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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活来,甚至一度晕厥了过去。可见这药是有多烈。
而此时,即便是喊痛,茹萱也没有大声叫喊,甚至没有乱动,就知道茹萱的忍耐度是有多高。
茹萱狠命的握住了拳头,牙关紧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掉落了下来,浸湿了脸下的勾画软枕。
片刻过后,尚美人上好了药,秋菱忙将准备好的白色纱布将伤口处轻轻的覆盖。
本来,伤口要尽量多露出来,免得溃脓。可现在正值初冬,天寒地冻的,怕伤口见了风,就更难好了。
将伤口包扎完毕之后,尚美人心里一块重石这才落了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道:“这就妥了,你的伤不算重,休息两天也就是了。”
此时的茹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已经汗津津一片,尤其是胸前和腋下,沾湿了锦被。
偷偷在软枕上蹭掉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茹萱仰了脸儿,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多谢美人。”
“好歹你现在已经是春晖殿的人了,凡事都多嘱咐盼夏与秋菱,你们也是有交情的,彼此熟悉。”尚美人笑道,吩咐一边的秋菱:“茹萱这几日需要养伤,你盯着些小厨房,晚上熬些鸡汤来。”
不必尚美人吩咐,秋菱也打算让小厨房准备些滋补的饭食来,现在见尚美人对茹萱照顾有加,心中更是高兴,忙应了下来,吩咐小厨房准备去了。
茹萱对尚美人更是千恩万谢的,尚美人叮嘱了茹萱几句,又陪她聊了会天,见茹萱困倦的很,便找了由头告辞,交代她要好好休息。
经历了这场变故,茹萱也是累的很,待美人走后,两只眼皮被沉得睁不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趴着睡觉呼吸不畅,还是今天发生事情太多,心理压力过大。
总之,茹萱做梦了。
茹萱平时是不做梦的,且极其容易睡着,每每都是挨枕头就睡着,再睁开眼时已是大天亮。
但这次,是个例外,这是一个长长的,噩梦。
梦中不知身处何时,身在何地。
只知道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铺天盖地的,无边无缘。
茹萱就这么在白茫茫中慢慢的行走,慢慢的行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甚至没有缘由。
突然间,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幻,白茫茫的一片顿时消失,换做是混乱的场景。
人啸马嘶,旗帜招展,刀光剑影四现,俨然是战场的局面。
而又那么一瞬间,混乱的战场局面很快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大片空荡荡的草地,一个挺拔的人影,端端正正的站在草地上,笑着对茹萱招手。
那温润如玉的面庞,明媚到极致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清澈,又令人熟悉。
“世其!”茹萱辨清了那人的面目,兴奋的朝他招手。
世其亦是笑,一双明眸满含深情,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茹萱顿时高兴地向世其跑去,去迎接她等了好些天的恋人,迫不及待的想拥他入怀。
一枚利箭,不知何时出现,从茹萱的眼前飞逝而过,带着哨音,直奔世其的胸口而去!
“世其小心!”茹萱惊得瞪直了双眼,接着,疯了一般的扑向世其,妄图能阻止那只夺命的利箭。
可,一切都没来得及。
利箭直直的插入世其的胸口,鲜血如水一般喷薄而出,有几滴甚至溅在了茹萱的脸上,温温热的,甜腥腥的。
那张笑若温玉,让人如沐春风的俊美面庞,在一瞬间定格,整个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倒了下去。
世其……
一时间,天旋地转,天地间骤然失色。
茹萱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顷刻之间,泪水如决堤一般,汹涌而下。
“世其!”茹萱惊呼一声,顿时从梦中惊醒过来。
方才的一切都顿时消失,手指处冰凉的触感传来,额头上的冷汗从脸颊处滑落,才让茹萱恍然醒悟。
原来,是个梦。
茹萱哑然失笑,抬头看到眼前一缕阳光从窗口处照射进来,洒在床头,安宁又祥和。
身体已被冷汗包围,湿哒哒的很难受,茹萱艰难的挪动了一下因为趴着而有些发麻的手臂,却不小心牵动了手背的伤,疼的她再次趴好。
“怎么了?”听到茹萱尖叫声闻讯赶来的盼夏,看到浑身冷汗的茹萱,忙关切的问道:“可是伤口疼?”
茹萱摇摇头,哑着嗓子回道:“方才,做了个噩梦。”
盼夏只当她是被今天的鞭刑吓坏了,连忙笑道:“别怕,梦不是真的,梦都是反的。”
梦都是反的?
茹萱想起梦中世其被利箭刺入胸口时命丧当场的情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梦中的场景,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血溅在脸上,还有温热的感觉。
但愿梦都是反的吧。
茹萱闭上了眼睛。
世其已经走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了,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思念就如同是发酵的面团,时间越久,膨胀的越大。
或许,是太过于担忧他的安危,所以才会衍生出如此可怕的梦境。
茹萱自己安慰自己。
“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等下到了用晚饭的时候,我再喊你。”盼夏说道。
她倒是有心陪茹萱,但眼下春晖殿的人手有限,宫女们也都走的七七八八,只留下两个粗使的丫头和两个小太监,总也帮不上什么忙。
眼看就要进入寒冬,美人的冬衣都还未曾缝制妥当,盼夏与秋菱紧得抓紧时间做冬衣。
“恩,盼夏姐姐先忙吧,我这里不碍事的。”茹萱浅笑道。
盼夏点点头,为茹萱掖了掖被角,这才放心的出去。
待盼夏走后,茹萱侧了侧脑袋,去看被夕阳照的红通通的窗口,只是看着看着,就失了神。
有几只冬日里还逗留在这里的小麻雀,停在半开的窗子上,蹦蹦跳跳的,梳了梳灰灰的羽毛,然后扑棱棱的飞走了。
不知道,世其现在,究竟如何了。
茹萱突然,非常非常的想世其,前所未有的想。
茹萱的伤好的很快,一是因为伤得并不算特别重,只是皮肉外伤,未曾伤筋动骨,二是尚美人的白药的确药效显著,再来就是盼夏与秋菱的悉心照顾。(未完待续)
☆、第101章 跳河自杀
几天之后,茹萱便可以轻易的下床,甚至,可以做一些轻松的活计。
春晖殿的衣服再也没有送到浣衣局去洗,虽然崔掌事为此专门到了春晖殿来,向尚美人询问其中的缘由。
尚美人总也是笑而不答,接着就转向了别的话题。
崔掌事便也不再追问,由着尚美人去了。
其实不说,茹萱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这是尚美人因为她的事情和浣衣局怄上了气,不愿意再踏入浣衣局,也不愿意再和崔掌事打交道。
但,衣服留在春晖殿里洗,就累坏了那两个粗使的小宫女。
两个小宫女,一个叫做平春,一个叫冬尧,都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长相老实,踏实肯干。
这几日,天寒地冻的,早起时更是冷的异常,水盆中的水似乎都要结冰了,平春与冬尧大早起便在搓洗衣服,小手泡在水盆子里,冻得红通通一片。
这些本该都是浣衣局的活,可因为出了自己这档子事,白白连累了其他人,茹萱看的心里过意不去,走上前去说道:“你俩歇一歇,让我来吧。”
说着,就要去捞盆中的衣衫。
平春与冬尧皆是吓的一惊,忙拦住了。
“茹萱姐姐,可使不得,你有伤在身,美人交待过,您要多多休息。”平春怯怯的说道。
这件事,美人早已交待下来,盼夏与秋菱更是再三叮嘱,平春与冬尧怎敢让茹萱动手。
这几日,因着身上不轻不重的伤,到哪里去都能听到这样的话。令茹萱很是无语。
说实在的,除了后背上略有些痒痒的,似乎在长新肉之外,她的伤,真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推三阻四之后,平春与冬尧依旧是坚持自己的立场,坚决不让茹萱做半点活计。无奈之下。茹萱只好去找了盼夏,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可在盼夏这里,遇到了一样的境况。
说什么都要让茹萱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可对于平日里已经习惯繁忙生活的茹萱来说,突然一下子闲下来,就真的有些无所适从,不知手脚该放到哪里了。
“若你真是闲的慌。就出去走走吧,成天闷在这里。怕是不妥。”这是盼夏将茹萱从她房中“撵”出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出去走走?
好吧,茹萱的确是闷的很,同时也想去看看世其究竟有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