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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点点,我知道那部动画片。”
“其实,在民间流传的版本并不那么简单,动画片忽略了原来故事中最精华的部分。”
“哦?”我好奇起来。
“沉香的父亲别离圣母后,考上了官职,又娶了一个人间的普通女子,那女子也给他生了个儿子。”
“原来沉香还有个小兄弟呀!”
“是的,兄弟俩很要好,一起玩耍,一起读书,那位人间的普通女子把沉香视为己出,甚至比疼爱自己的儿子还疼爱沉香,直到他们长大十几岁,男孩子长大了就要惹是生非,因为在学堂念书,看不慣一个大官的儿子横行霸道,沉香和他打起来,并且失手将他打死。”
“啊?然后呢?”
“然后大官非要为儿子报仇,非要把凶手杀死,血债血偿。”
“好惨。”
“那位普通的人间女子,在做了最痛苦的思想斗争后,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献给了大官,说他才是杀人的凶手,弟弟就这样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在这种情况下,沉香自然不肯,那女子才告诉沉香,他的亲生母亲还在山下压着,等着他去拯救。沉香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就因为她是一位母亲,所以才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让那位在山下被压多年的可怜人就这样过着漫长的苦役生活。”
“好伟大的母亲。”
“在我的心中,我們的母亲就是那位人间普通母亲的典型。”哥哥忽然转变了话题。
“妈?”我的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哥哥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之后,我曾经想打电话问妈妈,却总是拿起话筒,话到嘴边又咽下,我害怕知道真相,因为真相一旦破除,我和哥哥唯一的一点联系也没了……
“睡吧。”哥哥翻过身,背对着我,不再说话。
※ ※ ※
我静静地平躺着,与他隔一寸的距离,怎么也睡不着。
他平静地呼吸,一动也不动,但是我感觉他也没有睡。
“你的枕头好矮啊,不舒服。”我说。
“那怎么办?”他闷闷的问,“就这两个枕头,已经没有多余的了。”
我俯起身子,靠近他的耳边说:“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我们枕一个。”
哥哥的身子抖了一下,就像湖面掠过一层涟漪,然后他支撑起身体,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放在了中间。
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轻轻地掠过我的身体,睡衣的一角刮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闻到了一阵来自他身体的味道,那味道很特别,象是某种中草药的味道,也象是某种香料,那是不一样的体味,我的心突然乱了。
乱七八糟。
可乐开始作祟,身体也热得如火烤。
“哥……”我试着呼唤他。
“嗯?”他应声。
“什么。”我说。
“睡吧。”他说,“我明天还要去见一位当事人。”
迷迷糊糊的我侧过身子。
共用一个枕头,我怎能不靠到他?靠着他了我怎能不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听那心跳我怎能不想起那天早晨的情景?
他说他爱我,这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过。
哥哥的手微微颤抖,艰难地,犹豫不决地,悄然地滑过我的腰际,然后把我慢慢地揽到怀里,轻轻地又是深深地,抱住了就再也不肯松开。
“弟……”他突然哽咽了。
我清醒了过来,却没有挣脱,只是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弟,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对不住妈妈,可我……”
热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胳膊上,我便再也抑制不住那股冲动,一把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他没有拒绝。我用脸蹭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手在他的胸前、腹部和大腿间游走,我狂吻着他的后颈,并把身体紧紧的压上去,我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强烈的冲动,因为我要好好的欣赏他。
我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的仔细端详过他。他的面容平静而恬美,光洁的肌肤衬的他的双眸更加黑亮、清澈、有神而且柔和。他那长长的睫毛不时的眨一下,就象是一只美丽的蝴蝶落在花上小憩,偶尔舒展一下翅膀。他的额头是那样平滑,鼻子直直的、高高的,并且俊巧。双唇是红红的、润润的,唇形极好,微微向上翘着,翘向他面颊上那两个浅浅的酒窝,也翘动着我的心。
他的呼吸有点儿急促,而每感受到他的一次呼吸,我的心跳就会随之加快,同时我的呼吸也就变的更加急促。四周是那样安静,静的让我听见了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心跳声,为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伴奏。我欣赏着他柔美的面容,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感受着他的呼吸,倾听着我们的心跳,我醉了,我狂了,我颤抖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的唇猛然扑向了那一片鲜红的颜色。我的舌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口中,它贪婪的舔吸着,蠕动着,亲昵着……我的头脑中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他。
那天是我第一次在清醒中进了他的身体。
那种感觉是难以名状的快乐。我笨拙的抽送着,而他则伴随着我的动作,发出低声的喘息和呻吟。我兴奋到极点了,我疯狂的喊着:“哥,你是我的,是我的……”
第九章
两难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但是事实上,我还是从哥哥的身边逃离开了。
好吧,我不想给自己这种懦弱的行为寻找借口,我只是感到迷惘与不安,或许,还因为心底小小的洁癖在作祟。
宇文守是我的哥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在户口薄上,有着我们的名字与关系证明。
乱仑的错觉一直像绳索一样捆绑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喘息。
所以,我想还是结束掉这种关系为好。
现在是十一月,叶子开始凋零,空气中渐渐有了一种肃杀之气,我又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哥哥那边了。
与上次的情形不同的是,大熊的电话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最近发展成为每晚一次,基本上都在聊些有的没的,他的电话成为我每天 惟一的精神寄托。
已经十一点多了,今晚大熊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学校规定每晚十点半统一熄灯,大熊知道这个规定,所以一般会在十点左右打电话过来,今天怎么了呢?
在我快迷糊过去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社友迷迷瞪瞪地骂:“谁啊?午夜幽灵不成?”
我蹭一下窜到电话旁,接起来:“喂?我是宇文攻。”
“呵呵呵……小攻,你还没有睡啊。”大熊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吐词不清语音模糊。
“炎恩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过来?你现在在哪里?怎么声音这么吵?”我担忧地追问。
“我在‘丝绒俱乐部’,正在喝酒,呵呵呵……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今天是周五吧?你怎么去那里了?你好象喝多了,快点回去休息吧,要不我哥又会担心了。”真是的,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是个多么难得的新好男人,既不抽烟,也不酗酒,哪像我那笨蛋哥哥爱抽烟,而大熊又喜欢喝酒,唉……
我果然是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的零号,可是没有人慧眼识英才,可叹啊可叹。
“回去?呵呵呵……”大熊就吃吃的笑,“我等一下要和一个小帅哥去开房间,你说好不好?这里的靓仔可真多呀,呵呵呵……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炎恩哥!”我叫起来,“你真喝多了,胡闹什么呢?”
“要不你来看我吧?呵呵呵……我是没人要的家伙……呵呵呵……”笨蛋大熊,原来喝醉了只会傻笑。
心里突然泛起一股疼痛,大熊频频买醉一定和我哥有关系,可是我哥……
“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我吩咐一声挂上电话,忙手忙脚的穿衣服。
“都十二点了,你怎么出去?”社友也彻底的清醒了。
我看看表,确实已经是凌晨时分,可是这样放着大熊不管我绝对不能放心:“我就是硬闯也要出去。”
“笨蛋!你隔壁找班长吧,他手里应该还有老师的请假批条,你可以拿出去给门卫。”
“你真是个大好人!”伸手捏捏社友突然变得分外可爱的小脸,我匆匆的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班长嘟嘟囔囔的起来开门,看到是我,抬腿便踹了我一脚,唉,我果然是为人太好,到处被人欺负,不过,和班长好歹也算球场上的铁哥们,顺利的拿到了假条,匆匆跑下楼。
计程车在夜色里飞奔,望着街上的霓虹闪烁,我的记忆又回到了离开哥哥的那个清晨。
※ ※ ※
那天早晨,大约日上三杆了我才醒来。
醒来时,浑身酸麻,却有一种默名舒坦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一点点的渗透到骨髓里,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眯着眼滚过