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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张大娘连忙说道,“我家就是卖猪肉的,晚饭肯定有肉给方大夫吃。”
方老大夫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姚善宝让方大夫跟张大娘去洗菜了,她自己先取出草药来,先将草药清理干净,然后按着方子上说的,分门别类地按先后顺序往土罐里加药。
火苗越烧越旺,土罐里的水渐渐烧开了,屋子里弥漫着药味儿。
草药都放了进去,慢慢煎着,姚善宝又坐到了床边,拿出帕子给大傻子擦额头上的汗。
手指碰到他的脸,见他身上是冰凉冰凉的,姚善宝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想了想,又伸手在他脖颈处摸了一下,然后是胸膛的肌肤,没有一处是热的。
姚善宝头皮一阵发麻,颤抖着手去他鼻子底下探了探,好在还是有鼻息的,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回去。
方老大夫走了进来,也坐到床边,伸手就扒开了大傻子衣裳,露出他胸膛结实的肌肤。
“又到扎针的时间了。”方老头吩咐说,“去将我的银针取来,我在旁边看着,你给他扎针。”
“嗯~”姚善宝一边应着,一边已是跑着去取针,一边又抱怨,“不是说吃了药就没事的嘛?怎么又需要扎针了?那会不会还有其它变故?”
方老大夫摇头:“这种毒本来就变幻莫测,不过,这男娃娃自身条件是顶级的好,不然的话,早死了好几回了。”说完取了根针,自己先扎了胸口处的一个穴位。
“善宝~”张君深忽然皱眉说起话来,“疼~善宝,我疼。”
姚善宝开心道:“他能说话了!前辈,他是不是快要醒了?”
方老大夫一个眼神扫了过来:“扎针!少废话!”然后他说出穴位,姚善宝负责找穴位跟扎针。
一根根长长的银针精准地刺入大傻子胸膛,然后使劲往里插,姚善宝很是不忍心,手都抖了起来。
当十二根银针全都落在了穴位上,姚善宝已是流了满头的汗,跟刚洗了澡却没擦脸一样。
刚刚松了口气,软软坐在床边,可张君深脸色忽然变成了青色。
“这是怎么回事?”姚善宝见张君深紧紧蹙着眉心,似乎有些难受的样子,她急道,“他好像不舒服,前辈,这是怎么了?”
方老大夫洗了手,回头淡淡道:“没事~让他吐血吧,他身上毒血太多了,不扎针排出来一点,怕是毒素会蔓延至五脏六腑。”
姚善宝这才松了口气,伸手去摸了摸大傻子的脸:“君深,觉得难受就吐出来吧~”
“善宝,不要离开我,我会乖乖听话~”大傻子一直在说梦话,一直叫着姚善宝的名字,“善宝~我不是傻子,我可以保护你的。”
姚善宝很是感动,回答着他的话,安慰他:“好啊,只要君深能够将毒吐出来,我保证不离开你,好不好?”
大傻子好像真能听到她说话一样,忽然不再闹了,只静静躺着,只是脸色却由青色变成了黑色。
方大夫脸色一变,大跨步走了过来:“丫头,这样不行,你将他脑袋扶起来,赶紧让他将毒吐出来。这样下去,会要了他的命!”
姚善宝一听会要傻子的命,赶紧将他包袋抱到自己腿上,侧着放,还轻声哄着:“君深,是不是想吐?”
大傻子迷迷糊糊地应着:“觉得难受~”
姚善宝说:“君深要乖,吐出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以后都跟你在一起。”
张君深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脑袋一扭,喷出一口毒血来。血是黑色的,其中还带着银色的粉粒,粉粒是颗状的……
正文、第四十章 晚饭
大傻子吐出了毒血,脸色恢复了些,气息也平稳住了,又安安静静睡了过去。
姚善宝给大傻子盖好被子,又用手碰了碰他额头,见体温回升了,才彻底松了口气。
方老大夫拿了个灰色的帕子过来,用镊子从黑血中挑出那几颗银色粉粒来。将银色粉粒放到布帕子里,包裹好,又塞进药箱。
“这银色粉粒是毒吗?前辈,您带着回去,是要研究这种毒药吗?”姚善宝喜得一下子站起身来,“谢谢前辈,前辈您虽然瞧起来是个见死不救的,可您的心真是好啊!”
“丫头,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方老大夫头一转,飞眼扫了过来,“我是想要研究这种毒,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姚善宝眨了下眼睛,有些拿捏不准他到底想要自己做什么。
“你得拜我为师!”方老大夫忽然咳了一声,笑着说,“我老头子也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方无视收徒弟,那可是有要求有标准的。你这丫头,年岁虽然小,但天资很不错,又有些基础,学起来会容易很多。还有,你会做菜,这点很对我胃口,往后跟我进了城,你一天要负责我一顿饭。”
姚善宝垂眸想了想,觉得拜他为师倒也不错,她虽然想将来能够自己开间医馆,但显然目前还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倒不如先拜师学徒吧,学得了手艺,再自己开医馆不迟。
“没问题~”姚善宝爽快地答应了,想了想,又说,“只是,怕我娘不会同意啊。我娘见有这么好的事情,她都想让我二姐去呢。”
“那个丫头?”方老大夫闭着眼睛想了想,忽然想起来姚莲宝的模样来,哼道,“那丫头娇惯得很,别说是学医了,就是叫她按着方子给病人抓一天草药她也会熬不住!我这是收徒弟,又不是收闺女,不行不行!”
姚善宝也有些激动起来,跟着方大夫学徒的话,那也就是说,往后都住在县城里了?也是,既然她想学医,想要救人治病成为一代名医,迟早是得离开这里的。
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姚善宝侧耳听了听,听出了是卓青文跟萧皓容的。
“他们怎么来了?”姚善宝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就见萧皓容跟卓青文两人各背着一张弓,手上还拎着几只野鸡,“姐夫,你们这是干什么?”
萧皓容头上还流着汗,气息也有些不稳,望了卓青文一眼,笑道:“小妹,刚刚听青文说你想要猎野味的,他是不放心你才没同意的。你瞧,你这前脚一走,他就拉着我去山上打猎了。”
姚善宝有些不敢相信,转头去看卓青文,卓青文也回以温和一笑。
“可怜虫,你看,这些还够不够?”卓青文一身蓝色袍子已是成了灰的,脸上也还沾着灰,虽然是笑着,但话语间却满满是调侃,“你这丫头脾气越发见长了,我只是没答应你立即去打猎而已,你倒是生起气来。”
生气?没有啊~姚善宝尴尬起来,她自然不是生气,只是担心大傻子不愿意多说话而已。
“既然这样,就谢谢两位兄长了。”姚善宝走过去,拎起野鸡,笑着说,“既然你们也来了,我做了饭,你们就留下一起吃吧?”
“好啊好啊好啊!”萧皓容答应得很爽快,抬手锤了卓青文一拳道,“这回先记下,回头谢我。”
卓青文低头浅笑道:“兄弟记在心里呢。”又说,“对了,张君深的病怎样了?”
姚善宝道:“刚刚施针逼出了一点毒,现在又睡过去了,我屋里熬着药呢,你们帮我去看着火,我去宰鸡做饭。”
张大娘得知儿子没有生命危险后,心里很是感激,回屋对自家老头子说:“今晚准你陪着一起喝酒,去,将我珍藏的那罐子酒拿出来。我下午听那方大夫说他好几天没喝酒了,嘴馋,想必是说给我听的。我们家君深身上的毒,还得靠他呢,你要好好陪酒。”
张老爹应着:“陪酒我在行,你放心好了,这事儿包我身上。”
张大娘帮着姚善宝一起将混了玉米、香肠丁、猪肉丁的大米灌进竹筒里,然后将竹筒给封闭起来,放在大锅里的蒸屉上。
主食有了,下面开始做菜。有野鸡跟野菜,姚善宝拿出两只鸡做了醉鸡,又拿出两只红烧。荠菜切碎了跟鸡蛋搅拌在一起倒进锅里翻炒,又出了一道菜,然后又从张家拿了几个猪蹄,醋溜了一下,再弄个汤,也就差不多了。
天气有些湿热,院子里凉快些,再说今儿个夜色也好,张老爹将吃饭的桌子搬到了院子里。
萧皓容跟卓青文帮着拿碗端菜,只有方老大夫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趁人没注意,用手拎了一个猪蹄,低头狠狠啃了起来。
姚善宝将饭做好了,没一起出去吃饭,而是回了屋子继续熬药。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大傻子身上,根本没有胃口。
药差不多已经熬了两个时辰了,姚善宝用布裹着药罐子的周沿,将药罐子提到一旁,打开盖子,一股冲人的药味儿弥漫出来。药气很热,味儿也很难闻,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张大娘也跟着走进来,见姚善宝捂着嘴,她连忙说:“你去歇歇,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