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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见围上去的人越来越多,提着刀就想上前去,另外一个拦住说:“再看看吧,夫人聪明着呢,肯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主公临走前,夫人跟主公闹别扭了。主公要带夫人回京,夫人不肯去,为此还跟主公吵了一架呢。夫人不喜欢被人跟着,所以,我们要悄悄跟着。若是惹了夫人不高兴,回头主公会生气的,再看看。”
“你说的也对。”之前的隐卫说,“我刚刚观察了四周,根本没有可疑人物,还是不要惹夫人不开心的好。”
两个年轻人一直躲在墙角边,直到围在一起的那群人渐渐散去,直到不见了姚善宝的身影,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夫人呢?”一开始说要找夫人的那个隐卫紧紧握住腰间刀柄,紧张地问另外一个,“你刚刚看见夫人往哪边走了吗?”
“没有看见啊……”另外一个则一直抓着脑袋,急得原地直跳脚,“一定不会走远,一定就在这附近,我们分头去找找。”
姚善宝躲在一边一直注视着那两名隐卫的一举一动,直到见那两人行色匆匆地跑远了,她才拍了拍胸脯,伸出两根手指来做了个“耶”的姿势。
姚善宝知道,如果自己此番再回家的话,肯定有更多的隐卫候在那里。所以,家,她肯定是不能回了。至于张家老两口,她出门的时候有跟他们说过,是进城跟着师父学徒去,老两口应该不会担心。
从安平县往祁州去,只要一路往北便行,姚善宝算了算身上的银子,划拉出一锭银子来,打算用来租一辆马车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从这里租马车去省城肯定不便宜,钱还是省着花的好。
举起那面铜镜,姚善宝照了照,心里思量一番,便去了万花楼。
青天白日的,万花楼也不热闹,姚善宝走进去的时候,只几个姑娘在练习唱曲子。几人一见到姚善宝,都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显然是觉得奇怪,莫非还有女子自己找上门来的?
红绸认识姚善宝,一眼便认出了她来,亲热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我跟你说姑娘,珍娘多亏了你了,自从吃了你托人送来的药,珍娘已经好很多了。”
姚善宝点了点头,笑着说:“珍娘人呢?”
“在楼上呢,我带你去。”红绸扭着肥肥的屁股,瞥了绿裳一眼,微微扬头道,“让开!”
绿裳扭了扭腰肢,娇笑着说:“哎呦,红绸姐姐,你是从哪里骗来了这么一位漂亮妹妹啊?这等姿色,要是进了我万花楼,珍娘的头牌可就保不住了。”说着就要伸手去碰姚善宝的脸,“来,妹妹,往后大家可都是姐妹了……”
绿裳话还未说完,手腕便被姚善宝给捏住,疼得她嗷嗷直叫。
红绸笑道:“绿裳,我可告诉你吧,这位姑娘身份可不简单,你敢打她的主意?哼哼,就等着衙门里的人来捉你吧。”说完对着姚善宝道,“姑娘,我带你去珍娘那里,别理她!”
姚善宝抿唇微笑,松了手,朝着绿裳眨了下眼睛,蹦蹦跳跳跟着红绸上楼去了。
珍娘因为得了花柳病的缘故,所以不便接客,但是万花楼的妈妈见她病情好转了,又开始逼迫着她接客。珍娘已经想好,她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种地方,若是有机会,她会给自己赎身出去的。
虽然没有接客,但是几乎每个晚上都会隔着一层帘子,坐着弹琴。
她琴技很好,万花楼里的客人,一半以上是冲着珍娘的琴声来的。
姚善宝进去的时候,珍娘正坐在房间里抚琴,见到红绸领着姚善宝,立即笑着站了起来。
“姑娘。”珍娘看着姚善宝,就跟看着救命恩人一般。
姚善宝仔细看了看珍娘的脸,见脸上的暗疮消除得差不多了,又卷起她的袖子,看了看手臂。手臂上的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看来,那副药还得继续吃几个疗程才行。
“珍娘姐姐,我看你好像好了不少,这些日子觉得身子可有不舒服?”姚善宝见珍娘病情好得挺快,心情不错,因此脸上都挂着笑容。
珍娘亲热地拉过姚善宝的手,眼眶里有泪花,激动地说:“一直在按着姑娘给的方子吃药,如今已经好得多了,真是谢谢姑娘。”说着便俯下身子,要给姚善宝鞠躬行礼,却一把被姚善宝拉住。
姚善宝抓了抓脑袋瓜子,有些别扭地说:“师父常常教导我,医者仁心,医治病人是我的职责。所以珍娘,你真不必这样的。”
旁边红绸也很开心,一把将珍娘按坐了下来,笑着道:“珍娘,我都说了你是命中有福之人,你还不信?瞧瞧,瞧瞧,遇到贵人了吧?往后可不许你再说什么生啊死啊的丧气话了,你要给我好好活着。”
珍娘说:“是啊,好好活着,活着多好。”
姚善宝说:“珍娘,我这次来,其实除了看看你的病情,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姑娘尽管说。”珍娘眨了下眼睛,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打开自己的妆奁说,“我差点忘了,该是付诊金的。”
“不是这个。”姚善宝一把按住她的手,说道,“我不是来要钱的。”她看着珍娘,有些犹豫地问,“记得上次在公堂上的时候,你好像易容成了柳府大少奶奶的模样的,我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珍娘道:“我曾经有过一位客人,他是外地来安平县做生意的,我跟他好过一段时日,那个易容丹,也是他给我的。”似乎想到了伤心往事,珍娘神情有些恍惚起来,微微转头望向窗外,“他喜欢听我弹曲子,还说我不像风尘女子,倒像是他梦里梦见过的。我当时什么都不懂,一心想着他会帮我赎身,不过,后来他走了。走之前来过万花楼一次,说他做生意失败了,不能够替我赎身了,但是毕竟好过一场,就给了我几颗易容丹,说是稀奇罕见之物。”
红绸跟珍娘关系一直很好,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她一直觉得是那位商人骗了珍娘。
“什么做生意失败了!珍娘,他的鬼话你也信?”红绸瞥了珍娘一眼,摇着头说,“这些臭男人,最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了,指不定是他在家的母老虎知道他外面有相好的了,所以他怕了。哼,珍娘,也就你单纯,不但相信了他,还给他凑齐了回乡的路费。要是我啊,早一个窝心脚将他踹飞了,哪里还由得他在我跟前花言巧语的啊。”
珍娘低头静默着,片刻才缓过神来问姚善宝:“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姚善宝眯眼笑道:“珍娘,如果你还有易容丹的话,可否给我一颗?”
珍娘有些吃惊,因为她觉得,一般想要易容的人,都是长得不好看的。像姚姑娘这般相貌出众的女子,也需要易容么?
“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姚善宝耸了耸肩肩,直言道:“是这样的,我要出趟远门,不过,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谁。所以来请珍娘帮忙,希望珍娘可以帮得到我。”
“原来是这样。”珍娘笑着道,“若是出远门,姑娘这副容貌着实不太方便,这样吧,你等等,我可以帮你。”
半个时辰之后,从万花楼后门走出来一位其貌不扬的女子,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蓝底白花的粗布衣裙,脸倒还算白皙,就是五官长得有些对不起人。眼睛太小了,鼻翼上还有几颗雀斑,鼻子有些塌,嘴巴稍稍大了点,只是那双眼睛,倒是挺传神的。
姚善宝易容成功,从腰间摸出那柄铜镜来,站在大太阳底下照了照。不错不错,她对自己现在这副容貌很是满意。想着,现在别说是隐卫了,就算是张君深本人站在她跟前,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掐指算了算时辰,又抬头望了望天空,想着如果想今天出城的话,得抓紧时间,说不定还能趁着天黑之前赶到驿站住上一晚上。
三个月之后,祁州城外的大岗村,一群人正围在村口大树下的水井边。
村民们伸手对着一边指指点点的,其中一个人嘴里嘀咕着说:“没得救了,没得救了,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进井里去的?你们瞧,手指都发白了。”
一位穿着淡紫色棉布裙子、长相平庸、村姑扮相的少女背着药箱,挤到一群人中间,看了看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人,立即说:“你们赶紧让开,要让空气流动起来。”
一边说话的功夫,一边已经是放下药箱,弯腰蹲在那落水者跟前了。
伸手探了探,发现并没有死,虽然鼻息比较微弱,不过是缺氧的缘故。
这样想着,少女立即站起身子,板着脸严肃地说:“都让开!快让开!让到一边去,我可以救活她。”
村民们一听说眼前这位姑娘可以救活赵家赵三花,又见她确实是带着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