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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说,“几位官爷请屋里先坐,我这就去叫我二哥来。”说完伸手使劲甩了下袍子,然后愤愤而去。
终于将几位官爷请进了堂屋里坐着,姚何氏跟姚富贵都是局促得很,两人搓着手站在一边,接过姚君宝手上递过来的开水,奉上说:“几位官爷定是渴了,咱们村里人没啥好的东西,但一杯白水还是有的。”
姜荣没有理会,倒是叫许绍清的粉面捕快,不但接过水杯,还一仰头就全喝了。喝完擦了擦嘴,许绍清一双贼亮的眼睛一直在姚家三位姐妹身上瞟来瞟去的,飞得满屋子桃花,不住摇头啧啧感叹:“这位大娘,这三位可都是您的闺女?长得可真好!”
姚何氏没见过世面,听得官爷问话,赶紧站直了身子,低头回道:“回官爷的话,正是民妇的闺女。这是长女君宝,这是次女莲宝,这是幺女善宝。”她后背挺得笔直,恭敬回了话。
许绍清眯眼笑着,还准备问婚否,就被冷着脸的姜荣打断。
姜荣腰间系着柄刀,他手握在刀柄上,静静站着如苍劲的松柏。他冷冷瞥了许绍清一眼,但也没再说什么。
萧皓容私下拉了姚善宝到一边,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姚善宝耸了耸肩,苦笑一声:“说是柳员外前天晚上死在了家中,然后发现柳公子房间里藏匿着一张我的画像,就说柳员外遇害一事可能跟我牵扯上关系,来抓我回衙门协助调差。没事的姐夫,我前天晚上一直在陪着君深,有人证物证,不怕!”
萧皓容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疑惑的眸光艰难地从姚善宝脸上移开,他细细思忖一番,又道:“连衙门的金捕头都来了,想必是奉了鲁县令的命。善宝,此事若真如你所说,他们是不会来抓你的。这样吧,我在县城还有些关系,我跟你一起去,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好疏通一下。”
“不会吧?”姚善宝倒是真有些害怕起来,她明明就没有杀人,难不成还要被强加一个罪名不成?万一那个鲁县令要是昏官的话,为了早些结案给上面有个交代,说不定她就完了。
姚善宝一把抓住萧皓荣手臂:“姐夫,我没杀人,你可得救我啊。”
“嗯!”萧皓容淡淡点头应着,却是深深吸了口气,眉间愁容不解,“那鲁县令虽然昏庸无能了些,但到底不是佞臣。再说,好歹卓云也是捕快,该是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话,外面卓家兄弟两人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卓云已经换上了一身官服,腰间别着一柄刀,伸头朝姚善宝这里望了一眼,这才对着金豹金捕头道:“金叔,你们怎么还带人来涟水村抓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叫金豹的中年男子已是站起了身子来,手也紧紧握在腰间所配的一柄官刀上,他呵呵笑了一声,又说:“柳家一位丫鬟,说是在出事当天晚上,有见过柳公子房间里画像上那位姑娘。而柳公子自己说,他房间里画像上那位姑娘,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涟水村姚家姑娘,我们便寻到了这里。”
“这其中必是有人在说谎!”卓云抿了抿薄唇,又转头望了姚善宝一眼,向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这才又说,“姚善宝前天晚上,可是一直住在张家,在给张家的儿子煎药,怎可能出现在柳家?”
金豹也有些无奈:“不管怎样,目前上头对柳员外一死甚是挂心。原本是一点线索没有,鲁县令都急破了脑袋,如今好不易有人出来提供有效线索,这姚姑娘是必须得跟着走一趟了。”
卓云沉沉叹了口气,也知此事颇为棘手,兀自想了好一会儿,勉强点头道:“既是如此,便带她回去协助调查。只是,姚三姑娘是个坦荡之人,我敢拿我卓云的人格担保,此事与姚三姑娘无半点干系。事情尚未调查清楚,若是就此带了她走,叫村子里人瞧见了,怕是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许绍清也点头赞同:“金叔,我瞧那丫鬟有问题,她前后都改了几次口供了。说不定,人就是她杀的,现在在找替罪羔羊。这样吧,你跟姜荣先大门走,我跟卓云兄带着这位姚姑娘打小道回城里去。”
“我也跟着一起去。”卓青文一张俊秀的脸已经气得煞红,他以为将自己二哥叫来便没有事了,却没想到,还是要带走可怜虫,他也有些不安起来,走过去安慰姚善宝道,“你别怕,没事的。”
金豹到底也顾及着些卓家人的面子,点头同意了,带着姜荣便从大门走了出去,只吩咐道:“两个时辰后,我们在城门口会面。”
金豹跟姜荣前脚刚走,后脚又进来一个人,原是在沉默的众人都将目光转过去,见是姚横头的童奴小狗子,便放了心。
“小狗子,可是爷爷叫你送了东西过来的。”姚善宝初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先是有些害怕,可倒也稳得住气,至少面上不会露出什么惊恐的表情来,见小狗子来了,她方想起之前自己跟爷爷的约定。
小狗子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看起来只有不到十岁的样子。他皮肤黑黑的,身上没有二两肉,真真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
“三小姐,是老爷叫我给送来的。”说着将折好的一张纸片送到姚善宝跟前,黑黑的眼珠子左右瞧了瞧,也有些担心地问,“三小姐,刚刚外面有村民说,见你家来了官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姚善宝接过折好的纸片看了一眼,勉强可以看出差不多是便宜娘的卖身契,心里总算落了实,笑着望了小狗子一眼,说道:“没什么事情,衙门里有事,他们是来找卓家二哥的。只是路过我们家,在我们家借了口水喝罢了。小狗子,你出去若是听见有人再说此事,便只将我刚刚说的话告诉他们,知道吗?”
“是的,三小姐,狗子知道了。”小狗子应了一声,然后低着头,就要往外走去。
姚善宝叫住了他,然后转身进厨房里拿了几个烤白薯来,塞给小狗子:“这个给你,就在这里吃了吧,等你回去,还不得叫别人抢去。”见小狗子接过烤白薯后,立即狼吞虎咽起来,姚善宝觉得心酸,伸手摸了摸他小脑袋瓜子,“慢点吃,别噎着了。”
小狗子吃完,还嘴馋地舔了舔手指头,咽下最后一口,方说:“三小姐,听村里人说,你发大财了是伐?狗子早就说了,好人有好报的。他们对我不好,就只有三小姐待我好。”
见着小狗子,姚善宝就想起自己前世的弟弟来,想到弟弟她就觉得心酸,便吸了下鼻子。
“狗子,你先回去吧。”姚善宝低头浅浅一笑,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等我找准时机,就去给你拿回卖身契,往后你也做个自由人。你先回去,千万别叫我爷爷跟两位堂兄知晓我家里来了人,知道吗?若是有人问起,你便只管说我刚刚告诉你的那些。”
姚善宝刚刚说动姚横头买山,若是叫姚横头知道有官差来抓人,估计姚横头会不再相信她了。
小狗子倒是蛮听姚善宝的话,又听说可以拿回卖身契来做个自由人,他更是点头如捣蒜。一边应着,一边撒腿就跑开了。小狗子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说话,姚善宝对他倒是放心得很。
将卖身契递给姚何氏,姚善宝转头对卓云道:“二哥,我们走吧,不然得叫他们等着了。”
“善宝!”姚何氏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叫了姚善宝一声,便歪倒在了姚君宝怀里,一边哭一边止不住颤抖,又伸手来抓卓云的手,“卓二爷,你可一定要将我家善宝好好的带回来。”
卓云挑了下眉,微微颔首道:“婶子放心,善宝丫头不会有事的。”
姚君宝胆小怕事,遇到这样的事情,三魂早吓走了六魄,待到见姚善宝就要跟着衙门人走的时候,她才一把揪住姚善宝衣裙,泪眼婆娑道:“小妹,你可一定要回来。”又望着萧皓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像塞住了一般,竟说不出话来。
萧皓荣朝自己娘子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方跟着卓云等人一起离开。
姚善宝几人走后,姚何氏更是放声痛哭起来,趴在姚君宝肩头,忍不住呜咽。卖身契终于拿回来了,她终于不必再受老二媳妇的闲气了。可是善宝却出事了,她一直最为刻意不放在心上的女儿,她出事了。
姚富贵虽然心里也十分担心,但也知道担心没有用,便只能安慰自己婆娘道:“卓家兄弟,还有女婿,有他们在,你还担心什么?老伴,快别哭了,等善宝回来,你可得好好疼她!别再叫她委屈了。”
“是啊,娘,爹说的对。”姚君宝伸手胡乱抹了把泪,冲着自己爹娘笑了笑,“娘,这下好了,赶紧将这害人的东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