
「那么,现在就单以温泉做生意了?」
「是的,可是最近……」
「生意不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