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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萧皓容跟卓青文考中了举人,来年春天还得进京赶考去,所以,两人暂时不打算回安平县了。原本两人是打算在祁州合租一处院子安心复习的,可许晁安很看重这两个后生,再说了,他年底便要进京述职,到时候带着两位学子一起上京也不是麻烦事。
他在祁州任上三年,每年的考核都还算不错,这次回京述职,想必能升官。到了京都做官,比不得在地方,为京官需要有心腹门生培养自己的势力,而萧皓容跟卓青文两人各有各的优点,正适合。
许晁安下了命令,许夫人自然客气地安排了萧皓容跟卓青文的住处,原还打算安排丫鬟一边伺候着的,后来被两人委婉推辞了才作罢。
天气才不过晴好几天,又下起了磅礴大雨来,雨下得人心有些烦。卓青文心里更是心烦气躁,才将念了几页,便把书一合,往桌上一放,站起身子来,瞧着样子就要大跨步往外走去了。
“这么大的雨,你去哪里?”萧皓容原本正埋头认真看书,听得动静,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卓青文身上,也跟着站起身子问,“青文,我跟你多年兄弟了,真的不愿意你变成今日这样子!你醒醒吧,已成事实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你还有父母兄弟!姚善宝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萧皓容一番话说得也有些激动,这数月以来,他见以前阳光乐观的好兄弟一点点消沉萎靡下去,他是真的着急。难道为了一个已经不爱他的女人他还要继续堕落下去吗?
“青文,善宝她已经不再爱你!”萧皓容话刚说完,卓青文一个犀利的目光便扫了过来,这样的目光是萧皓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甚至觉得,眼前的好兄弟,再不是从前的好兄弟了。
卓青文笔直地立在窗前,外面的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吹起卓青文青色袍角。他冷冷立在那里,目光冰冷,只淡淡道:“可怜虫她并没有变心,她也不会变心,他会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萧皓容眉心微蹙,他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卓青文了:“青文,你将她放在心里固然是好,可是她毕竟……”
“够了!”卓青文微微转过身子来,目光轻轻落在萧皓容脸上,那双原本清润的眸子此时也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他背负着双手道,“你也不必再劝我,我心里的苦,你们又怎会明白?你有娇妻在怀,有功名伴身,我有什么?如今到底是谁害了我最深爱的人我还不知道,你要我天天对着你笑吗?皓容,善宝死了,卓青文也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也不再是从前的卓青文。”
说完话,他也不管不顾,只淡然转身,走进大雨里
“青文……”萧皓容叫了他一声,脚下也跟了几步,但想着自己怎么劝也劝不住,再说这样的事情如果自己走不出来的话,别人怎么劝都是没用的,也就作罢,由着他去吧。
总之,一个到老爷们的,不会有事。
直到天黑了卓青文还是没有回来,萧皓容书有些念不下去了,抬眸望了望窗外,见雨还在下,他将书一合,站起身子来。
刚走出门,刚好见到正撑着竹骨伞打外面进来的姚善宝,他快步迎了上去:“三妹,可有瞧见青文?”
姚善宝站在长廊下,一边收伞一边转头望着萧皓容道:“姐夫,卓三哥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怎么倒还问起我来了……我刚刚一直呆在安小姐房里,没有见到三哥,怎么,你们吵架了?”
“我跟他吵什么架啊!”萧皓容记得直跳脚,若不是姚善宝拦着他就能直接冲进雨里了。
“姐夫,你先别急,外面还下着这么大雨呢。”姚善宝见萧皓容有冲进雨里的架势,赶紧一把拉住了他,又撑开伞来,说道,“天已经晚了,我们又不知道三哥去了哪里,这里是许府,要不我们去找许大人说一声吧。”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说,“还是先找几个人在府上先找找,若还是找不到,便再告诉许大人。”
萧皓容点头,一边拿起伞,两人一并往许绍清那里去了。
许绍清近来倒是往安落梅那里跑得勤,两人刚走到许绍清院子,便被丫鬟告知许大少爷去了安表小姐那里,两人又往安落梅那处去。
许绍清正在喂药给安落梅喝,听说卓青文不见了,他第一反应便是望向姚善宝。姚善宝白了他一大眼,指着安落梅说:“我刚刚可是一直跟落梅在一起,这事跟我没关系,总之现在先不要论跟谁有关系了,还是赶紧去找人吧。”
“梅儿,那剩下的药便让青梅青竹喂你喝吧。”许绍清将药碗递给侍候一旁的青梅,站起身子来,垂眸望着安落梅,“自从按着姚小妹给的方子喝了药后,觉得你气色好得多了,梅儿你要再接再厉,赶紧一鼓作气将身子养好起来。”
安落梅轻轻靠在床边,脸色确实比往常红润了点,她有些羞涩地道:“梅儿听表哥的,表哥快带着善宝妹妹跟萧公子去找卓公子吧,想必是认不识回家的路了。”
“你以为他是你啊。”许绍清伸手揉了揉安落梅的头发,想着觉得这么多人在场不合适,便收回手来,转身说,“我让官家带人去外面找找吧,梅儿说的没错,许是不认识回家的路了。祁州不比安平县,青文他不熟悉路也很正常。”他回头望着安落梅,伸手指了指她,“好好喝药,别叫表哥担心!”
安落梅嘴角蓄着笑意,点点头说:“表哥放心去吧。”
许绍清一众人走了之后,青梅青竹望着安落梅,偷偷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安落梅脸越发红了起来,弯着身子,伸手作势就要去打青梅青竹,“你们两个,竟然还敢笑!”
青梅说:“小姐,奴婢跟青竹也是在替小姐高兴啊,小姐您看,表少爷现在对您多好啊。”她用手肘拐了拐青竹,笑着问,“青竹,你说是不是啊?”
青竹从青梅手里夺过药碗来,坐在床边刚刚许绍清坐过的地方:“我自然替小姐高兴的,不过我现在更关心小姐身子,现下眼瞧着小姐身子好了,我就觉得比什么都开心。”一边说着话,一边已是用汤勺舀起药去喂安落梅。
安落梅嫌药苦,蹙眉撇开了头,有些不愿意喝。
“小姐,刚刚表少爷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青竹依旧不放弃,将汤勺一直碰在安落梅唇边,“要不这样吧,小姐你就闭上眼睛,将我当成表少爷,这样你就愿意喝药了。”
“好啊,青竹,连你也欺负我!”安落梅一咬牙,顺手抄了个软枕过头,轻轻在青竹身上拍打了一下,“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说我了!”又扭头看向青梅,“你也过来,本小姐已经好久没有教训过你们了。”
青梅才不怕呢,站在原地简直笑弯了腰,她指着青竹说:“青竹,你刚刚竟然对小姐说要她将你当成是表少爷,哈哈哈,你又不是男子,怎么将你当成表少爷啊?哈哈哈,你说错话了,小姐罚你也是该的。小姐,青梅可没说错话,小姐不该罚我的。”
青梅啐了她一声:“可不得了了,青梅,你仗着小姐的宠爱,现在是越发放肆了。你可小心着点,改日等小姐身子完全好了,看小姐怎么好好收拾你!咱们小姐将来可是这家的女主人,收拾你一个小丫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安落梅顺着青竹的话狠狠点了点头,默了会儿,才将反应过来,原来青竹心里也憋着坏了。安落梅是又羞又气,也不拘着什么小姐丫鬟的身份了,只够着身子便去挠青竹的痒痒。
一时之间,主仆三人笑闹成一团,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天已经黑透了,还没有找到卓青文,一伙人都急了起来。
外面大雨已经停了,路上行人多了起来,没过一会儿,街边摆摊子卖小吃的人也多了起来。
几人向路人打听,向街边摊主打听,时间一点点流逝,可还是没有寻得卓青文的消息。
萧皓容气得一拳捶在旁边的粗树杆上,心里很是懊悔:“都怪我!当初若是拦住他,便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祁州城这么大,哪里才能找得到!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听着萧皓容的话,姚善宝心里大抵也明白卓青文为何出去了,多半是又想以前的姚善宝了吧。她占了别人身子,到底是有些愧疚的。
许绍清还在一边指挥着家丁说:“分成两队人人马,一对继续留在城里找,另外一对出城寻去,你们等等,我回去找我爹要出城的腰牌。”许绍清见萧皓容精神有些萎靡的样子,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气愤道,“如果叫我找着了卓青文那小子,我必揍他一顿!他倒是舒服快活了,我们跟着急!”
萧皓容手又在树干上不轻不重地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