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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云点头,又对姚善宝道:“三妹,既然这样做了,我们便做足样子。你跟姜荣一起留在衙门里,我带着绍清去柳府看看情况。”望了望张君深,见他一个劲往姚善宝身边靠,他说,“至于张兄弟……我瞧他有些身手,便也留下陪着三妹吧。”
大傻子努力点头,承诺道:“我可以保护善宝的!”
许绍清有些得意,因为以前有姜荣那木头脸在,卓大哥一直就不咋看中自己。现在好了,姜荣接二连三犯错,所以,现在能够跟在卓大哥身后的就只有自己了。哇塞,那以后所有人的目光不都是投在自己身上了?想想都觉得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
许绍清觉得受到了重用,一路上都是昂首挺胸的,竭力摆出自己的威风来。
到了柳府,齐叔已经检查完了府上几个丫鬟的尸体,旁边,几个丫鬟的家人正伏在一边痛哭不止。
柳相生跟柳二老爷也在,柳相生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而柳二老爷则是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的。
金姨也垂首立在一边,看着表情,也是几分痛苦,甚至还跟着默默流了泪。她见旁边几个哭女儿的中年妇人似是哭得爬不起来了,她赶紧伸手去扶了她们一把,劝慰道:“事已至此,便只看县老爷的了,你们放心,县老爷会还公道的。还有,既然柳府丫鬟出了事,我们柳府的主子不会不管。”说完转头看向柳二老爷,眸光里有些叫人看不懂的东西。
柳二老爷感觉到了寒意,面上一惊,大怒道:“金牡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她们的死,关我何事?”似是很愤怒的样子,他激动得咳了好几声,面上咳得一片红,缓了好一会儿方道,“我是府上二老爷,大哥不在了,难道我还不能做主吗?是这几个丫鬟,说撞见鬼了自己发疯,我若不将她们捆起来关进柴房里,府上岂不是要被她们闹得鸡飞狗跳?到时候,更是人心惶惶!”
“我要杀了你!”其中一位妇人一把扑向柳二老爷,伸手狠狠扼住了他的脖子,用足了力气去掐,她哭得如核桃般红肿的双眼此时也是瞪得圆圆的,一副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这柳二老爷虽然是个男人,但似乎一直精神状态不好,竟然连一个妇人都打不过,面对妇人的袭击,他只能步步往后踉跄。最后被掐得脸部胀红,不停喘气咳嗽,卓云才命跟班许绍清去将那妇人拉开。
柳二老爷得了救,他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是颤抖得厉害,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指着那妇人骂道:“你……你个老娼妇,你……你竟然敢打老子!你敢打老子……咳咳咳咳咳!走着瞧好了,老子要你好看!”
旁边管家丁守财将柳二老爷扶了起来,柳二老爷重重甩了下袖子,想要摆出一副恐吓人的面孔来,无奈他太瘦、精神状态又不好,怎么样都不像有气场的。
“相生!我知道,你是怕我回来夺家产,所以你巴不得我死了呢!”柳二老爷才说了几句话,便又咳了起来,跟得了哮喘似的,咳了好一会儿方又道,“老子偏偏不如你的愿,咱们走着瞧,哼!”
丁守财见二老爷走了,他也狗腿子似的赶紧跟上去,这边鲁县令见到卓云,便问:“那秀莲情况怎么样了?姚姑娘赶回来了吗?”
柳二老爷听到这句话时,耳朵立即竖了起来,以至于没有注意脚下的路,差点摔一跤。还好旁边丁守财扶了他一把,稳稳将他给扶住了。
卓云一边瞧着那边动静,一边回答回答鲁县令道:“大人放心,姚三妹已经赶回来了,正在给秀莲熬药。那秀莲原是有些异样,但是姚三妹给她扎了几针,目前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鲁县令一脸愁容,肥硕的脑袋瓜子上满是汗珠子,他重重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来,方问齐叔,“这几个丫鬟到底是何死因?我刚刚瞧着,好似也没有什么伤口。”
齐叔接过一旁柳府下人递来的布巾,擦了擦手道:“先是中了夜息花花粉的毒,产生轻度幻觉,受了惊吓。哦,症状跟那秀莲差不多。后来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夜息花药性发作,这应该是致死的原因。”
“又是夜息花!可恶!”柳相生狠狠甩了下袖袍,一张清俊儒雅的脸上满是怒意道,“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歹毒!先是用夜息花毒死我柳府丫鬟,后面是不是该朝主子们下手了!”看向鲁县令,凤眸微微眯起,语气不咸不淡,“鲁大人,这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命案,这是连环谋杀案!如果县里不能够解决的话,我想,我柳府只要告到省里,不愁找不到破案子的人!”
“不不不!柳公子,这事可不能这样做!”鲁县令一双肥手乱挥,他一心急,脸上就流出更多的汗珠子来,“柳公子,本县令向你保证,卓云,卓云他一定可以破案的!”边说边给卓云使眼色,还用手肘拐他,凑近他小声嘀咕,“快,你快向柳公子保证,说你可以的!还愣着干什么,说你可以啊!”
卓云眉心轻轻蹙起来,被鲁县令推打了好久才向着柳相生抱拳道:“柳公子,请再给我几天时间,在下一定会查出真凶,将杀人凶手绳之于法!”
柳相生脸色不太好,掀着眼皮子看了卓云几眼,方说:“卓捕快,那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我父母的案子,可是还没有破!”
卓云道:“令尊令堂的案子,柳公子也请放心,也请公子再给衙门几天时间。这样吧,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我卓云还不能还柳家一个公道的话,我自此往后便不再做捕快,就此回涟水村种田去!”
鲁县令急了,怒道:“卓云,你大胆!哪有破案只给三天的?啊?你这不是陷本官于不义吗?三天不行,绝对不行。”看向柳相生,一双肥手直摆,“这样吧,柳公子,三个月,三个月后衙门一定破案。”
柳相生犀利的眸光在鲁县令脸上轻轻划过,最后轻轻哼了一声,满眼的蔑视,甩了甩袖袍,便扬长而去。
鲁县令一边抹着肥硕脑袋上大颗低落的汗珠子,一边还在斥责卓云:“啊呀,你这次可真是害死本官啦!本官辛辛苦苦护了多年的官职,今日怕是要毁在你手上啦!哼,卓云!你可真是本官的煞星!”
卓云倒是没有怎么在意鲁县令的话,他认为,呵,三个月破案,那凶手早就跑走了!
鲁县令气冲冲地自己先跑走了,卓云跟许绍清都没有跟在他后面,卓云见几个死者家属哭得伤心,便安慰道:“你们放心,我卓云一定会抓出真凶的!”
其中一个哭得都只剩下一口气来了,听了卓云的话,有气无力道:“我女儿都死了,就算抓出凶手来,难道我女儿就能活了吗?你们这些当官的,从来都不将咱们这些老百姓的生命当回事!哎呦我可怜的女儿,为娘对不起你,都是娘不好,当初要不是你弟弟吃不上好的,娘也不会卖了你呀!”
金姨一直陪在几位死者家属身边,只静静拍抚着她们的后背,跟着一起哭泣道:“我能明白你们的心情,这做娘的啊,最怕儿女吃不好穿不好了。如今不声不响地就死了,只留下我们这些个半老不残的,后半辈子过也过不安生。”
一位大妈见这柳府的管事中年美妇竟然比自己哭得还伤心,她伸手擦了擦脸上泪珠子,啜泣着问道:“这位妹子,这死的也有你的女儿吗?怎生你也哭得这般伤心?”
金姨立即伸手擦了擦眼泪,回道:“我曾经也有个女儿,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跟她们差不多大。现在见到你们这般,我就又想起了我那死去的女儿来,所以,不由得也就哭得伤心起来。”
那位大妈唏嘘一声,道:“哦,原是这样,哎,咱们老百姓的命,就是不值钱啊!”反过来安慰金姨,拍着她的肩膀道,“妹子,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节哀顺变吧。”
另外一位大妈看着仵作齐叔,问道:“咱们的女儿,就是因为中了那什么夜息花花粉的毒死的吗?”
齐叔点头:“是的。”
那人又问:“官爷确定她们没有被抽打过?”
“这?”齐叔面上有些为难起来,良久方说,“死者皆为闺中女眷,在下怕是不方便检查她们的身体。不过,就从表面看来,确实无其它症状。”
卓云眉心微蹙,道:“齐叔,这样不行,死者的死因最为重要,若是忽略了其中任何一个细节,案子的走向都会出问题。这样吧,这几位姑娘的尸体先放义庄,待我回去向鲁大人禀报,从邻县找个女仵作来。”
齐叔点头同意:“我知道清平县有位女仵作,她检查尸体的手段十分高明,你可以跟鲁大人禀明,直接派了人去那里请。”
“清平县?”卓云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