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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凡伏下身,脸浸入了水流,整个身体猛然地被一种与溪流的冰寒所相反的闷热所紧紧包围,好热。。。。。。伸着的手,怔怔地就这样放在了缓缓流动着的溪流中。。。。。。乌黑的眼瞳,直直地瞪着那块在月色下发着光的玉,污浊的淤泥上,流动着的飞龙,像是真的一般,想要拚破束缚,冲向云霄。。。。。。
只是,却悲哀地被束在一块小小的玉上,怎么也飞不起来,好痛苦啊。。。。。。
好痛苦。。。。。。
好痛苦。。。。。。
乌黑的眼瞳,慢慢地合了起来。。。。。。好痛苦。。。。。。活在世上,永远不被人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哗哗的水声,划破了水流的静寂,有力的手,将那一个飘浮在水面的少年猛然从水流里拎了出来,焦急的语音带着慌乱:「不凡?不凡,你醒醒,醒醒!」
慢慢地张开眼睛,吃力地看着那个在眼前摇晃的影子,模模糊糊的,重叠着两张容颜,是狂?是莫愁?
抬起冰凉的指尖,抚上那模糊的容颜,喃喃地笑着:「玉。。。。。。」
眉,猛然攒在了一起,眸光在银润的溪流中闪动,然后,衣袖一抖,一道冷厉的劲风,飕地一声划破了平静的水流,玉佩被一缕细线缠住,然后,离开了那冰寒的水底。
「玉在这里。」轻柔地将暖玉挂回不凡的胸膛,让那一点温暖挂在那渐渐冰冷的少年身躯,然后,急速地从水流里掠起,黑衣少年飞掠到了岸边。
岸边,绝美的人,满脸的无奈。
白玉般的手,轻柔地抚着那一张苍白的脸。
果然还是一个懦弱的孩子。到了这个时候,就知道逃避吗?
恨铁不成钢!
第九章
燕独舞凝着眉,看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自从被从溪流里救出来以后,他就一直那样蜷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一动也不动。轻轻地掩去了客栈的门,燕独舞懒懒地笑了笑,只是发现一个秘密而已,需要这么震愕吗?
或者说,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只是,这样说起来,想必,他是从来没有喜欢过莫愁的。因为,如果现在的情况,换成不归与他,他一定会走上前,紧紧地抱住那个有着痛苦眼眸的男人。
「告诉我,你喜欢他吗?」慢条斯理地坐在床沿边,看着那猛然僵硬的身体,冷冷地笑了笑,「瞧你的那个样子,我觉着,你一定是从来也不曾喜欢过他吧。」
猛然抬头,清幽的眼眸冷冷地凝望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看起来,做个慈父真的是不容易,如果说偶尔为之还可以,若是一辈子,算了吧,他做不到。
「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你又怎会在意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对于你来说,若是女的,那应当是好一些:若是男的,你不是都接受了他吗,你又何苦这般烦恼?」燕独舞轻笑着,看着那蜷缩着的少年拾起头,对他投以愤怒的眼神。
燕不凡颤抖着嘴唇,恨恨地看着那绝美的人,僵硬的唇,缓缓地开了口:「你怎么可以说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莫愁的温柔体贴,我喜欢狂的狂野热烈,我喜欢他,我喜欢,我。。。。。。」
「我倒以为,你惊得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呢。」张扬的笑了起来,下一刻,燕独舞迅速地敛起了笑容,「这不就结了,你喜欢,还要在意什么?」
猛然抬起头看着那绝美的面容,狂烈的恨意,涌上了不凡的心头,麻木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劲,一双手,猛然往那绝美的容颜挥了过去。
清脆的回响,在客栈简陋的房间里久久地回响着,燕独舞灵巧的舌头轻轻地抵着脸颊上火辣辣的地方,眉,拢得更紧了。。。。。。唉,这好人就是做不得,瞧见没?挨打了。。。。。。待会该怎么和不归说呢?定是留了印子了,想说自个儿摔着也不成。。。。。。真不该发这千百年也发不了一回的善心。
愣愣看着那雪白面颊上的鲜红掌印,燕不凡一时之间倒是回不过神来了。。。。。。他为什么不躲?燕独舞,他怎么可能乖乖地任由他打?
心底,猛然浮现一抹寒意,这般乖乖地任由他打的爹爹,好可怕。。。。。。
看着更加惊惧的少年,燕独舞没好气地叹了一声,又缩回去了,他怎么就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呢?看起来还是想不通啊。
该怎么做呢?不来一点过激的,怕是激不出这个孩子真正的性情吧。燕家的孩子,不应该是这么懦弱而怕事的。不凡,你一定要学会去面对,面对你所遇到的痛。
眉眼一扬,邪魅的笑浮现在嘴角,猛地伸手,将那紧紧地被攥在雪白小手里的薄被扯了下来,看着那只着一袭薄衫的单薄身子在寒风中发抖,笑,更深了,绝美的面颊轻轻地逼近那惊惧的面容,语音,轻柔而甜媚,柔得如水,甜得如蜜,媚得入了骨:「不凡,你这一趟出府,倒是长了胆子了。。。。。。」
冰凉的寒意,自脊背上直直地传遍了全身,双手惊恐地抵着那慢慢靠近的身体,脑海里一片血色,浮在眼前的,是鬼府里那一片的昏天暗地。
多少年了,那一幕,还是活生生地浮现在眼前,可怕,好可怕!
从睡梦中,被扯离了母亲温暖的怀抱。看着护卫们,扯着柔弱的娘亲消失在黑暗里。失去娘亲温暖的呵护,害怕的他,跟随着送饭的小仆人,靠近鬼府的禁地,黑暗的地牢。透过地牢小小的天窗,往里一看到的那一幕,是他永远的恶梦。
看到了平日里笑得豪爽的七娘被几个男人强压在身下,哭得声嘶力竭,而隔着一道栅栏,是湿冷的水牢,厚重的铁缭叮叮咚咚地响着,扭曲的毒蛇,在水面滑动。娘亲们,柔弱的身子被浸泡在乌黑的毒水中,秀丽的容颜上,流动的是痛苦的苍白。不明白为什么,温柔的娘亲要被关在那么黑的地方,更不明白的是,带着一脸安稳的笑容,坐在地牢里看着娘亲们受苦的绝美男人。
幼小的心,充满了惊恐与害怕,那一张带着笑容的绝美脸庞,永远是他的恶梦。好可怕,好可怕,即使是长大了,明白了事情,也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地对娘亲们。娘亲,不是他的妻子吗?为他经历痛苦,生儿育女的女人啊,是他最亲近的亲人啊。当她们承受痛苦的时候,为什么他可以笑得那么安稳?
是为了什么,要给只想和丈夫亲近的七娘那样残酷的报复,给温柔和善的另外几个娘亲那样的囚禁,好可怕,好可怕。
被扭曲了!
「不要,不要,爹,不要,不要伤害我。。。。。。」哭泣的声音,带着悲伤,哀求着那绝美的人,那带着笑容的脸庞,靠得是那么的近,近到让人害怕的距离。。。。。。
在鬼府里,从来没有人敢对爹爹与大哥的相爱有一丝的异议,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说一个不字,面对他的,是比死亡还可怕的惩罚!
好可怕,好可怕。。。。。。
冷冷地看着那抖成一团的瘦小身体,燕独舞的眉皱得更紧了。。。。。。他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做呢!
看起来,他在鬼府里所做的一切,对于不凡来说,是一个不可磨灭的伤痛。只是,即便是看着不凡这样子的害怕,他也不会后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不归在一起。为了得到不归,为了得到属于他们的爱,所做的一切,即便是负尽天下人,他也不会后悔。
只是,不凡,你怎么样才会明白呢?
看着那渐渐散泱的眼瞳,燕独舞的耐性,快要被消磨干净了。。。。。。好人,果真是难做。生平,除却这一次,绝不会再发善心了。
狠狠地拉开那纤弱的身体,扯碎了那单薄的衣裳,燕独舞冷笑着贴上了那白皙的身体:「不凡,你喜欢龙莫愁,对不对?既然喜欢,又何必在意她是女人,她属于你。她不是女人,是男人,你属于他。。。。。。你不是早就属于他了?那一夜,我给你的醒酒药,就是一颗春药,那一夜,你就应该是属于他的了。。。。。。既然是这样,男人,女人,有什么好在意的。如果,你真的喜欢龙莫愁,你怎么会在意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你还不懂,那么我们来做一件事,让你明白你的这种在意,根本不必要。」
「你呀。。。。。。就是这么一个懦弱而胆怯的孩子。。。。。。不做激烈一点,你根本就不会懂。。。。。。不凡,不凡,」轻轻地笑着,红艳的唇,轻轻地贴上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