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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8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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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闪诵碌亩喂叵担烧庖挥绶涑鋈サ氖猓欢ɑ酦次幂般衍生,我仿佛看见了它们在生活与艺术的数轴上自由的舞蹈。


北国之春(外五首)
■  马 累
  我留在这里,是应了内心
  和灵魂的召唤。在大地
  的庇护下,我相信爱。
  我相信一场春雨,它沐洗着
  整个鲁中平原,仿佛
  生命要随着湿润的大气
  重新活一次,而不是结束。
  当我带着女儿走进树林,
  我们在腐朽的落叶间采摘草菇,
  我要让她认识那些
  从大地深处成长起来的东西,
  就像我们原本只属于大地。
  
    枉乡下  去年的燕巢仍孤零零的  挂在屋檐下,像一个人扔在  往昔的胃,缠满了安静的  蛛网。咳嗽声漫过门前的  青石板,我童年的福地,  像地图一样曲折的  菜园里草已露出绿色。  我远远的看见母亲走来,  感觉到那看不见的静脉在  她身体里跳动,我听见  不知名的虫子在浅浅的阳光里  爬动。这是三月的一天,  我从城里来到乡下,无端地  爱上了一个声音,我再也  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感  谢  楼宇的上空,我看见了风筝,  拽线的孩子在草坪上没有  克制的奔跑。漂亮的少妇在  路牙石上等车,她想,她想到的  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就是  迟暮老年静静的慈祥。  为了这个世界我感谢,  在漫不经心的成长中我们  感谢,让我怀着深深的愧疚感谢,  我爱上了干枯的草叶、灰尘  和流逝的时光,我这样  爱上了你们。  风筝在天上静静地飞,  我看见了孩子们看见的东西,  在远处闪着静静的光泽。
  
  五一桥  我对它的记忆仅仅来自童年  那时候,每天从桥上走过  或者趴在水泥栏杆上  看落日中的河床和宁静、认命的羊群  那时候,还有公社  我牵着弟弟的手快乐地迎接  每一个革命的白天  我甚至在栏杆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想和桥下的泥草一起不朽  但一切很快就消逝了  因为后来,即使是有水的时候  我再也没有趴在栏杆上  看自己的倒影和倒影中安详的世界  去年五一,我最后一次看见它  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我看见  村里的哑巴结婚了  他牵着瘸腿的新娘从桥上走过  脸上挂满幸福的泪水
  
   我知道回声  我知道回声,在内心深处,  让一个人的灵魂感到颤栗。  我知道词语,只需它的背面,  记忆就会像睡眠一样缓缓打开。  我梦中一再出现的鲁中平原,  一群孩子沿着大地奔跑,沿着  大地上隐晦的流水和道路。  我知道寂寥,深深的夜空,  深深地喘息。我想象着自己
  吸进了满天的星斗,像月下的
  平原,本真、澄明,没有喧哗。
  我知道幸福,多少人在同样的
  夜晚走在同样的路上,这尘世的
  恩惠,我爱上了同样安静的夜色。
  我知道年华虚度,在今晚,
  一颗寂静的星星要将我的身份揭露。
  
  
  回  忆
  回忆只能是鲁中平原的
  槐树林。经年的秋风中,
  干瘪的槐花儿像满地飘零的目光。
  当霜迹将至,多少人的命运
  会随这缓慢的惶恐变轻、变淡。
  你的眼睛湿润,因为你是
  昨天的雨帘中奔跑的孩子。
  你触摸后退的农舍、田野和风景。
  你的肉身上藏匿着四个灵魂。
  你是一个母语的词撞入所有的方向。
  如今,我在这喧嚣的城市里生活。
  我对历程的诅咒只有风能听到。
  我的名字叫梦,且对梦满怀敬意。
  当我回忆,从体内流出的
  光阴加速了我的衰老。


武南村(外四首)
■  亦 来
  火车站以南是城市的暗疾,是一个人
  身体以外的肿瘤。它所带来的疼痛
  是不速之客,惊搅黑夜的寂静,像
  火车拉着汽笛驰过,在梦中留下擦痕
  那是七月的一天,送走了一位朋友。
  在出口处,我瞥见了十条向南的隧道
  指向经验中的未知。身后城市拥塞,
  仿佛感冒患者被寒风堵住的鼻子。此刻
  我同意把一切翻转过来,归途、成长
  追名逐利和对时间翻来覆去的算计。
  那黑暗隧道的另一头是已倒闭的工厂?
  笨重机器的假肢?还是旷野?私家花园?
  围墙。醒目的红砖,一块紧攥一块,
  它们传递着爬墙虎和光要来的消息。
  青石板小路。光滑似蛇脊,蜿蜒如
  蛇的腰。它来历不明,但去向已定。
  还有低矮的房子,墙壁和木窗的裂纹
  如同葵花被割破的脸。还有三两老人,
  从自家菜园里来,白菜偎在篮子里
  水灵,惹人疼爱,多像她乖巧的孙女。  孩子们在房前做着游戏,女孩子  跳皮筋,男孩子举着木制的兵器,砍砍  杀杀。他们都是岳飞,却无人愿意演  秦桧:童年的底片上没有权术和奸臣。  我还看到另外一个孩子,从池塘那边  跑来,他左手拿一只荷花,右手捧着  一把蛙卵。他嗅到了清香,也闻到腥味  这正是他开始懂得了美和羞耻的年龄。  而武南村再往前走就是尽头,这如同  一节电池悲伤的两极。两极之外有“场’  善恶的花草无声开放。因此我们说:  “看不见的手推着,我们在磨中化为齑粉。  而城市,城市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  清洁工多么忠于职守,我在墙壁上  留下动词,她就把它轰走,如果是名词  就将它化在水中。只有房子,留下了  它们的躯壳。这让我怀疑:是不是  只有没有灵魂的东西才是不死的?  那么武南村呢?它的将来难道会永远  是我们的过去?工业的易容术伤不到  它蒙娜丽莎的脸?唉!多虑徒增烦恼。  现在,它为返回提供了另外的可能性。  只是在灰蒙蒙的天气中,死亡的苜蓿  催促生者的活,习惯加速而无暇转身
  
  鲁磨路  一路往北就是磨山,名片上的风景区  白云、蓝天,仿佛空中的湖光山色。  而梅花是深秋的盯梢,在雪的掩护下  埋下火药,红色弹片溅满了植物园。  这里距离磨山还有好几站路,要经过  几个医院、研究所,几座深闺似的校园  在地图上,我看到公交车避开了情感的  红绿灯,驶向林木掩隐的回忆,那里  风景模糊如同一位故人的脸,但总有  三两物事,清晰,加深了我们的怀念  仿佛一颗痣,在酒窝的花萼里蹲着  美因此服从采摘,服从半信半疑的欣赏  “我是一个容易被打动的人。”这等于  承认:我的血脉是陶瓷,心是琉璃。  忧伤是我的习惯。那么多的落叶在我  身体里堆积,发酵,风吹过来吹过去  但秋天的嗅觉堵塞,敏感的是媒体  早上,报纸说通向过去的路在扩建  旧房子要拆除,梧桐的赘枝要伐掉  一座中心花园,可以规范群众的休憩  在偏远的小区,我甚至听到挖土机的  轰鸣声,花朵们的欢呼声,政府要员  热情的讲话,当辎重队整装待发之时  这真够他们忙一阵子,“劳动创造了美。”  而我仍停留在一杯苦茶,一首老歌  偶尔的阅读也被冒失的鸣叫打断,来自  长着翅膀的词。飞翔是四通八达的吗?  生活的一半要靠安慰和视而不见的虚构。
  
   青色的蝙蝠枉我头顶朋飞……  青色的蝙蝠在我头顶翻飞,一个围着  火堆跳舞的巫女。她要蘸着落日的余辉,  把唾沫炼成纯金?尽管它是黑的,倒挂在  睡眠上的一节碳。尽管它是不祥的  令人惊悸的,仿佛童年毛茸茸的恶梦。  它的小魔爪,曾经搅拌过爱情的浓汤,  在空气中摩擦。它的翅膀沾上电荷  而愈显轻盈。青色的蝙蝠在我头顶翻飞  拽紧了天空的大幕!从东边,一场急雨  掩杀过来,大腹便便的铅云佯装撤退。  我还未找到机会,仔细端详它的面孔。  听人说那是一张鼠脸,但有鼠类所缺的妩媚  为什么我总想到乌黑的眼珠,在网状发丝中  风车一般转动?从逃遁的孔里俯瞰?  因它注视,我不可妄动!忘了它是瞎的。  它的瞳仁退化在进化中,像人类的信仰。  对于声音,它则太敏感。对邪念也是一样  因为教育,我接触过更多的煽蝠,悬在  书本或影视片段里,仿佛吊针架,上的药瓶。  顺着药液,它们会穿行遍及身体的空巷!  降临到脚趾、指尖,推集体主义的石头;  若飞到左心室上方,便拊下补偿之伞。  这差不多就成了生活中的家常便饭——  享着命运的蜜汁,也吃下它所赐的苦。
  
  
  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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