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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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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

粗糙不适的触感让岑睿轻哼了声,傅诤立即停下了探索。这反倒让她更觉得难堪,扭了□子,忍耐地催道:“你,你动一下。”她的意思是想要他快快停下。

显然傅诤领会成了另一种意思,轻笑一声,兀自摩挲着撩拨她,引得岑睿溢出声低吟,从那处迸发出来的j□j顺着小腹一路蔓延而上,让她口干舌燥,空虚且煎熬。好歹早年也是风月之地的贵客,对这情/事多少有些了解,岑睿搂紧傅诤咬牙切齿道:“你再这样,我就翻身在上面了!”

傅诤脸黑了一黑,他本怜惜她初尝人事,强自忍着欲。望撩拨她,一心想让她一会好受些,倒成了他的不是了。小白眼狼!傅诤低下眼,看两指上已是晶莹湿润,指尖竟还隐隐拖了条靡靡银丝,余下的那点自制力土崩瓦解。

掌起岑睿的后脑,轻咬着她的唇:“有些疼,你,且忍着点。”手抄起她已瘫软如泥的腰肢,沉腰挺进。

岑睿一贯觉着自己是不怕疼的,可当傅诤进入时她竟差点哭出了声,太他大爷疼了!

傅诤看着她咬白了的唇,纵他疼得也很是厉害,也舍不得再动,忍着一头薄汗抱起岑睿,一遍遍亲吻、抚摸,揉揉捏捏,犹豫道:“若是疼得厉害,便停了吧?”

岑睿小脸煞白煞白的,听出他的口是心非,心里一边泣血一边骂着禽兽、禽兽,脸上却硬摆出副视死如归的壮烈之色:“都到这了,还怎么停!我没事……”

她虽这般说,傅诤仍是与她温存了好一会,见她绞得不再那么紧了,才缓慢地埋深了进去……

都说这是人间极乐事,岑睿极乐没体会多少,痛楚却体验了个十成十。行至后来许是痛得麻木了,她拧紧的眉渐行放松下来,随着傅诤出入渐快,不自觉地哼了出声。从透过晃动烛火她看见傅诤布着细汗的脸庞,轻唤了声:“傅诤……”忽因他动得快了些,那尾音骤然飘了起来,带着几许缠绵勾人的意味。

傅诤轻促地喘息着,放缓了速度,将她如获至宝般地紧贴在怀中,脸颊磨了磨她的颈窝,逸出声满足叹息。

岑睿换了几口气,双手缓慢地环过他的腰,坏心眼地用腿缠住了他。这番动作让傅诤险些失了控,好在及时稳住了身体,在她光滑脊背处轻拧了把,低笑:“磨人。”

兴至极处,岑睿抽搐了下,一把抓紧傅诤的背,深吸了口气,而傅诤却猛地脱离了她的身子。

她伏在枕面上歇息了好久,半晌歪过头,绯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你何必呢……大不了让张掖送碗避子汤来。”

傅诤匀匀吐息几回,拉起地上的薄毯连着岑睿将两人一同盖上,侧着支起身,不慌不忙地抹去粘在她颈边的凌乱发丝,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珠。看她自觉地往自己怀中缩了缩,唇边笑意深深,拍了拍她背:“那东西伤身的很。”话仅说了一半,咽进去喉咙的那一半是,以后对孕事也不好。

岑睿想不到傅诤已深思远虑到日后子嗣的问题,枕着他的臂迷糊了会,蹭了蹭:“渴……”

温香软玉在怀,傅诤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听她的叹了口气,起身去倒了杯水来。托起岑睿才喂了半杯就不喝了,他看了眼睡意缱绻的岑睿,一口将剩下的半杯喝完,拥着她睡下。

真躺下了,岑睿反倒没什么睡意了。对着墙壁胡思乱想了会,听得背后的呼吸声渐行平稳安定下来,极为小心地转过身来,却正对上傅诤凝视她的深眸。心咚地猛跳了下,乍然剑两人如此亲密无间,她的心理建设还没有做好,很有点鸵鸟心态。

傅诤却是一派淡然从容,虽说今夜这一步打破了他原本计划好的步骤,但从回京那日起他就已经决定不会再对岑睿放手,不论早晚,她终会是属于他的。

“你不累么?”岑睿做了回鸵鸟,看傅诤始终不说话,只得逼着自己开腔。她一身骨头都快散了架,说出来的也是有气无力,软绵绵的。

傅诤看着她故作平静的神色,强抑着笑意,声音压得低低的:“其实我还可以更累些。”

“……”禽兽!牲口!岑睿看着神清气爽的他含恨咬被角,咬了一圈后,脑袋热度退却了些,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傅诤,捏起他的下巴道:“太傅侍寝有功,爱卿想要朕赏你些什么呢?”

62【陆贰】倾诉

     “陛下当真要赏臣?”傅诤指尖绕着她的青丝;懒懒将她望着。

岑睿看着他餍足自得的模样暗骂了一句;笑得两眼成了条缝:“朕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太傅伺候有功;自是要赏的。”学着那风月场里的浪荡公子哥在傅诤脸上拧了一把;揩了个小油。

傅诤瞧着她吊儿郎当的模样,憋着笑意:“什么都赏?”

岑睿财大气粗地点头。

话在腹里兜了几个圈;傅诤暗叹一声,将岑睿拉回到自己身边:“陛下都已经把自己赏给臣了,臣实在想不出再讨些什么。”一手将岑睿松散的中衣拢紧了些;一手绕在她背后搂紧;厮磨着她耳廓:“不若陛下;再赏臣伺候一回?”

“……”岑睿额角一跳,恨不得再咬上他一口,她现在浑身酸痛难忍,他竟还开得了这个口?枉世人皆称道首辅傅诤儒雅斯文,哪知这厮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傅诤哪舍得再折腾她一回,拥着岑睿笑闹了两句,听着殿外更漏声便想哄着她睡了。大婚次日,她还要赶早去接见他国使臣,又是一番劳累。不想岑睿埋在他臂弯里眯了会,又将话题扯了回来:“我是想着把首辅之位重赐给你的,谢容始终是燕王的人,我用着不放心哪。”

傅诤正将她的长发束于一处,晾在枕外,闲然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现在朝里的局势未至我要插手的地步。”况且谢容的心思或许已非当日那般了。

“说起来你是怎么说服谢容坐这个宰相的?”岑睿眼都睁不开了,迷糊着问道。

傅诤手一顿,捻着她发丝不语,良久道:“世人皆有所求,谢容也不例外。我只不过给了他一个想要的机会而已……”

平和的鼻息声拂入耳中,傅诤语声一顿,低头一看,岑睿已枕在他怀中安然睡去。即便睡着了,一双手不忘紧抱着他的胳臂,身子蜷成一团,一动也不动,模样极是乖巧。傅诤看得窝心,扶着她的腰将她小心地挪了个更舒坦的位置,抬手舒了舒她的眉心,方闭上了眼。

岑睿的话缭绕在他耳边,首辅之位于他虽是可有可无,但该有的打算却是该付诸行动了。

第二日,岑睿果真被迫起得很早。窗外天色微蒙,已穿戴整齐的傅诤坐在塌边,看着她动作尚有些别扭,心中一动问道:“是不是身子还有些不适?”

岑睿眼都睁不开,反应了个半天才悟出他话里的意思,险些从塌上掉了下去。临在塌边被傅诤一手捞了回去,她摸摸鼻子:“还好!”便要弯腰去拿素绢,一抬胳膊,抽了筋,顿时疼得眉一皱。

打肿脸撑胖子!傅诤瞥了她一眼,将她按回榻,从她手里抽过素绢:“别动。”低头解开岑睿的中衣,面不改色地将素绢一层层裹上。

岑睿止不住红了脸,却没有抗拒,任他将绢带裹好。又拿来衣裳替她一一穿上,动作流畅而自然,梳发间傅诤有条不紊道:“时间不早,你先去前殿应付使臣。回头记得用热水泡一泡,缓一缓乏。”

岑睿嗯嗯一连应下,整理腰带时忽然道:“这不是我昨儿的衣裳?”

傅诤淡然道:“我让来喜取来的,莫非你想穿着昨日的礼服,让所有人都知道昨夜你没在皇后的含元殿歇下?”

“……”那不是代表来喜知道她和傅诤同床共枕了一夜么?!

出暖阁的时候,来喜默默地低头跟了上来,沿路一直没吱声。

岑睿不自然的神色稍稍松动,便听来喜以一种惋惜痛心语气道:“要是太傅大人能生个小皇子该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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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见他国使臣是件很劳心劳力的事,尤其是恭、晋、鞑靼这种复杂多变的三角关系。岑睿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处事原则,一进太极殿就周旋在两国之间,她非常庆幸晋国派来的容泽也是个和稀泥的高手。不明内里的人,表面一看,哟,世界很美好,三国领导人相处得还挺和谐的嘛。

岑睿听着容泽粉饰太平的连篇鬼话,捂了捂隐隐作痛的胃,这货是谢容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吧。

恭国皇后娘娘的亲爹图可思汗是个粗人,草原简陋的文化教育让他对容泽那一套天花乱坠至多听懂了一半。两人鸡同鸭讲,居然还能扯上个半天,虽然大多是:

“你他妈回去后对你老子说,闫志山那一带的地盘老子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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