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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媚刚一松手,柳相州就跳得老远,他身子还比较虚,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小心一点。”柳媚准备伸手去扶,见他又站稳没事,她才甩了甩袖子作罢,看着弟弟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她想笑,又憋住了,“臭小子,身子虚弱还不坐下来歇歇。”
柳相州一屁股坐在竹椅里,斜飞了姚善宝好几眼,大喘了好几口气,才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来指着姚善宝,出口就是如怨妇一般抱怨的话:“她……她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的啊?凭啥你跟柳相生俩人都这么护着她?到底谁是你们亲弟弟啊?有你们这么当哥哥姐姐的吗?哼,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了你们这么护着她信任她,你瞧她那样子,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姚善宝说:“是啊是啊,我不是好人,改明儿在你药里加几味毒药。”
“你听听,姐,你听听。”柳相州觉得自己被夺了亲情,委屈得很,现在见这个臭丫头终于承认了,他抓住时机不放,“姐你都听到了吧?她自己亲口说的,药里有毒。我说呢,我说我近些年来怎么身体总是不如意,原来就是她搞的鬼。现在终于在我的引导下说出实话了吧,姐,叫官府的人来,把她抓了。”
“你少胡说!”柳媚瞥了弟弟一眼,又耐心道,“姚姑娘是平安堂方大夫的徒弟,医术高明着呢,你往后的病还得靠她呢。还不快给姚姑娘道歉,姚姑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跟人家诚意道个歉,这是咱们就算翻篇儿了。”说完望了眼姚善宝,“善宝,你觉得呢?”
姚善宝伸手轻轻拍了下桌案,笑着道:“就如嫂子所言,你给我道个歉,旧事就不提了。”
“我给你道歉?”柳相州气得一下子蹿了起来,但紧接着又一屁股跌坐下去,气得胸口直抖,“我给你道歉?你个黄毛臭丫头,我凭啥要给你道歉呀?别说我没有错了,就算我有错,也不给你道歉呀。你小小年纪的就出来坑门拐骗偷,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邪魅之术,竟然骗得我兄姐个个都向着你,你有没有良心啊?你自己扪心自问,你……你你你,你这样做对吗?”
外面紫菊突然叫了声:“大少爷……”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柳媚跟姚善宝对望一眼都没说话,那边柳相州继续撒泼:“瞧瞧,瞧瞧,我之前要死不活的时候,也没谁一天往我这里跑几趟啊,现在见这臭丫头来了,某些人就隔三差五往我这跑。哼,当我柳二爷的院子是什么地方?跑场子的啊?”
柳相生其实刚来没一会儿,走进内院,见院子里没人,走到外厅,外厅也没人,他正好奇着呢,就听里屋柳相州叽里呱啦个不停。
他想着,柳媚跟柳相州不太待见自己,那姚姑娘似乎对自己也颇有意见,如果就这样走了进去,怕是有些唐突。于是,他就一直站在门外,想着找个什么说辞进去比较自然一点。
这站了还没多久呢,就听紫菊叫了自己一声,柳相生回头道:“嗯,我来看看相州。”垂眸望了望紫菊手上端着的药,问道,“是给相州喝的吗?”
紫菊点头回道:“回大少爷的话,是给二少爷喝的药。”
“我来吧。”柳相生伸出手来,接过药碗,然后走了进去。
柳媚见状,站起身子来,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紫菊,目光随后又落在柳相生身上:“你怎么来了?”
柳相生挑眉,嘴里苦笑一声道:“你别忘了,相州是你亲弟弟也是我亲弟弟,我怎么就不能来?”
柳媚扯了下唇角,看着他手上端着的药碗,颇为惊讶:“怎么这药……”
柳相生解释道:“哦,是刚刚紫菊煎的,我在门口碰见紫菊,就端了进来。”转身走到柳相州身边,笑着道,“相州,吃药吧。”
这不在计划之内,柳媚跟姚善宝都没有想到柳相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按照计划,紫菊去煎药,不过是做个样子给某些人看的,药端了回来,她们不会让相州喝了,因为她们知道,这药里含有牛尾草。
可是现在,柳相生竟然出现了,她们甚至怀疑,这柳相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故意的。
柳相生手上端着药,柳相州立即跳得离他老远,紧紧捏住鼻子:“什么味儿啊?我不喝,我才不喝呢!拿走拿走,我不愿意喝药,我就不愿意喝药!”
柳相生道:“相州,别胡闹了,不喝药病怎么会好?这方子是平安堂的方大夫开的,肯定有效。再说了,良药苦口,闻着虽然味道不好闻,但是药效还是有的,你看你这两天不是精神好多了吗?”
柳相州还捏着鼻子,离他大哥老远,娘着声音说:“什么方大夫啊,这臭丫头还是方大夫徒弟呢,她刚才不照样说要在我药里放毒药。大哥,我看那方大夫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这两年就是吃了他的药才这般要死不活的。不吃了,我往后不吃药了。”
姚善宝眨了下眼睛,不打算说话,只默默在一旁静观其变。
柳相生见柳相州不肯喝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走过去,将药碗凑到柳相州嘴边:“相州,我知道你因为我当初自作主张将柳媚嫁出去的事情恨我,但是柳媚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如果再不好好喝药,岂不是叫她担心?身体好了,才能有精力去做其它事情,身体不好,你连这个院子门都出不去。”
“我出不去,还不是你的问题啊。”柳相州叫,“不喝不喝,臭死了,拿开,赶紧拿开,反正我不喝。”
柳相生没有办法,只转过头去看柳媚,柳媚道:“他不想喝,你便放在一边吧,呆会儿我来劝。”
柳相生倒也没多说话,只将药碗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他忽而觉得,自己好似没有话说了。
屋子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柳相生有些疲惫的样子,他觉得喉咙里痒,于是捂着嘴巴咳了好几声。
柳媚道:“你若是忙的话,便回去多歇息歇息吧,相州这里有我,你也不必每天花时间来看他了。”
柳相州阴阳怪气道:“姐,他哪里是来看我的,他是来看……”伸出手指来,轻轻指了指姚善宝,“来看她的吧。”
“相州!”柳媚瞪了自己弟弟一眼,方又说,“家里最近事情比较多,我听说京城的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是吗?”
柳相生眸光在柳媚脸上划过,又轻轻落在别处,只点头道:“没事,我能处理得了,这些日子,相州麻烦你照顾了。”
柳媚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是他亲姐姐吗?我照顾他还不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柳相生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柳媚身上,好一会儿方才说:“我派人去涟水村赵家接虎子,只是听回来的人说,虎子不肯跟着回府。柳媚,我知道在信诚那里你受了委屈,可莫非你真打算往后一辈子就跟着那赵阿牛?”
柳媚轻笑一声,抬眸望着柳相生道:“那不然呢?我当初被休回娘家,爹娘没一个管我的,要我自生自灭,我能怎么办?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人都不要我了,我还能赖在家里不成?”她深深吸了口气,道,“这事儿就不必你操心了,那赵阿牛虽然穷,但人很老实,待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我跟他过日子,很舒服。”
柳相生默了一会儿,方道:“当初我在京城,并不知晓你的事情,所以……”
“你不必再说了。”柳媚打断他的话,接着道,“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当时若是在家,也必然会替我讨个公道。只是,相生,我当初根本不想嫁那叶信诚,是你自作主张!这个因是你种下的,所以,我难免不恨你。”
柳相生垂眸,一直静默着没吭声,那边柳媚又道:“算了……你当初也不知今日情景,罢了,你我毕竟姐弟一场,我又哪能那般记仇。如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便只管好外面的事情吧,家里……还有我呢。”
柳相州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漆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最后转到姚善宝身上,他也凑过脸来,笑着道:“大哥,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啥时候再给我找个大嫂啊。姐姐管家也不能管一辈子,还是得你找个大嫂回来比较靠谱!”
柳媚也点头:“是啊相生,相州说得也对,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些年身边都没个知冷知暖的人,往后可怎么办?”
柳相生苦笑道:“那也得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才行,总不能叫我强娶吧?”他一双漂亮的凤眸轻轻落到姚善宝身上,唇角挂着浅浅苦涩笑意,“姚姑娘,你说是不是?”
姚善宝干笑两声,直言道:“我看柳公子心中有个结,只要能走得出来了,成亲娶媳妇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柳大少,心中的往事若是不放下来,怎么也不会幸福的,我想,这世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