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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这尚美人与茹萱与胡才人均是心存怨恨。
若是这样的话,这事就显得蹊跷了。
偏偏就是茹萱滑了跤,撞到了胡才人?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蓄意而为?
可是,他不愿意相信尚美人是这样的人。
是的,尚美人清高,甚至有些小性子,有些才女的孤傲感,眼中放不下所谓的世人,但尚美人的人品,他还是知道的。
思索良久,皇上才抬了头,一双眸子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浊色,问道:“云若,此事,可是你所为?”
尚美人心中一颤,身子软了下来。
原来,在皇上心中,她竟是这样的人。
尚美人苦涩一笑,抬了头,仔细的看了皇上一眼。
曾经,她想真心将此生托付给眼前的这个人,十分真心的待他,可后来不过是换得不闻不问,孤苦凄凉。
没曾想到,到了现在,竟是连信任都没有了半分。
当时,尚美人小产,常昭仪嫌疑如此之大,也未见皇上震怒,更未见皇上如此质问过她。
怎么到了此时,待遇竟是天壤之别?
尚美人闭了眼睛,淡淡地应道:“若皇上认为此事为嫔妾所为,那便责罚嫔妾吧。”
尚美人,这算破罐子破摔吗?
茹萱看了尚美人一眼,见她满脸悲怆,便低下了头。
这,恐怕是绝望到了极致吧。
茹萱心头一紧,为尚美人感觉到深深的悲伤。
而皇上,在听到尚美人这样的言语时,竟是怒火中烧。
不过是问了一句而已,只需回答是与不是罢了,若是不是,可以再细细查问。
没想到,尚美人竟然一句话将责任转移到皇上的身上。
这算什么?
威胁么……
皇上有些反感,亦有些震怒,手指在扶手上捏了又捏,才缓缓开口说道:“尚美人,朕再问你,此事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说罢,皇上整个人身子一直,死死的盯着尚美人,期待她的回答。
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放弃。
尚美人凄然一笑,抬了头,淡淡地回道:“请皇上降罪。”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就此破灭,皇上死命的抓住了扶手,怔怔的看了尚美人半晌。
以前的尚美人,生的秀丽端庄,身上带着一股清高飘渺的味道,更是柔情无限,让人心生怜爱。
而此时的尚美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是滑落手边的发丝,令人捉摸不到。
莫非,是朕做的太过?
当时不该去冷一冷她的性子,或许,该好好关心一下,也不至于她此时冷冷冰冰。
皇上一时有些深情恍惚。
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君王的自傲再次占据了制高点。
朕是一国之君,怎可因为小小女子,折了帝王之威?
再者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天下的美貌女子都可以纳入后宫,区区一个尚美人,又何须放在心上?
皇上紧紧捏住扶手的手指渐渐松开,冷着脸说道:“美人尚氏,心怀怨恨,残害皇嗣,着降为宫女,遣往浣衣局当差。”
浣衣局……
茹萱闻言,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浣衣局每日的活计可以说重之又重,尚美人身娇肉贵,如何承受的了?
再者说,这发配浣衣局,也没个期限,岂不是要老死在浣衣局中了?
茹萱匍匐上前,磕头求情,道:“求皇上开恩,这的确是奴婢不小心滑了跤才害了胡才人,与尚美人无关……”(未完待续)
☆、第143章 两不相欠
但,话还未说完,尚美人伸手拉了一把茹萱,将她拽了回来。
茹萱回头,满脸泪痕,瞧着尚美人。
尚美人面无表情,朗声答道:“谢皇上。”
随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就此,两不相欠。
尚美人谢恩之后,自顾自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耳边有些凌乱的发丝,携了茹萱,款步去了。
皇上眨了眨眼睛,眼睛蒙上一层化不开的晦涩。
常昭仪拿帕子掩了口,讥讽的笑。
胡才人啊胡才人,你算的精明,没想到今日也能落得这步田地。
看着依旧忙忙碌碌,在内室进进出出的医女与宫女们,常昭仪冷冷一笑。
送走了众人,胡才人打发雪兰将其他宫女与医女都退了下去,只留下孟太医一人,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孟太医,此事你办的不错。”胡才人坐在床边,一脸的笑意,全然没有方才痛不欲生的模样。
“多亏胡才人的主意,否则微臣此次也难逃干系,此事还是要多谢胡才人才是。”孟太医谦虚地说道。
“孟太医客气了,这些是本才人一点意思,还望孟太医不要推辞。”胡才人从枕边摸了一个木匣出来,塞入孟太医的手中,道:“往后,还望孟太医对此事守口如瓶。”
孟太医接过木匣,顺势打开了木匣,见里面琳琅满目,放满了珠宝首饰,匣底,更是铺了一层亮闪闪的金叶子。
大喜过望,孟太医忙不迭地磕头谢恩。道:“胡才人放心,微臣断然不会往外说半个字。”
“这就好。”胡才人满意点头,随后,吩咐雪兰将孟太医送了出去。
待二人走后,胡才人满脸笑容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这一番闹腾下来,总算是将假孕一事瞒了过去。
但。这次没有趁机扳倒常昭仪。还真是可惜。
不过,无妨,往后的日子。还长的很。
胡才人冷冷一笑,握了握手中的帕子。
春晖殿。
尚美人与茹萱回来之后,整个春晖殿已知道了尚美人被降为宫女的事情。
既然已被降为宫女,这春晖殿便是不能住了。就只等着收拾完东西,看何时搬到浣衣局去了。
很快。有太监过来传话,说是盼夏与秋菱作为尚美人的陪嫁丫头,要一起到浣衣局去当差,茹萱本是浣衣局宫女出身。也应回到浣衣局去,而平春和冬尧,则是被遣到旁的宫苑做事。
送走了传话的太监。盼夏与秋菱均是抹了把眼泪,望着尚美人。哀哀地问道:“美人,要不,咱们去求求皇后?”
尚美人咬了牙,摇了摇头。
“可是,浣衣局那种地方,岂是美人您能呆的地方?”盼夏惊叫道。
浣衣局,总所周知,平常的宫女还略好一些,但凡是被责罚的宫女或者妃嫔,都会被格外苛待,听说,每年都有被折磨致死的宫女被送出去。
进了那种地方,岂不是……
盼夏闭上了眼睛,不敢去想象尚美人以后的遭遇。
茹萱亦出言相劝,说道:“美人,今日奴婢分明觉得是有人推了奴婢一把,这才撞上了胡才人,而站在奴婢身后的,只有常昭仪身边的书竹。”
“那这定然是常昭仪指使的,想陷害咱们美人!”盼夏惊叫道:“不行,要将此事告知皇后,让皇后替美人求情!”
“可是,只有我一面之词,怕是不能说服众人。并且,常昭仪表面上对尚美人关心有加,胡才人又是她一手提拔的,若说是常昭仪暗中使坏,皇上估计也不会相信的。”茹萱解释道。
茹萱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那,该怎么办?”盼夏问道,急的只掉眼泪。
尚美人不语,起身回了内室。
盼夏一时呆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如,我们去求求太后吧,之前尚美人身怀有孕之时,太后便对美人照顾有加,想来太后对美人也是有几分疼爱。加上皇后与常昭仪向来不睦,太后对常昭仪定然不喜,若是咱们去说明真相,兴许太后会主张查明真相也说不定,至少,不会让美人去浣衣局那种苦地方。”茹萱建议道。
“如此,只能这样了,眼下已是到了正午,太后怕是正在用午饭,不如咱们等太后午睡之后一起去?”盼夏回道。
“好。”茹萱点点头。
下午,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安顿好美人之后,盼夏与茹萱一起,到了太后的乐宁宫中。
接待盼夏与茹萱的是太后身边的闫嬷嬷,在听了茹萱与盼夏说明情况后,解释说太后旧疾发作,刚服了药躺下,任何人都不得见。
盼夏与茹萱面面相觑,顿时有些傻眼。
若是见不了太后,这美人怕是就只能到浣衣局去了。
不甘心就此回去,茹萱苦苦哀求闫嬷嬷,希望能够见上太后一面,但闫嬷嬷只说等太后醒了,会将此事禀告于她,只让茹萱与盼夏先行回去,等候消息。
软磨硬泡无果,茹萱与盼夏无奈,只好先回春晖殿,再另作打算。
此时的春晖殿,平春与冬尧已收拾好了东西,和尚美人拜了别,在门口等着茹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